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难贤-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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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双手合十,不知道在那嘀咕着啥。
也不知道是喃喃地跟杨立冬的爹传达这个喜讯,还是在与各路神佛表示感谢。
总之,又是哭又是笑的。
田慧瞪大眼,看着这对母子俩古怪的表情和动作。
钱氏在田慧身旁坐下,心里明白,这才刚刚成亲没几日,就有了,那定然是之前就有了——
难怪,一个屋檐下,男女有情,难免擦枪走火,又都是大龄男女。
*!
不过,这事儿可得守得牢了。
“别担心,这都是喜极!”钱氏拍着田慧的手,安慰道。
钱氏并不曾试过,儿子失而复得,二十多才成亲,最终儿媳妇在新婚几日就得以有了身子,这样子的坎坷心路,钱氏还真的不大能感同身受。
年轻人接受能力就是强些。
杨立冬终于半晕不晕地晕完了,继而就拉着田慧的问长问短,“慧娘,坐着舒服不,这垫子是不是有些薄了?来来来,赶紧再加个垫子,不,两个。这样才够软够暖!”
杨立冬说到做到,赶紧从隔壁的椅子上将椅垫儿都往田慧的屁…股下塞。
田慧被迫站了起来,看着叠叠高的棉垫子。有些头疼。
“我是不是得放条凳子在下面垫着脚才能爬到椅子上去坐好了?冬子哥——”
钱氏准备的垫子都是新垫子,这还是田慧上次回门的时候。钱氏特意给准备的,旧棉被拆了做成了新垫子,还加了不少的碎布条。
这三个垫子一叠,足足三寸有余!
钱氏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主动将垫子拿开了,只剩下原先的这个。“这垫子我都有好好晒过,暖和的很。”平日里拿来当被子盖的,能不暖和?
杨立冬不好意思地冲着钱氏笑笑。左右张望着,试图能找些事儿做,来殷勤地讨好田慧。
“冬子,我看你还是先想想午时过后的跪祠堂该如何办吧,其他的事儿慢慢来,咱不急,啊?”钱氏重新拉回田慧的手,生怕杨立冬一亢奋,又来个一出新花样。
“对,我现在就去寻里正说话去!”杨立冬立马站直身子。让田慧安心地等着他的好消息。
整个给弄得哭笑不得。
“让你娘别神神叨叨的了,这会儿这事儿要紧。”钱氏也知道杨立冬这会儿好似有些神志不清的,也不知这事儿能不能说得清楚。
秦氏在最后的总结道。“冬子他爹,你就保佑咱孙儿平平安安的,先不跟你说了,我照顾儿媳妇去了!”
田慧听得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凉意啊。
“秦嫂子,这事儿你看看如何办,慧娘这喜事怕是还得再瞒上些时间。若是现在就被外人知道了,怕是不大好。对慧娘的名声不大好,就是你家孙儿出声以后。说不好准都会被别人说道——”
钱氏看了眼这母子俩的眼色,“不说别人。就说段娘子好了,他家人都认了。这村子里说长道短地还多的是,就是段娘子的娘家人,也不大愿意跟她往来,这几乎就不跟娘家人断了关系了。”
杨立冬握着拳头,嗜血道:“谁敢说!”
待得注视到田慧时,浑身的煞气弱了不少。
“冬子啊,你可别乱来啊,你慧娘可是刚刚有了身子,多多地为你儿子积福。你可不许再莽撞了——”秦氏掰开杨立冬握得紧紧的拳头,这心跟着一突一突的。
杨立冬点点头,“娘,我哪儿都不去,我都当爹了,还能莽撞不成?”默默地在心底补了一句,咱得智取!
得到杨立冬的保证,秦氏也慢慢地冷静下来。
“这头几个月,最是不稳了,我当初就是不晓得事儿,怀冬子的时候伤了身子,后来再想生的时候就难了——”秦氏最遗憾的事儿,就是只生了冬子一个,哪怕就是再生个闺女也好。
“你钱婶说的对,可不能说漏嘴了,也幸亏咱是住在镇上,左右村子里的也说不到镇上去!这事儿我去寻了里正的媳妇去说说吧——”
秦氏自然不会忽略,曹氏得了里正的吩咐,对秦氏那可是一口一个老姐妹,叫得勤快。
特备是这回,刚刚在祠堂外头碰见了,曹氏拉着秦氏的手,非得让秦氏婆媳俩去她家去坐一坐,秦氏只能道,“一会儿祭祖完了就过来坐坐。”
如今,杨家村早就传遍了,杨立冬成亲那日,可是连县衙里的大人都是来喝酒的。那关系,兄弟一般的。可是看掉了一干人的眼。
不过,进了杨府的,不过都是跟杨立冬这一家走得近的,特意来参观参观杨家的大宅子。村子里的其他人家,一听说知县大人都在宅子里,可是敬畏地连门都不敢进。
杨里正就算是到衙门里办过多回的差事,就是连知县大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过。杨里正只远远地看到过县尉大人的影子,只看了一眼就恭喜地低下头。
这回,杨里正相信自己绝对是南下镇最有出息的里正了!
