枕边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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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搡着他的肩,他一笑,埋头咬在那绵软处,叼住一个乳|头真的像小孩子吃奶那样吸。他的力气当然大过婴儿,再加上她没怀孕没生孩子根本不可能出奶,奶|头被他嘬得刺疼。可越疼她越是满足,双手插|进他的发间,按着他的头皮迫着他往自己乳|肉上贴。
他的脸被她的滑腻软|肉挤着,别提有多舒服了。一个没控制住,就埋在那儿低吼了一声,热热的气喷在胸|乳上,那奶|尖尖颤巍巍地抖了两下,越发地挺立了。
叶之遥双颊绯红,双瞳若翦水,看得安易兽|性大发,恨不得将她插得死去活来。他将人从料理台上抱下来,两人换了个姿势,他靠在料理台抱着她,重重地揉着她的两瓣嫩臀。
“遥遥,要不要吃?”
两人不是第一次做那种事了,她立时就明白了他想玩什么,点了点头蹲下去,动手拉开了裤子拉链。他的那根迫不及待地从内|裤里弹出来,差点打到她脸上。前面小口见着她,激动得冒出两滴液体,她抿着唇抬头看了下他,然后毫不犹豫地就张口含了上去。
嗯……好爽……他舒服得都快升天了,在她脸上奖励似的摸了两下,然后扶着她的头,自动地挺腰干着她的那张嫣红小嘴。两人都在兴头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客厅的门啪嗒一声,还是随后的一声尖叫惊醒了沉溺在醉生梦死的两个人……
第15章 发怒
叶之遥吓得浑身一僵,他本来就喜欢深喉,她一直知晓,刚才也特别卖力。这一下猝不及防被他的粗大噎了,顿时吐出来跪在那里不停地咳嗽。安易还算镇定,但被撞破这种事多少有点尴尬。他动作迅速地提起裤子,将她拉起来,顺着拍拍她的背,这才开始整理她的衣服。
向哲立在客厅里,虽然没能直接看到两人激战,但磨砂玻璃上隐约投出的影子以及那浓重的喘息和羞人的舔弄声也足以让她明白那里面的两人在做着什么。虽然一直知道安易和叶之遥不是纯谈情的男女,可是想象和亲眼见到之间的差距冲击得她心头呕出一口血来。
他最爱的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那么亲密无间,而她站在那里像只受伤的狂兽,除了暴躁和愤恨,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安易的警告还在耳边,她相信他一定会说得出做得到,所以,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她今天下午还做了那样的事……
厨房里,安易用手掬了一捧自来水给叶之遥清洗咳出的眼泪鼻涕。她连耳尖都红了,懊恼地推了他一把,然后乖乖地站在那里任他清理。至于外面的那个人……她愿意站在那里就站着好了。她看了那样的短信受了刺激,顾不得脸面就去引|诱这个男人,那么礼尚往来一下,她不觉得有什么。
叶之遥从来都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女人,这一点,她自己也不否认。
两人不能一直呆在厨房里,整理好了之后就出来了。安易一只手搂在叶之遥腰间,亲昵之态显而易见。叶之遥似笑非笑地盯着向哲看了一眼,回身就甩开了安易的手,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扯过纸巾擦拭自己脸上的水珠。
安易摸摸鼻子,走过去帮她,却被她躲开。他觑了她一眼,执着地又扯了几张拉过她的手先把她手上的水擦干了,再捏着她的下巴细细地擦脸上的。
两人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向哲胸肺都要气炸开了。她自小在向伟胜身边长大,也不是什么小家子做派的女人,对上叶之遥挑衅的眼神昂着头就走到安易旁边坐下。
安易压根没有看她一眼,专心致志地做着手上的事情。叶之遥倒是斜着眼睛瞟了两下,然后一巴掌就打掉了男人的手,质问道:“她怎么会有你家的钥匙?”
她翻脸比翻书还快,他无奈地挠挠头发,赶紧撇清自己:“绝对不是我主动给的,嗯,我也不愿意给。”
他这么急切的态度比他的话还要伤人,向哲双手死死地抓着提包的带子。能够跟叶之遥耗这么多年,她当然也不会那么蠢。深吸一口气,没有理会叶之遥明晃晃的针对,沉着一张脸道歉:“安易,我下午那时候就是一时脑热,我不是故意的,我……”
“你是不是故意的,等着交警来裁定就行了。”他冷冷地说道,然后伸手取过手机就拨了电话出去,“今天下午的车祸,我不会接受私下和解。向哲现在在我这里,我很不愿意看到她。”
向哲知道他是打给向伟胜的,这下也坐不住了,夺过手机就往沙发一边扔去。
最能激怒一个女人的是什么?
