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追妻,腹黑神后太抢手-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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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世界上有这么多种药,却偏偏就没有后悔药。
“不好看?”曲歌问他。
“好看,好看的不得了。
吉时快到了,我来帮你盖盖头。”
曲歌抿唇看着他浅笑,笑的美极了。
东岳帮她缓缓将盖头盖上。
自今日起,这个女人,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再也不是了…
盖头落下的那一刻,曲歌落了泪,而东岳又何尝好受呢。
琉煌月来领亲将曲歌带走后。
东岳在云山岛坐了好久,才终于有力气去往月宫。
他就真的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曲歌与琉煌月拜了天地,成了夫妻。
一众神仙都觉得很诧异,像是在看闹剧一般。
东岳神帝将他的未婚妻亲自送给了月老…
那晚,东岳独自坐在银河畔喝着闷酒。
整夜整夜的用自己的痛去思念曲歌。
而彼时的月宫,到处都红火到耀眼的喜庆并没能挡
住琉煌月眼中的哀伤。
洞房里,曲歌盖着盖头安静的坐在床畔。
琉煌月坐在桌前喝了两口闷酒后突然开口:“曲歌,别装了,把盖头自己摘下来吧,已经没有人在了。”
曲歌叹气抬手将红盖头拽下:“演戏演全套,没听说过吗。”
她起身走到琉煌月身边的座位上坐下:“喝个交杯酒?”
“没心情跟你喝。
曲歌,东岳现在想必很是难过。”
他垂头看着自己手心已经消失的情劫:“可即便他难过,我也不能再将你放回去了。
情劫消失了,我今天一天都没有受情劫之苦。
这就是你于我而言的好处。”
曲歌给自己倒了杯酒浅浅的抿了一口。
“东岳会好的,放心吧。”
琉煌月又喝了一口酒后转头看她:“墨音来过了吧。”
曲歌扬眉,“你怎么知道的?”
“这房间里气味不同了,有妖气。”
“你还能闻到妖气?”
琉煌月白了她一眼:“我只是仙力消失了而已,本性还在。”
也对,他可是琉煌一族的后人,鼻子自然是灵敏的。
“是,墨音来过,不过,我让他走了。”
“他会那么听话?”
“阿月,别太忽略你在别人心目中的重要性。
若我今天所嫁之人是东岳,或许墨音不会放手。
但因为对方是你,所以…”
“真没看出,我琉煌月竟还有几分脸。”
琉煌月说着自嘲的笑了笑。
曲歌身子向后一仰,整个人都窝进了椅子里。
她仰头看着天花板,想起今日墨音来后说过的话。
墨音说:“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跟别人在一起的那种痛,东岳现在应该深刻的体会到了。”
曲歌笑:“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那样针对东岳,大家都一样,你的痛不是只有东岳体会到了,我也体会到了。
我也一样,爱一个人却怎么也得不到。
永远都会有这样那样的阴差阳错。
墨音,你不觉得我们几个真的很有意思吗?
我们爱的,与得到的永远都不是同一个。
我们五个明明都一大把年纪了,却全都在受情的苦。
阿月或许是幸福的,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是真的跟所爱之人在一起了。
可是…他现在却除了我之外一无所有了。
这种幸福对阿月来说难道不是一种痛吗?
墨音,我忽然觉得‘无可奈何’这四个字说的真好。
你觉得呢?”
墨音就这样沉默着在曲歌面前站了半响后,忽然起身离开了。
他什么也没有说。
就像从未出现过那般。
琉煌月又喝了一杯后起身:“天色很晚了,你也早些睡吧,我先走了。”
曲歌侧头看着走到门口的琉煌月:“你不在这里睡吗?”
