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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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婳一时有几分僵硬,回头看看床上虚弱的男子,他的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已然合目,薄唇没有一丝弧度,静谧,俊美,连喜乐也看不出。
绾婳的理智和心中不忍作祟,竟然迈不出下一步。
乌鸦归巢,叫声一片。天色将擦黑,终是一狠心,匆匆跑出了养心殿。
抒阳居,
“小姐你真的要去吗?这是私自出宫,被抓住了是要杀头的。而且,天也黑了,咱们对京城又不熟。。。”采儿犹豫道,
“好采儿,小姐我一定要去的。”
“那我陪小姐一起去。”采儿一边帮绾婳取下头上的头饰一边道。
绾婳将一套服侍递给采儿,“你留下,这套衣服是我的,你穿上这个,呆在偏殿的药房里,将药煎上,味越浓越好。若有人来,你就站在门后对他说,自己在为安亲王煎药,不便见客。”
采儿嘟嘟嘴,“知道了。小姐你自己小心点。”
绾婳点点头,匆匆换了一套暗青色的流云裙裳,将南宫耘上次给她的玉牌装在怀里,想了一想,将南宫诺赠她的那管绛月萧带上,打开门,低着头便去了。
三月三、
林秋渡着一身紫色束腰褶裙,坐在镜前。风筝端着一碗银耳燕窝走进屋来,喜滋滋地道,“小姐,今天新进来的血燕窝,刚才老爷特地嘱咐给您炖上的。快来尝尝吧?”
林秋渡细细描眉;没有回头,“放着罢,你来看看我的妆容如何?”
风筝走到林秋渡身边,拿起一只古银桃花簪插在林秋渡发间,瑟瑟地问,“小姐,我们真的要去吗?万一,万一被王爷看到也不好啊。。。”
林秋渡盯着镜子里的如花娇颜,淡淡笑道,“万一?王爷怎么会知道我们去了呢?你不说,我也不说。这种事怎么能让他大男人烦心呢?”
风筝见其眸中轻蔑必得之势更甚,轻笑道,“那倒是,小姐容貌艳丽无双,那些花花草草给你提鞋也不配。”
话音刚落林秋渡转过身来看着她,冷冷疑惑道,“你这丫头是怎么了?变着法不让我去。难不成那个女人真给了你什么好处?”
风筝手中一抖,忙摆手道,“小姐小姐,奴婢这条命都是您的,对您忠心耿耿,怎么会背着您做出这样的事呢?”
林秋渡瞥了她一眼,继续戴镶着生茉莉的月明珰,“哼,谅你也不敢。”
风筝知无法劝动她,垂了眼眸默默将那碗银耳燕窝粥端过来,“美颜滋阴益精血。”
林秋渡接过笑骂,“你这小蹄子,越来越不会说话。”
三月三、长街灯火流淌。
三月三、风烛挂满天堂。
三月三、天神长歌血洗西夜望京城,屠尽十万城民,作新婚之聘礼无双。
三月三、南极星嫁女,宴飨流水红色喜尽十里婚房。
三月三,安陵的街市,来往涌动都是人流。
有情人,痴情人,苦情人,来来往往,不过为求取一份祝福,为一句终成眷属。
长风楼八角攒顶上的风铃,临风清脆,悠悠扬扬,不知是散落在人间,还是寻去了天上。
天上多少无奈事,我可渡你,却无法放过自己。
绾婳随着人流,一层一层向长风楼顶走。周围人影成双,细细低语。已是顶楼。七层的高度,有风微凉。
双手撑着栏杆,楼下灯火如昼,有人在虔诚的祈祷,有人在高树上挂着红色的许愿条。
忐忑,期待。
绾婳笑着吸了口气,期待的看看周围,又继续满足地向楼下望去。
母亲在将她从水中救起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便是,从此以后,不要再相信任何一个人。
她懵懂的应了,学着生活,却不再信任。
而这一次,她选择了相信。
弦月渐升,明星已现,我等的人还没有来。
欣喜,期待,失望。
已经过了亥时,绾婳心里越发地凉,还有隐隐的担忧,自嘲的笑了一下,他受了杖刑,怎么还会来呢?回去吧。
就想往回走,双脚却挪不动步子。
再看一眼,再等最后一下,看看会不会来。
满怀期待的将目光抛了出去,终是没有焦点。
收回双手,交握,尽是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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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不堪剪
忽的声响,一簇火光冲破天际,天边烟花尽放,璀璨绚丽。
楼下的人群霎时热闹起来,激动,欢呼,雀跃。
绾婳心里虽是失落,但所有人都那么开心,这种情绪感染了她,心中有几分激荡,也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忽听得耳边隐隐约约有个声音欢快,“爷,您瞧,烟花按您的吩咐点燃了,姑娘肯定看得到!”
