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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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五弟,你怎么在这里?实在抱歉。”南宫烨慌忙上前道,眼眸扫视那人被击之处,嘴角间流露淡淡得意。
南宫烨一拳用了七分力,足以致一个高手内伤,这倒是其次。南宫诺眉间轻皱,用手轻按了一下胸口处,却是刺痛。
淡淡向南宫烨抱拳道,“三哥手下留情,诺感激不尽。”
言语未尽,南宫诺已感胸口麻痹一点点扩散,知是刚才南宫烨指缝中那银针所带药性开始发作,不便多做停留。也不待南宫烨说什么,抓了绾婳的胳膊便走,举手间已有几分迟缓。
南宫烨冷笑,抬肘向南宫诺腰间猛地一撞。南宫诺听得风声,欲待侧身,怎奈那药性太强,行为已然麻痹,躲避不及,被重重撞到。
倒下的时候,南宫诺下意识挣扎地向远离绾婳的方向摔去。
绾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箭步上前,跪倒在地,将南宫诺接在怀中。膝下尽是刚才南宫烨击碎的青石块。
“你不该过来。”南宫诺声音很低。
没人听到,因为细长的声音突兀地近在咫尺,
“皇上驾到~”。
承嘉帝看了眼端正跪在面前的南宫烨和靠在绾婳怀里南宫诺,一言不发地走到石凳前坐下,冷冷道,“你们三个,谁告诉朕,这是在干什么?”
南宫诺挣扎着颤抖着起来跪在承嘉帝面前,叩首。
承嘉帝没有理他,“老三,你说!”南宫烨支吾地想了一下,还未开口,
“老三,你这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承嘉帝已看见南宫烨脸上的掌印,说着冷冷瞥了绾婳一眼。
“回父皇,母妃近日总是梦见容母妃,嘱咐我将这求的福从宫外请进来置上。不料。。。恰逢五弟和王嫂也在怡央宫中。”
“朕问,你脸上的伤从何而来?”
“父皇,这是,是早晨出门时,府中贱婢作为,还请父皇恕儿臣治理无方。”南宫烨嗫喏道。
“胡说!”承嘉帝怒道,“府中贱婢?你堂堂皇子,让人掌掴,谁有这个胆子?你给朕说实话,到底是谁?”
“父皇。。。还请父皇别再追问,这都是家务事,父皇别为此生气伤身啊。”南宫烨声音沉痛深深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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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苔湿人衣
“顺侧妃,朕让你陪伴着耘儿,你在宫里乱走做什么?竟然还和,还和恒亲王举止如此暧昧?”承嘉帝盯着绾婳,已有几分震怒。看到的第一眼,他已认定必是二人奸情泄露恼羞成怒对南宫烨动手,他生平最恨,手足相残。
绾婳心中尚在疑虑南宫诺缘何一推之下竟会摔倒,听得承嘉帝询问,抬起头,对上承嘉帝质问的目光,直了直身子,膝下尖锐的石屑刺入肉中,有些生痛。
“皇上,今日是绾婳见母妃的日子,王爷刚刚有事离开,让奴婢自己回去。奴婢不识路,一时走到这里,三王爷好心提醒绾婳这里是禁宫。绾婳昨晚听王爷梦中念着母亲,今日来到这里,心里戚戚,若不祭拜,如何心安。”
绾婳的目光里没有一点躲避,承嘉帝看着眼前女子,竟有一刹恍惚,这份倔强,与当年的阿容多得是几分神似。
她是阿容的儿媳妇,阿容若在,必也是喜(。。…提供下载)欢的吧。思及此,承嘉帝眸中竟有了几分柔软。
绾婳心中一松,然而,承嘉帝瞟了一眼南宫烨,见他脸上伤犹红肿,脸色一沉。
“这些都不能解释朕想知道的。老三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南宫烨也不再强调是府中贱婢所谓,委屈地低了头不吭声。
绾婳暗中叹了口气,求的是承嘉帝对容妃的深情,原来还是不及。
“父皇,”南宫诺低低出声,“请父皇恕儿臣忤悌于长,儿臣,昨日醉酒,今早竞闯到母妃寝宫,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亏得。。。王嫂发现,儿臣不知好歹,醉中以为王嫂是那、是那。。。”顿了顿,“竟挥手打她,亏得三哥及时推开王嫂,代受了儿臣这一掌。”
