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昭仪双手握紧,身子晃了晃,她故意透露了身份,后来本想用灵术将绾婳意识暂时封闭,然后背着南宫耘将她藏起,可后来想,南宫耘聪明若此,必是欺瞒不过。她既自己要走便让她自己走吧!等她逃出去,再要做什么就容易得手得多。
谢谢阅读~今日三更毕、大家明天见~
风声(五)
绾婳搭好了板子,估摸了一下窗子的方位,开门溜了出去。
她上船时,船上不少姑娘都看在眼里,一路摸到窗子所在的位置也无人过问。那窗位置稍低,一截细长的木板伸出,眼见跨过桅栏便可踩到。
眼看,迎面两艘小船驶来,他们是顺风顺水驾驶地痛快,绾婳心里暗暗叫苦。照这个速度,等她爬过去,恐怕那俩船都开出几里地了。
急中生智,忙胡乱一指对几个姑娘大声念叨,这儿,就这儿放花灯最好,水面开阔水势又急,月老红线才铺的开又套的牢。谁也不要跟我抢,我占大!
她虽不如南宫耘挺拔玉立,但也是玉容俊美无比,又似幽默风趣。旁边几位姑娘一听月老红线云云,合计在哪儿放灯不是放呢,都急急忙忙喊着船家慢点,放花灯去了。
船倒一时慢了,她也顾不得许多,翻过桅栏,颤颤巍巍走上木板,那木板受重一头便向水下沉去。绾婳唬得赶紧蹲下抓紧,船本身便起伏不定,她更是随木板前后晃悠,这回是被水泼了全湿,晚风一吹,嗖嗖的冰凉。
对面船近,她壮着胆子站起,两只船夹带席卷的波浪前后拍打。看着无尽晃动着的水面,她一阵晕眩,咔嚓一声,木板终是不负众望地断了。
绾婳心神一空,本能地借势向前纵了一下,还算轻巧,死死扣住了对面船只的围栏。
船很快靠岸,南宫耘站在船尾,跳船的时候要从船尾,你个傻瓜,知不知道呢?
一名少女在旁悄悄打量他,他问,“我怎么没有听见有人说那里适合放花灯啊?”
少女脸一红,答道,“方才公子咳嗽正是厉害,我们都听见了。”
“这样子,谢谢。”
少女子小声问,“公子还没有心上人吗?”
“我成亲了。”他这句话里的温柔,比那夜晚迷人的月色更甚。
“噢。”女子的声音甚是失望,又不甘心问道,“那公子何不带夫人放花灯呢?”想必那并不是你的所爱之人罢。
南宫耘微微一笑,“她性子顽劣,不喜我陪。”
绾婳浑身湿透,站在黑漆漆的一条巷口,她使劲拧了拧衣摆。巷口处的大槐树上刻着深深的两个字,“永巷”。
这里离皇宫确实不远,很轻易地便能看到宫里的吊脚牌楼。几幢幽深的院子便在眼前延伸出去。绾婳犹豫了一下,走到正数第二间房,轻轻叩响。
猫头鹰黑漆漆蹲在树杈上,两只幽绿的眼睛紧盯着来人。
周围寂静,并没有刘叔熟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绾婳有些心慌,加大敲门的力道。
良久,耳边微暖,一声鬼魅的笑幽幽响起。
稍后第二更~
风声(六)
绾婳心下本就着慌,忽的听见那幽幽一笑,小心肝直颤。
感到腰上一紧,绾婳心想,完了,这么快就被人挟持了!怎么办,呼救吗?!叫引来事端,不叫下场不明!
算了不能给刘叔惹事,她闭紧嘴手脚并用攻击向身后那人,那人毫不理会,只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户里住的是个丧妻多年的酗酒大叔,最爱猥琐各种雌性,你大晚上地把他叫醒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绾婳低头看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颤声道,“那个大叔,不会是你吧。。。。。。”
身后人嗤笑,“我没有那么饥不择食,要知道,从来只有女人对我垂涎三尺。你,明知那不是刘叔家,还敲得那么起劲儿,为什么?”
