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恋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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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有点儿自欺欺人,缩在乌龟壳里不愿见天日。当初和欧阳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明明知道他在劈腿,明明知道我不是他的唯一,我还闭着眼假装看不见。我的自欺最终让我被欧阳甩了,但是我想龙翔不一样。花花说过,他甩不开我的。我是他妹妹,我们血脉相连。我们永远也逃不开彼此。无论结果是幸福,还是痛苦。
俺在这里伤春悲秋胡思乱想,外面突然一阵骚动。
“放这里放这里……你俩小心点儿抬……怎么还在流血……陈依童,你醒醒……”
一筒?我腾的坐起来,撩开半围着我床位的帘子。两个阿兵哥抬着一筒放在了床上,不知道是累得还是臊得,满脸通红。负责女生管理的可姨正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筒,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医务室的医生把俩大兵推出去,让他们在门口等着,转过身来将碍手碍脚的可姨往一边儿一扒拉,开始给一筒做检查。
“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她下面怎么流那么多血?……我当然知道那不是来月经,我又不是没来过?我就是问你……”
“麻烦你安静点儿。”医生愤然甩开可姨拉着他袖子的手,像个丈夫甩掉死缠烂打的老婆一样。可姨被嚷了一句,总算安静了,靠着墙边儿,双手交握着原地跺脚。
“她这阵子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我……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管着学生的么?”
“那个……这么多学生,不会头疼脑热的都跟我说……”
看可姨那么愧疚着急的模样,我赶紧站了出来,“她这几天说肚子疼来着。”
“龙珠……”可姨眼巴巴的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
“我跟她住同一间宿舍。”
“噢,要赶紧送医院。大出血,不排除流产或者宫外孕。”
“啊?”可姨和我都愣在了那里。一筒怀孕了?就这个说话会脸红的家伙怀孕了?打死我也不信。如果说是夏夏,或者土豆被哪个gay不小心上了我还比较容易接受。
医生叫了外面的人进来一帮子人呼呀呀的去了附近的军区医院,我还迷糊呢。早饭没吃好就是不行啊,耳朵都出毛病。医生居然说她不是流产就是宫外孕。就一筒这种内向的女孩子,怎么也不可能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来吧。可是刚才他们把她抬开的时候,白床单上那一大片红还在我脑海里晃啊晃,晃的我恶心想吐一阵阵晕眩。这打击对我太大了。
“……叫什么名字?”一个小护士站在我边儿上拿着个夹子问我。
“龙珠。”我迷迷糊糊的回答她,一屁股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士别三秋当刮目相看,不对不对,我还没认识一筒那么久的,应该说闷骚是王道,越闷骚的人越囗囗,喵的人说大学里无囗囗,全是高中美眉太脆弱……囧囗囧囗囧囧囗……
人心隔肚皮,你永远只能看到他们让你看到的那一面。一个用心特意包装的华丽的壳,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糜烂长虫,还是阴暗污秽。每个人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藏在只属于自己的小小闭塞空间里。
医院没出现血库缺血,一筒也不是特殊血型,我坐在外面装着一肉罐子的O型血也未有幸为朋友贡献一点儿。可姨在哪儿没有听众,一个人唠叨。说什么现在的女孩子不懂得自爱,什么孩子的家长就知道赚钱不懂得教育,什么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大人们浮躁,孩子们跟着颓废……我就一直看着门楣上面儿亮晶晶的红灯发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嘴里很不是滋味。
一筒被推了出来,单薄的身子躺在床上那么小小的一团。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有那么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个念头,她不会就这样死了吧,突然感觉非常的害怕。
“她怎么样?”可姨又使出她的章鱼八爪功,把住医生不放。
“没事儿了,因为失血过多,所以还昏迷……十周……宫外孕……劳累……休息……”
我已经起身跟在一筒的床后面走了,只能隐约听见几个词。我扶着床边儿,看着一筒的毫无生气的小脸儿出神。
我们都以为一筒是个从未谈过恋爱的单纯女孩子,看来我们都看错了。她那密封的壳因为这次军训的劳累意外裂了缝,秘密泄露了出来,鲜血淋漓。
我很好奇,属于一筒这种女孩的那种故事,会是个怎样的故事,她的背后,造就了这一次消失一个生命的意外的另一半会是一个怎样的男人。我们从来没有听一筒说过,甚至隐约不小心的透露都没有。当一筒躺在这里的时候,那个男人在哪里呢,他如果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呢。我忍不住会想,如果躺在这里的人是我,那龙翔会不会像走廊那头那个男子一样,跌跌撞撞的冲过来找我呢……那个,那个,他……
来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龙……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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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宫外孕
我看着来人,头没梳脸没洗,额角滴汗的狼狈样子,和他平常的形象相差略大,而且对我的称呼也太标准,一时没敢认。
卢佳见我不说话,抓着我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我,边喘边问,“小……小龙女儿,你……你没事儿吧?”
