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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小狼,放肆-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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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不了自己?也许吧,安琴想,有时候控制自己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前些日子她就没能很好地控制自己)。一个控制不了自己的女人还能让男人如此爱她,必定有其过人之处。

    “她不漂亮,也不丑,相貌算个中等吧。可她身上有一种捉摸不定的东西,这种东西让人不爱则已,一爱就无法自拔。我也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总之,与众不同,让人既爱又恨。”

    安琴不知道周常说的是什么样的东西,但她能感觉得到,她甚至觉得在自己身上也有这种东西,而且这种东西已经在鲁辉身上发挥了作用。

    “我是爱情的牺牲品,同样,她也是爱情的牺牲品。”

    周常的观点让安琴非 常(炫…书…网)吃惊。男人的胸怀会如此宽广吗?她有些怀疑,她弄不明白周常是一个圣人呢,还是一个花痴。

    她品着茶,默默地看着周常,她的表情和周常一样:冷漠。

    安琴的冷漠是旁观者的冷漠。周常的冷漠是曾经沧海的冷漠。

    安琴突然感到自己就是一块河里的小石头,命运则是河水。命运是强大的,自己是渺小的。命运裹挟着她前进,左右着她的生活。她为自己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而伤感着。

    她想哭,想像一个突然遭遇幸福的人那样哭泣和流泪。

    她为自己产生了这样一种想法感到羞愧。她把头扭向窗外。窗外是另一个世界,无声地移动着人和车,像活动的画片,又像是想象中的图景;她想象得快,那图景就活动得快;她想象得慢,那图景就活动得慢;如果她终止想象,那图景将彻底消失。

    安琴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比如她坐在这儿,比如爱情的突然转折,比如周常给她讲述的故事等等,这些都是无比真实的,可留给她的感觉却又是那样的不真实,不真实得让她晕眩,让她幸福,让她痛苦,让她担心。

    他不会只是要给她讲一个故事吧?她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说出他埋藏在心里的话,说出他酝酿已久的话,说出他难以启齿的话。  周常平静地喝着茶。

    他的确只是讲了个故事。没有多余的话。如果他继续讲下去,安琴也准备给他讲一个故事。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118。

    安琴想给他讲讲她与鲁辉的故事,她认为她应该讲给他听,仿佛这是一种义务,或者是一种必须的诚实。

    然而她没有讲,因为她没有机会。

    一阵沉默之后,周常讲起了轻松的话题。

    “今天的天气——”他说。

    “是啊。”她说。

    很快就到了中午,周常请安琴到“九头鸟”吃了一顿湖北菜。饭后,周常将安琴送到公司里。

    奇 怪{炫;书;网}的是,周常既没提买房的事,也没提给*送饭的事。安琴认为这两件事都是他应该提的,可他就是没提。绝不会是忘了,安琴想,他肯定是故意如此。

    她也不提。

    下车之后,周常说:

    “买房的事下次再谈好吗?”

    “好的!”她说。

    与此同时,鲁辉和老板朴润姬在一家韩国烧烤店里用餐结束,开始喝茶。老板单独请他吃饭这是第一次。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对他开拓四川市场的奖励,还有另外的意思在里边。

    “你瘦了。”朴润姬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绵软,目光迷离,让人想人非非。

    鲁辉不敢看她的眼睛。他说:

    “也许吧。”

    他知道自己瘦了,但不明显,她怎么就看出来了呢?女人的眼睛啊,他心里这样感叹道。

    朴润姬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或者觉得在这个场合不应该表现内心的东西,一下子变得正襟危坐起来,说出来的话也吓了鲁辉一跳。她说:

    “我决定,让你,当市场部经理。”

    鲁辉瞪着眼,好像没听明白似的。虽然他认为自己一直做得不错,可他从没想过当市场部经理。乍一听,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热乎乎的。但很快他就清醒了,他马上意识到升职有悖自己的初衷。他喜 欢'炫。书。网'默默无闻地呆着,一点儿也不想出风头。他说: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是请你再考虑考虑。”

    “不用再考虑。”

    “也许有更合适的。”

    “不,我相信自己的——眼力。”

    这下麻烦了,鲁辉想。

    一般情况下,直觉是不会出错的。麻烦在后边。鲁辉认为他完全能够应付即将到来的麻烦,因此他没有过多地去想这件事。他头脑里塞满了关于安琴的纷乱想法。  傍晚时,鲁辉觉得自己已经快疯了,他给安琴打电话:“我必须见到你,现在!”