琉煌月看了看那张他睡惯了的床:“算了,我不习惯与人同睡,睡吧歌儿,做个好梦。”
看着琉煌月离开,曲歌心中一片感动。
阿月是个君子,所以才会不碰她的吧。
她其实是感激他的,很感激。
如果阿月执意要她,她也无力拒绝,毕竟,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可是她并没有做好准备。
所以现在琉煌月的举动着实让她感动了一下。
这一夜怕会是他们五人的不眠之夜吧。
对于月宫来说,是没有什么白天黑夜之分的。
所以当曲歌踹开清羽姨娘的房门走到床边喊刚睡着没多久的琉煌月起床时,被琉煌月深深的嫌弃了一下。
“阿月,起床啦。”
“哎呀,你这个烦人精,让我再睡一会儿。”
昨晚他可是没有睡好呢。
“不行,起床,赶紧起床。”曲歌一把将琉煌月拽起。
“起来修炼。”
“死丫头,你怎么这么烦人,赶紧出去。”
“琉煌月,我告诉你,我现在是你娘子,你得听我的。
赶紧出来给我修炼。”
琉煌月哪里听她的话呢,侧身倒下继续睡。
曲歌想了想这样可不行。
她抬手使用法术变出了十几只小小的蚊蝇围着琉煌月各种飞。
这嗡嗡声源源不断的在耳边传来。
琉煌月抬手打却怎么也打不着。
他烦躁的索性坐了起来哀怨的看向曲歌。
“死丫头,你到底想干嘛?”
“不是说了吗
,喊着你起来修炼呀。”
曲歌呲牙走近床边:“相公,下床吧。”
琉煌月浑身打了个冷颤:“别这么叫我,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他连忙跳下床,离曲歌远远的。
“我告诉你啊死丫头,你要是再这样,我就…”
曲歌抱怀:“就怎么样呀?”
她得瑟的扬了扬眉:“别忘了,你现在可没有法力了。
你完全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呢。”
“行,行曲歌,你狠。”
琉煌月说罢就往外走,曲歌跟在琉煌月的身后:“你只有半刻的时间洗漱加如厕。
半刻之后,我们去月宫后面那片荒地上开始修炼。
如果你不能如约出来修炼的话,我就只能尽力的修炼你了。”
曲歌说完就走了,她在后面等了琉煌月近半刻的时间。
见他并未出现。
她直接飞起来到前院,见房间里没有他的身影,他直接来到月桂树下。
果然,他又爬到树上喝酒去了。
曲歌飞上枝头,对着琉煌月阴仄仄的笑。
琉煌月蹙眉:“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挺悠哉呀。”曲歌坏笑:“我不是说了吗,半刻后荒地见。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不成?”
曲歌抬脚就将琉煌月从树上踢下。
琉煌月直接四仰八叉的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喂,曲歌,你个死丫头要杀了我啊。”
曲歌这时已经轻飘飘的落到了他面前,拎起他的后衣领就往后院荒地飞去。
琉煌月大呼:“我的酒坛要掉了,赶紧赶紧的,帮我抓一把。”
曲歌低头一看,直接抬手将他的酒瓶踹飞。
她从半空中将琉煌月扔到地上。
琉煌月再次摔出了难看的新姿势。
曲歌抱怀站在离琉煌月很远的地方。
琉煌月嘴角颤抖着爬起来,手有些不稳的指向曲歌:“你…你你你…你这死丫头,我说你为什么非要嫁给我。
原来竟然是为了折磨我的。”
“如果你一直不配合我的话,那么琉煌月,你说对了,我就是来折磨你的。
当然啦,如果你够乖的配合我修炼的话,我会对你很温柔的哦。”
“你确定你知道温柔这两个字怎么写吗?”琉煌月嘴角都开始颤抖了。
就这样,琉煌月被曲歌逼上了一条天天修炼不准喝酒的漫漫不归路。
有的时候酒瘾实在犯了,他就以要去解手为由偷偷跑到酒窖里小抿两口再跑回去继续修炼。
这样,足足用了大半年的时间,琉煌月才终于有了普通仙人级别的法力。
这被曲歌好一通埋怨,他身上好歹有一半的神格,修炼出这样的水平…
曲歌说:“你这简直就是给上神丢脸。”
琉煌月倒是吊儿郎当的道:“曲歌,你这绝对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曲歌跳脚就踢了琉煌月小腿一记。
琉煌月跳脚:“你又对我动脚,曲歌,我要休了你。”
曲歌抱怀坏笑:“你敢再说一遍试试吗?”
