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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寡妇难贤-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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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杨立冬回府带了不少的换洗衣物,惧是丸子一两年前穿过的。
如此,对丸子留在军营里,也算是默认了。
“咱可说好了,你在军营里待两日,若是吃不得苦的,你就跟姑父回去,若是仍想跟着丸子待在军营里的,你就要跟丸子一样,每日的功课都少不得!”杨立冬指着空地上正在操练的士兵,软语说道。
半两光是听着震耳欲聋的哼哈声,两眼冒着光,贼贼的,似是不怀好意。
“姑父,我晓得的,难不成你还信不过我?”半两头也不回地道,杨立冬怀疑这小丫头压根就没听清楚自个儿说的是啥。
杨立冬瞪了眼团子,“你将这俩小的管好了!若是出了半点儿差错,你自己跟你娘交代去!”利索地走了,烫手山芋,他可不想接。
杨立冬来之前,就得了田慧几个的好生交。
“半两是个娇滴滴的女娃儿,混在男人堆里,可别见着不该看的。”
“半两这娃儿性子倔,可别当成丸子这种皮厚肉糙的罚了。”
“半两欢喜吃点儿小点儿,我这就收拾点儿……”
杨立冬冷汗连连,“行了,军营里也有军纪,溜进去已经不是小事儿了,你们还想哪样!”
惧默。
杨立冬暴呵一声,才转身出门。不过,对着半点那丫头,却是说不出重话来。
向来动手不动口。习惯了……
在军营待了小半个月,就到了乡试放榜的日子。
早前一日。丸子领着半两早早地归家了,倒是吓得秦氏一大跳。
“唉哟喂,怎么晒得都跟个小黑炭似的!”秦氏远远地看着俩人,忙不迭地拉着半两的手,用力搓了搓,搓得半两直哼哼。
半两疼得给丸子使眼色,丸子原本倒是想当没见着,只是眼神太过炽热。火辣辣地烧得他脑门子疼。无奈,才走近两步,抽回半两的一双小胳膊,才开口道:“奶!半两细皮嫩肉的,被你搓得疼!这都是晒黑的,搓不掉的,不是说秋老虎啥的不,晒黑的,通通晒黑了!”
半两确实黑了不少,虽说没秦氏惊呼地这般夸张。却也不是那么白皙了,一眼瞧过去,就能看出来。这人有黑妞的底儿。
“你唬谁呢,这秋老虎早就过了一两个月了,这天儿都已经凉快下来了,你爹都让你们做啥的,怎就晒成这样了!”秦氏不死心地啜了一口,又抓着半两的手臂上搓。
秦氏总想着,军营洗澡不方便,这是有半月没洗澡了吧?这黑黑的都是泥垢,搓一搓就没了。如此想着。便也问出了声儿,“你们这是多久没冲澡了。我记得你哥哥那会儿,一回来就是一头扎进去冲了澡……”
“奶。那我们先去冲澡了,回头跟你说!”丸子拔出丸子已经搓得黑里泛红的手,拔腿就跑。
秦氏看着手里空荡荡的,半晌次啊回过神来,大喊道:“你们先去拿衣裳,我去给你们烧水去!”
看着这对表兄妹拉着手跑远了,秦氏才嘀咕道,“男女七岁不同席,该不会这兄妹俩一道儿同吃同住同洗澡的吧?难不成在军营里真是一道儿冲澡的……”
远远地都能听到丸子在“教育”半两的声音。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总跟个傻老帽似的,这手儿都搓红了,还不晓得收回来,敢情这不是你的手了!”待得跑了好远,直到见不着秦氏的人影子,丸子才站定,松手,就差指着半两的鼻子教育着。
半两自打来了杨府,就一向是跟着丸子的身前身后转悠着,凡事儿都跟丸子一个意思。这会儿,虽说丸子恶声恶气地,但是半两好赖还是能分得出来的,丸子这是关心她呢!
“小哥……若是让姨母听到你说傻老帽,又得挨揍了。”半两被丸子念叨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心里暗自嘀咕着,真是个啰嗦的小哥。
你!
丸子原本怒指着半两鼻子的手,僵了。
这小蹄子是恐吓起自己了?
这若是放在以前,半两可是只会低着头,绞着帕子,懦懦地道,“小哥,我听你的,往后,再也没有往后了!”
转念一想,才在军营里待了小半个月,竟是不学好了?
