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丫鬟追夫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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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莫溪顿时心里暖暖的,“公子是在怀疑她们两个,我觉得她们平时都还算本分,而且当初进来的时候,我特意亲自选的孤儿。”自从经历了绿衣的事她就感觉到了挫败,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弱,连她也越来越怀疑那些人了,见公子的脸色依旧沉着,她便无声退下去了。
寒城进了内室后,春丫头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不过听到脚步声还是给惊醒了,坐起身子来,“寒城哥哥……丫头的炸鱼好了没有?”
“还没有,你先躺着,弄起衣袖让我看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膏,坐过来细细的解开布条,给她轻柔的摸上,“疼么?”笑着抬眸问。
春丫头也抬头咧嘴一笑:“不疼,凉凉的很舒服。”
“丫头再过个年就十四了,有什么愿望说出来。”
她歪着脑袋,咧着嘴一脸傻笑:“丫头能有什么愿望,阿婆说她最希望丫头嫁一个老实的相公,就像骆明哥哥一样,只娶丫头一个人的,以后可以一心一意的对丫头好,阿婆的愿望就丫头的愿望,等丫头长大了,寒城哥哥给丫头找一个好相公可好?”
“好,给丫头寻一个对丫头一心一意的,嗯……只娶丫头一个人的的相公。他要是敢欺负你,丫头就来找我,我一定带着人狠狠的收拾他。直到让丫头满意为止怎么样?”刮刮的她小巧的鼻子,也随着她随意的起来。
她眯着眼睛嘿嘿一笑:“那谁还娶去丫头啊,早就吓跑了。拿要是丫头喜欢他,他不喜欢丫头怎么办?”
“丫头这么讨人喜欢,怎么会吓跑呢。如果他不喜欢你,那就直接抓回来成了亲,成亲后他不喜欢也得喜欢,反正一切都有我在,这辈子都宠着丫头。”
“咚,咚咚。”“公子,炸鱼好了。”门外是紫衣的声音,略带急切。
“进来。”寒城压低的声音带着不悦,嘴角却依旧弯弯的,对丫头说,“我去给你拿。”走出内间见紫衣低着头站在门口并没有离开,他面色一冷,准备责斥。
紫衣抬头间神情带着关切,“公子,丫头没事吧?”
紫衣神色真诚,寒城就压下了不悦,“她没事。无事就下去。”拿过炸鱼端了进去,紫衣才缓下担忧提步而出,随手关上门,寒城又坐了回去,给她放到面前,“趁热吃。”
春丫头用手拿起一个,另一只手端过盘子放到床上,寒城想要训斥但是看见她吃的模样又咽了回去,丫头塞得满嘴都是肉,含糊不清的说着:“寒城哥哥,你快吃啊。”寒城摇摇头帮她擦着嘴,丫头不乐意的拿过一块炸鱼块塞到他手里,“快吃。别浪费了鲁婆的心意。”这话说的很是牵强啊。
看着手里油油的鱼块,他黑眸闪了闪才拿起来慢吞吞的咬了一口,鱼肉香嫩。他从小就养尊处优,只用筷子勺子吃饭,哪用手抓过啊,但此时他也觉得这样很有乐趣,就是动作依然优雅,看着丫头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好笑的不行。不过丫头吃的太急,突然喉咙一痛,她顿时呆住了,指着嘴,白净的小脸涨得通红。
寒城明白过来丢下鱼块,倒了杯水递给她,“慢点喝,别急。”
丫头一口咽下去,不行,又喝了一口,方觉喉咙舒服些,不过还是能够感觉到那一根鱼刺存在,连灌了好几口才把鱼刺冲下去,喝的肚子也胀胀的,更吃不下鱼块了。
寒城自然也不许她吃了,伸手端过来不顾丫头依依不舍的表情放到看不见的地方,回来时手里已经拿了锦帕,让她下来先净手,春丫头扭着身子,不愿意下去,“不,丫头擦擦就好了,不想那么麻烦。”
