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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誓不为后2:溺爱腹黑娃娃妃-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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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裹夹了怒焰,卷起一轮漩涡,掩去了大胡子云焰和十九闪电般的动作。

他们的速度已经超出了寻常人的想象。

十九最初还能勉强跟上云焰的动作,可才过一会,就已觉得力不从心。

势力相差太过于悬殊,云焰的压迫感令他几欲窒息。

“速度,应是你引以为傲的吧。”胜似闲庭信步的声音戏谑在耳畔,在极速之下,他居然还能抽出空来说风凉话,“与你相比,我的如何?”

十九恍然大悟。

云焰居然是在显摆他要比他还快。

生死厮杀,他还有功夫来较劲。

真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中。

胸口怒气大炙,可无论怎样都再没法更快的移动,他已经到了极限的极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世间还有人能比他更快一点点。

“筋疲力竭了?哈,你连我那不成材的徒儿都不如。”嬉皮笑脸的声音搅的人心烦意乱,十九很想大喝着叫他闭嘴,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速度慢慢降下来,浓重的喘息和汗水混夹在一处,胳膊和腿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哆嗦,他的瞳孔之中只剩下云焰毛茸茸的五官,精神的高度集中又让他的境界提高许多。

一根牛筋丢到十九面前,云焰懒散的颔首,“把自己捆起来,乖乖走过来,咱们都省几分力气,晚上我请你喝酒吃肉。”

十九飞起一脚,恨恨的把绳子踹回去,“你把自己捆着走过来,晚上我请你吃山珍海味。”

“还要打是吗?”云焰也不恼,很淡很淡的说,“我累了,这回不会再让着你玩喽。”

他爱笑的眼归还于原位。

云焰不笑的时候,瞳孔之中的淡红转深,很浓很浓,几乎要渗出血似的。

☆、 自鲜血中而生

十九欲哭无泪。

如果说,刚才现在云焰才认真起来,那么刚才他们在做什么?大战前的热身运动?

事已至此,不容多想,十九不得不打起精神,生死相搏,错一步的代价是命,他输不起。

云焰扭过头去,朝着人群里边大吼,“小子,我的剑呢?”

原鸿脖子一缩,硬着头皮乖乖的跑出来,把背上片刻不得离身的包袱解开,一柄杀气凛凛的暗红色长剑在阳光下反射出嗜血的暗芒。他用双手托着,送到云焰身边,得到了挑剔的师傅难得的赞赏——鼻子哼了一声。

他美滋滋的返回原位。

云焰动用这柄剑,十年都难遇到一次,就连颜融也诧异的抬眸,连看他几眼。

“来吧。”空着的手朝着勾了勾,目光中甚至没有十九的倒影。

他是云焰,真的云焰,那个掩藏在焰宝宝体内,偶尔才显露端倪的正主,这柄火神教历代相传神剑的真正主人。

十九定了定心,努力让激荡的情绪回归于平静。

无论对面的大胡子是什么人,有多强,他都必须使出全力打败他。

一生之中能遇到这么个强者,是福气,亦是机遇,他绝不会放过这难得的好机会。

提速,加速,如同一只黑色的飞蛾,向火光处无畏疾驰,即使下场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云焰不屑的撇了撇嘴,只是有胡子挡着,外人看不分明。

焰宝宝怕血,他却是自鲜血中而生,他们是同一个人,又从来都不可融合。

若是真的把两人当做一人,下场绝对很凄惨。

十九已经飞至面前,巨大的火焰腾空上窜,即将焚烧屠戮一切胆敢侵犯者。

刀刃未撞,十九的面前似乎闪过许多从前发生的往事,一幕幕最难忘记的回忆霎时涌上,他以为已经忘记了,其实还记得清晰。

要死了吗?终于要结束这一切了吗?十九心头一阵阵放松。

他知道,他敌不过眼前这个强大的对手,拼死一搏,不过是要证明,他并不懦弱。

☆、新郎官,我认识你吗?

“幺儿!”

