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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小狼,放肆-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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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的自己没脸见人。”

    詹湛恨恨地说:“你后悔了?”

    方骏说:“这算什么回事,能不后悔……”

    詹湛说:“你们男人都一样,得了便宜还卖乖。”

    方骏最讨厌她这副腔调,每次都说让男人占了便宜,其实谁也不便宜。那天他脸上带着伤痕,总觉得周围的人在盯着自己,想早点结束谈话,回家里去,另外安琴的离开让他魂不守舍,总觉得该马上找到安琴解释解释。偏偏詹湛像祥林嫂一样地诉不尽的苦,他哪有心思听啊。

    詹湛看到他满脸的青紫,有些心痛,想伸手摸摸,被方骏一手挡开,詹湛近似哀求地说:“你不要和这个女人来往了好不好?我就不知道她有哪点好!这种所谓有文化的女人还不是和其他女人一样,你是不是在追求一种风雅?她要是高贵也就不会和你上床了。”说话的时候,她的食手在离方骏脸不到半尺的地方指指点点,一副教训的派头。方骏头向后仰,望着詹湛那张因为愤怒而有些变形的脸。

    在这种大白天说到上床,好像把人的衣服都脱光了示众一样,方骏尴尬极了。加上因为激动,詹湛的嗓门有点大,有人回头关注他们了。

    方骏左右看看,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你回去吧,我头痛,我想好好睡睡。”

    詹湛说:“那我陪你回去。”

    方骏把喝茶的钱摔在桌子上,没好气地说:“回去干什么?屋里边还藏了一个!”

    詹湛站在那里愣了一下,明白方骏在气自己,终于忍不住扯开嗓门骂道:“方骏,你*不是玩意儿。”说着抢先几步,在方骏的前面出了茶馆。

    方骏摸摸脸上的伤,无所谓地跟在后面走出去。门边一个门童抿着嘴在笑,方骏说:“笑个屁,没见过被*的女人啊!”那天谈话后方骏以为自己和詹湛算是扯清楚了。一辈子真这么让这些女人闹着也不是办法,和安琴在一起的那些清心的日子燃起了他对婚姻大事的星星之火,然而老天总是不作美。

    今天詹湛在方骏的办公室看到安琴,其愤怒胜过那天在楼道拐角时的程度。第一句话就是:“你叫这个女人滚开!”

    方骏心里无名火起。他和詹湛在一起的时候,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她的趾高气扬,有时候她会在几分钟之内变几次脸,一会儿温柔娇媚,一会儿火热辛辣,一会儿尖酸刻薄,一会儿蛮不讲理。

    方骏压住火气调侃地说:“怎么,打定主意嫁给我了?”

    詹湛嗓音有点变调地说:“我要你叫这个女人滚!”

    “你的意思,我这辈子就该当和尚……”方骏一点不畏缩地盯着詹湛的眼睛问。接着他嘲讽地轻轻一哼:“你们两口子在床上练柔道,我在一边敲木鱼,你睡得安稳吗?说不定跟着那木鱼的节奏干那活,赵越还会更欣赏你呢。”方骏还是继续嘻破笑脸地开着玩笑。

    詹湛搡了方骏一把,狠狠地说:“我让他欣赏我,还不是为了你!”这句话像重磅炸弹一样让方骏脑子嗡地一声响开了,他想着那天挨打的事来,心里无名火起。

    他一拍桌子站起来说:“够了,老子早就腻透了,去*,你们两口子不就是有几个钱嘛,真*上脸了。”

    詹湛一下子惊呆了,她看着方骏,一张脸扭曲得变了形,牙齿咬得格格响,好半天才透着凉气地说:“好啊,你有种。有种就不要脱裤子!老娘在你身上花的钱论次数每次不止八百吧?”詹湛曾经也听方骏说过那穿黑背心的经历,往几天她拿这事开玩笑,两个人是一笑而过,今天这么冷冷地一讲出来,简直是在方骏的脸上扇了个大耳光。

    方骏从奚落人者变成被奚落的对象,血一下涌上脸颊,他站起来,指着门外说:“滚,给老子滚!”

