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录-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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篷都给围了起来,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岂有此理!”
桓齐大怒,道:“这些蛮子竟然如此胆大么?赤罗呢,他为何会让他老子来跟我们为敌呢?”
那人说道:“属下也是不知内情,只是请大人先避避锋头,这些蛮子只怕是不会听我们讲道理的。”
桓齐冷哼一声,从桌案上拿起宝剑,说道:“这些该死的蛮子,既然他们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桓齐拔剑出鞘,正要冲出帐外,忽然又将剑插入了鞘中,说道:“待我先去问问阿布两父子,看他们究竟是在搞什么鬼。传令下去,只要蛮子不动手,我们决不能先动手,以免坏了和议大事。”
那人领命出了帐篷。桓齐带了几个护卫,向阿布所在的地方而去,刚一出帐篷,桓齐就听见阿布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好你们这些中原蛮子,竟然如此的心肠歹毒。才来了不过短短时日,竟然先是谋害了本族的大祭司,然后你们又害了我的儿子,今天晚上不将你们碎尸万断,实在是难消我心头之恨。”
第八章 暗击
“赤罗死了,这怎么可能!“桓齐只觉得心头烦闷之极。其实他看见阿布如今摆的阵仗,桓齐不用问也知道赤罗必定真是被人给杀了,不然的话,阿布就算再胆大,也不会公然跟朝廷为敌的。
一着之失,满盘皆输。
桓齐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赤罗竟然会在自己族中被人杀了,这让他想通过赤罗来一统苗疆的心愿落空,而且还成为了这些蛮人的仇人。只要到时候阿布将赤罗被杀的消息散播出去,只怕整个苗疆的蛮人,都会跟朝廷为敌了。
虽然明知解释不会有什么用处,桓齐仍然高声道:“阿布族长,赤罗兄弟的死我也很难道,但是你是如何认定赤罗就是死于我的手中呢?”
“休要狡辩!”
阿布大声道,“今日你也要你们这些中原蛮子死得明白。你看看这个头颅,可是你桓齐的部下?”
说罢,阿布将一个人头扔向了桓齐。这人头桓齐自然认得,却不正是他带来的随从之一么,于是桓齐只得点了点头。
阿布愤愤道:“看来没有冤枉你。这个人跟我儿子同归于尽,死在了一起,显然是受了你的指使,想杀掉我儿子,好在我儿终归是我族的勇士,也没有让这人活着离开。桓齐——你们就放下刀受死吧,我或者还会给你们留给全尸的。”
这些洞蛮人都是一根筋,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看法。虽然阿布贵为一族之长,但是却也没有多出几根筋来,否则的话,他仔细检查一下,就会发现现场其实有很多疑点的。
桓齐高声道:“赤罗兄弟绝对不是本官派人杀害的,族长你可不要中了别人的奸计,肯定是有人陷害本官的,你应该先查明真相才是,不要破坏了跟朝廷的良好关系。”
阿布两眼狂睁,骂道:“你们中原人果真是阴险无耻,明明杀了人却还不敢承认。你说有人陷害你,可是这方圆几百里,除了你们几个中原人,还有谁会害我儿子?——废话少说,你们都纳命来吧,我要为我儿和大祭司报仇!杀光这些中原蛮子,一个也别放走了!”
“杀!”
一时间,四周俱是震天的喊杀声。
桓齐根本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了,就只见密密麻麻的蛮人叫嚣着从四周涌了过来,如同海中的巨潮一般,向桓齐的营寨涌了过来。人还未至,如雨点一般的箭矢已经射了过来。
桓齐深知这些洞蛮人已经近乎疯狂了,除了死战,彼此间再无转圜的余地,于是桓齐连忙命令自己的护卫向中央靠拢,尽量不要落单,为这些洞蛮人逐一缠斗至死。
“杀!”
