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录-第18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市。
翌日,龚天正的私人练习场里。
匠神一身运动装打扮,手中却执着黑索“量天尺”正舞得飞快,却是龚天正使出了绝艺“千丝万缕”。索影形如黑色风暴,如同狂风骤雨般朝着安泽南招呼。
安泽南在索影中不断闪现,间不容发地在索影的空隙中规避,却一付气定心闲的模样。仿佛龚天正那密不透风的索影落在他的眼中却空隙片片,尽管风暴虽急,但安泽南却滴水未沾,闲庭信步地朝龚天正“走”去。
索影突消,庞大的压力如潮飞退。安泽南再踏前一步,量天尺却如毒蛇吐信般朝他眉心疾点而来。
安泽南随手一掌劈出,眼见要劈中索尖。黑索被神奇地一个拐弯,绕过安泽南的手掌直取他的腰眼。
淡淡一笑,安泽南旋身,收掌。再屈指一弹,正中黑索。黑索立时震荡不休,而安泽南身影错晃,瞬间来到龚天正身侧,一掌横扫其颈侧。
龚天正反手抄索竖起,封格安泽南扫来的掌刀。
然而掌索相触,龚天正却发现对方掌上灵能已退,安泽南只是蜻蜓点水般轻触长索,手刀便悬停不前。
“好!”龚天正喝彩道。
安泽南收起手刀,微笑退后。龚倩走了上来,对老父说道:“老头子,泽南可有进步?”
龚天正将量天尺收拢变回拐杖外形,哈哈笑道:“何止有进步,简单是进展飞快。泽南武技已然大成,对灵的把握更是收放自如,其细腻处连我都感汗颜,当真可喜可贺。”
龚倩一听,不由大喜。
这时,她手机响起。龚倩以为又有任务,却见显示屏上却是医院来的电话。
“喂,请问是龚小姐吗?”
“我是。”
“龚小姐,我这边是市红旗医院。你能过来一下吗,白小姐已经醒了。”
“什么?”
安泽南见龚倩失声叫起来,连忙问:“怎么了?”
“我马上就来。”急急挂了电话,龚倩拉起安泽南就跑。一边跑,她一边说:“刚才医院来电,小白她醒了!”
准南市红旗医院。
自从白兰灵胎被夺后陷入了晕迷,于是在龚倩的安排下,把白兰转到这间医院里并请了专业的看护人员来照顾白兰。
白泽这只灵兽更是日夜守着白兰,似生怕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但当龚倩和安泽南赶到病房的时候,却见白兰已经在床上坐起。只是她脸色苍白,人消瘦不少,看来还需要再调养一段时间。
“小白,小白你怎么样了。”龚倩扑到床边,握着白兰的手问道。
白兰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声音虚弱道:“我没事了,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倩姐,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你已经睡了几个月了。”安泽南来到她的另一边,握起她的手输入自己的圣灵气。
圣气气缓缓注入白兰体内,在一个循环间活跃起白兰的气血,让她苍白的脸色有了淡淡红晕。
放开白兰的手,安泽南笑道:“太好了,白兰没有什么大碍,而且灵胎已经恢复到全盛期七成左右的程度。我想再过一段时间,白兰就会恢复如初。”
“灵胎?你不是说司离把小白的宝贝抢走了吗?”龚倩奇道。
安泽南正色道:“司离确实抢走了白兰的灵胎,但之后我检查过,白兰的体内还有微弱的灵胎反应。如此想来,当是司离未曾全部夺走,只是取走了大部分灵胎的能量而已。而灵胎被夺,白兰陷入沉睡,经过这几个月的休息,她体内的灵胎又慢慢恢复过来,这大概是灵胎保护宿主的一种自我机制吧。事实上,白兰除了虚弱点,其它身体机能都很健康。”
“那就好。”龚倩紧紧抱住白兰说:“只要小白没事就好了。”
白兰眼睛湿润,感受到龚倩对自己的爱护。
搂着白兰的肩膀,龚倩呵呵笑道:“泽南回来了,白兰也醒了,就差唐柯这小子回归,要不然我们特事组就人齐了。”
白兰沉睡数月,却是不知唐柯之事,当下问道:“唐柯去哪了?”