绾婳一惊,他知自己是谁,不过此人却大抵是友非敌了。“若有人跟踪,忌惮屋内之人武力,首选击其不备。人不赃,还不是打草惊蛇。若无人跟踪,刘叔警醒,知道我来自然会带我进去。”
“你这还真是奏效了。”那人嘟囔。
双脚好不容易落到地面,绾婳这才借着细微的星光看清来人,一身红衣,这,自是抒烈无疑。
她又惊又喜,“你是。。。。抒烈?”终于知道为何这人能厚颜到自认所有女子对他垂涎三尺,原来是比大叔更猥琐的一点红。
抒烈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她惊喜模样,“你认出我了?身后的茅屋里有干净衣服,你去换了吧。”
景离自是对她言起过。她知他,却并未见过。上次救她出水牢送她回皇宫的事,她是丝毫不知。
绾婳连连摇头,若连抒烈也惊动了,那景离恐怕凶多吉少罢。。。。。。她急急上前低声声问道,“你也来了?景离出事了吗?他在哪儿?”
抒烈一窒,上下打量她一番,撇嘴戏谑道,“南宫耘那货竟然没看住你?还让你这幅样子溜走了?”
绾婳不知他为何忽出此言,奇道,“你知道我们今晚出宫?”
抒烈又是一顿,“我不知啊。”
绾婳心里烦躁他东扯西扯,伸手扯住抒烈一只火子“抒烈,问你话呢!景离呢?!”
抒烈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景离前阵子因事约我来安陵,事完后我们便分开了。”
绾婳怎么会信,恶声恶气地吐出三个字,“说实话!”
“君子不打诳语也,明姑娘。抒烈并非他的侍从,就算是侍从也有轮休的时间。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子找他本身我应知无不言,可我确实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喏,你身后,就是他落脚的地方,不信你进去看看。”
绾婳便要脱口而出景离被抓的消息,不过终是咬唇未语。初次见面,事关离门,毕竟他抒烈。。。她并不了解。既是,相互戒备,从这人口中能得出什么?绾婳转身便走,“我去找刘叔。”
风声(七)
红影微动,已挡住她的去路,“你真以为,你现在过去,还找得到刘叔吗?”
绾婳微惊,“你什么意思?”
“好吧,我告诉你,完事后景离因离门的计划在安陵耽搁,但是五天前去了江州。现下并不在帝都。你刘叔,也跟着他去了江州。”
“江州?结界十二结点之一的江州?”绾婳有些糊涂,刘叔是明府的管家,虽是明府与景离交往甚密,但他怎么会随景离去那种地方?
抒烈无奈,景离对这个女子的爱护,他知。他叹了口气,“你仔细回想当日刘叔送你来安陵,就没有什么异样吗?景离他没有告诉你,你自己也猜不到吗?”
绾婳越发糊涂,细细回想,那日在雨中,景离被自己轰走离开,便再未出现。路上的刘叔多是沉默不语,后来客栈中,自己因母亲一事对刘叔的旁敲侧击他倒确实。。。透漏了消息。她曾疑惑过,刘叔是管家,这些牵扯到皇宫内眷的事他若知道父亲怎么会放他离开。但因当时诸事甚乱并未多想。。。此时她心里忽的一拧,“刘叔是。。。景离装扮的?”她突兀地问出声。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在这离皇宫那么近的永巷落脚呢?离门暗哨甚多,他哪里不可以住,偏偏跑到这里来呢?离皇宫近到你只要爬上牌楼。。。他都能远远看到你,这么近的地方,不嫌危险吗?”抒烈苦笑。
绾婳退了一步,那晚客栈里,他微微佝偻的身形、容貌和花白的发,没有一丝纰漏。只有在路上她的箫声淹没大片残阳时,他一颤的墨黑颀长的背影,或许那时,他依旧想表明自己身份带她离开。
“我没有看出来,景离,他的易容术果然是名不虚传,原来我没有见识过,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瞒过了我。。。。。”绾婳苦笑,“所以,他这些日子都在安陵?”
“离门少门主的灵术和易容之术举世无双,有几个人能看得出?你不必自责。”抒烈心道,自责?若以后你发现景离的易容是怎样的瞒过了你,恐怕你把他吊起来抽的心都有。随即正色道,“是的。他在这里盘踞已久,离门势力重心近来也偏向了安陵。那个什么陈七和风长老都在安陵。”
绾婳皱眉道,“那二人身在安陵并不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但既景离去了江州,为何逸影没有跟去?他既是贴身侍从,此行如何会不跟随?抒烈,景离会跟你说这么多离门之事,是想让你做下任离门门主吗?还是这些都是你自己意淫出来的?”
