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热血美人-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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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因为我是战魔,我想满足我的愿望,可是这个世界越来越走向和平,越来越难以实现我的愿望,所以我只有改造你——改造你成为最强者,去改变历史的进程,最大限度地满足我的愿望!我唯一没有估计到的是,娇妍儿会一分为二,并且会成为你的妻子,成为你的帮手!于是我拘回了其中之一的灵魂,想削弱你的能量,没想到事与愿违,你的能量还是这样强,你马上就要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不,你不可以胜利,你必须失败!”战魔几乎歇斯底里。
“我不管你在我身上干了什么,但是你想要改变历史那是痴心妄想!你不过是一台人类制造出的超级电脑,暂时失去了控制而已,人类一定会找到束缚你的办法,你只能服从人类的命令!你只能服从!”张小平也大声叫道。
“我现在就要摧毁你,结束你的幻想!”黑袍人说完,忽然将手中持着的一根蛇头拐杖往张小平身上一指,张小平又跌入了旋风之中…
江户城外的战斗仍很激烈,在云娇和贤宝的修真术的攻击下,倭人的魔兵被消灭殆尽,逆军向集结在城下的倭军发起了最后的攻击,倭军饶是凶蛮善战,也抵挡不住逆军洪流般的攻击。
“啪嗒”半空中忽然跌下一人,正是大逆皇帝杨贤杰!
黑袍人也紧跟着出现在杨贤杰身边,手举蛇头杖,冷冷道:“杨贤杰,赶快命令你的手下投降,不然你就是死路一条!”
杨贤杰平静道:“你这个妖人,要杀就杀。不过我告诉你,你要挟我是没有用的,我的妻子儿女、我的众将士仍然要踏平倭国,取得最后胜利!”
“是吗?你现在可以回头看看你的妻子儿女和众将士的表现。”黑袍人冷笑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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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是结局
更新时间:2010…1…1 11:20:59 字数:4820
杨贤杰平静道:“你这个妖人,要杀就杀。不过我告诉你,你要挟我是没有用的,我的妻子儿女、我的众将士仍然要踏平倭国,取得最后胜利!”
“是吗?你现在可以回头看看你的妻子儿女和众将士的表现。”黑袍人冷笑一声道。
杨贤杰回头一看,不由呆住……
只见包括云娇、贤宝、征东在内的全部将领和士卒皆放下了武器,跪在地上!
云娇眼含热泪道:“夫君,请原谅,我们不希望你有事……”
杨贤杰大怒道:“士可杀不可辱,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你们都给我起来,继续杀敌!谁让你们向敌人下跪的?你们真丢华夏子民的脸!”
云娇缀泣道:“夫君,你若有事,我们打赢了这场战争又有何用?”
杨贤杰简直是无计可想,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急转直下……
“牙格几几!”三浦知良率领众倭军又杀了回来,雪亮的钢刀就要向云娇等人的头顶上落下……
“轰!”一声巨响,黑袍人象被扯成碎片的爆竹,突然之间化成了灰烬,黑色的衣甲混合着他的血肉满天飞洒……
半空中,一个蓝衣丽影当空而立,正是云妍!
姐姐、姐夫,妍妹以无象修罗之法击破了战魔的法身,它暂时是无法要挟你们了,不过妍妹的灵魄仍然被他拘役,不能和你们相会,唯有期待来日方长了……
姐姐、姐夫再会……无情不如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海角有穷时,唯有相思无尽处……
半空里一声幽叹,丽影飘悠怨舞而去……
有情的人啊,究竟何时才能相会?究竟还有没有相会的机会?
难道十七年前海船上的一别竟真成了千古?
泪血如雨,这是伤心的雨,痛断肝肠的雨!