因为,他跟衙门里的众人大人们一道儿喝过酒了!虽说只是他敬了几位大人几杯水酒,不过,那激动之心,无以言表。
待得听到知县大人说道,“杨家村,我知道这个村子。我很看好杨家村!好好干!”
当晚,杨里正一直激动地喝酒都能哆嗦,因为手抖。
同一桌的。都是些杨家村的老人了,还是头一回见着如此失态的杨里正。一桌子的战战兢兢。谁也没想到,杨里正这是激动地不能自己,只道是在杨府的时候,就受了众多大人的蔑视。
酒过三巡。
杨里正总算是能稍稍地控制住自己的颤动的老心脏,将知县大人劝勉的话,与一桌子的杨家村的资深老族人共享。
而后,一桌子都颤抖地手,举杯干了。
田慧被郑重地交代给了钱氏。杨立冬母子俩人决定兵分两路,去寻里正和曹氏。
才刚刚到杨里正家的院门,里正夫妇俩双双出来迎接,还带着儿子儿媳的,规模甚是浩大。
杨立冬隐晦地表示出有事相商,杨里正才让自家儿子媳妇都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四个人。
曹氏早就拉着秦氏在那儿悉悉索索地说着话。
杨里正本就是有要事相商,“冬子,你见过的市面多,你帮我出出主意儿,这事儿可行不可行。
咱杨家村。也算得上南下镇的大村子了,咱一个村子住的都是杨氏一族的族人。可是咱村子却是连一个学书院都没有,竟是比不上杨柳村那个小村子。
前几日也跟族里的老人商讨过了。这学堂是一定要办起来的。”
杨立冬想也不想地点头,“这办学堂本就是好事儿,咱村子里可有不少的小孩儿,就是闲着多认点字也好的。也不要求非得走科举,就是能写会算的,往后到镇上找个差事做做也方便。”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先生啥的,我也请大隐书院的先生介绍了。咱家的学堂只对咱杨家村的教学,跟大隐书院也不冲突。”杨里正越想越觉得可行。
“原本我们几个老人商量着的是,让村子里的娃儿都能念书。咱免费让他们念书。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娃子实在太多了些,近百户。若是都听说不要束脩,那还不得抢着来。
唉,条件所限,这束脩还是得意思意思地收些的。”
杨里正也不是没想过要免费,只是光是先生的支出就不得了的。因为一个先生绝对是教不过来的,况且好先生也不是这么容易寻的。
“里正应该也知道,我手头也并不是很宽裕,我也是刚刚在衙门里站稳了脚跟子,我娘还在宅子里养着鸡,都是自家养着种着,自家开销的。
这样吧,一年我出个十五两银子,往后若是手头宽裕些了,咱都好商量。”
杨立冬也知道这是喜事,自然是万分赞同的。
“那我可替村子里的好好谢谢你了,又是祭田,又是银子的,难为你出息了还能想到村子里。年后,我就将这事儿交给我的大儿,让他督促着将学堂给建起来,也跟大隐书院一样,像模像样的。”
杨里正又拉着杨立冬说了好些打算,都是关于书院的。
“咱村子的书院的名字,你来想想叫啥合适?我就识得几个字,取不了啥好名字。”杨里正一门心思扑在了书院上。
杨立冬哪敢取书院的名字,自己也就是读写不成问题,若是做学问啥的,可是差得远了。
有时候看着圆子写的字,杨立冬都觉得自叹不如。
“这还是留着让先生取吧,再请新来的先生赐字,让人刻了匾额挂在书院的门口。”杨立冬提议道。
“极好,极好——”杨里正一向是个负责的里正,对杨家村来说,还真是难得一见的。虽说平时可能有些小私心,譬如,想让自己的大儿子,继任自己的里正之职。(未完待续)
ps:木儿被某妞强烈地谴责,太懒了!活活地五个省略号啊,羞愧地捂脸。
唯二的特点都被挖了出来了,木儿最擅长的就是懒啦!哇哈哈哈——
☆、182 保护物种
待得杨里正畅想了一通未来的杨家村。
秦氏已经跟曹氏将话头扯到了重点儿,秦氏这会儿满脑子都是田慧。
“也不知道今年上族谱的有哪几家?”