毫无疑问的,是她们心上那个人最无情最冷血的对待。
尤其是,下一秒,他还对着另外一个女人温柔以待。
几乎只是一秒,向哲就被触怒,拖过茶几上的任何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朝叶之遥砸过去。安易反手就将人拉到自己身后,刚才还装着车厘子的小碗噼啪一声就从他身上弹跳到沙发上。接着是烟灰缸,汽车杂志……上面所有能砸的东西都逃不过向哲的手。
叶之遥眼前是他宽阔的背,背阔肌鼓鼓的,看起来应该是在极力隐忍,处于即将发怒的边缘。她的手边扣着小碗,车厘子滚了一沙发。接二连三地被向哲暴力相向,叶之遥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容忍自己缩在安易身后,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软脾气的人。
“你以为这是你的向氏,站在这里发脾气?”叶之遥推开安易,指着向哲的鼻子骂道,“还真的给脸不要脸了,上次在警|察局还没闹够是吧?案底一抹就想着再进去是吧?那要我成全你吗?”
三人以前是一个学校的,向哲一直都有听说叶之遥的脾气大,可这么多年交锋下来,见她软趴趴的根本没什么战斗力,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被她这么一骂,她心头一梗,不甘示弱地也骂了回去:“你一个爬人床的婊子有什么资格骂我!”
安易听她这么说叶之遥,第一个就跳了出来:“向哲,这是我的地方,你有什么资格无理取闹?”
向哲还没来得及接话,叶之遥又噼里啪啦兜头一阵痛骂:“婊子那也得多爬几个人的床,我就跟他一个男人上了,那又怎么样?男欢女爱的,你还骂天咒地吗?呵呵,我爬人床?他往我床上爬的时候,我不高兴没那心情还得一脚踹下去,你算什么东西,这么骂我?我一直忍着不说,你就当我软柿子好捏呢?”
叶之遥说到这里,撩了撩头发,又坐下来,完全一副不屑再看她的模样,慢悠悠地开口:“你倒是想往他床上爬,可人家不愿意。要搁古代,你最多也就是个想要爬男人床上但没成功的低等丫头而已。一个暴发户,家里手头握着点钱,就真把自己当成公主了,谁都应该宠着你惯着你天下男人由你睡,又不是四海之内皆你|妈!”
向哲被娇滴滴地养大,身边又多是男人,哪个不是宠着她让着她,骂人的话跟着向伟胜手下学了点,可跟叶之遥一比,简直是战斗力弱爆!她哪里见过女人骂架的阵仗,目瞪口呆了一阵,正准备回击,却又被叶之遥抢了先。
“骨头里就是些不入流的低贱玩意儿,在我面前玩高贵,也不怕g市的人笑话。”
叶之遥的父亲叶家虽然平凡,但父亲好歹也是个市委书记,母亲沈家更不用说,真正的高门大户,军政世家。相比之下,甩了暴发户一般的向家不知道几条大街。
她的这一番话拐着弯的将向伟胜也骂了进去,气得向哲脸通红。
手边已经没有可以砸的东西了,向哲像头发疯的狮子,埋头冲过来就想扇叶之遥两耳光。
安易半路截住,握着她的手腕,将人往门边拖,然后用力一推将人关在门外。落了锁之后,他回头正好看见叶之遥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叹了口气,过去将人抱在怀里。
“遥遥,不要多想。”
叶之遥没有说话,可心里却是大大地嗤笑了一声。
不要多想,但凡是女人遇上这样的情况,能不多想吗?除非她不爱那个男人,否则按照向哲那样的路数,真能闷声吞下那种暴力的恐怕一百个里面都难找出一个。是人三分脾气,她叶之遥也不例外,若你好言相对,那她也会笑脸相迎,可是三番两次地这么粗鲁,不好意思,她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向哲根本没有离开,面子都掉光了,索性就豁出去了,拍着门大叫:“安易,你出来!”