安泽南把刘可蕊被擒,唐柯为变强而离开准南市一事道出。白兰听罢,担心道:“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不会有事。”龚倩说道:“夏末跟我说过,她和天涯曾在一个叫药王村的地方见过唐柯。他不仅没事,而且还驯服了一头异兽,应该就快回来了。”
“好小子,还真让他办道了。”安泽南拍腿说道:“既然唐柯没事,白兰又醒了,等过几天情况稳定后就可以帮白兰办出院手续。到时,咱们得好好庆祝一番。”
龚倩和白兰一听,当下齐声赞同。两人齐道一声“好”后,又相视一笑,安泽南看在眼里,心中一片温暖,仿佛特事组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司离,进军天道并非定要绝情断义。心有牵挂,有时候也是一种变强的理由。你等着吧,我会亲自用这双拳,告诉你这个道理!安泽南在心中暗暗说道。
第八卷 没有胜者的战争(完结篇) 第二十七章 火煞出世
老张今天起了个大早。
老张叫张友全,是个煤矿工人,干的是起早贪黑的累活脏活。他作业的煤矿矿井为私人承包,工作环境和器材虽然落后,但这种私矿的报酬却要来得优厚得多。所以老张和一帮兄弟们无不拼命干活,靠着这份工作,老张养活了一家,甚至还送大儿子到京都念了大学。
而今天,老张精神百倍,其它人也是一脸笑容。原因无它,只因为煤矿的老板关春生说了,只要再干他个三天,每个矿工都可领到一笔不少的报酬。这笔钱足够老张三年不开工,都可保家里衣食无忧。
这可是天下掉下来的大馅饼,而且关春生也没得说,已经提前发给他们20%的保证金。如此一来,大家干劲更足了,也无眠理会一向吝啬的老板为何会突然变得大方起来。
吃了早餐,拿了装备,老张和兄弟们坐着矿车来到他们作业的1号矿井中。矿井里环境闭塞,一丝风都没有,十分气闲。但老张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环境,一到岗位上便立刻工作起来。
煤矿作业是一项困难且危险的工作,老张在这行干了十几年,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因此在这私矿干了半年便被提升为组长。
工作的过程沉闷而繁重,通常来到工作面,由采煤工打完眼,放炮员一炸,在班长一声呼喊下,工作就要从回风巷冲进来。像老张身为组长,便须抬着百来斤重的钢梁挂在茬口上,清煤工则要把护顶用的丝网和木板递给班长,然后一大帮子将茬口固定下来后,工人才能够用铁锹把煤往爆溜子上攉。
老张他们每天就进行着沉闷而危险的工作,通常一天得干上十来个小时才可以上井。今天也不例外,一晃半天过去,间中除了休息喝水吃点干粮外,其余的时间大家都在埋头工作。
突然,矿井里有人叫了声,听声音像是受伤了。
在矿井里受伤,有时处理得不好可会危及生命。老张身为组长,自然心系一起工作的弟兄。听得呼喊,他连忙问:“咋回事?有人受伤吗?”
“没,可是友全叔,你最后过来看下。”
说话的人是个年龄在二十七八左右的小伙,他叫李健,是老张的同乡。他爸和老张是好朋友,李健今年刚结的婚。本来在一家工厂打工,但人家工厂倒闭了,李健又不会其它手艺,于是他爸让老张给打到矿井打工,在老张的组里做个清煤工。
听是李健叫唤,老张走了过去,却见李健的铁锹丢在地上,手心通红,还起了个水泡,似被高热所伤。但这矿井里哪来的高热,这煤矿又不是火山口,可不会有东西热得能把人烫起泡。
“怎么回事,小李。”老张问道。
李健一脸惊慌地指着刚才铁锹插下去的地方,说道:“叔,你看这。我刚才一锹插下去,里面像是会喷火似的,铁锹立刻烫得惊人,这不把我手烫出泡来。”
“胡扯,铁锹怎么会……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老张伸手要去拎李健掉在地上的铁锹,没想一碰,却发现铁锹握手部分的胶柄全融化了。
这时又有数声惊叫响起,老张回头一看,却同时有几个弟兄手中工作的家伙落地,一个个捂着手,惊疑不定地看着工作面的煤矿。
老张刚要走过去瞧个仔细,突然,有几道挟带高温的白烟从矿中喷出。一个工人躲闪不及被喷到了脸,立时惨叫起来。老张眼明手快,连忙把这兄弟往后一拉。谁知这人已经晕了过去,再看他的脸,却已经红肿起泡,却是为热烟喷伤。
“张友全,你们怎么回事?个个都站着不干活,怎么,都不想干了?”
老张的无线电对讲机里响起监工的声音,他知道对方是通过调度室的监控摄像看到他们这边的情况。老张立刻报告道:“调度室吗,你们最好派人来看看。我们这出现异常状况,这煤里,这煤里竟然喷出热烟,我们一个弟兄已经受伤了。”
岂料,对讲机里却响起了笑声,显然调度室并不相信老张所言。
老张还要再说,突然,煤矿猛烈震动起来。老张立时头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跑!
