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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天下第一君-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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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不出生,她的梦就不会醒来,若不是为了我,他便不会离开,不离开,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为了我,他牺牲太多,我带给他的却只有无穷无尽的灾难与苦痛……我想为他做件事,我要带他回到他最想回到的地方。”
  “我以为等待我的是我渴望已久的死亡……可是,那女人见到我的表情却那么欣喜,她唤我溪儿……呵,溪儿,又是这张脸……这张脸让我九死一生,现在却又是这张脸,保住了我的命……”
  “然而,我却知道她其实是没疯的,没有一个疯子会有那样一双清醒而冰冷的眼。她只是自私地导演了一场梦,将所有人抓进她的梦境陪她发疯,当她发现骗不了自己时便无情地将他们抛弃。主动陷进去的萧瑜是个傻瓜,而同时流着两种血的我是彻头彻尾的傻瓜加疯子!”
  “她不允我习武,我知道,她是怕我从她身边逃掉,就像当年那个人一样。多可笑,那么一个机关算尽的人竟然也会这么蠢,难道逃只是因为能逃么?待在这样的人身边,每一秒都叫人窒息,也只有萧瑜那个傻瓜才会想要留下来。而我,是不可以逃的。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我想,他那么爱她,我若留下来,他至少可以因为我而快乐一次。反正于我而言,腐烂在哪都是一样的。”
  阳光从萧君兮身上穿过,明亮得有些刺眼。雪沫静静地坐着,面无表情,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望无垠的沙漠之中,望不见方向,也看不见退路,阳光是热的,心却冷得麻木。
  脑中唯有四个字——大悲无泪。
  喉头酸涩难忍,但眼如枯井,满腔的难过竟流不出一滴泪。
  她觉得自己真可笑,竟妄图给予温暖,这样肤浅而可笑的方式,却妄图点燃那样破碎不堪的生命。
  然而,她是不可怜他的,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去可怜他。这样的男子,就连心疼,都会带着亵渎神灵般的谴责。
  痛到极致,也是高不可攀。
  她想,终究是她太幸运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书来自【炫|书|网】第一次体会到一句话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的感觉了,没觉得自己是神,倒像个魔鬼……
这一章写得真的很难过……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那种心情了,还是闭嘴好了。



萤火虫》
写的时候一直听的这首歌,不知道是歌影响了我的感觉,还是我的感觉误导了我对这首歌的感受,总之,觉得挺贴合。




归去来兮终有待

  空气很静,楼外竹枝交戛,簌簌的声音格外萧瑟。在这亦静亦动的环境中,萧君兮的呼吸渐渐地平静。
  而雪沫,至始至终默默地坐着,望着他的眸浅淡而温柔。好似真的只是听了一个故事。
  萧君兮回身,端起雪沫为他倒上的茶水,笑容一如往昔。
  一切,了无痕迹。
  “多谢姑娘。”这番话本是要带进坟墓的,不为倾诉,不为慰藉,只是因为是你,所以想说。谢谢你让我失控之后不继续狼狈。
  “你我既是朋友,便不必如此客套,唤我雪沫吧,君兮,”雪沫微微笑:“很深情的男子,很孝顺的孩子,谢谢你为我讲了如此感人的故事。”
  “这可如何是好,”萧君兮皱眉,头疼的样子,嘴角的笑意却是狡黠,“雪沫你这般懂我心思,我都不舍得放你走了。”
  雪沫撇撇嘴,暗叹一声——又来了,忽的,脑中灵光一闪,瞪大眼:“你说什么?你要放我走?!”
  萧君兮笑得愈发灿烂,似把她的失态当成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怎么,舍不得我?”
  “你……可以放我么?”若是平时,雪沫一定淡定接招,可是今日,她真的很想回去。
  今日,正是九月初九。
  “有何不可,”萧君兮红袖一甩,红唇一绽,桃花眸冰冷凉薄,“把你‘请’来,是因为她想引出那个人,我有什么理由成全她的心愿?她的绝望是我今生唯一的乐趣。”
  雪沫虽爱多管闲事,但对于他人之间的恩怨,却未自大到认为自己有妄加干涉的权力。她只是微微一叹:“你若放了我,会怎样?”
  “她不会动我,”萧君兮指指自己的脸,“我有这个保命符。在未见到正主前,她是舍不得下手的。”
  “我真真佩服玉无瑕,竟能忍得自个儿妻子成天惦念着他人……”萧君兮摇叹,“你再犹豫,等她闭关出来就真的走不了。”
  “你会为了我,反抗她么?”雪沫突然问。
  萧君兮一怔,低眉笑了:“不会。”
  “你会为了她,不顾性命么?”
  “当然不会。”干脆利落。
  “好,”雪沫揽裙起身,“记住你今天的话。”
  
