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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媚香入骨:帝欢-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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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来时,看到的便是绾婳有些怔愣的模样,手中攥着汤匙轻轻搅着,碗中一口粥都没有。俊眉间有丝微蹙,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绾婳听见声音转过身来,脸上闪过一丝彷徨,她顿了顿,垂下眼眸重新换过碟展盛了热粥,“粥都凉了,别想那些朝里的事了,先用膳吧。”

    南宫诺倪视着她微微发颤的手,心里划过些许疼,不动声色地执起汤匙,粥果然是温热的,轻轻滑到胃里。不声不响间,精致的细瓷碗已经现出洁白的底色。

    “为什么不直接问?”南宫诺抬眸看她,凑近了几分嘴角笑意不减,“是不是原来的那些。。。终于没有那么重要了?”

    绾婳身体一僵,正要开口,却听他淡淡道,“其实嫂子是怕

    说了话,我就没有胃口用膳了吧。”

    他的语气不辨喜怒,却将一张大红色的请柬轻轻放到绾婳手里,“看看这个吧。夜凌诩的亲笔邀请函。”

    绾婳慌忙打开,汤匙跌落与瓷碗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南宫诺扶着眉心略略有些疲倦地闭上眼,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等她说话。一时间空气中安静地可以听见女子有些错乱的呼吸。

    “这是。。。。这是。。。。。”

    绾婳一时间呼吸急促,泪雾无端就遮住了视线。几次慌张又谨慎地辨认那锋劲隽秀的字体都被泪糊了眼。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信,是不信?!

    她亲手摸过了那尸体上的伤痕,历经了几番生死离别痛苦的挣扎,她不敢大意不敢再轻易相信,这希望而又堕落至绝望的感情,她再也要不起。。。。。但是,但是这字体,飘然如仙而又凌厉内敛,除了南宫耘,天下再无第二个人有!

    那人曾经将她压在桌案上握着她的手写过的字体,她怎么可能认错!

    仔细地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先皇第八女夜芙慧德淑良,姿仪端雅,朕定于元月初八,迎娶其为后,。。。。。”

    墨香犹存,朱印正红,故人。。。。新欢。

    三年前,她收到的最后一幅南宫耘的墨迹,是他亲笔写的休书。

    三年后,是他和另一女子的婚柬。

    那封休书,她耿耿于怀,无数次在梦里看见,在行军的大帐里,在战事紧急不眠的夜晚,在决心赴死的临行清晨,他提笔落字时绝决认真的温柔侧脸。

    惶惶地抹了把泪,颤巍巍伸手小心抚过墨迹,似乎通过这纸这墨便能触摸到执笔写字的那人的指尖,明黄高案,龙涎香暖,绿衣捧砚,红袖添香。

    耘,如今,你身边可还有明绾婳的位置。

    闭了闭眼,有一种细碎的疼痛在心口裂开来,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她疼得微微哆嗦。

    她现在要怎样?不顾一切地离开大辰,去西夜找他吗?安儿怎么办?。。。。还有诺,他呢?

    如果。。。。

    当时南宫耘活着已是侥幸,他如何又成了西夜的帝王?心念一动,微微的寒意涌上心头。

    大辰蛰伏十年,西夜二子皆亡,回国夜帝暴毙,即位蠢蠢欲动,对辰敌意大增。。。。一切都只是巧合?

    手一抖,桌上的瓷碗被她碰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南宫诺睁开眼睛,淡淡的目光拢着她,“绾婳,二哥不在的这三年,你可有一刻,是想过要和我在一起?”他轻轻倚在椅背上,气息慵懒炙热,一双凤眸微扬,眸光浓深似海。

    绾婳攥紧了双手,垂眸看着他,喉中有些堵。他本可以把这些事全部隐瞒,可是他选择了告诉自己。可自己何曾对他公平过?

    三年来的点点滴滴,从他冒天下之大不韪救她,到她怀孕,生子,他废六宫,斩前朝重臣,手腕冷冽令人心惊,只为一句护她周全而已。

    如今仅仅凭着一封熟悉字迹的信,她就要离开?

    三年前,或许她能毫不犹豫地走,但现在。。。她做不到,她凭什么。

    “可有过?”

    南宫诺起身,慢慢向她走来,一袭淡紫颀长,高贵雍容,停在她身前,手指抚过她的额发。“在二哥薨后的这三年,你有没有想过,爱上我?”

    绾婳掀起长睫,轻声道,“我有。。。想过和你在一起。”

    “那你会留下来吗?哪怕是。。。。为了安儿?”他收回手,轻轻地问,绾婳竟在那声音里听出了一丝颤意。

    绾婳一个“会”字,却堵在喉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睁着一双泛着水雾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那眼睛秋水迷蒙,最可恨的是,南宫诺在那眼底看见了绾婳或许都不知道的坚持。南宫诺眼眸一沉,微微停顿的几秒后,他伸手猛然将绾婳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你还要吗?