    她没有说话。

    “我在马甸邮局门前等你。”

    说完,他挂了电话。

    等待是非 常(炫…书…网)折磨人的。他很清楚,她最快二十分钟后才能赶来,这段时间他完全可以进到邮局的报刊零售厅翻翻杂志。这不失为一个打发时问的好办法。可他没有去翻杂志,他朝她可能出现的方向张望,仿佛她在下一分钟就会出现,或者他现在就会在走过来的人群中看到她。除非她插翅飞过来,他想,否则他不会这 么 快‘炫’‘书’‘网’就看到她的。

    等着等着,他感到了一丝恐惧:她会来吗?会的,他对自己说。可是她真的会来吗?他不敢肯定。她并没答应他,或者她有事也说不定。他继续向自己提出这个折磨人的问题:她会来吗?他不再能够回答了,他只是感到焦灼。后来他走进报刊零售厅,拿起一本杂志,书页像自动数钱机上的纸币快速地从一边运动到另一边。

    鲁辉什么也没看到。他的耳朵在倾听着脚步声。他的眼睛不时地透过大玻璃窗看向外边。他又换一本杂志,这次他拿起来翻都没翻就放下了。他无法忍受自己的紧张,急忙走出报刊零售厅。

    他像一个刚谈恋爱的毛头小伙子,昏头昏脑的。

    为了安琴,他应该牺牲爱情。同时,安琴也必须牺牲爱情。这就是他想告诉安琴的。

    安琴会问为什么?

    但,他不会说出原因。

    问题并非就这么简单。还必须考虑这件事对心灵的影响或伤害,此外还必须考虑他们的承受能力。如果在以前,他会从自身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并作出行动。现在,他首先考虑的是安琴。安琴是个古怪的女孩,她身上那种极端的东西让他感到害怕。

    安琴会牺牲爱情吗?

    答案好像是否定的。

    如果一定要让她牺牲爱情,她会做出什么举动?

    不清楚。

    安琴的到来粉碎了鲁辉所有的想法。一切答案都在她身上。看到她那双既清澈又天真的大眼睛,他想到两个字:命运。随后他更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两个字的力量。此时他只是本能地感到,他什么也改变不了。爱情将继续进行。

    他爱安琴。他不能放弃。

    安琴也爱他,也不能放弃。

    这天晚上,他们做了四次爱,而且每次都很成功。他们四度体验了天堂的滋味。当肉体从紧张中恢复,激情的潮水渐渐消退并为下一次涨潮积聚能量时,他们就慵懒地交谈。交谈的话题主要是家庭和经历,因为他们彼此还不十分了解。其实,只是安琴在说,鲁辉在听。

    安琴讲了她许多童年的趣事,也讲了她父亲早逝给家庭带来的灾难,还讲了不幸的少年时代,她说她的性格主要是那时形成的。然后讲了她上学的一些事。再就是讲了她和妹妹的一些故事。最后,她讲了她伟大的母亲。父亲去世后,是母亲撑起了她们头顶的一片天空,为她们遮风挡雨,将她们养育*。如今,她妹妹也已经上大学了。母亲呢,则老了。

    她的声音在夜晚的暧昧空气中飘荡,时高时低,时断时续,有时清晰,有时则如梦呓。这声音让他们的肉体冷却,让他们的欲望凝固,也让夜晚显得更为宽广和博大。声音消失的时候,肉体重新变得灼热,欲望再次燃烧,他们又像两滴融化的糖稀一样粘在一起。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119。

    鲁辉说:“我在体验死亡。”

    安琴说:“我在体验复活。”

    鲁辉说:“我想变成婴儿,居住到你子?宫里。”

    安琴说:“我再把你生出来,让你长大*。”