女孩儿本就是有一副女娃样儿,说起话来也是轻轻脆脆的,只过了一日,就被阅人无数的大少爷们发现了苗头。半两是个女娃儿,丸子半点儿都没有瞒着,如此,倒是得了风少几个的殷勤照顾,凡事都紧着半两。
原道是风少家中,也有个嫡亲的妹子,只比半两大不了几岁,打小就是他搜罗着好吃的好玩儿的奉献给亲妹子,是以,照顾起半两来,半点儿都不含糊。
那可真是实打实的,每日都托了采买的火头军,到镇上带些好吃的好玩的,但凡是新鲜的,都包了。
这些年银子使唤不出去,也真够让他心焦的。
俱,放下手,摆着小脸,严肃道:“半两,你被人教坏了!”
不容狡辩。
半两就是想替自己说说情,但是看着丸子的神情,也知道丸子这会儿不喜听人解释,遂,有些不安,悄悄地伸出一只手,抓着丸子的衣摆,只当是丸子瞧不见她这是掩在袖子下的小手。
丸子睁只眼闭只眼,倒是想听听半两会如何说,只作没见着半两伸出来的小手,每回这个时候,就是半两服软的时候了。
果然。
“小哥,半两知错了。往后再也不敢提了!”小心小意。
原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杨府上下,无人不知。
丸子这才脸色缓了缓。任由半两抓着自己的衣角,“我如此掏心掏肺地对你。你莫要让我失望了。”丸子向来乱用四个字的词儿,虽说半两听在耳里,觉得怪怪的,不过倒也受用。
闻言,立马得了特赦令,两只手都拉上了丸子的衣角了,欢快地乐道,“半两自是晓得小哥待半两最好了。半两往后都听小哥的,准是错不了的!”
“如此才好!”丸子松了口,“我这衣裳都被你拉得皱巴巴的了,还不赶紧松手!”嘴里虽是恶巴巴的,不过,竟是伸手将半两的手给撸了下来,看着半两的小眼神里有些黯淡,遂又伸手拉了一只手,俩人缓缓地往后院去。
半两复又高兴了起来,连带着话儿不听。叽叽喳喳地在丸子的身边念叨。
丸子随了心愿,自是也晓得由着半两高兴,只是默不作声地听着。不过扬起的嘴角,说明丸子这会儿心情不赖。
俩人一向是处得随意惯了,不打一小会儿,半两就旧事重提了,“小哥,不是我念叨你,你若是不好好拘着点儿自己,回头让姑母听着了倒也只会轻轻地斥责几声,若是让姑父听着了。小心板子!”
“要你说!我比你年长,难不成还不晓得防着点儿我爹……”说起防着杨立冬。这事儿丸子最是拿手。就是有得意忘形的时候,身旁也有半两提醒着。是以,到现在,也不曾让杨立冬抓着小辫子。
不过丸子不知道的是,就凭着他那一嘴词儿乱用的习惯,杨立冬早早地就已经看破了,也不拘着丸子做学问,由着这小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大差不差地就行了。
杨立冬就时常感慨,也不知道丸子的性子随了谁。
心里隐隐不愿意承认,是随了自己。
“嗯,咱躲着些姑父!”半两狠狠地点点头。
丸子看着半两这傻丫头,无语地摇摇头,“你快去屋子里取了换洗的衣裳来,一会儿奶奶就要给你洗澡了!”估摸着点儿,秦氏的水也应该烧好了,丸子勉强够得到半两的头,随手摸了摸。
暗自点头,这丫头的黑发,倒是越来越柔顺了。
儿大不由娘。
田慧对于丸子大小就不爱黏着自己也早就习以为常,听着秦氏的吆喝声,田慧就知道俩小儿归来了,虽说心里有些酸酸的,不过床上的小丫头哼哼一蹬脚,就将丸子的归来抛到了脑后。
左右不过是一会儿换了衣裳,就会过来的。
果然,丸子还带着一身的水汽儿就往田慧的屋里跑,“怎不擦干了再过来,小心一会儿着了凉了。”田慧虽说刚刚还心里酸酸着,见着小儿顿时这会儿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寻了块干净的布巾子给丸子擦擦头。
“娘,不碍事儿。”丸子话是如此说着,倒是不拒绝田慧给他擦头发,坐在床沿,逗着小妹儿玩,只可惜,这么大点儿的奶娃娃吃了喝奶拉撒,逗了一会儿,就没了乐趣。
“怎么想着这会儿回来了,你不是现在胆儿肥了,偷偷地使唤着你二哥偷溜出去了!”田慧话虽说着,可是半点儿都没有要算账的意思。
“娘,这不哥哥们要放榜了,我就急急地赶了回来了。我那点儿都是小事儿,若是哥哥们中举了,少了我跟半两,可不是少了好些个喜气?”丸子煞有介事地道。