“我……我没事儿,你……你怎么在这里?”我不由得说话跟上了他的节奏。
“我……我听说,你……你晕倒……来……来医院……”
我指指前面已经被护士推进病房的一筒,“我……我朋友……那……那个了……”事关女孩子的贞节,这话不好明说。
“噢,只要你没事儿就好。不过,你喘个什么劲儿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彻底忽略人家奄奄一息的一筒,顺手将我搂进怀里,继续借检查为名揩油,言辞一本正经,眼神纯洁无比。
“我只是被你影响而已。”挑开他勾着我下巴的手指头。
“你真的确定自己没事儿?”他顺道摸摸我的脸,“他说你最近连续晕了两次。”又掐掐我的腰,“这几天天这么热,站在操场上很辛苦吧。”
我把他的手从我腰上拿开,彻底确定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我认识的那只没错。
“你说谁?谁跟你说我晕倒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而且,这么快就过来了?这里距离市区好几个小时啊,你家再有钱也不是造火箭的啊。”我再次抹开他的咸猪手,退一步到安全距离。
他尴尬的呵呵两声,“这些不是问题,我刚才问护士,她说你……宫外孕?”
“我?”我蹦跶两下,指着自己鼻子反问他,“你看我像么?”
某人嬉皮笑脸的贴过来,“我看着你宫外孕肯定是没有,孕没孕我就不知道了。”
他不过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咣当一下砸在我胸口。这真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突然意识到,俺亲戚貌似也该来了,我咋还没见到人呢。我完全忽略卢佳还站在那里,一只手臂撑着墙,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的眼神,自己闷头数手指头。越数越心惊,越数越害怕。三天鸟,晚了三天鸟,不会真的中了吧。
我安慰自己,不会吧,就一次,不会那么容易中吧。该死的,那天久别胜新婚,太投入了,后来事情又搞得那么乱,根本也没想起来龙翔最后一次全给我灌溉了。我们一直都很小心的,因为我们知道不可以出错。这一错,可不是单单一条人命的关系那么简单。
“龙珠同学。”可姨亲切而甜蜜的召唤将我从自我混乱中扯了出来,我第一个反应,把卢佳藏起来。一抬头,发现人家早就脚步轻盈的凌波微步飘去窗口抬头数太阳去了。
“可姨,一筒……不是,陈依彤她没事儿了吧。”
可姨叹一声,“没事儿是暂时没事儿了,只是身子还很虚。流了那么多血,哎,真是造孽哟,你说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不知检点。龙珠,你是个好孩子,不要跟陈同学学啊。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交男朋友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定要知道什么是可以做滴,什么是不可以做滴,到最后受伤害的总是女孩子。你们还小,以后日子还长。你看看有几对大学毕业之后还能在一起的。耽误了时间感情青春不说,再把身体搭进去,不合算的……”
我忙点头称是,其实心虚的够呛。我这里岂止是不检点啊,而且还肥水不流外人田呢。若是让可姨知道了,估计她这么啰嗦的人都能说不出话来。
听了可姨一番教育,我开始反省。虽然平时一直有点儿逆反老师的说教,但是我现在是切身之痛。我的大姨妈啊,你在哪里,我的大姨妈呀,藏在啥地方,喳喳玛丽喳嘿嘿(曲调参考《喳喳玛丽亚》by李小雯)……如果需要车票赶过来,我出钱……
可姨要回去跟带队的老师报告一筒的情况,这次军训出这个事情,对她来说也是个大麻烦。我留下来负责守着一筒,而某人就偷偷的守着我。
一筒还没醒,静静的躺在床上,小脸儿煞白。卢佳插着口袋在门口看了我一会儿,见我不理他,就晃悠晃悠进来了。
