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放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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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泽聪自己经营一家服装公司,公司规模不大。紫玉就职的江南服装制业公司,却是宜城实力最雄厚的一家。
江南公司接的大都是外商的订单,那些订单工期紧,量又大,总会找几家小公司合作。卞泽聪来她公司也无非是讨好刘总,想从中分一杯羹罢了。
紫玉做着秘书的工作,有时也做些杂事,她是刘总身边的红人。她经常接待这样的一些人。这些人,在她的情感世界里原本是升不起来的。
可一次突发的事件却让她对他刮目相看,重新认识了他。
那晚,她和一个同事去真锅喝咖啡。正好卞泽聪和一帮朋友也在那里,只隔了一张桌子。当时卞泽聪正背对紫玉,和朋友们似乎又聊得非 常(炫…书…网)起劲。所以,她也便懒得过去打招呼。
后来,她看到那一桌子人,似乎在争着看一个什么东西。每一个人都伸长了脖子,嘴里不断发出啧啧声。
紫玉也禁不住拿眼去看。原来是一块手表,想必那块表一定是什么名牌货了。
最后,那块表轮到了卞泽聪手里,他掂了掂那块表,然后和自己手上戴的那块比了比,说:
“确实不错,我的那块才一千块,你至少比我富了百倍——!”
一个精瘦的男人立即又堆起一脸谦虚的得意,哼哼嘿嘿地笑着。而此刻,卞泽聪却出其不意地一把将那块表摔在地上。
众人大惊,那个人更是失色!
卞泽聪却不动声色地道:“这块表不是正好值十万块吗?五年前,你欠我的十万块钱不用还了!我们从此两清。”
在众目睽睽之下,卞泽聪拂袖而去。
他走得如此洒脱!紫玉不禁心里一动。
第二天,卞泽聪又来江南公司。刘总不在,紫玉接待了他。
以前,紫玉总是会匆匆打发掉他。可今天,紫玉倒了杯茶水给他,并主动与他搭讪。
“被你摔掉的那块表是什么牌子的呀?”
卞泽聪一愣:“你怎么知道此事?”
“我怎么就不会知道,昨晚上,你那酷劲可真是了不得!”
卞泽聪讪讪地解释:“其实我也不想这样,那人是生意场上的一个朋友,五年前做生意亏了,向我借去十万块钱。这几年,倒赚了些钱,可就是从来不提还钱的事。有时候手头上运转不过来,去问他要钱,他却总是推托。大家都是生意场上混的人,讲的就是诚信两字,这样的朋友早就不想要了。”
“是啊,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紫玉笑道。
章节8
7。已知的诱惑
紫玉开始喜 欢'炫。书。网'上卞泽聪了。她从没认真地打量过眼前这个男人。快到中年的魁梧的身材,方正的脸显得刚强坚毅。
在后来他们的交往中,卞泽聪告诉紫玉,其实他早就暗地里喜 欢'炫。书。网'*了。只是,她的矜持一直让他觉得难以接近。很多时候,他来公司看刘总还不如说是来看她。
男女之间的感觉,本来就是一点即破的。
紫玉觉得他是那么地与众不同,并且善于克制自己的感情。暗恋她那么久竟然从未对她有过一丁点的轻浮之举。他的深沉,稳健就是她一直以来喜 欢'炫。书。网'的款型。就像他父亲一样。
自从她懂事起,她的父亲便在她心里扎了根。对她来说,父亲是英雄,是不可战胜的神。
父亲原来也只不过是个乡镇干部,走到今天当了市长,那完全是靠了他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
父亲到宜城上任时,立志要改变小城的经济。
用世界流行,做中国市场,建立宜城人自己的事业。是由父亲带头的小城人的目标。
在父亲的领导下,宜城的服装业惊人的红火,整个小城的经济在服装业的推动下,也都带动了起来。
紫玉是由衷地敬佩父亲的稳健和能干,甚至到了崇拜的程度。在她眼里,几乎没有一个男人能够与她父亲相比。身边的男人在父亲的光辉下黯然失色。从没一个男人走进过她的内心。
在大学毕业那年,父亲和她去商场买东西。她在一个内衣专卖柜台前停了下来。她看到一件无比性感的黑色睡衣,整件睡衣都是用一种柔软的蕾丝做成。她对它爱不释手,回过头问父亲:
“爸,你送我这件睡衣好不?”