寒城拿她没办法,眼底覆满笑意,宠溺的说了她一句:“懒丫头。”就递给她锦帕,自己净了手。
吃饱喝足就该躺下来好好睡觉了,她脱了外衫钻进被子里自觉的睡到内侧,寒城又出了一会,回来后吹了灯,掀起被子躺进来。春丫头立即就扑了过来,钻进他的怀抱,声音软软的,“丫头就喜欢这样抱着,暖和。”
他也揽过她的腰来,黑暗下那张精致的面孔出奇的温柔,“睡吧。”
夜色渐浓,已经睡下的人纷纷沉睡过去,院子里也恢复了安静,只有南面的房子里还亮着微弱的灯光,房间里的人似乎一直都不知疲倦吩咐着事情。
转眼间几天又过去了,马上就到了要准备去都城的日子。骆明也正好学了些较好防身功夫回来,就安排在丫头身边,和冷越一起保护她。骆明也很是乐意,每天和春丫头一起捉弄冷越,弄得冷越躲得远远的。
明日就要出发了,何莫溪忙着在公子房间里收拾东西,寒城则在寒亦屋子里两人商量着上路的计划,和回到都城的事情。正到了争执的地方,屋里虽然放了好几个火炉,但是温度依旧冰冷刺骨。沉默间听到外面院子里的疯玩声,寒城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来,寒卿却看着他一丝丝变化的表情。
这时正好单风推门而入,“主子,孤城主在府外要见你。”
寒城迅速收起笑容,失神间纯白衣袖拂过茶杯,茶杯应声而倒,他失笑着'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好衣摆出了房间。孤冷公子才眯着眼回味刚才的情形,“叫她进来。”
金色的阳光下,那大红色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在雪地里盈盈摆动,每一朵鲜艳的牡丹都在缓缓绽放,极尽妖娆。孤水曜稍扬着削尖的下巴,斜睨着院子里坐在石阶上的春丫头,姣好的面容快速滑过狞笑,走进了孤冷公子的房间,并没有关房门。
她一点也不客气的坐下,“我还是沾了孤冷公子的面子才进得这座院子。”寒亦则低着头快速的翻着桌上的一页页的纸,对她是漠视不管,孤水曜屡次在他面前吃瘪,自然心里怒气横生,但是精致的面孔上还是忍住怒气,“孤冷公子既然允我进来,该不会就让我一直这样坐着吧。”
“你可以出去。”寒亦冷冷丢下五个字。
“你……你们,呵,你们一个个都这般对我,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应该还没有得到都城的消息吧,七皇子昨夜在卿月阁突然猝死。我可记得七皇子常常在孤冷公子府上喝酒。七皇子死在卿月阁,你在皇后的心里还值多少。”她高傲得意的眼神直视着那个男子。
男子却异常冷静,缓缓放下信封,勾唇,“是么。”
孤水曜见他嘴角勾着的冷笑逐渐转为狠戾,倏地站起身来,“只要你把那东西交出来。”
“如果本王不呢。”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她所有的自信全部转化成怒气,大红袖摆里的双拳紧握着,冷哼一声愤然离去。大红裙摆消失在石门外,春丫头哈哈一笑,指着那处,对骆明说道,“骆明哥哥,你看着那只红色母鸡也会生气呢,特别像紫衣姐姐说的那样憋得生不下蛋才丢面子呢。”
正文 26 安然而去
更新时间:2013…02…07
“你这丫头,每天不学好。”骆明硬朗的面孔上带着强忍的笑意。
寒城站在春丫头身后亦是若有若无的笑着,看着寒亦带着一脸漠然走出来就知道孤水曜没有得逞,重新走下石阶,“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七皇子在卿月阁猝死,而且虽说他是皇后的养子,但是皇后这次是真的很生气。”
“不过是个无用的棋子。”
寒城精致的五官怔然间,那高大凛然的身影已潇洒而去,春丫头好奇的跑过来,“寒城哥哥与那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丫头怎的听不懂?”