这半年来,琉煌月将这个‘我要休了你’变成了口头禅。
可每次说完这个口头禅的代价都是…相当可怕的。
见曲歌要转身,琉煌月连忙抱住她的小腿:“丫头,别去,那里面可没有多少酒了,你要砸就砸我吧。”
是了,只要他说了这种话,曲歌就会毫不犹豫的去他的酒窖里砸他的酒。
那可是他用千万年的时间一点点收集起来的世间仅有的好酒。
被她砸的真没剩多少了。
曲歌抱怀:“砸你?哎哟,琉煌月,就你这水平还想让我砸你啊。
仙人级别而已,都不够我出手的。
我还是砸酒瓶子的时候比较痛快。”
“别,别别别。”琉煌月连忙站起身:“这样吧丫头,我跟你打个包票。
你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升入仙使级别行不行?”
“半个月啊?啧。”曲歌不悦的抠着手指头。
“上次是谁跟我说给他半个月的时间,他一定能升入仙人级别的?
结果呢?这半个月生生被你狡猾的拖成了一个半月。
如果我还信你,那我岂不成了傻子吗?”
“我用我娘,你,还有我的酒跟你发誓,这次我一定说到做到。”琉煌月瞪眼,那信誓旦旦的样子让曲歌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男人爱酒爱成这样,她也是醉了。
不过也幸得他还有这点爱好,不然她真不知道要如何威胁他了。
而琉煌月却在心里哀哉。
世人
都说娶一个母老虎回来,那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他现在是真真儿的体会到了。
这个死丫头,简直就是把欺负他当成了睡觉之外的全部乐趣。
他是怎么看上她的?
他怎么完全不记得了。
哎,他爹曾经说过,女人不能宠啊,不然都像你娘一样无法无天。
看来,这话没错。
一连几天,琉煌月倒当真勤奋了不少。
这让曲歌对他稍微放松了几分警惕。
这日,曲歌见他连续数日都表现尚佳,所以就留他一个人修炼。
她回去睡大头觉了。
见曲歌离开,琉煌月眉心微微挑了挑。
他趁机跑到酒窖里,将所有的酒放入了虚洞。
着实有些沉,不过他也管不了那许多了。
将酒装好之后,他连忙跑出月宫。
没错,他打算来个离家出走。
可出了月宫才发现,自己带这么多酒出走着实不合适。
想了想,他转身往太华岛行去。
太华岛外,念歌正在陪东华修炼。
见到他,念歌弯身行礼,东华走近他:“月伯伯,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我娘说,你每天都在勤奋练功呢。”
“厄,对,月伯伯是每天都在勤奋练功没错。
今日刚好闲了一下,所以我来找你爹商量点事情。
东华你不错呀,进步真是飞快。”
“我必须要进步呀伯伯。
我爹说,八荒之道最近有异动,如果我不努力。
将来我就帮不了我爹娘了。”
“八荒之道有异动?”琉煌月眉心蹙了起来目光落到念歌身上。
念歌挠了挠眉心:“月老,您还是去问神帝吧,我也说不清楚的。”
琉煌月点头往太华岛里面走去。
东岳正在书房,听到门口的动静,东岳已经用内力从里面给他将门打开。
琉煌月一进门就笑道:“现在只听我的脚步声都能知道是我了?”
“能进我太华岛的,除了你内力这么浅之外,没有旁人了。”
琉煌月嘴角一抽:“你跟曲歌怎么一个德性,除了打击我还有别的事情做吗?”
东岳仰头看他笑了笑:“好了,不打击你。
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曲歌都不逼你修炼了吗?
按照曲歌的个性,应该是不逼疯你不会罢休的呀。”
“难道你没有发现站在你眼前的的确是个疯子吗?”
他说着开始将自己虚洞中的酒往外一坛子一坛子的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