“你……”他试图讲话。
“嘘……”被我无情阻止。
“我……”他再次试图讲话。
“嘘……”被我再次无情阻止。
我瞪他一眼,不知道人家病人睡觉不易打扰啊。他冲我勾勾手指,指指外面,我摇摇头。他俯下身,凑到我耳边说,“医生找你。”
我做半张嘴讶异状,指指自己,找我干吗。卢佳眼神飘过床上的一筒,我了然,也许是医生要找我和我说一筒的病情。我屁颠儿屁颠儿跟着他后面儿出去了。
走廊上左瞅瞅,右瞅瞅,木有医生,我刚要问卢佳,去哪里找医生。他突然把我往斜地里一拉,困在了走廊的阴影角落里。
“你干吗,不是要去见医生么?”我用力想把他推开。
“不这么说你能出来么?”他又把我按了回去。
“你……”居然糊弄我,本小姐生气鸟。
他拉住我,语气有点儿受伤,“我这么大老远跑来看你,你就这么个态度?”
我仰头看看他,“又不是我叫你来的,我也不知道你从哪儿听到风声,怎么莫名其妙就跑来了,我朋友在那里躺着呢,对不起我没心思跟你玩儿。”
我推开他,转身就回了病房。干什么嘛,伦家现在心情很复杂。朋友出了这样的事情,然后伦家自己还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谁有心情陪他这个千人斩玩儿暧昧啊。他怎么来的怎么走,炫0书ūmdtΧt。còm网他爱干嘛干嘛去,本小姐亩心情。
我又坐回一筒床边托着腮帮子发呆,好在那个家伙也并没有再闯进来。其实我也不是真的一门心思守着一筒,我自然想让她睁开眼睛能看到熟悉的人。但是我也知道,这种事情,应该是不想让朋友发现的秘密。如果她睁开眼睛看到我,一定会很尴尬吧。我有点儿犹豫,是该留下,还是走开。不过想想可姨走时再三的嘱咐,还有外面那个可能还没走的家伙,最后还是选择坐在那里没动。
我有点儿害怕,我不会也怀孕了吧,我会不会也宫外孕。光这么想着我就肚子疼。最近烦心的事情太多了,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我不是个面对麻烦还能一条条分析的人,脑子早乱了。随便想到谁,都是一大锅粥在脑子里晃悠。就这样晃啊晃的,我怎么觉得眼前的东西也开始晃呢。我忙趴在一筒的床上,这才想起来,我除了早上拿点儿稀粥,还什么也没吃呢。
我刚要爬起来去寻摸点儿吃的,床上的一筒却有了动静。
“翔……”
我坐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一筒,她原本发白的脸色现在一片绯红。似乎睡得不踏实做恶梦般,紧皱着眉头,嘴里发出没有意义的只言片语。
“翔……”
又是那个音,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有点儿神经敏感,怎么听都觉得她在叫翔。我自嘲的笑笑,真是人在想什么,就容易往那上面听。
我伸手去摸一筒的额头,很烫,估计是有炎症,发烧了,我赶紧起身去叫护士。只不过转身的空,她突然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让我石化当场。
“龙翔……不要。”
我只感觉头晕耳鸣,一下子什么也听不到了。我回头看看一筒,她的嘴还在开合,身体似乎被什么捆住了,在白被单下挣扎抽动,像个即将破茧而出的虫子。好可怕,我感觉好可怕,仿佛有魔鬼会从她被单下面钻出来,张牙舞爪的将我吞噬。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病房,跌跌撞撞昏昏沉沉的一头就扎进了一个怀抱。我也不管认不认识,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就把脸埋了进去。勉强知道是个男人,因为不柔软。
悲从中来,哀伤突然一下子就将我击垮。因为一筒这一句话,这些日子积累在心中的猜疑郁闷,变成一股浪潮,直壁而来,彻底让我崩溃了。
“带我走……”我抓着面前的人一个劲儿推他,“带我走,随便去什么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