“嗯。”另外一个声音淡淡道。
绾婳顿时背脊一僵,神情慌乱,尽力恢复了一下面部表情,才慢慢转过身去。
南宫诺眼眸不曾离开过前方凭栏的女子,伊人**,背影削瘦却倔强。他差点以为她是宫里二哥身边的那个女子,又立刻嘲笑着否定了自己,她怎么会在这里。
直到眼前的女子转过身,剪水秋眸,如梨花带笑,身后是烟火绽放的半边璀璨夜空,他竟有一瞬间的慌乱。
绾婳轻轻眯了眼睛,只觉得世间寂静,没有烟火爆竹,没有人群欢腾。她勉强扬了扬嘴角。只一眼,她便犹疑了,他等的是她吗?
这是南宫诺,不是楚诺。
“小嫂子,你如何在这儿?”南宫诺侧着身子,礼貌地向着绾婳询问,慌乱只是一刹那的事,心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疑惑。
绾婳听闻,身体僵住,脸色一白,看着他礼貌生疏的眼神,绾婳只觉得心中掩藏的情感一下子涌到喉头,堵得难受,之前沉迷于的幻想跌落现实,声音有些干涩,“我。。。”
我以为,是你在乎我。
南宫诺眸色暗了下来,有人知道自己今日的行踪。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白白是有人设了圈套,自己心里却有了几分窃喜。
南宫诺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她抿着嘴唇,秋眸有些潮红,强自望向别处。心中微微一拧,此番出宫,不很容易吧。狠了狠心,接着道,
“小嫂子,天色这么晚了,你还是快回去吧,莫教二哥等急了。”
绾婳吸了口气,猛地扬起螓首,“诺,我嫁给你二哥那晚,你是不是来过抒阳居?”
南宫诺微微一愣,轻轻点了点头。
绾婳轻笑,继续问道,“那你今日,可是约人至此?”
南宫诺想了一下,又轻轻点头。
绾婳了然一笑,不再理会男子冷冽的神情,一手扬手指指夜空,“诺,他们说,今日在这里的人,都会得到天神长歌的祝福。”
“是。哦?那想必小嫂子是为二哥求福而来。二哥果然好福气。”南宫诺做颇羡慕言道。
绾婳手臂一僵,转脸对南宫诺粲然一笑,毫不犹豫否定道,“不是。”伸出放在背后的手,一杆玉箫莹莹如月,走近他,“我是为了见你。”
南宫诺眼眸深深一暗,紧紧盯着女子,“你可知道,你说了些什么吗?”
绾婳一扬眉,迎上那有几分暗紧的眸子,“我来,为了见你。”
见鬼,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倔强。
烟火又起,南宫诺哼了一声,在绾婳耳边低低吼道,“别胡闹,赶紧回去。”
他说胡闹。这是他的回应。
错愕,惊诧,震惊。绾婳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
“来人啊!快救人啊!”
忽听楼下人群一阵慌乱,南宫诺立刻转脸向下望去,一眼之下,脸色顿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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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丈长风楼
忽听楼下人群一阵慌乱,南宫诺立刻转脸向下望去,一眼之下,脸色顿时大变。
不及再看绾婳一眼,南宫诺已然匆匆冲下楼去。
绾婳微微晃了一下,才扶住凭栏站稳。向下望,人群中有一小拨混乱。一个女子身上有蓝色的火焰闪跃,火星并不多,一群人咋呼着围着她,却不敢上前扑灭。
南宫诺飞身下楼,奔至一群人前。
“秋渡!”他满脸紧张,眼光掠过人群,微微定神,忙上前一把抱住林秋渡。掌风所到,磷火尽灭。
周围的人大惊失色,“哎呀,坏了,你怎么能把那个火灭了呢?那可是地狱鬼火啊!灭了是要有报应的!”
“哎呦,我说,你可连累死我们了!”