    詹湛轻蔑地一笑,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包说:“你小子也只值八百。你定个时间,召开董事会,我要撤股。”

    方骏和詹湛的争吵声,至少这一层楼的几个办公室都可以听到。安琴和营销科长对面办公桌坐着,正在看广告公司的预算报告,两个人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若无其事。

    赵越的新文化用品厂,开在方家河新开发区内。这里是新开发的厂区,管理也是一体化。贯通新区的一条路上,用绿化带分了三个车道,中间常奔跑的是本田、奔驰,这是各个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的;再就是宝来、波罗之类的家用车,这些是中层的白领;骑摩托的多是刚出道的大学生;最次的是骑自行车的打工一族,他们三五成群,上下班都是边走边吆喝着、笑着,姑娘、小伙子的脸上洋溢着知足。

    安琴没有自行车,首先想的是在就近的地方租房,跑了几个公寓,价钱高得吓人,至少都在一千元以上。最后在人家的提议下,她选择了和人合租,三个女人租了三室两厅的房子,安琴要的最小的那间,每月四百元,价钱差不多是过去的三倍,看过房子后她才觉得这样的价钱一点不冤。

    房子在六楼,经过装修的,采光好不说,客厅处的一副大窗户足有八平方米大,站在窗户前可以看到南林公园的全貌,赏心悦目和风景如画的感觉随时都可以找到。

    同室两个女人年龄都在二十五六左右,一个是电视台的记者,十天里有三天在家,安琴都觉得她租这个房子太亏了,倒不如住宾馆去;一个是一家电子元件厂的秘书。秘书倒是每天准时回家,也没看有男朋友上门找她。这个女孩子一脸的矜持,早上一大清早就开始放轻音乐,可能是害怕打扰安琴,她的音乐分贝很低,其实安琴希望她放大声一点,自己也想听听。

    女孩子爱干净,一天洗三次澡,早上总占着卫生间,进来的时候,房东就给安琴说水费和气费只出五分之一,因为这个女孩子自己愿意承担五分之三的。秘书总喜 欢'炫。书。网'穿一件素白的棉布睡衣,很可爱地在对着窗户的沙发上蜷着看电视,要不就是抱一本书看。

    阳台上是三个女人的晒衣服处,安琴只拿出自己的内衣裤出去晒过一次,就不好意思起来,那两人的*和内裤简直就是工艺品,绣花蕾丝的,漂亮极了。安琴的衣裤和她们的挂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人中老外婆穿的。就晒了那一次,安琴就决定把自己所有的内衣裤都从新换过。

    正文 第九十九章

    99.

    安琴走进“女人香”,是被店门前的一幅巨型彩色照片吸引住的。照片上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檀香木屏风,屏风上搭着一件玉白色银线绣花睡衣,睡衣的旁边是一条浅蓝绣花*,屏风后一个松松绾着乌黑发结的女人,肩的圆润,颈的修长,指的纤柔,漂亮的*,屏风上的玉白睡衣……

    安琴觉得自己怦然心动。一个女人的美丽打动男人不奇 怪{炫;书;网},能打动女人可就不易了,尤其是能唤起女人的向往更是难得。女人多不认同女人的美丽,尤其是一个女人美丽的容貌和自己镜子里的一比,多少妒嫉都会生出来。这幅招贴画有意思的是让这个女人只留一个背影,让每个看到它的女人都去幻想自己那看不见的后背有如此的优雅。

    “女人香”的钢化玻璃门透明而又沉重,推开它时费了一点力,安琴想这样的设计真是不合时宜,但走进门她才知道,原本这道门就不是轻松能推开的。

    店面并不大,大约一百平方米,进门正对的是一个不绣钢架上的淡蓝色琉璃香薰炉,白色香雾弥漫整个店里。檀香木的货架以花的名字标示,一个花架是一种价位,有春日牡丹、玉色玫瑰、幽兰、情人草之类的。

    走了春日牡丹和玉色玫瑰两排货架安琴吃惊不小,一套小小的*和内裤居然标价一千多,这比她在“南凤”看到的时装更让人不可思议。有一套*和内裤上有细细的动物绒毛绣花,安琴想伸手摸一下,小姐过来介绍说:“这是貂绣的,这里仅有一套。”

    安琴看了看价格牌,一千八百多,心里便咚咚地跳。一千八百多,买这样一套穿在里边的东西,除了自己的男人谁去欣赏?再说内衣裤这些东西每天都要换洗的,到底图个什么呀?貂皮大衣她听说过,从来没听说过可以用来绣花,天下的人都在用什么心思!她想起林阿莲一件件翻看自己给她的那些衣服时的兴奋劲就觉得难过,衣服原本不过是用来御寒的,到现在却成了奢侈的一种方式。