曹氏想也不想地,“今年有些多吧,大概有十几户人,都是年前成亲的……具体有几家我也不大清楚。”曹氏并不知道秦氏是为此而来,若是为了此事来的,可是她还没准备过啊。
一问三不知。
“我家冬子可算是娶了媳妇了,这回慧娘母子三人都得在祠堂里跪着。这自然是应该的,谁家娶媳妇都如此,不过,我这不好不容易才得了个媳妇,我这就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慧娘能给我再生个孙子。
我就是去了地下,也能有脸去见冬子他爹了。
说来也是怪我,年纪小的时候,随着爹娘大冬天地搬到了南下镇来,那会儿哪晓得啥寒气入体,后来月事就不大准,还疼得厉害,就是有了冬子还不知道,这辈子,我最遗憾地就是只替杨家生了一个……”
说起来,杨家村的妇人,只要跟秦氏走得近的,都知道这事儿。
曹氏闻弦听声,看来是跟今儿个跪祠堂入族谱有关系了。
曹氏试探地问了句,“是慧娘有啥不方便的——”
秦氏热情地直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这事儿我做不得主儿,我问问我家老头子!”曹氏扬声打断了杨里正。
杨里正沉吟了半晌,“玩半个时辰吧!”
杨立冬也知道,这事儿确实是有些为难里正了,杨立冬很是郑重地谢过了。
“老头子,你说这慧娘是不是——”
“行了!活到一把年纪了。还不管自己的嘴?杨立冬承了这个情,往后老大若是想当里正,说不准还得让杨立冬帮着说说好话呢——”
杨里正自是进屋去了。
做戏做全套。
田慧是被杨立冬背着来到祠堂外头的。
幸亏田慧经验丰富。见过不少地崴了腿的,腿脚有问题的。
田慧似模似样地瘸着腿走了几步。恰巧阿花的后娘,翠儿眼尖地瞧见了。不过,只要是个新媳妇的,都瞧见了。
都是出来的人,这要进去的,就是杨立冬这一家子,能不突兀?
只是翠儿是唯一跟田慧说过话的新媳妇。
自来熟地打着招呼,“婶子。慧娘,这是咋的了?腿给崴了?”
田慧绷直了一条腿,不时地抽两嗓子。
秦氏扶着田慧,“可不就是,我让慧娘安心地在家待着,可她不听,非得上山去瞧瞧,这不,一不小心,就崴了脚了——”
还不待秦氏抱怨完。翠儿就僵着笑,“我刚刚想起,我还有点儿急事——”
因为。翠儿过来前,就听到阿土爹说了,上山去看看……
秦氏不明所以,他还有好些话不曾说呢。
“别装了,这人都已经走光了,你这崴着崴着还崴上瘾了!”杨立冬轻拍了下田慧的后背,赶紧适可而止。
秦氏亦是一脸地不赞同地盯着田慧的腿,又盯着田慧的肚子。
田慧讪讪地装不下去了。
“呵呵,就是闲得——”
杨里正点了几支香。一人三支香的分给杨立冬父子三人,田慧随着秦氏站在门槛外边。双手合十,默念着。田慧也有模有样地学着。
跪玩半个时辰,杨立冬神清气爽,俩小的,好似也并无啥不妥的。
大人虽说不大会进祠堂里瞧瞧,不过,小娃儿却是管不了这许多。这祠堂的大门一年才开一回,不来回跑个几趟,怎够本儿?
这事儿杨立冬小时候也没少做。
田慧在一瘸一拐中往钱氏的小院儿走去。
身后传来好些小屁孩的声音。
“圆子哥,你娘到底是崴了脚了,还是瘸了啊?怎跟隔壁村子的那个王二瘸子走路那么像啊——”
团子想也不想地就直接反驳,“我眼睛不好使儿吧,我娘是崴了脚了,能跟人家王二瘸子一样!”团子是坚决的他娘拥护党。
“都是伤着腿的,这走路自然是不大妥当。”圆子含蓄地道。总之,都是差不离的。
众小孩儿闻之有理,纷纷点头。终于有观察细微的小孩儿,大声地说着田慧真的只是崴了,因为还没等田慧双脚着地,就被杨立冬给撑回去了——
杨家村里,私底下虽说议论纷纷,说啥田慧是旧水楼台先得月,继而兔子吃到了窝边草。
不过,看秦氏如此稀罕这个儿媳妇的模样,村里人又摇摆不定了,若是田慧下得手,张得嘴,秦氏定然是不情不愿,怎会连个儿媳妇跪祠堂上族谱,秦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