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的宠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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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顺着他的嘴巴淌下,刺痛着绣儿的神经满嘴的鲜血,如饥似渴的眼神,他知不知道,他吸的是娘的血?
绣儿的目光落在睡在床上的苏慧茹身上,她的脑袋缓缓垂向一旁,脖子上两个新鲜的血洞,正汩汩的流着鲜血……
“啊……”眼前的画面彻底让绣儿崩溃,她发疯般扑向安大朗,手里不知抓了什么东西,不要命地往他身上刺去不要,不要再吸血,不要再害人了!
“吼……”利器扎在身上,发来滋滋的声音,安大朗发出野兽般的吼叫,他倒退几步捂住伤口
那是柄桃木匕首,被绣儿紧紧握在手中安大朗顿了顿身体,眼眸中流过一丝怯意显然,他惧怕绣儿手中的桃木匕首
可很快的,他的怯意消失了,眼眸中流出的是种更大的饥渴
他闻到了鲜血的味道,一种致命的诱惑,身体里的叫嚣更加厉害,鲜血,鲜血!
味道,正是从绣儿身上散发出来的—红的眼眸似把锐利的刀,一直盯着绣儿,盯着她嘴角的鲜血,如饥似渴
此时的绣儿压根不知道自己已成为安大朗的饕餮盛宴,她身上流着的“四阴”之血,对僵尸而言是种致命诱惑,尤其是对道行过浅等级低劣低的吸血僵尸而言,那是他们千万年难得一遇的机遇
安大朗向绣儿一步步走来,绣儿忘了害怕,忘了退后她满脑子都是娘被咬的画面,血腥刺激的场面不断击打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冲了上去,桃木匕首疯狂地刺向他被摔飞,不要命的爬起来,脑海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再他伤害自己的家人!
他不是她的爹,只是一只嗜血的僵尸,人人得而诛之!
有好几次,安大朗已抓住绣儿,张嘴就在往她脖子上咬↑了惧怕的绣儿也红了眼,散架的身体已没有知觉,她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力气,死死握住匕首,胡插乱刺
可她再厉害,终是个年纪的女孩,终是敌不过一只力大无穷的僵尸安大朗握住匕首的另一端,强行夺了过来甩到一旁,张开血嘴往绣儿脖子咬上去
这一口,咬得很用力,他确实咬着了,咬着了一只鞋
安祁贤的破鞋,臭天熏天,熏的安大朗忙退了几乎,恼羞成怒地盯着站在绣儿身边的两个男人
两人见着房间的场景,两眼发黑双腿发软,差点没站稳脚若是再晚点赶回来,绣儿就被他咬死了!
安越泽将绣儿护在身后,紧握手中的桃木剑,五味杂陈地盯着眼前已变成僵尸丧失人性的安大朗安祁贤的目光落在床上,当即红了眼睛操起地上的凳子冲向安大朗,“我杀了你这只禽兽!”
安大朗没有躲,任由板凳当头砸下他快速地伸出手,箍住安祁贤的脖子,死灰色的指甲插进血肉里,血流如注一人一尸扑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安祁贤的力气很快,拳拳猛如虎,打着刀枪不入的僵尸
绣儿见二哥受伤,忙捡起地上的匕首想要冲上去,谁知安越泽的动作更快〗人扭打的瞬间,他已抓住机会,手中的桃木剑刺向安大朗的身体剑入后背,安大朗吃痛吼叫,放开了安祁贤,退了几步
他的身体之前已被桃木匕首多处扎伤,现在已被桃木剑刺中后背,元气大伤以一敌三,他的胜算不大,鲜血再美味,生命价更高,留着尸命在,不怕没血喝
安大朗越窗而出,安家兄弟忙追了出去放尸归山,后患无穷!
追到院子,安祁贤扑了上去,使尽全身的力量从身后紧紧抱住安大朗双手如钳,他一个转身,迫使安大朗的身体正面对着安越泽,“老三,快动手”
安越泽望着嘶吼挣扎的老爹,痛苦的咬牙,手中的桃木剑直直刺了过去
“吼……”桃木剑刺中心脏,安大朗发生惊天地动地的吼叫他伸手猛地一震,挣扎开安祁贤的束缚,可桃木剑插得有点深,在他身上晃动着
生命受到危险的安大朗发疯了般,变得力大无穷,胡砍乱挥将安越泽挥打出去,直直砸在墙角反手箍住安祁贤的脖子,将他举在半空中,想死死掐死
绣儿冲了上去,握住插在安大朗身上的桃木剑剑柄,一个力劲插了过去
“吼……”安大朗吼叫,一掌拍飞绣儿,然后手一伸,安祁贤软绵绵的摔在地上,失去了挣扎……
绣儿砸在安越泽身上,两眼冒星星未来得及爬起来,身体已被黑色身影笼罩她抬头,安大朗已站在眼前,黑暗中只剩一双血红的眼睛,似要将人生活活剥
伸出双手,绣儿护住安越泽,“不要!”