桓齐高吼一声,一剑劈翻了冲向自己的一个蛮人,然后开始向他的几个师叔的帐篷靠拢。他可不是杨戕,实在没有勇气面对数万之众的蛮人,所以唯一让他感到安全的就是他的几位师叔手中的剑。
杀红了眼的蛮子果真是不怕死,看着自己的人不断地死在桓齐等人的剑下,居然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一波接一波的人又接连地向他们涌了去。
似乎这些蛮子已经打定主意,即使无法杀得了这些中原人,也要将他们给活活地累死。
桓齐手下的几十人大多数都是接近先天境界的高手,但是当他们面对这些有力无脑的蛮人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步法、功力似乎都不太管用,只有绝对的速度和力量才是保命的最有效果的手段。
这些蛮人根本看不清楚眼前这些中原武林高手的套路,他们所依赖的无非是本能的砍劈,根本不懂去闪避或者招架,但是只要砍入他们身体的刀、剑慢上一线,那么另外那些蛮人的刀、斧就会同时从四面八方向这些中原高手砍劈而去。
桓齐且战且退,终于退到了他的那几位师叔的帐篷边。不过就在这样的人海战术中,他手下有几人已经让蛮人给砸成了肉饼。
“几位师叔——”
桓齐本来还在奇怪为何自己的几位师叔听见这么大的动静都不曾出帐来干预,谁知道他一掀开帐篷,却赫然傻眼了,原来他的这几位师叔都不在营帐中。
桓齐大惊,心想这还得了,没有了这几位师叔,只怕今日八成就要死在这里蛮人手中了。
念头才起,旁边已经有几个蛮子举斧劈了过来,而且更有一个幔人居然举着一截大原木横扫了过来,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打法。
桓齐扭头看去,原来守在这个方向的护卫已经让蛮子给劈翻在地。桓齐怒吼一声,催动剑气,一阵狂劈。
在一阵“哧哧”声中,那几个冲进来的蛮子浑身都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兀自喷血不已。
“好剑法啊!”
桓齐的上空中响起了一声赞语。原来这几个老道士竟然已经提前御剑上了半空,难怪桓齐没有找到这几个人的踪迹。
“几位师叔,为何还不出手?”桓齐心中不禁有气,道:“几位师叔再不出手的话,只怕我的属下就要全部死于此间了,到时候探路这些粗活,可也就只有劳动几位师叔了。”
玄印仍是不慌不忙地说道:“师侄啊,不是我们不想出手,只是我们修道之人妄开杀戮的话,可是会有伤天和,也会折损修为的,况且只要我们保住了你的性命也就够了,料想掌门也不会怪罪的。”
桓齐知道已经没有可能跟这些洞蛮人修好了,更何况他损失了这么多好手,心中大恨,对夜空中的玄印六人道:“几位师叔,如今事已至此,看来是不能善罢甘休了。桓齐虽然位低德薄,但是今日几位师叔若是不肯助我杀掉这些蛮子的话,我就只能请出本门的掌门令牌了。”
这六人仍然是以玄印为首。他惊道:“掌门令牌,你师傅竟然拿给了你?”
要知这掌门令牌不仅是黄山派历代掌门人相传的信物,而且随同历代掌门潜修,已经算是一件威力极强的法宝了。但是,最至关重要的一点,却是凡是黄山派之人,奇書網…奇书见了这令牌都必须下跪听令,要是让这几位“德高望重”的师叔给桓齐下跪的话,他们几人实在是心有不甘。
玄印知道掌门素来都极其看重桓齐这小子,要说将掌门令牌暂时给了他,只怕也是极有可能。于是玄印连忙道:“本门令牌如此重要,岂能轻易请出,师侄可不要轻易妄动这神圣之物。至于这些蛮子,就让我们同其余几位师叔去惩戒他们一番,也好让他们知道中原道门的厉害。”
令桓齐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是,杨戕此刻就混在那一群洞蛮人之中,因为他的装束跟洞蛮人一般无二,所以那些暴怒的蛮人并没有发现杨戕这个混水之鱼。而且桓齐的好几个下属之所以死得如此之早,也都是拜杨戕所托。
仇人就在眼前,但是杨戕反而却是异常的冷静。
只要那几个剑仙一离开桓齐的身遭,杨戕就会混水摸鱼,给桓齐来一个雷霆一击。现在的混战局面,对杨戕最是有利,现在他所需要的是,只是一个时机罢了。
虽然杨戕知道那几个道人尽皆是他无法应付的厉害人物,但是他自信不会引起那几个道人的注意,于是他随着疯狂的人群不住地向桓齐所在的地方靠了过去。
六个道人此刻已经在空中大开杀戒了,一片片夺目的剑光就如同一排排镰刀一般,不住地收割着这些洞蛮人的性命。
杀声,呼声响成了一片,被夜色所笼罩的天地此刻已经成了修罗地狱。