屋里的两人只装作耳聋,一个继续收拾厨房,一个捧着果冻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对门的邻居见不得了,打开防盗门上的小窗劝了两句。向哲正是脾气上头的时候,连带着将那邻居一家都骂了个遍。人家刷地一下黑了脸,回过身去就拿起电话报了警。警|察上来的时候,向哲像个疯婆子一样地对着防盗门又捶又打的,楼道里的声控灯因为她持续的动静一直亮着。明黄色的灯光下,照得她头发枯黄,看着更加狰狞。
叶之遥听着外面又哭又闹的声音伸了个懒腰,都大半夜,向哲不离开,她自然也不能走出去。正烦闷间,安易擦着手走过来,见她困得哈欠连连的,便低声问:“要不今晚就在这边睡下了?我明天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处理,早点睡吧。”
她没理他,缩在沙发上等着警|察将向哲弄走,自己也好回家。听外面的说话声,似乎差不多了,她正准备从猫眼里看看,就听见向哲突然拔高的声音:“安易,你个王八蛋,当年为了接近我二叔,你对我好,现在就想一把甩开,你没种……”
她大约是还想骂下去的,可旁边的警|察听不下去了,扭着人走了。
叶之遥双手抱肩,斜睨了安易一眼:“为了接近向伟胜,对她好?仅此而已吗?”
她满脸都写着“我要问罪”的字样,安易觉得又无奈又可爱,抓住她的肩带向自己怀里。叶之遥当然不肯,扭来扭去地不愿意就范,可他的力气自然是她所不能比的,没两下,整个人就被压在了沙发上。他低头从她的鼻尖吻到她的耳垂,然后贴在那里吭哧吭哧地出气。
大腿上还抵着一根再次苏醒的某物,叶之遥恼地狠狠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安易这才慢吞吞地说出实情:“我哪里有对她好?我都不知道她这奇怪的言论怎么来的……当时刚去天源,还是个最底层的,不过是帮向伟胜解决了点麻烦,他才让我进去的。他事多,根本不可能记住我,转眼就忘了有我这么个人。虽然帮了忙,可一直也做着最底层的工作,包括给向伟胜的侄女打杂。可能,一直对她有点冷,突然为她做事了,她就误会了。”
“对她冷,后悔了?”
“当然没有,除了你,我对谁热情过?”
叶之遥这才有点满意,撇过脸不说话,过了好久,才问出最想要知道的一个问题:”分手之后为什么改名字?〃他以前那么抗拒放弃掉父亲给予的姓氏,可转眼间就改了姓,这一直都梗在她心里的一根鸡骨头,划得内脏难受。
第16章 安逸
安易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纠结于这个名字,事实上,这个名字的的确确藏着他的私心。
他的母亲在收到父亲牺牲的消息之后就跑了,带着父亲每个月寄回爷爷奶奶家的生活费。年幼的他茫然地坐在床上,看着母亲不停地往一个大袋子里塞着东西,他无措的两只手紧紧抓着衣角。他那时候虽然小,但是隐约也能听明白大人们的话——爸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他不知道永远有多久,他只知道他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母亲走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抹了下眼泪就跑了。等天亮之后,奶奶进来叫他起床,看着空荡荡只剩他一个人坐在上面的木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接下来的日子对他来说,简直是人间地狱。
他每天都处在饥饿之中,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也不回来了,为什么爷爷奶奶整天都在哭,为什么他要在这些亲戚家里。他不想去别人家,他们老打他骂他,让他干好多活还不让他吃饭。他每天蹲在农村那种高高的门槛边,看着别的小孩子捧着大碗吃饭吃肉的时候,只能偷偷吞口水,然后趁着下午干活的时候跑到后山的小泉那里喝一肚子的水。运气好的话,他可能会捉到一只小田鼠,然后用石头砸晕了,扔在火堆里烧得它吱吱地叫,等到小田鼠完全成了一团火红的焦肉,他再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那时候天天数着日子,觉得每天的时间都好长好长,天亮睁眼到天黑睡觉怎么那么久怎么那么难熬。他在这样的苦难里渐渐地开了心智,渐渐懂了什么叫认命。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这么下去,每天吃不饱,晚上被冻得缩在薄被里,然后像头牲口一样给别人干活。
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