田慧还能不晓得这个大小心里不记事的小儿,白了眼,也就作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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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 李氏过往

丸子的头发这才绞干了,半两就闻着味儿寻了过来。
到底是女娃儿细致些,半两过来的时候头发已经绞干,并用小布包包了起来,清清爽爽。
小包子的奶娘仍是住在杨府里,带着一个闺女,五个月大的闺女。只孤儿寡母,不过人却是少有的爽利,原本也是给镇上的富裕人家接点儿短活,虽说赚得不多,倒是胜在自由身。
奶娘娘家姓李,原也是镇上的小户人家,只是,李氏的相公在镇上的码头给人做活的时候,不幸一头栽了下去,虽说人是救了回来,不过到底只是躺了几日就去了。
给做活的东家倒也是个和善的,早就巴巴地送来了五两银子,给李氏的相公抓药看病的,五两银子倒是用得精光,还将家里的积蓄给费了不少去了,这人啊,就这样子撒手去了。
李氏打小就跟自家相公定了亲的,街里街坊的住着,原以为如此下去会一辈子的,哪晓得这一辈子会如此短暂。
李氏失了顶梁柱,又遭了夫家人的羞辱,说是,“就算是买个母鸡回来,也能下个蛋。你倒好,宝贝疙瘩似的养着,倒是下个金蛋啊,连个女娃子都生不出来!我家老二生生被你断了后,这真真就是冤家啊!”
李家人本就哭叹自己闺女命不好,一听亲家如此说话,李母携着嫂子就破口大骂了,“若是让家老头子晓得你家老二是个短命的,当初就是毁了亲,我们李家养自个儿闺女一辈子,也好过这般守寡……”
亲家成了冤家,李氏的夫家不过是看上了李氏的这一进院子,当初三个儿子分家的时候。夫家人疼大儿,跟大儿一家住在一道儿,小儿因着不曾成婚。俱是住在一起,只是将老二一家给分了出来。给了几两银子,哭穷给打发了。
因为他们知道,李氏是李家的独女,李氏当初嫁过来的嫁妆就是极丰厚的。
如此打着如意算盘,就将老二夫妇俩给打发了出来,李氏又是个要强的,也不回娘家借银子,夫妇俩一合计。就租了一间小屋子,一个月不过是几十个铜板,白日里就出门找活儿做,如此辛苦攒了几年,就是连娃儿都不曾要一个,总是盘算着有了个家了,再要个娃儿,不拘男女。
这宅子也只是刚刚置办的,也就不过一年多光景,这人。说没就没了。
李氏自是没法子接受,哭得晕天暗地,夫家人仗着这宅子就是他家的。隔三差五地来转悠,李家人本就是勤快的,就连李母也会偶尔接点儿活儿做做,明知道闺女受了罪了,也无法子每日守在闺女的家里,往日的日子,还是得靠李氏自己。
哪晓得,李氏的夫家人待得过完了七七,不知怎的。推搡下就撞破了头。
还是好心的邻里偷偷地去李家报了信,只道是李氏被欺负地狠了。
等李家人赶来的时候。李氏已经流了满头的血,李氏的夫家人早就跑得一个不剩。还是邻里瞧不过眼,才帮着请大夫,不过大夫仍是在路上。
李家人怒不可遏,也不寻李氏的夫家,直接一张状纸就将人给告上了衙门。范县尉就是接了这差事,连带着范夫人也知道了这事儿。
李氏磕破了头,失血严重,一直昏迷不醒,范府本就是富裕,范夫人也大为地同情李氏,县令责令李氏的夫家人赔付汤药费,这家人倒好,宁愿挨板子,若是掏银子,却是一个都没有。
李氏要的本就是救命银子,范夫人瞧不过眼,让下人送了一小截的参片,给李氏吊着。
许是李氏命不该绝,竟是悠悠转醒。
醒来后,就已经听说了有了身孕。
李氏摸着肚子,有些难以相信。待得躺了几日,也平静地接受了,甚至有些隐隐地期盼。
待得坐稳了胎,李氏数了数罐子里藏着的几角碎银子,不顾李家人阻拦,就挺着肚子帮人洗衣裳去了。
恰是入了冬,这一双手,个个洗得生了冻疮,就是膏药也不管用了。李家人心疼闺女,李母偷偷地将私房银子塞给李氏,都被李氏拒了,娘家已经补贴她够多了。
李氏只道是,“娘,我还有银子。不过是冬日帮人洗衣裳赚的银子多些,趁着还没生产,多赚些银子……”
李氏向来报喜不报忧,就是心里忧心着银两,也都不曾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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