    鲁辉说:“这是痛苦的。”

    安琴说:“也是甜蜜的。”

    鲁辉是个悲观主义者,安琴是个乐观主义者。

    黎明时,最后一次性爱风暴过后,安琴不再讲述自己的故事了,她认为她的故事可以告一段落了。鲁辉应该说说他的故事,这是她所期待的。他应该讲讲,因为她已经讲过了。可是他好像无意去触及这些话题。于是她去触及。她说:    “我对你一点儿都不了解,你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他沉默了一阵儿。

    她以为他在回想,或者是考虑从何说起。她没想到他对这个话题如此敏感,以至于他的身体都变凉了。她的手感到了潮水的退却。他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变得异常陌生,冷入骨髓,令人不寒而栗。她不相信那会是他的声音,然而又确实是他的,没错。他说:

    “我没有家庭,也没有过去。”

    这怎么可能呢?她想,也许他受到过伤害,他不愿回首。

    空气快要凝固了。

    鲁辉望着天花板,心里翻腾着波涛。但从他僵硬的表情上什么也看不出来。有些东西是无法解释的。他怎能解释清楚他的这句话呢?他能对她这样说吗?比如——

    “过去的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我是从一片光中诞生的,我诞生刚刚几天,的确没有家庭和历史。”

    这样说是不会有人信的。

    所以他干脆不说,不解释。

    他知道这对安琴是不公平的,可他别无选择。“鲁辉”之前的生活和经历他是永远也不会说的,他甚至连想也不愿去想。该忘却的必须忘却。

    安琴没有再追问。

    这成为他们之间的一个结。一个解不开的结。

    鲁辉穿衣前吻了一下安琴。这是一个冰冷的吻。也是一个歉疚的吻。他想对她说对不起,但心里说的却是:“不要试图了解我的过去,这是危险的。”

    在他的*将要移开时,安琴搂住了他的脖子,疯狂地回吻着他。

    两颗豆大的眼泪滑下她的面颊。

    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以为她触到了他的伤口,让他痛苦。

    其实不是这样。

    但他无法向她解释。

    他心中的某个地方仿佛被触动了,眼一热,眼眶中竟然蓄满泪水。他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同时心里在说:“我无法自拔,不可救药。”

    爱情,让他既感动又愧疚。

    爱情就是命运,他想。他突然朦朦胧胧意识到爱情将会对他的命运发生决定性的影响,但他却不知道这种影响意味着什么。

    他穿衣服的时候,安琴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眼神热烈、温柔,一往情深。他想对她笑笑,但笑不出来,只是做了一个怪脸。他将T恤塞进裤腰里,扎好皮带,弯过腰去,拍拍她的面颊,说:“我走了。”她点点头,眼神依然如故。

    院子里静悄悄的。

    他在院子里停留片刻,回头望一眼安琴的窗子。

    “我决不辜负你!”他说。

    这是他的誓言。

    然后他走出了院子。

    城市刚刚苏醒,不少店铺的门还紧闭着,但早餐摊点前已有人在吃早餐了,大街上也有人走动。这些人看上去都平平常常的,毫不起眼,平庸而从容,看不出他们怀有任何梦想或激情。(然而此时鲁辉对他们却非 常(炫…书…网)羡慕,不为别的,只为他们都拥有一个没有罪过的过去。他却不同,他没有过去。如果一定要为他找一个过去的话,那也是一个他不愿要的过去。在叫鲁辉之前他叫另外一个名字,一个上了某省公安厅通缉令的名字;过着另外一种生活,一种不堪回首的罪过的生活。

    他不认为他与那个犯过罪的人有什么瓜葛。

    那个人已经死了。

    然而他们是幸福的,他想,平庸就是幸福。

    他也渴望幸福。

    他对幸福要求很简单,一份爱情,一个家,足矣。

    可简单并不等于容易实现,主要是他感到自己有良心了,而良心正是不安的根源。

    记得一位老师说过,人每时每刻都在死亡和诞生。人是由细胞组成的,而细胞每时每刻都有一部分死亡,也每时每刻都有一部分诞生。十年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因为组成那个“我”的细胞早就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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