  作为江湖之首,漫卷山庄向来以武林大局为重。
  是以,舒老爷子大寿之日,首先举办的不是寿宴,而是武林大会。
  对于毒姬再现江湖、魔教卷土重来之事,群雄激愤,纷纷慷慨陈词,仿佛轻了便失了大侠风范,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满堂喧哗,只有一人缄默不言。
  玉无瑕正襟危坐,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似是在认真聆听。久之,连那些对他的沉默不满的人也纷纷改了态度,大赞:如此谦逊,后生可畏啊。
  没有人发现,他的眼神其实是空的。他的人在这,灵魂却去了别处。
  “哟,好热闹。”兀的,门外传来一声慨叹。所有人还未及作出反应,却见碧影一晃,玉无瑕已站在门口。
  漫卷山庄外,一辆红锦马车显得极为惹眼。然,下一秒,帘动人出,瞬间掩盖了其光彩,眼中只余绯衣如火。萧君兮扬唇一笑,恍若满树海棠展开,惊艳又醉人。
  玉无瑕神色淡然,直到帘又掀起,一袭白衣渐渐映入眼帘。
  他笑了。
  柳暗花明。
  突如起来的光明让雪沫晃了眼,世界明了又暗。她却知道,有一个人一直静静地站在远处望她。面如冠玉,湛若神君,他一笑,清风在他眼底飘散,连带秋日的萧瑟全被度成了春意盎然。
  那是她的夫君。
  无论她走到哪,走多远,他都会站在那里守候,不远不近,恰是她想要的天空。
  他是她的家,最简陋的家,除了幸福,装不下其他。
  玉无瑕没有上前,只是微微张开了双手。
  雪沫拒绝了萧君兮的搀扶,一步一步走向他,有些蹒跚,有些吃力,却笑得像个孩子。她扑入他怀里,抱了满怀的阳光。
  “我回来了。”
  玉无瑕佯怒,转身蹲下:“还知道回来。”
  雪沫慢吞吞地爬上他的背:“这次算我错了,免你一次受罚。”
  “这是什么道理,我何时又犯错了?”
  “我不在时,你肯定做了不少缺德事,我这是以我过抵你过。”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围观大侠中有人忍不住啐道,其他人虽不言,目光中却多有暧昧鄙夷。
  传闻萧君兮的紫极宫是藏娇金屋,这女人现在竟是被他送回来,恐怕……
  玉无瑕脸色一冷,正待说话,却见萧君兮嘴角勾起:“世人皆道谪仙君子娶丑妻悍妇,我却以为,我配不上她。”
  
  待雪沫洗漱毕,走出门来,正见玉无瑕手托一捧白色物事微微而笑。
  他今日很不同。
  虽是依旧一袭素雅青衫,细微处看,却是不凡。衣襟袖口皆有银丝烙边,腰间一条碧色绶带玉质润泽,加之玉冠束发,足踏流光靴,整个人较平时少了几分飘逸,多了几分清贵。
  见她目不转睛的模样,玉无瑕双手一展,他手中的物事便飘散开来,竟是一件白衣。复复重重的薄纱随着他的动作飘摇,像从天上盗下的云朵儿,皎洁而温暖。
  “为长辈祝寿,总有些讲究,我不是很懂……大抵总要穿个衣冠楚楚,人模人样。”
  雪沫笑:“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我的白玉呆瓜如此一身,愈发祸国殃民了呢。”
  “快些换上,”将衣服塞入雪沫怀中,玉无瑕拾起镜前的眉笔,“这些天为夫研习了一番,这就为夫人施朱画黛弄云鬓。”
  “倾云君子呢,回来这么久,竟不曾见到?”趁玉无瑕思虑眉笔怎么个握法的空当,雪沫忍不住问。
  “走了。”玉无瑕索性搁笔,从怀中取出一枚叶子,经药物泡制,不腐不衰,色泽鲜丽,正是叶倾云的标志。
  上有一行小字,隽秀挺拔,提笔处又带风流飘逸:
  “朋友太强兮,少侠无用。
  少侠无用兮,不如归去。
  不如归去兮,又恐女怨。
  又恐女怨兮,作此别书。
  作此别书兮,唯有一言:
  假圣人委实逞强,望少夫人多加管束。”
  落款处有一笑脸,显是另一人笔迹。
  玉无瑕微微一叹:“倾云的担子委实不轻。”
  “怎么说?”
  “绝暝城不属朝廷管辖,又不插手江湖,便是一个孤立的存在。倾云身为绝暝城的少主,要一肩挑平两方势力,其中隐忍几许,艰难几许,不足为外人道也。”
  “可他是个很好的朋友。”即使自顾不暇,对好友的关心,不失半分。
  “是,”玉无瑕点头,“几世之福。”
  