    ( )    南宫诺的一手紧紧箍着绾婳的腰一手托在她的膝后,强势地将她小小的身子控制在怀中,却并不看她,凤眸里的眸光深沉如一月光下漾曳的深潭,透出说不明的哀伤和绝望。

    绾婳猛地落入一个怀抱顿时浑身僵住,她伸手紧紧抓住南宫诺的衣襟,南宫诺一袭华贵紫色上银纹荡漾出圈圈,看向南宫诺的眸光几分疑惑几分惊恐几分不忍,“诺你。。。。”心里涌上一阵酸痛不安。悌

    上一次南宫诺这样抱她还是在她产期将近,她略略不安,一日出去溜达散心,却意外破了羊水,南宫诺得了消息竟撇下祭祖大典上的百官直奔后宫,将青石地上的她一路横抱回宫,她的羊水和血水染湿了他明黄的龙袍。

    再上次,是千里奔驰她的孩子不保,他抱她去楚镇,后来才有了鱼死网破的攻城。

    这次。。。。

    绾婳只觉得背后一痛,被摔在了软榻上,她迅速挣扎着起身却有人比她更快,南宫诺已经覆身上来,伸手钳住她的下巴,目光复杂,深深拢着她似要将她的容颜牢牢刻在心上一般。悌

    “说。。。。有没有爱过我?”

    绾婳双唇动了动,有些惊慌的美目中泛了丝水汽,嗫喏着推搡他的胸膛,“诺,别这样。。。。”

    “没有是吗?。。。。既然没有,那不如换别的方式留下来吧?”他的凤眸隐隐透露出绝望而纠缠的意味。谀

    爱而不得,爱而不得。

    他一直在努力,在成全,在爱,从一开始便是。为什么三年的相处依恋却抵不过一纸信笺?

    仅凭一手熟悉的字迹,她就动了离开的念头,甚至不闻不问这笔迹的主人到底是不是南宫耘,甚至不在乎这是他亲手写下将迎娶别的女子的消息。

    这三年,她一点点融于他的生活,伴她从失爱走来,哪怕没有爱,这种深入骨髓的习惯和依赖,也是他最大的渴望。相濡以沫。。。不是吗?他想。

    当他以为或许真的可以幸福时,西夜新帝的手段、布局让他灵敏的政治嗅觉嗅到了蛛丝马迹,似曾相识的行事作风,让他心里阵阵战栗,直到今天确定了消息,巨大的惊喜和黑暗一起骤然而至。

    绾婳在他身下有些哀求地抵着他宽阔的肩膀,声音已带了哭声,“别闹。。。求你。。。”

    南宫诺眉间跳了跳,胸腔里仿佛被撕扯出一条鲜血淋漓的伤口,疼吗?那好吧。疼。。。如果能留下你,也好。心中微微一狠,薄唇一勾,“你觉得我是在胡闹?”

    他的手掌探入绾婳的身下,顺着绾婳纤秀的背脊爱怜而略有些粗暴地抚摸,绾婳抗拒地抬起腰身回避,却被他的手掌钻了空,顺势将她盈盈一握的纤腰托起压向自己的腹部。

    绾婳浑身僵住,她是经过情事的女人,知道那里的炙热和勃发代表什么,他身子的温度,即使隔着不薄的衣物也能感觉地到,烫的惊人。

    他用牙齿拉开了绾婳的腰带,沉重的呼吸喷薄在绾婳胸前颈畔,绾婳侧身想躲,南宫诺却一把将她的手推至头顶,细腻小心却炙热的吻细密地落在她的锁骨,肩膀,她真的慌了,使劲挣扎想逃避,生过安儿后略略增长的丰盈在挣扎出露出优美的形状,腰带被揭开,此时衣领下的风光无限,两抹高耸雪白的弧度像是最晶莹的雪山顶,一道勾,再往里。。。

    南宫诺心头震了震,浑身血液似乎都在叫嚣,凤眸微微充血,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是他爱的女人,他要她。

    “绾婳。。。说你不走。。。”他死死扣着绾婳的下巴,喑声道。

    绾婳不说话,死死盯着他,眼泪大滴大滴顺着脸庞滑落,眸光晶亮直直像一把小刀刺进南宫诺的心逼得他剖开固守的心。

    南宫诺有一瞬间的停顿,暗沉的眸光注视着一滴泪流入橘色灯下暖暖的床榻,他微微起身一手撑在绾婳身侧,一手温柔细腻地捧起绾婳的脸庞,“别哭。。。。听到二哥还活着,你一定很高兴,我也是。。。。”