“儿臣,一则醉闯禁宫,二则,唐突王嫂,三则忤悌于长,罪该万死!求父皇恕罪。”
说完伸手摘下发冠,深深俯倒。
承嘉帝既然怀疑,便不会轻易罢休,不摘清自己,也不回护绾婳,谁也不相信的震怒,恐怕才能保她平安。
此言说完,绾婳禁不住发抖,却只得默默低着头,南宫烨则是暗暗冷笑。
承嘉帝果然大怒,起得猛地站起,指着南宫诺,“你这个逆子!看来朕平时真的是太放纵你了!怡央宫为禁宫,你母妃生前也在此,你竟然醉酒在此闹事,你这是置朕与你母妃于何地位?竟然还敢动手打自己的兄嫂,真是大逆不道!”越说越气,指着南宫诺的手指微微发抖。绾婳狠狠闭上眼睛。
“诺儿,你觉得二十大板轻了吗?”承嘉帝嘲问,
“回父皇,过轻。”
“来人,”
绾婳含泪狠狠闭上了眼睛,螓首抵到冰凉的地上。
“将这个逆子拉下去,四十大板,以后免其内宫行走的权利,闭门思过,半月内不得踏出府门一步!烨儿,你派人监管!”承嘉帝怒声吩咐。
何惜落更迟
绾婳含泪狠狠闭上了眼睛,螓首抵到冰凉的地上。
“将这个逆子拉下去,四十大板,以后免其内宫行走的权利,闭门思过,半月内不得踏出府门一步!烨儿,你派人监管!”承嘉帝怒声吩咐。
“是。”有人刚欲拉走跪着的南宫诺,就听得承嘉帝恨恨地高声道,
“慢着,就在这里打!朕要看着,也要你容母妃看着,朕是怎么处罚对她不敬之人的!更要让你母妃看看,她养了个什么好儿子;现在敢动手打你兄长,再过两年,是不是也要连朕一起打了!”
南宫诺面色一变,心中嘲讽,并未抬头,磕头痛声道,“儿臣不敢!”
王喜儿忙上前扶住气极的承嘉帝,急道,“皇上保重身体要紧,若教这两位主子在天上看见知道了,必会心疼不安啊皇上!”
南宫烨冷冷看着,瞥了一眼一直跪在尖锐的青石屑上不曾起身的绾婳,她不嫌疼吗?从鼻中哼出一声。
已有人上来,摆上了条凳,几名内侍将南宫诺拉起,按到凳上。
南宫诺竟然没有一丝反应,任他们动手去拉他,平日里他又多么厌恶别人碰他。
板起,落下,闷响。报数的声音如唱歌儿般。
几个行刑者都是大内高手,在皇帝面前,每一板都用尽力气,又像是约好的,齐齐落在南宫诺近于腰椎的位置。
内伤,药性,板刑。
南宫诺均没有用内力抵抗,之前怕伤到那个女人,后来怕承嘉帝不能消除怀疑放过那个女人。
他薄唇敛着,脸上惨白,上身微微发抖,额角皆是冷汗。
目光静静落在不远处的青石板上,偶尔会因为猛烈的痛有一丝抖动,那里有一个女人跪着的影子。
绾婳眼角湿润,膝下血红,握紧双手,一动不动。
如果你在承受痛苦,而我无能为力,那我也会祈祷,让那些风雪降临在我身上。
“三十五。”
“三十六。”
“好了!”承嘉帝暴躁不耐地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几名内侍匆匆下去,南宫诺挣扎着从凳上起来,跪在承嘉帝身前。
他的膝,甘为谁跪。
他的腰,甘为谁折。
“诺儿,三十几板让你长长记性,好好思过,胆敢再犯,朕就让你带着你母妃的牌位,滚回虞域去!”
南宫诺浑身一震,痛恨苦涩全部涌上心头,按在地上的手骤地紧握,哑声应道,
“儿臣,遵命。”
承嘉帝看了绾婳一眼,“顺侧妃,赶紧回抒阳居去吧。”
绾婳耳里只听见南宫诺伏在地上微微晃动的声音,其余一概未闻,直到旁边人拉自己的胳膊,麻木站起来,便听见那声音说,
“想必王嫂见五弟受刑不忍,欲给五弟疗伤。父皇先去歇息,身子要紧。”
竟是南宫烨,绾婳一惊,厌恶地推开他扶自己的手,后退一步。
知其此言不善,忙道,“皇上,绾婳该死,今日累得皇上龙颜大怒,两位王爷,冲突不和。绾婳惶恐,不知如何是好,求皇上责罚。”浑身发抖,一幅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
承嘉帝看看她,又思及容妃,叹了口气,“回去吧,好好伺候耘儿。”
我不得不先离开。
春花落,是谁孤寂步蹒跚。一眼,已是奢望。
将晚鸟欲白
傍晚,林秋渡百无聊赖,对着梳妆镜默默取下头饰。南宫诺在府中思过,不得外出。她已经几天没有见他了。
忽听得闺房院中一阵嘈杂的咕咕声响,便站起身走到门前,看了看院子里背对着自己弯着腰的风筝,问道,
“风筝,你在做什么?”