倭国大巫师被击毙后,倭国天皇终于下诏向大逆军投降,并召回侵华部队,解除武装,立下保证书,永不称霸,永不侵犯大逆、大唐。
至此,征战东瀛的战事全面结束,西太平洋出现了少有的和平景象。
此后的千余年间,倭国果然没有再侵犯大唐,并一直与中华保持友好往来。直到明清时期,倭国野心再萌,发动了长达数百年的侵华战争(这其中包括戚继光抗倭、明朝水师和朝鲜军民共同抗击丰城秀吉的入侵、一**四年的甲午战争和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开始的日军全面侵华战争,直到一九四五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中国人民和世界反法西斯联盟一道共同将其击败,终于结束了日本军国主义的恶性膨胀。
此是后话,不在本书的表述之中。
大军就要班师回朝了,但是贤杰父子又起了冲突。
杨贤杰要追究他贻误军机、致使过命弟兄单铁勇牺牲之罪,而征东也因香子仍然昏迷不醒而旧痼复发,与父亲产生了尖锐的对抗……
天色墨黑,杨贤杰独自来到关押征东的囚牢里,父子俩隔着铁栅栏无言相对。
贤杰嚅动着嘴巴,看着被铁链缚身仍倔强不屈的征东,眼里说不出的落寞和哀伤……
他斟满一盅酒,递到征东面前:“征东,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乃父来送你最后一程……”
征东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打量着父亲:只见父亲是这般的憔悴和苍老,那佝偻的身躯更象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征东忽然有种说不出的伤感,他知道老父心里其实和他一样为情所殇,而且比他情殇得更加厉害。
香子只不过是暂时昏迷不醒,自己仍然可以日日陪伴着她,为她驱忧解闷;可是父亲和云妍姨却是阴阳永隔、再无相见之期,这份痛,这份哀,又岂是他能比的?
其实父亲无非是希望他能认个错,不要再和他顶牛……父亲何尝不知道在最后阶段的战事中他早已将功赎过?他只要一低头,马上就会被册立为正式的东宫太子!
不!为了香子,他宁肯不要这一切荣华富贵,宁肯被父亲斩首,去阴间陪他的香子……
正是哀莫大于心死!
可是他才十七岁啊,果真有天大的哀?
他忽然从父亲手中接过酒盅一饮而尽,然后一抹嘴唇,幽幽地望着父亲道:“父皇,谢谢你来送儿臣一程,儿臣从今不能再在父皇身边尽孝,望父皇多多保重,同时儿臣亦有一个心愿,祝愿父皇和云妍姨能有团聚之日……”
杨贤杰深邃地望着儿子,眼里的落寞之色更重……良久,他深深叹息一声道:“儿子,你又怎能体会乃父的心思……不错,能和你云妍姨有重逢之日一直是乃父的心愿,但是乃父更大的心愿却是你!你才是乃父一生的期望!乃父的衣钵全靠你来传承,可是你却……难道那东瀛女子真的能令你不再贪恋天伦乐趣、从而忘君弃父、永绝红尘?”
“不错!香子就是我的全部,没有了她,我还要这副臭皮囊何用?”
“你如此轻生弃世,万一香子醒转,而你已不在人世,你又将如何向香子解述?”
“这……香子的精魄不知失落在何处,她是不会醒转来的,她是不会醒转来的……”
“你怎知她不会醒转来?”一个蓝衣丽影出现在了囚牢的门口。
征东一时呆住了,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娘总是一袭蓝衣,云妍姨也总是一袭蓝衣,而云妍姨每次出现时总是伴随着象今天这样清冷幽昏的气氛,以至于征东搞不清今天出现的是娘还是云妍姨?
“傻孩子,连娘都不认得了么?”那丽人款款来到了跟前,玉唇轻启道。
“啊,娘!”征东大吃一惊。
云娇看着贤杰道:“夫君,你先出去,我和征东儿聊聊。”
贤杰点点头,默默地退了出去。
云娇望着贤杰佝偻的背影,对征东道:“征东儿,你不觉得你父亲已经苍老了许多么?”
征东默然点点头。
“你父为国事操劳,才三十几岁就苍老得和一个行将就木之人一般,你不觉得心痛吗?”
“孩儿知错了……”征东呐呐低首,心中确实升起一股愧疚,后悔自己太任性,父亲头上的白发是自己给他增添的上去的!
“父亲不需要你分忧,可是亦不需要你再给他增添烦恼,你可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但亦不可以完全以你的感受为主。虽然在你父亲要处罚你这件事上我已数落了他多次,但是在对待香子这件事上你亦有错……你的执迷使你父亲倍受伤害。他深知虎毒也不食子,又岂会真的治你之罪?此次征战东瀛,你父亲失去了最过命的结义兄弟单铁勇,这对他的打击何其之大?何况还要加上你云妍姨和他分离十七年阴阳路隔、不得相见,怎不加重你父亲心内的痛殇?此二殇已摧伤你父身心不轻,而你竟又使他添新殇——为了儿女私情,你竟忍心置父母的感受而不顾?”