迷蒙中又看到了那抹大红色的身影,踏风而来。

人之将死,老天爷还真是慈悲,想见到谁,谁就会出现,哪怕只是幻影。

十九满足的笑了。

阖上眼,等待剧痛之后的安详。

大燕国的日冕帝重伤在他手中,如果没什么意外,他就是自己的陪葬。

他赚足了。

“幺儿,你这混蛋!”铁拳一枚,呼啸着轰过来。

格挡住云焰的神剑,公子白横空阻挡在两人之间,毫不犹豫的把十九轰飞。

“教主,您手下留情哇。”点头作揖赔笑脸,公子白放低了姿态,却死死的挡在了十九身前。

“我不做教主很久了。”云焰生硬的回道。

“您永远都是属下心中的教主。”转过头去,公子白狠狠的踢了十九一脚,他消瘦的身子在半空之中旋转几圈后重重落地,半点不留情面,“这小子是属下的弟弟,顽劣难驯,练武成痴,不通人情世故,前段时间与家人有了争执,任性离家出走,误结损友,入了歧途,请教主手下留情,留他一条性命吧。”

云焰僵了一下,眉眼缓缓放松,摇晃摇晃脑袋,又变成了笑嘻嘻的焰宝宝,“我做不了主耶。”

怕公子白不明白,使劲的拿指头戳戳颜融的方向,挤眉弄眼,当场倒戈。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代表哪一边的利益,标准立场不坚定的墙头草。

“幺儿,还不过来见过教主,你小子再糊涂,也总要有个分寸。”公子白都要急疯了,他苦苦寻了十九一路,夜夜担心他会闹出什么大乱子,谁知怕什么来什么,好不容易逮到了他,竟然发现他与火神教的前前前教主云焰在做生死对决,顿时吓的魂都飞了。

十九扭过头去,不甩公子白。

刚才还打成了一锅粥,现在要他去低头?哼,死都不要。

云焰那边也跟着迷糊,抓抓胡子,瓮声瓮气的问,“喂,新郎官,我认识你吗?”

☆、幺儿调皮,故意吓他

公子白大窘。

云焰怕人家没听明白,特意解释道,“穿了一身大红袍,不是刚从婚宴逃出来的吧,啧啧。”

噗,噗噗。

闷笑之声,四面八方,分不清是侍卫还是刺客,都被云焰入木三分的形容逗的眼中现出笑意。

公子白尴尬的撩了撩红袍,“属下只是嗜爱红色,并非是成亲时穿的新郎吉服。”

云焰意犹未尽,刚想再捉弄一番。

颜融忽的不耐烦道,“焰宝宝,拿下他!”

重伤的颜赢,让一贯喜爱笑闹的颜融也提不起兴致,眼瞅着话题越跑越远,他已经没耐心再听他们那些没有营养的对白。

“听见了吗?他不同意。”耸了耸肩膀,云焰无能为力道,“我必须带他回去,还有跟着来的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公子白脸垮了下来,走到十九身旁,怒哼哼的问,“幺儿,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引得教主大发雷霆,还不过去谢罪!”

云焰摆摆手,“他没得罪我,也不必朝我谢罪。”

十九倔强的瞪着公子白,“我杀了日冕帝,为咱们的故国报了仇。”

某人的下巴瞬时掉落地面,摔成一瓣瓣的碎片。“幺儿,别吓大哥,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假的吧!

一定是幺儿调皮,故意吓他。

陛下远在京中,幺儿哪有本事去皇宫刺杀,呵呵,这死小子,越来越会说瞎话了。

“谁要吓你,哼,小白,家里的老家伙总会因为这件事引我为傲,再也不敢瞧轻我。”踉跄的站起来,十九挺了挺胸膛,骄傲的把颈子扬起老高。

公子白忽然觉得脖子有点僵,顺着十九的视线望过去,重兵把守的侍卫中央,有一名与幺儿长的一模似样的女子,怀中抱着个没有呼吸起伏的身体,兀自发呆。

是燕家夫人 ?'…3uww'怎么会是她?

☆、自称为臣

燕。。。颜。。。????!!!!

公子白只觉得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

回手一记快掌狠狠拍在十九的头上,“谁跟你说陛下是咱们的仇人了?”

十九情绪激动,揉着被揍的晕头转向的脑袋,不服气的顶嘴,“小白,你不要再瞒我,平日里你们鬼鬼祟祟的反燕复鲁,我早就发现了,哼,你们都不带我,我就自己做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让你们瞧瞧,幺儿我不是废物。”

拍着胸脯站起来,十九慷慨激动,恨不得立时表面了立场,不再让家人看轻。

公子白捂住头,狠狠抓了几下,霎那间行云流水的长发变成了爆炸鸡窝头。

“幺儿,这事儿咱们回家再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是解释不清楚。而且有些话,也并非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抖搂出来的隐私。

“想走?”颜融的笑容让人心里发毛,“焰宝宝,这哥俩就交给你了,要活的。左右侍卫听令,把这些小杂鱼都给爷捞起来,反抗者直接杀无赦。”

呼啦,除了云焰以为,憋了半天劲儿的侍卫们尖啸着冲向各自的目标,今天的事儿闹得动静太大了,已经完全脱离了众人所能承担的范围。

十九把匕首执起,一点都不肯示弱。

打就打,谁怕谁?他就是死了,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才划算。

站在一旁的公子白啪的打掉他手中还站着皇帝鲜血的凶刃,“你还嫌祸惹的不够大吗?”