“想要就买下吧。”父亲示意服务员开票,然后去收银台付款。回来后,还见她在镜子前不停地比划着。
“爸,漂亮吗?”
“女孩子的东西,爸怎会知道?”父亲搪塞着。
“你说嘛——,漂不漂亮?”她开始撒娇。
父亲慈爱地看着她:“你怎么就长不大呢——”
是啊,她怎么就长不大的呢?是长不大,还是她压根就不想长大?她的脑子里还保留着多少孩子气的东西呢?
大学四年,多少同学都在谈情说爱,惟有她一身清白。身边追求她的男人少说也有一个连,但她竟然一个都看不上。
她不是不想爱,是遇不上。
她将所有的男人都拿去和父亲作比较,结果是没有一个男人能超过他父亲的。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那一夜,她又从梦中惊醒。她穿着这件性感的睡衣站在父亲面前。自己仿佛是在一片想像的快乐中醒来的。她羞红了脸。她不知道怎会做这样的梦的。
其实,当她慢慢懂事以后,她便常常做这样荒唐的梦。
父亲就像一条藤,总在梦里缠住她。而到了白天,父亲在她眼里又是一个慈父,温情而高大。父亲当然不会知道。那是她永远的秘密。
其实,她也知道,越过她父亲,应该会有一个新的宽敞的世界。可父亲是这样一个不寻常的男人,自己又拥有这样一段不寻常的情感。越过去是件多么艰难的事。
幸好她还是走过来了。
——卞泽聪的出现,救活了一个现代女子沉睡的梦幻。
这天是卞泽聪的生日。
紫玉穿了一件黑色连衣裙,无领无袖,无样式可言,是华伦天奴的品牌,一种现代而简约的高贵。配了一条苏格兰暗花的披肩,优雅中又添了几分柔美。
更令她满意的是,卞泽聪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显得稳重又不失帅气。那一身行头仿佛是为了她专门去搭配来的。
两人坐在一起,怎么看都是般配的一对。
“生日快乐!”紫玉向卞泽聪举杯。
“谢谢!”卞泽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不过,活到我们这种年龄,过生日已不会再快乐了。”
“为什么?”
“三十八岁,已经不再是成长的年龄了。每一次过生日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被人硬是往前推了一把的感觉,而自己又总觉得还没准备好。不过,能和你在一起,我倒真想天天过生日!”一种落落大方的沉着,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沧桑。
他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但那女人却跟一个比他有钱的男人走了。爱情是一场华丽的谎言。没有一个女人不是务实的。多年来他一直固守着这样的念头,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情蚀伤过的男人,总是对身边的女子不敢再抱有幻想。
其实紫玉在他的世界里升起得也不是很直接的。他花了很长时间观察和窥探,她的矜持和洁身自好,让很多男人都近她不得。他觉得,在这社会上,这样的女人已很罕见了。如果这样的女人一旦爱起来,将会雷霆万钧,她们的爱将是为爱而爱,绝对不会与名与利缠在一起。
而她则喜 欢'炫。书。网'他的沉着和沧桑,也喜 欢'炫。书。网'他的故事和经历。一个没有故事和经历的男人总是会令人觉得贫乏无味。
“我真的非 常(炫…书…网)感谢你,是你重新给了我这份温暖和美好,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俩会走在一起!”他由衷地说道。
“我也想不到,我们会在一起。今夜,还有一件事是你想不到的。”她带着三分酒意,放肆地看着他。
“哦?会有什么事?”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要送你一件最好的礼物,送你一份惊喜。”她兴奋地说。
“嘿!你啊还将我当小孩子,送什么生日礼物呢,你能来陪我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不,这不是送给小孩子的,是专门送给你的礼物。如果你能看重,它就是最好的;如果你不看重,它就一点都不重要。”