南宫诺紧紧搂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冷冷瞪了说话的人一眼,那人惊了一下,闭上嘴。
南宫诺小声温柔地安慰着林秋渡,一边环视着周围人群,不经意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林秋渡委屈抽噎道,“不是我一个人,还有风筝,刚才突然起了火不知道这小蹄子跑哪儿里去了。。。。。。”南宫诺眼色一沉,话还未说完,又听得身边之人高喊,“啊,有人跳楼了!”
南宫诺一震,凤眸冷光毕现,一看之下,有几分惊慌。
九丈高楼之上,女子一身藏青长裙,丝屡踏在凭栏之上,临风微微晃动,在如昼的灯下鬼魅如姬。
女子绝美的容颜寂静,她看着南宫诺抬起了头,神情看不清,但该有几分慌张吧。
微微一笑,纵身跃下。
若遇险的是我,你会不会来?
绾婳今日把唯一的信任都给了你,怎能不以命博一个答案。
南宫诺从未见到如斯的绾婳,他视力极好,但绾婳那丝微笑,他还未看得分明,已眼睁睁看着女子斜身坠下。
脑中嗡的一声,不该这样的!她怎么会!
周围人高声尖叫纷纷四散避开,绾婳努力辨听着,没有他。
下坠竟是如此之快,若我死了,绾婳心里突然有一股轻松,我将不再是那个背负大辰国脉的棋子。
你爱她,可我要你记住我。
风从耳边呼啸,闭上眼睛,有一袭白袍在远处翻滚,心猛然剧痛了一下,看不清那是谁的容颜。
自己的死成全了谁,风波之后,便如花萎落。
我只信这一次,却仍然是致命的。
南宫诺放下手中的女人,飞身便去接那女子,提气纵身之时,却教人死死抓住了衣带。震怒之下并未回头,裂开衣带,一跃而去。
不料,为时已晚。女子已然便要落地。
南宫诺不得已,猛地一掌击出,将半空中的绾婳下落之势中的七八分改为横斜里去,那是挪移中的绝顶功夫。
绾婳半空中受掌,痛苦尤甚,一口腥甜猛地溢了出来。
紧接着,落在一个怀抱里。
流风回雪处,淡淡木棉香。
绾婳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抿嘴笑了一下。
从来京城到现在,此刻是最快乐满足的时候。
睁开眼睛,看见男子气急败坏的一张俊脸,有几分得意,疼痛袭来,眼前如玉容颜有几分模糊。
晨凫逐长风
睁开眼睛,看见男子气急败坏的一张俊脸,有几分得意,疼痛袭来,男子如玉容颜有些模糊。
“你这个女人,很想死吗?”
绾婳勉强摇摇头。
“好端端的,怎么会要跳楼!你若那么想死,本王随时可以成全你!”男子低声吼道。
绾婳咧咧嘴,强自压下嗓中腥甜,小声道,“那可不行,我是你嫂子。”
南宫诺的眼睛更加阴鹜,绾婳接着言道,“况且、况且你这一掌,已经着实要了我的命了。”说完实在无法再忍,皱紧眉头,喷出一口血来。
南宫诺知道绾婳内腑受到冲击,遂轻轻托着女子,不敢乱动,生怕一个晃动,加重了她的伤势。
“你活该。这都是你自找的!那一掌就是给你的教训!”
绾婳感到他的大手托着自己的背脊,有丝丝温热,轻轻动了动腰,却感觉腰背一阵疼痛,刚才南宫诺的那一掌,结结实实打在绾婳腰上,虽然七八分力道都巧妙化解了下坠的力势,但对绾婳来说已然是重伤无疑。
“不痛吗?还不老实!”南宫诺感到轻轻地身子在挪动。
“子非鱼,”绾婳瞥了一眼他托着自己的手,“你如此这般,不怕那位姑娘生气吗?”
原来她还不知道那是谁。
南宫诺冷冷道,“你很有劲是不是?闭上嘴。”
“王爷,”南宫诺身子一顿,转过脸,“小姐方才受了惊,您是不是要看看她?”风筝脸上讥诮,手里攥着南宫诺刚才断开的衣带。
绾婳强笑了下,冲南宫诺眨了眨眼睛,“去呀。”
南宫诺看了怀里微微笑着的人一眼,口做哨声,一匹枣红色骏马从远处飞奔而来,火红翻飞转眼已到近前。
南宫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