绾婳后退两步,虽知抒烈并无恶意,却并不能代表,景离的失踪,跟他毫无关系!
貌似景离的行踪,他了如指掌,他甚至知道今晚自己会来!这样的人。。。。。绾婳心中不免一悸。
今日三更毕、大家明天见~
风声(八)
貌似景离的行踪,他了如指掌,他甚至知道今晚自己会来!这样的人,绾婳心中不免一悸。
抒烈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冷笑道,“离门门主之位,铺十八层锦绒垫子我都懒怠坐上一坐。明姑娘,你太小瞧抒烈了。今晚你为景离安危所来,抒烈与他生死之交,他对姑娘一片深情,便相当于抒烈对姑娘一片深情,呃。。。。。。必不欺你。”
绾婳低头不语。
“另外,姑娘今日受何人暗示,如何出宫如此顺利,还请务必留心。”抒烈敛了眸中媚意,目光轻轻落在绾婳身上。
绾婳脑海中微微有一时停顿,她抬眸看着抒烈,嫣然一笑,“叫我绾婳罢。”
早就这么称呼过你了,今天第一次见面,场合比较正式而已。抒烈心中暗道。
绾婳脑海忽的闪出一个念头。。。。。。自己与景离旧情颇深,他若出事自己必会去离门探听消息,若景离被抓之事确实是假,顺藤摸瓜,剿灭离门势力,一系列似乎,顺理成章。
出宫顺利。。。。。。这次,算是顺利吗?这样看来月昭仪确实是故意为之。
会是谁?
这个消息时采儿从在牢里听南宫诺说的,可是在宫里那晚他的意思,是否定。
绾婳心中一时闪过无数个念头。那么,月昭仪这出戏适与谁合演呢?是皇上,还是。。。。。。。南宫耘。
南宫耘独身上岸,茗安在岸边迎上,“爷,刚才五爷在天字号书斋。”
“嗯,他还在那儿吗?”南宫耘淡淡问。
“回爷,恐怕不在。”茗安低了头。
南宫耘哦了一声,径自向前走去。
“爷,我们现在去那儿啊?”
南宫耘顿了一下,停住脚步,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仍旧来往不惜的俊男少女,忽然觉的,这些所谓的热闹,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和谁一起最起码的快乐。她从最先的安静清淡到现在这样,总是吵闹着,这样的她让他更难以克制地喜(。。…提供下载)欢。她的热闹,让他觉得狂喜,若她的心里没有他,那么嘴上念叨他几句不也很好?
热闹,所以真实。
他是皇子,一个女子的喜怒合不该比这安平盛世更让他牵挂。
权利是博爱的,在他眼里,天下有大辰,还可以有西夜。
但爱情都是自私的,女人,只有她明绾婳一个。
只是后来才知,同样自私的,还有死亡。
现下她不在身边,她费尽心思出宫,依然是去寻了故人。周围的热闹,再也给不了他分毫欢快。五弟,你真好。
他想,那些事,绾婳你若肯来问我,说到底,你还是没有信我。
“回宫。想必会有人送她回来的。”他沉声道。
忽的有兴奋的声音传来,“快来看,百花船要来了!”人群一阵喧嚣热闹,向河边拥去。南宫耘并不在意,便欲上马车离开,却忽的似是想起什么,对茗安道,“过去看看。”说着跟着人流慢慢向那方向走去。
谢谢阅读~
鹤唳(一)
百花船用一前一后,一主一副,均是油漆一新小巧玲珑的艄船。主船树宝伞,挂彩旗,舱壁缀满各色鲜花,大朵芳艳重叠绽放。小船在前后簇拥的数百花灯下缓缓驶来。
艄公是个年轻男子,露着黝黑肌腱的胳膊,身后六名彩衣少女,持钹者两人,持胡者两人击鼓者两人,皆是翩翩而立,彩衣随风起,曲乐悠扬去。与往常不同,这年唱合与往年不同,原先都是姑娘家唱曲,今年却换了那主船的艄公。但是他的歌声却甚是好听。
“踏花银树,逐尘去;明月花灯,良人催;
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他的声音饱满带着一点黯然,便像酒酣也带着些许心酸。
两旁人叫好不断,南宫耘眸光在那前后两艘百花船上略顿了一顿,继而张望向两岸寻觅。
“爷,”茗安小声道,“您看对岸,那不是夜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