“这些事丫头不需要知道,天冷了跟骆明回屋里去。”手指点点她鼻子,“今日的字还没有练够呢,赶快回去练。”春丫头撇撇嘴,一转头就由绽开笑颜拉着骆明进了屋子。
何莫溪已经简单的收拾后,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而且是赶路不易带太多,寒城走至书桌,细想了一遍,“多带点药膏,路上难免于遇上什么。”最近几日他心里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如果是以往他们会都城必定是极顺利,但是……这恐怕会危险暗伏。
第二日天还未亮,寒君府后门就准备好了三辆马车,几人亦是匆匆上了马车,在黑暗中奔驰出城。马车外面看起来与普通马车无异,但是里面极为精致。赶在前面的是孤冷公子,他靠着坐垫一刻也不闲下来,凭着微弱的火光处理着手上刚到的信报,另一边坐着的是昨夜刚赶来的单雪,马车外是单风在驾车。
第二辆自然是春丫头和何莫溪,春丫头是在还没睡醒的情况下就被抱紧了里面,至今还侧躺着抱着被子睡得正香,何莫溪则靠着马车浅浅的小憩着。最后便是寒城一人在马车里,架车的是冷迟,其余带的侍卫就骑马跟在最后面。
大兴王朝的都城在离孤冷城相距较远的东南方,如果按游山玩水的速度估计是要半个月才能到,他们则要在三日内赶回都城,马车里的人最受累。一日的时间,马车驶过了较为偏僻的几座小城,夜晚临近子时时分离雁城就很近了。不过这会赶过去城门已关,还不如在路途中的客栈歇下。
管道上的客栈孤零零的屹立着,整夜都有人招待。何莫溪先扶着一脸疲惫的春丫头下了马车,春丫头脚一沾地立即哭丧着脸,不断抱怨着:“撞的丫头都快散架了,莫溪姐姐,咱们不能慢点么,估计到了都城丫头也呜呼了。”抬起腿勉强踏过门槛。
客栈里的小厮瞧见也是艰难的睁开睡眼招呼着,单风上前定了客房,出了银子。大家才都选位坐下。春丫头一进来就感觉里面气氛压抑,忙抬眸看了看,咽了咽口水。
一楼内几张破桌子上还零零散散坐着些人,想来都是赶路经过临时歇息的,最靠门口的那桌坐着的两个人一脸凶神恶煞,腰间挂着两把大刀,两人瞧见进来的人就眯着眼打量着。
春丫头一看见刀就害怕忙躲到何莫溪身后,挪着小步,何莫溪握紧她的手,浅浅一笑:“不怕,丫头不是饿了,赶紧跟姐姐坐下吃饭。”拉着她在靠近楼梯口的位置坐下,“公子,你们也坐这吧。”她神情镇定自若,动作优雅脱俗。
寒城今日身着普通的浅青色纹绣长衫,却挡不住那浑身的贵雅之气,在春丫头旁边坐下,摸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慰,孤冷公子最喜黑色,今日倒收敛了几分凌厉,先是迅速环视一周后坐在了旁边的空桌上,跟着的十来个侍卫相继而坐,大大方方。
“在外不比在府里,丫头吃饱肚子即可。”寒城看着春丫头对着一桌的清茶淡饭露出的怨气而温声相劝,主动夹起一块豆腐放到丫头碗里,“这里的豆腐做的还算不错,你尝尝。”那宠溺之味令人羡慕,春丫头才动了筷子,以前她也是吃这些粗茶淡饭,但是进了寒君府就把胃口吊了起来,再去吃这些难免有些不可口。
客栈破旧但可以看出生意很好,这么晚了依旧有不断的人三三两两的进来。本来很沉闷的气氛,不一会被进来的几人打破了,看装束是匈奴人,其中唯一的一个女子淡紫色长裙,动作豪爽一点也不娇气,那双清丽的面孔与中原女子的娇弱不同,多了几分戾气。其中男子大喝一声,小厮忙满脸堆笑招呼着坐下,并帮几人倒好茶水。
这边,春丫头瞧了瞧就把脑袋缩着,凑到寒城耳边,低低说道:“丫头认识那个女子,她叫梓绮,是遥中镇管事的女儿,阿婆说她嫁了三次,相公都不到一个月就惨死在草原上,所以后来也没人敢要她。”说的一板一眼还带着幸灾乐祸,哼哼了两声,重新把头移过来嘀咕了一句,“真是活该。”
寒城只是淡淡的打量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正好听见丫头说的那句话不由轻轻一笑。不料,那梓绮一眼就瞧见了那边低着头的丫头,大笑一声拍拍旁边男子的肩膀,“权心,那丫头好生面熟啊,不是……那个与我抢马的那小丫头么,倔的要命,今日怎么正好就见了,你去把她给我抢过来,事办好了,今夜让那丫头陪你睡一晚。”
刚说完坐着的骆明倏地站起来准备拔剑,冷越快速按住他的手,让他坐下。名叫权心的男子摸了摸下巴,露出意味深长的阴笑来,起身拿起弯刀向丫头渐渐走来。
春丫头眼睛瞪得浑圆,忙抱住寒城的胳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寒城面色一冷,却异常冷静。饶是何莫溪这样的女子也不由愤然,这些人竟然明目张胆就口出恶言。
那女子看着眉梢微微扬起,又说道:“你这丫头倒是好命,当初在遥中镇不过一条贱命。我父亲正要寻你为遥中镇所有惨死的人报仇,没想到今日让我遇上了,哈哈……你就等着让我把你喂狼吧。”梓绮一脚踏在桌上,动作粗鲁语气蛮横。
客栈的老板瞧见想劝也不能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