那几个道士先前还会出言警告这些蛮人,许诺只要这些蛮人退却就饶了他们性命,但是当这几个道士吃了几番箭雨之后,很快就失去了平日里的那份涵养,开始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杀起人来。
桓齐处身在几位师叔的下方,再没有一个蛮人能够冲进他方圆十丈的距离,他本应该觉得安全才是,但是他却始终感觉到自己似乎一直处于一种莫名的危机之中。尽管仅存的几个护卫也已经靠了过来,但是桓齐心中仍是难以安宁。
杨戕并不急于下手。对于战场的情况,他实在是太了解了。他知道纵然是这些剑仙,杀红了眼的时候,也会变得跟普通的士兵一般无二,逐渐失去应有的冷静。而那时候,就是他出手的最佳时机。
桓齐只见身体周围的尸体越来越多,而且很多都是残肢断臂,几乎很难看见一具全尸。看见这样的情况,即使是他也不禁感到一阵恶心。只是他也不知道这些洞蛮人如何才能杀得光,若是就此放过他们的话,只怕假以时日,这些人就会举兵入侵中原,那时候他桓齐只怕是难逃罪责。所以,桓齐只希望能让这些蛮子知难而退,知晓中原人的厉害,今夜的一番杀戮,就是要让这些蛮子知难而退。
尸体很快就堆积如山。
桓齐只觉得四周不仅血腥,而且阴森,虽然此间有数万的人在喊杀,但是桓齐却好象是一个人独自在呆在死亡地府一般,周围连一丝的活气都没有。
桓齐举目望去,似乎所有的人都成了疯子一般,神情可怖之极。
杨戕知道时机已经逐渐成熟,便随着那些不怕死的洞蛮人再一次向桓齐所在之处冲了过去。
一轮剑光闪过。
那一群蛮人已经成了尸体,杨戕也跟着他们一起倒在了尸山之中。
不过杨戕此际却并未丧命。他早已经算计好一切,在生死一发之间以几个蛮人的尸体抵挡了击向他的剑气,然后猛地钻入了尸山之中。但饶是如此,那些剑仙所发出的剑气仍是非同小可,即使杨戕运足功力抵挡,从蛮人尸体透过的剑气仍然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道约莫半寸深的伤口。
“总算骗过了这几个臭道士。”
杨戕暗道一声侥幸,若是正面跟这些人对敌的话,只怕连半分取胜的希望都没有。不过被压在一堆尸体中的感觉并不好受,杨戕忍受着腥臭之味,如同一只穿山甲一般,从那一大堆的尸体中穿过,向桓齐所在的地方靠近。
杨戕行动得小心之极,隐藏了他的一切气息,以免为桓齐所察觉。
危险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桓齐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黄山掌门令牌,不禁有点后悔没有潜修道法,以他现在的功力连一个法宝都无法驱使,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窝囊地呆在这里看戏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桓齐又不禁有点佩服起以前的杨戕了,在朝廷的军队中,只怕也只有他一人敢如此以血肉之躯正面地对上那上万的人马吧。
忽然,桓齐所在处附近的一具尸体微微地动了一下。然后那堆尸体忽然如同被炸开一般,无数个尸体四下飞射,更有十数具尸体猛地向桓齐击了过去。
如此变故,让桓齐和他的护卫都不禁惊慌失措。
看见这如同劲箭般射来的尸体,他们只能本能地举起刀剑向这些尸体劈了去,根本无暇细想为何这些尸体为何还能攻击他们。
桓齐抖动长剑,将两具尸体绞成了肉泥,正要再刺这第三具尸体的时候,却赫然发现这具尸体竟然是一个活物,而且竟然在间不容发之间用双掌夹住了自己的宝剑。
桓齐哪里会想到一堆尸体之间竟然还藏着一个先天高手,连忙猛地运劲撤剑。
杨戕好不容易才得此良机,哪里还肯给桓齐半分机会,握剑的双掌纹丝不动,但是双腿却如同没有骨头一般,诡异地在空中折转过来,直接向桓齐面庞踢了过去,动作迅捷无比。
桓齐见对方脚上的攻势竟然跟手上一般灵活,而且劲风十足,显然是蓄势而发,也不敢硬接,只得丢了手中的剑,飞身后退。只要桓齐能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待他的护卫为他挡得一招半招,那么他那几位师叔的飞剑就能取下这敌人的头颅。
只是桓齐此次却大为失算。因为他不知道来人正是杨戕,从没有人能跟他比拼出手的速度,也没有人能在地面上快过他的身法。
所以在桓齐飞身暴退的时候,杨戕的手已经将掌中的剑掉了头,将桓齐全身都笼罩在一片凶戾的剑气之中。
桓齐的护卫虽然发现情形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