风筝正低头摆弄手中的一只鸽子,听得小姐问话,忙转过身来,笑道,“小姐,有只鸽子落在院里了,您瞧,它腿脚上有一个信筒。”
“信鸽?”林秋渡心下一喜,忙跨过门栏走到风筝身边,“拿来看看,写的什么?”
风筝食指一挑,取下信筒,递给林秋渡,“小姐。”
林秋渡展开纸条,美目流盼,看毕,抿了嘴唇不说话。
“出什么事了,小姐?”风筝盯着小姐奇道。
风筝三年前流落街头遭人欺侮,被林秋渡好心救回来,留在身边。手脚勤快,又有眼力见儿,得老爷夫人和小姐的喜(。。…提供下载)欢,不久就成了林秋渡的贴身丫头,小姐有个什么心事也不瞒着她,权把她当做个贴己。
林秋渡脸色不太好,把纸条递给风筝看。
“三月三,诺约旧情于长风楼。”
风筝眸中有光微微闪过,“小姐,这是说恒亲王要和别的女人。。。”
林秋渡拨弄着手里的鸳鸯环玉佩,那是一半,另半边在南宫诺的腰间。此时她觉得有几分嘲讽。
风筝看看林秋渡,按住她的手又道,“恒亲王年轻才俊,又碾转多地,难免留情,小姐您不要担心,毕竟您才是亲指给王爷的正妃。”
林秋渡苦笑道,“风筝,你不懂。我守着这个正妃的名号,不过是因为我父亲手里的兵权。恒亲王。。。他爱不爱我,那是另一回事。反正,我是爱上他了。”
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所以,谁也别想把他从我手里抢走。我一定要知道,这个女人是谁。让恒亲王在府中思过时,还冒着危险去和她幽会。”
风筝想了想,劝道,“不过小姐,这个送条子的人,也不知道安何居心。他说恒亲王爷在外头有人,万一是想离间小姐和王爷呢?我们贸然去看,岂不是中了他的计?”
林秋渡摇摇头,“三月三,长风楼。均是此间痴儿女。这份痴情绝对留不得。”说完将手里的鸳鸯佩放进荷包中嘱咐道,“不要告诉老爷,我们,傍晚偷偷去。”
风筝还待再说,林秋渡瞪了她一眼,“别啰嗦,不是知道你心好,还以为你收了那女人什么好处!”
风筝委屈摆摆手,忙道,“没有没有。小姐,真的没有。”
“嗯。”林秋渡又拿过纸条看了看,笑了,“把这条子,折成原来的样子放回去,鸽子嘛,那么乖巧,也放了。”
风筝伸伸舌头,嘟了下嘴,“噢。这个。。。鸽子养着也好玩,可不可以。。。”
“不可以,你要养,给你银子,自己去买了来。还有,别在府里放这鸽子,走远一点。”林秋渡说完自己便进屋了。
院子里天色已暗,风筝微微一笑,抓着鸽子走出院门。
云梦乱我丝
恒亲王府。
黎叔从南宫诺的书房退出来,小心地关上门。
莫阳迎上去问道,“爷怎么样?这都第几天了,也还是一步门都不出。”
黎叔摇摇头,“这样的掌力,不避也不抵抗,踏踏实实的正中胸口,怎么可能一时好的了。”“这帮人下手也真狠,爷也是皆数受了,虽然应该没有大碍,但几十板子都打在腰椎上,这么大的痛苦,也不是常人能忍得了的。”
莫月恨恨道,“这承嘉老头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还,还闭门思过,这、这不就是圈禁吗?咱们爷也是堂堂王爷,日理万机的。。。。。。”莫阳瞪了他一眼,责道,“不要乱说话,叫人听到。”莫月乖乖闭了嘴。
黎叔道,“闭门思过,也是好的。爷这样一来可以养伤,二来若这段时间兵部出了什么岔子,跟咱们爷也就没关系了。皇上要责罚,那首先应当是军机处了。”
莫阳莫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莫阳这才又小心向着黎叔道,“爷,他。。。真的是为了安亲王的那位侧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