“娘,孩儿知错了,可是在香子这件事情上,孩儿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征东的头垂得更低……
一阵箫声忽然在征东耳边响起。
征东一下呆住了……
好熟悉的箫声!
同那天晚上听到的香子的箫声一模一样,凄婉百转、悠扬怆惘,仿佛一位多情的女子正在向她的郎君倾诉心曲……
是谁在吹奏?
征东迷惑地将头转向箫声传来的地方。
最先进入他眼帘的是无数瓣旋舞飘飞的粉色樱花,灿烂如梦幻的樱花。樱花中,一位白衣如雪、气质如兰、举动若仙娥、行止如舞姬的少女款款而来,一管绿箫正握在手中,箫管正对着她的樱唇,令人沉醉的箫声便从那箫中发出……
“香子!”征东几疑自己身在梦中,一再揉搓眼睛。
没错,确实是香子,真真实实的香子,绝不是在做梦!
“香子!你是香子吗?”隔着铁栅栏,征东向香子伸出了手。
香子扑上前,一把握住征东的手,放在脸颊边紧贴着,晶泪滚滚而下:“征东君,香子终于又见到你了,你还好吗?”
征东也激动万分:“我很好,你呢?”
山崖上,杨贤杰眺望着云端里的蓝色丽影,哽咽道:“云妍,谢谢你,谢谢你找回了香子的精魄,算是赎回了我之过错,令我父子重续天伦之乐,也去了我一桩心病……可是云妍,我的爱人,你究竟何时才会回到我的身边?究竟还要多久?”
云端里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我们的命运仍然被战魔操纵……哪一天它不再能操纵我们时,便是我们重逢之时。”
“云妍,你告诉我,我们究竟该怎样对付战魔?”
云端里除了一声冗长的叹息,却再无了别的声息。
杨贤杰终于收回了惆怅的目光,一步一回头地走下了山崖,每步都仿佛是一声巨大的叹息……
“战魔,该死的战魔,你究竟要操纵我们的命运到什么时候?莫非命运真的不可改变?”杨贤杰忽然拔出腰间的佩剑,仰天长啸,大红的披风被山风哗啦啦地掀起,一个不屈的灵魂仿佛暴露在冥冥天地之间!
他要和命运抗争,抗争到底!
三年后。
大逆国都东荒城郊。
杨贤杰站在一座高高的山巅上,按剑而立,痴痴地眺望着云端。三年来,他几乎每天都要这样向云端眺望,渴望云端里能出现那个蓝色的丽影,能和她进行灵魂的沟通……
二十年了,二十年不长也不算短,可他至今盼不到和他心爱的人相会之时……
云妍云妍,你为什么要让我等候得如此辛苦?你可知这二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虽然这二十年有你姐姐还有燕茹伴我,可她们始终不能代替你……
这世界上有谁有我爱得苦?等得苦?
杨贤杰长吁一声,目光从云端收回,俯瞰向脚下的大地……
脚下的这片大地就叫做东荒,传说中的东荒古大陆……传说中是这样说的:东海之东有岛名为沧浪;岛上一树唤作藜湟。相传在此永远没有悲伤,因为藜湟树上住着一只大鸟叫作觖殇,它以吞食人的悲伤为生。这就是东荒的所在。
照理,这块大陆上应该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是一块人间乐土。可是藜湟树在哪里?吞食人的悲伤的觖殇鸟又在哪里?
我的悲伤和痛苦何时才能解除?
云端里始终没有出现杨贤杰想要等来的人影。他终于沮丧地转过身,拖着沉重如灌注了铅的腿,往山下捱去……
“姐夫。”温馨如啼莺的亲切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贤杰耳畔响起。
“云妍!”贤杰的心猛一震颤,抬头望向云端。
“姐夫,二十年了,你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你难道不知你我阴阳两隔,已是永无再见之期么?”云端里并没有云妍的身影,但云妍如怨似嗔的声音仍在贤杰耳畔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