    绾婳点头,眼泪犹是大滴地落下,今晚的南宫诺所为,她慌张,却不怕。

    她流泪,为南宫耘的活着,为南宫耘的婚事,也为南宫诺。。。。

    她没有想好要走,没有。她去西夜。。。以什么身份呢?顺侧妃?已经被他休了;安妃?那是大辰皇帝的妃子;他不再属于她。。。芙帝姬,才是他亲口所立的皇后。明知他死了自己会痛不欲生,三年来却不曾来只字片语。曾经的感情。。。真的存在过吗?为什么她觉得好像。。。不过是一场戏,落幕,散场。自此天涯不相逢。

    再者,安儿离不开南宫诺,跟着她去了西夜,这份不确定的爱,她能冒险,可是孩子能吗?

    自己是不是。。很无耻?她恍恍惚惚地想。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南宫诺,手脚的挣扎也稍稍缓和,在这样的眸光何总南宫诺微怔,钳着绾婳的手渐渐便松了,凤眸中却闪过一丝强势。他俯身,托起绾婳的后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绾婳初时本能地抵抗去推他,南宫诺的手指却***了她的发丝,将她牢牢地扣向自己,火舌毫不留情直抵她的喉,在她的柔软舌壁中掠夺,带着木棉的清香和杏仁般的清苦。

    绾婳抵在他胸前推搡的手忽然顿了顿,挣扎的身子轻轻地软了。南宫诺。。。她欠他太多,当年虞

    域一场风花雪月便夺了他所有幸福的权利,她一再伤一再逃避二人间的感情不过是。。。仗着他爱她。

    唇齿间纠缠不休,却忽感腰间一松,腿间一阵冰凉,接着一双手微微颤抖着隔着肚兜覆上了胸前的椒、乳,轻轻拿捏浑圆的形状。一阵酥麻从胸前传来,绾婳几欲一声惊呼,却全部被南宫诺深深的吻封在喉中。她浑身颤了颤,又颤了颤,微有些朦胧的眸光看见的是无比惊艳和思念的容颜。她心里震痛如有一只手在抓握,一瞬间想到的竟然是。。。。

    南宫耘现在,是不是也在和芙帝姬做这样的事。或者说。。。经常。。。

    芙帝姬勾、人妖媚的本领。。。连抒烈都无法抵御,远不是她的青涩能比的。

    一瞬间,她胸中跳动的某处如揉了一把破碎的瓷片,一次跳动便是一捧血。鬼使神差地伸手一捞,除去了南宫诺发上的箍带。修长玉指,***他如水滑落的乌发间。

    眼里最后扫过那俊美,刻在脑海,然后闭上眼睛。

    今晚,他真的要这样做了吗?

    南宫诺被她忽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微微一怔,忽然明白了她的意,魅惑一笑,嘴角顺势含住一缕滑落的青丝,低首吻上了她胸前的椒。乳。舌尖隔着发丝轻轻扫过那娇小白皙的丰盈,发丝拉扯间的火舌柔软灵窍,细致勾勒那一圈红梅的挺。立和颜色。奇异的触感让绾婳不经意轻哼出声。微微停顿一瞬,南宫诺两齿却重重地噬咬下去,然后立刻寻到绾婳的唇将她的呜咽封住。

    因为她的呜咽太过呢喃,太过旖旎,太过让他欲。火难奈,也太过。。。。残忍。

    她唤的是一个字,耘。

    他吻得极深,封住了她的全部呼吸,甚至在纠缠中咬破了谁的唇谁的舌都不知道。直到良久,那纤弱的身子挣扎时不经意紧紧蹭着他的敏感和火热,直到那咸湿和苦涩流进口中,他才猛地离开。微微撑起身子,从上之下俯视看她。

    看她红红的双眼,和尽湿的脸颊。

    半晌,他拭去她嘴角的鲜血,哑声道,“痛吗?”

    绾婳淡淡摇摇头。

    “我真的。。。让你厌恶如此?”

    绾婳犹豫了一下,依旧摇摇头。美丽的眸子此时也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明。

    顿了顿,她看着他微扬的凤眸,轻声问,“诺,你还要吗?要。。。就尽快,不要,我就穿衣服了,有些冷。我还想去看看安儿。”

    南宫诺一双眸子几乎要燃烧起来,却立刻又如堕入无边的深海,翻涌着绝望的暗流。静下来,看着她的样子,哪怕欲火完全没有褪去,他的心也早痛得不会呼吸——

    你这样的绝望是为什么?你怎么会想要用这样的方法栓她在身边,你痛,怎么会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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