“跑,大家都到回风巷,不,上井,快上井,这矿怕是要塌了!”老张大吼,第一个把李健往外推去。
李健从来没遇到过这事,当场愣了。被老张一推,他跌跌碰碰离开工作面,还没来得及拐进回风巷。突然,从工作面的煤矿里竟然喷出了一大蓬赤红的烈焰。
仿佛火山喷发般,带着浓烟的烈焰突然自煤矿里喷出。老张只觉后背热浪涌至,心道完了。他回过头,满眼为烈焰所填满。在被火焰淹没的瞬间,老张听到一声马嘶,然后,工作面的煤茬裂开,从里面奔出一只浑身包裹在烈焰中的巨马。
矿里怎么有马?
这是老张人生最后一个念头。
这天,白兰出院。龚倩带着她来到特事组的新办公室参观,白兰见这新办公室窗明几净,甚是喜(…提供下载)欢。龚倩特意给她安排了一张办公桌,看着桌上挂着牌子,写着“特事组组员—白兰”的字样,白兰很是高兴。
中午吃过饭回,龚倩又送白兰回学校。阔别学校几个月的时间,同学们看到白兰回来都相当高兴,特别是方小红。自从那天游乐园出事之后,白兰就一直昏迷。方小红还以为自己就要失去白兰,今日见她回来,却是喜极而泣。
到了傍晚,安泽南和龚倩刚要去接白兰到外头吃饭庆祝,却接到了方小红的电话。
方小红声音惶急,要他们赶快来学校一趟,白兰似乎有些不妥。两人急忙赶到学校宿舍,却见白兰已经昏睡过去,但她的床边却散落了几张画稿。看情形,白兰似乎出现了超灵预感。
安泽南拿起画稿,见上面白兰用笔画出一只生有八蹄的怪马,又用线条画出怪刀仿佛披着烈焰般的情景。再看另外一张,却是一副远景图。图中是一个矿场的场景,矿场中却平地腾起烈焰,下面用黑点表现出矿工四处逃命的场景。
虽非亲眼所见,可从画面中,安泽南似乎听到了巨大的爆炸,还有人们争相哭喊的声音。
“怎么回事?”龚倩确定白兰没事后,才来到安泽南身边。
安泽南把画稿递给她,并深吸一口气道:“如无意外,当是火煞出世了。火煞出现,灵场的巨大变化让白兰出现了超灵预感,只是不知道,这火煞究竟在哪里出现。”
这个问题,安泽南在第二天便知道答案。
翌日早晨,他和龚倩正吃着早餐,便看到早间新闻报道了一起特大煤矿事故。
事故的发生地点在山西呈同市的某个私人矿区内,据报道,该矿区1号矿井于昨日无故大火。火势猛烈,整个1号矿井被烧成了废墟。其间作业的矿工8成遇难,但具体的数据,目前仍在(炫书:。。)整 理之中。
当地市政府高度重视这起事故,并勒令该矿业主立刻停止作业,并积极配合市事故调查组彻查煤矿起火原因,杜绝同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安泽南关掉电视,对龚倩说道:“看来我们得到呈同市跑一趟了。”
“停止作业?你知不知道老子的矿井每分钟都是多少钱进帐,现在不过烧了个1号矿而已,老子还有两个矿井。如同全部停止,那我的损失谁负责?”
关春生怒不可遏地把停止作业通知书狠狠丢在他的秘书脸上,他拍着桌子说道:“我不管你怎么办,钱也好,找人跑关系也好,你必须给我把这份通知给撤消了。老子的矿井,一刻也不能停。如果你办不到,立刻给我卷铺盖走人!”
“是,是,老板,我立刻去办。”秘书诚惶诚恐地说道,并连忙退出办公室。
看着秘书关上了门,关春生一股怒气难以发泄,手一扫,把桌上的办公用品几乎全扫到了地上,胸口那股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些。
他胸膛起伏,最后满腔怒火却化成一叹。
“他奶奶的,紧要关头竟然给我唱这出,这不是要我的命嘛。”关春生烦躁地用手摸着自己的大光头,从桌上拿起香烟猛抽,又自言自语道:“不成,无论如何我都得捱过这两天。只要把这些宝贝全挖出来,就算三个矿井都烧了,老子还是赚大罗。”
他站起身,推开椅子,打开暗藏在椅子后头墙壁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