    过去同事里谁谁谁脖子上戴一条金项链都足以标明自己的富足,现在看来那脖子上挂的不过是人家的一条内裤!说女人穿金戴银是富贵的象征,倒不如说一个女人遮羞布的价格更能说明她的雍容华贵。

    小姐从安琴的表情上看出这不是一个高消费的顾客,她把安琴带到写着“情人草”的那一排货架前来,这里的内衣裤明显要平民化一些。安琴在挑选衣物的时候,肩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司马南的老婆叶乔。

    叶乔和第一次看她一样,从头到脚地审视后说:“差点认不出你来了。”叶乔的手里拿了一套刚选好的内衣裤,看样子她也只是在“情人草”这样的货架上购物的女人。

    叶乔说:“也没听司南讲你的情况,看样子挺不错嘛!”

    安琴想真是人靠衣装,就这身衣着就说明不错,感觉自己和叶乔站在一起说话的底气都要足了一些。她装作好 久:炫:书:网:不见司马南的样子问叶乔:“司马南最近在干什么呀,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感谢感谢你们两口子。”

    叶乔说:“谢什么呀,方骏这个人挺不错的,当初我就给司南说,不要把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介绍给你,你们这样的文化人哪见过尔虞我诈的场合,和男人一起干活呀,就像和狼一起抢食一样。方骏这个人老实,多少还算实诚。”

    安琴心里有点躁躁的,想她是有意奚落自己,还是确实不知道自己和方骏的事情,但再怎么着也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过一定得阻止她再说下去,再说下去的话她怕自己脸上搁不下,露了马脚,就主动地说:“方厂长那里的事都办完了,我还没有问司马南稿子什么时候能出来。我现在在新文化用品厂做了。”

    叶乔脸上露出诧异,安琴马上感觉自己可能说漏嘴了,要是叶乔不知道司马南为自己又寻了新的出路,回去肯定要和司马南说聊斋,立马补一句说:“是方厂长推荐的,还真得感谢他呢。”果然叶乔的脸上好看了些。

    叶乔转而说起手上拿的产品:“你看,这个颜色怎么样?我就喜 欢'炫。书。网'穿各种不同颜色的内衣,没有点新鲜感就没有意思了。今天曼仪芬打六折,你也来一套。”叶乔拿起一套黑色绣花的*在安琴胸前比划着,歪着头打量着安琴:“嗯!你穿三十六的就该合适了吧?”用的是给安琴当家做主的语气。

    安琴点点头,心里边很有些不受用,想你不过也是这样的消费档次,凭什么居高临下的,有本事怎么不上“春日牡丹”货架上去选两套。叶乔说黑色和一套橙红色的好看,建议安琴选其中一套,安琴偏偏选了米白色和灰色的,而且两套都要。

    叶乔回去就没给司马南好脸色,阴着脸把在街上买的东西往床上一扔,抢过司马南正在看的报纸将兴师问罪的架势摆上说:“你的那个老情人现在混得不错嘛!”

    司马南抬头看看她,拿过扔在一边的报纸继续看。叶乔再次把报纸从他手上夺走:“我怎么就没听你说她去了赵越手下?!”

    司马南淡淡地说:“这个你问赵越去,管我什么事。”,

    “詹湛最近人都老了一两岁了,该不是这个女人搅和的吧?”

    “你都想些什么呀,联系得上吗?你不是说对她,你都没有斗志吗?詹湛哪点不比你精明,神经过敏……”

    叶乔有点激动地喊着:“我是神经过敏,我的第六感觉灵得很呢!你看过她现在的样子没有,鸟枪换炮了!”

    司马南有点生气地放下报纸:“你是不是又要来月经了,怎么说起风就是雨!你都在用原子弹了,人家用一下炮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女人怎么老是和女人过不去?”

    “我是和你过不去!我给你说,这种女人穷则思变,这种女人要想改变现状是会不择手段的!”叶乔为司马南的态度生硬而大发雷霆。

    司马南说:“你在哪儿听到什么了?怎么回来像疯了一样!”

    “我今天看到她了,人家在‘女人香’两套两套地买衣服呢,一个单身女人,穿给谁看呀?”叶乔尖酸刻薄地说。

    “她买她的,管你什么事!‘女人香’你都去得,她为什么去不得?”叶乔平时就经常隔三差五无理取闹一次,司马南原本是习惯当成自然的,今天却偏偏争辩了几句。

    这一争辩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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