  不知为何,舒剑舟的寿宴办在了后院内。
  玉无瑕和雪沫到时,已是宾朋满座。
  玉无瑕虽年少,却是天下第一宫的少宫主,破例被安排在主客席。武林盟主的主客席,不是少林武当等大派掌门便是江湖公认的德高望重的大侠,是以,一十九岁的玉无瑕能在此间占得一席之位,实在是风光无限。
  众人目光灼灼地交织在玉无瑕身上,或妒忌,或歆羡,相同的是仰望的角度。当然,也关注到了与他并肩而立的人。雪沫白衣胜雪,素净的脸蛋,淡淡的妆容,手法也不甚高明,在这佳丽如云的江湖盛宴上更是毫无颜色,可是,她静静地站着,便仿佛有淡淡的光晕流转,叫人看不清面容也移不开视线。
  两人携手走来,一个似清风醉人,一个若白雪耀目,兀自生辉,相得益彰,天造地设。
  舒夕颜低头,不忍再看。
  万众瞩目下,两人淡定自若走至主客席。
  位子却只有一个。
  玉无瑕微微一笑,扶雪沫坐下。
  主客席上,各大掌门脸色阴沉,碍于颜面,不得不忍气吞声。以他们今时今日的地位,与玉无瑕同席本已勉强,现在竟与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同坐,实在有失身份。
  有人却不愿忍,一侍立于其父身后的少年挑眉道:“怕女人怕成这般模样,真叫人瞧不起。”
  雪沫微笑:“我公公……”鸡皮疙瘩掉一地,“尝教育我夫君‘汝父乃汝祖母所生,汝乃汝母所生,汝子将由汝妻来生,女子者,吾家之根本也,汝当护之、爱之、宠之’,这是家教,公子难道没有?”
  少年哑口,答与不答都是理屈。再望望四周,一片嘲笑声。想他出生名门,自小被人奉承讨好,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这个悍妇!”
  “谁在老夫寿宴上出口伤人。”人未到,声先来,苍老的嗓音,中气十足的口吻,无形中便已给人一种压迫感。
  少年被父亲瞪了一眼,立时低头,脸色涨红。
  雪沫心一跳,紧紧握住玉无瑕的手。
  舒剑舟大步走出,身着松纹褐袍,足踏黑皮靴,身姿挺拔,剑眉倒竖,天庭饱满,想年轻时也是个英伟人物,除须发尽白,丝毫不显老态。
  “老夫来晚,叫各位久等了,自罚三杯。”说罢,握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干脆利落。三杯下肚,面不改色。
  “舒老爷子客气了。”座下之人纷纷举杯,方才的尴尬消失无踪。
  这样的人,连致歉都强势得叫人不得不低头。
  舒剑舟放下酒盏,环顾一圈,目光不偏不移落在雪沫和玉无瑕身上。
  那一刻,雪沫明白了一件事。无论他有多威严,多强势,在她眼中,都是亲切的、慈祥的,在她眼中,他只是个普通的爷爷。
  “沫儿、无暇,来坐这边。”舒剑舟向他们招招手,没有半点高高在上的威势,只有平凡的喜悦。
  这一举动,满堂皆惊,连舒暮修等人都一脸诧异。
  舒剑舟却神色泰然,也无半点解释的意思,指指身边的位置:“来,就坐我身边。”
  玉无瑕无奈一笑:舒家人果然都特立独行、不可一世。
  既是寿宴,自然免不了拜寿这一习俗。
  舒剑舟端坐高堂,笑得红光满面。
  待舒南翔等人拜完,玉无瑕突然握住雪沫的手起身。
  雪沫瞪大眼望着他。
  “走,我们去给爷爷拜寿。”
  

作者有话要说:本书来自【炫|书|网】写这一章时,我想到我爷爷了,结果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哭得欲罢不能(不知道有米有被人看到……)。我爷爷就是这样的人,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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