十九不服气的想辩解,公子白很头大的点住他的哑穴,再一脚踹到他腿肚子上,强迫他跪拜在颜赢面前。

紧接着,他也跟着跪倒在侧,死咬着牙关,“罪臣公子白携弟等候陛下发落。”

十九瞪大了圆眼,不明白眼前看到的一切。

大哥怎么会去跪燕国的狗皇帝,还自称为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辞其咎

没人回答他无声的疑问。

几名侍卫包围住兄弟俩,把藏于身上的利刃全部缴获,再用牛筋里外捆个结实。

公子白完全有能力逃走,但是他并没有反抗,任由别人捆成粽子,屈辱的跪倒在十九身旁。

十九不顾念自己的生死,对这家里唯一真心待他的大哥却向来敬重有加。

若是他能动,别人在眼前如此对待公子白,必定毫不犹豫抄家伙就上。

可这一刻,他再冲动,也从公子白异样的服从之中察觉了些什么。

他似乎。。。好像。。。大概是好心办了坏事。

弄巧成拙连累了大哥。

“幺儿!”公子白叹息,声音小小到只能兄弟二人听清,“如果你刺伤的那位真的是燕国的皇帝,那你带给整个家族的将是杀身之祸。”定了定,再叹一声,“虽然咱家曾是鲁国名门,实际上却是燕国陛下安插进的眼线,你明白了吗?咱家效忠的是大燕国啊!!”

现在他居然把皇帝给伤了,生死未卜。

公子白再足智多谋,现在也完全没有办法。

“你性子冲动,心里藏不住话,而且我也有私心,不愿你过早的卷入政治斗争之中,这才强压着长辈,不允你插手家族之事。幺儿啊,大哥本想多让你轻松几年的,我已身在其中,背负重担,不得解脱,就想着唯一的弟弟生活稍微简单轻松些。”这些都是他自私的想法,任何人都没有说过,没想到居然被十九误解了这么多年。

郁闷的公子白想去拿脑袋撞墙。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唉,早就该想到幺儿那种性格,今日他闯了弥天大祸,他这个从小骄纵兄弟的大哥难辞其咎。

一炷香之后,侍卫们开始清理战场,死掉的人统统丢到乱坟岗挖坑深埋,活着的将面临的是内侍营铁血之罚。

☆、几可乱真

眼泪擦干,流出,再抹掉,照样朦胧。

颜融亲手把颜赢抱进了房,她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惊扰到了颜融的治疗。

—》文—路过十九身旁时,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

—》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绝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与自己如此相像的一个人存在。

—》书—虽然十九是男人,她是女人。

—》屋—可是,当若若望向他,却如同在瞧一面镜子,眉眼鼻唇,无一不像。

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她真的会惊奇的瞪圆了眼。

唉,当时掀开了他的面纱,若非不是相似到几可乱真的程度,颜赢又怎会错愕的停住手,没有赶尽杀绝呢。

也许这也是命,是她和颜赢的一场劫难。

抿着唇,没有多说话,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与颜赢的性命相比,任何仇恨都可以暂时放下。

若是真有意外,她会亲自抱着十九一同下去找他。

。。。。。。。。

“若若,进去休息下,守在这儿赢儿也不知道,他还要很久才会醒过来。”那一刀没有刺中心脏,却着实是伤的不轻。颜融丝毫不敢大意,亲自照料,半步不离。

而若若,就陪在旁边,端茶倒水均不假他人之手。

抱怨的话,没有!过度的询问,也没有!

体内的灵魂似乎随着颜赢的沉睡一起被抽空,她的目光很空很空,深邃的令人心惊。

这绝不是个好兆头。

这个小妮子也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现在脑子里说不定在琢磨什么呢。

“若若,你信我吗?”无奈之下,颜融强迫的把她按在椅子上休息,那个位置距离颜赢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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