那晚,紫玉将卞泽聪带进了梅园。
这对卞泽聪来说,实在是一件受宠若惊的事情。他知道梅园是多少男人很想进去的地方。这不能不说是一份太有意义的礼物。他真的没有想到,紫玉竟会为他做出违背众姐妹的意愿,带他*梅园。
可他没有想到的还远不止这些。
梅园里的白房子,在他的心目中本来就充满神秘感,而现在他站着的那个房间简直就是梦幻中的世界。
浅紫色暗花的窗帘,月白色的床,月白色的帐缦上,绣着几朵浅紫色的特大的荷花。一种古典的浪漫。
高贵的紫,本来是一种让人难以接近极其矜持的颜色,可它与纯净温暖质朴的月白色揉和在一起,显出一份内敛的温情。
房间中央的玻璃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蛋糕,一瓶红酒,两个高脚的水晶玻璃酒杯。
烛光摇曳。紫玉将他一个人置身于房里,她却一转身进了内室。
卞泽聪是真正地懵住了,只觉得内心里一阵一阵的感动,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他真的没想到这个冷艳而美丽的女人,竟会为他布置出如此浪漫的场景。
其实,浪漫是女人的骨髓,只要到了某一火候,浪漫便会像蒸气一样喷发而出,让身边的人最直接地感受到,并带其深入其中。
紫玉出场了。
她穿着那件无比性感的黑色睡衣。略微地一点羞涩,她从内室里款款而出。如远古时代的女神,又有大家闺秀的风韵。
原来她要送给他的竟是这样的一份礼物!他不禁心驰。
这本是一场已知的诱惑!
虽然,他早感觉到今晚要发生点什么,但这样的场面还是令他猝不及防!他的手心灼热了,双眼里燃烧起两堆炽热的火花,那两堆火花在紫玉身上跳跃着,探寻着。
终于,逐渐膨胀起来的欲望超越了他的理智。他走向前,猛地抱住紫玉,这一刻的爆发力,如脱缰的平原跑马,女人怎能抵挡得住!
他将魁梧的身体像被子一样盖住她,寻着她的唇一阵狂吻。
“痛……,你的扣子!”她想挣扎着起来,可一切都是徒劳。
章节9
8。拒绝其实是更好的迎接
卞泽聪还穿着笔挺的西装,也许是紫玉的提醒,猝然间,他三下两下除去了身上的衣物。他的*在继续澎湃着,所有的理智似乎被一种魔给控制住了。他完全不由自主地,来不及准备地就想侵占她的身体。
“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的……”他幸福地呢喃着,寻找着。
一阵钻心的痛,令她尖叫出声。她被压在床脚上了。他猛地停住,如悬崖勒马。此时,他们俩同时听到了一声玻璃的脆响,从房外传来。但此刻他们已没有心情去理会。
有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她*流出。
她来例假了!真是女人的麻烦。
她的心思,竞换来这样的沮丧!
“对不起,我没想到——”他很不安。
他可能连她睡衣的款式还未看清楚呢!她从地上无力地爬起来,满腹的委屈和酸楚。
本来她是要穿着这件最漂亮最性感的睡衣,展示给自己真正喜 欢'炫。书。网'的男人。她要给自己那么多年守着这件睡衣的行为一个完整的解释,证明它存在的意义。她原本以为这件睡衣,能帮自己实现一个完美的梦。
酒未开启,蛋糕还是完整一个。可她的心却已不再完整,碎成一片——这该怪谁呢?
怪自己来例假吗?那本是一件很无奈的事,她自己也忘记上个月是什么时候来的了。
怪他吗?如此猴急,把什么都省略了。
要不是那件睡衣,他也不至于这样吧——
她又将他甩在一边,一个人逃也似的*内室。
内室只是一个小小的换衣房,一面偌大的镜子占了整个墙面。室内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空得令人心慌。
镜里是她自己,镜外也是她自己。镜里镜外都是一样尴尬、沮丧、不甘的脸。
怎么会这样的?!
那一声玻璃的巨响,是从安琴房里传来的。
罗泽再一次*梅园,这一次是由嫣然开的门。现在他们是心照不宣的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就得互相帮忙。
安琴开门时,吃了一惊。在这样的晚上,她倒不是惊讶罗泽的到来,而是想不到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