63。第六十三章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你是僵尸,我是人
绣儿紧紧护住受伤的安越泽,视死如归道:“要咬,就咬我!”与小粽子相比,眼前站着的才是僵尸,六亲不认不死不老
心脏深处的最后一丝温度,一滴滴凉去
安大朗锋利的爪子一伸,将绣儿揪了起来,对着洁白的脖子咬了下去″儿手往前一塞,一整颗大蒜头塞了进去蒜头被獠牙咬烂,满嘴角的辛辣味扩散开
“吼……”安大朗拼命吐,连退好几步
绣儿趁机扶起安越泽,谁知安大朗大手一伸又将绣儿揪了起来,血嘴再一次张开……
身体被人推了一把,绣儿猛地向前一扑,摔在地上,两眼直冒星星脖子并没有传来痛感,她忙用手一摸,没有血液的粘稠
绣儿知道,刚才将她从僵尸血口下推开的是三哥她抬头一看,只见爹嘴里咬着的是,三哥的手臂
晴天霹雳,打得绣儿整个人都懵了绝望,铺天盖地漫天袭来,吞噬着绣儿
“啊……”安祁贤从后面扑了上来,死死抱住安大朗,“老三,动手!”
安越泽顾不得自己被咬的手臂,握住桃木剑用力刺了下去桃木剑刺入心脏,安大朗发出痛苦的吼叫,提脚踹向安越泽,安越泽没有躲避,将所有的力气施在桃木较,木剑一寸寸刺入心脏
身体,重重飞了出去,安越泽一口鲜血喷洒出来″儿爬了过去,紧张地抱住他,“三哥”
“吼……”安大朗拼命反抗,想要挣扎开束缚
“啊……”安祁贤死死抱住不放,“爹,我陪你死!绣儿,动手!”
绣儿爬了起来,冲向安大朗,双手握住桃木剑,使出吃奶的劲刺了下去被安祁贤紧紧抱赚安大朗退无可退,无处可躲,身体被桃木剑贯穿
“二哥,快闪开!”怕没刺中安大朗要害,绣儿不敢松开,可她又怕伤到安祁贤
“绣儿,来世我还做你二哥”紧抱住安大朗的安祁贤撞开绣儿,以力拔山河气盖推着他冲向墙角
一柄桃木剑,贯穿两具身体
眼前发生的一切过于突然,她的目光死死盯在安祁贤的身上桃木剑刺穿了他的身体,剑尖的鲜血,缓缓滴落在地
两眼一黑,身体软软倒在地上,绣儿失去了知觉多消这一切只是场梦,梦醒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场漫无边际的噩梦,漫无边际的沙漠,绣儿赤着脚踩在炽热的沙砾上,她拼命的奔跑,不敢也不想停下来她害怕孤单,却注定了孤单
双脚,灌了铅,沉重的已经提不起来,可是她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她便再也追不上娘,二哥三哥的脚步,再也看不到他们影子,容颜,漫漫人生路,只留下她一人
可是,白天黑夜,无论她怎么奔跑,依旧是漫无边际的沙漠,没有植物,没有人影……
绣儿双腿一软倒在沙漠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了,或许死在这片沙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困意袭来,再也无力支撑沉重的眼皮,绣儿合上眼睛,手中掬了把沙子△水悄然自手中流失,绣儿喃喃道:“……三哥”
不知何时,鼻间传来湿意,带着股浓浓的腥臭味
下雨了吧?
绣儿累得连呼吸都提不起劲,只察觉到身下的湿意越来越重,到后来竟然感觉到身体在缓缓流动她集中身体最后一丝力气,睁开了沉重不堪的眼皮
只是一眼,已吓得她失神……满眼所及,一片血红〕漠不见了,她的身体在血海中沉浮远处,波涛汹涌的血海,翻卷着漫天的波浪,浩瀚袭来……
绣儿绝望的闭上眼睛,“三哥!”
“绣儿……绣儿……”黑暗的天空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绣儿,绣儿醒醒……”
温暖的手,紧拉住她沉陷在血海中的手,他握的是那么紧,那么用力,一步步将她拉了出来
亮光,从狭小的缝隙中照了过来,撕破了漫无边隙的黑暗,一张熟悉而焦急的脸浮现在她眼前
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绣儿怕自己在做梦,忙账账眼,确定那张脸是真实存在的,她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扑进某个温暖的怀抱,“三哥”
安越泽抱住她,帮她擦去额上的冷汗,“没事了,你做恶梦而已”
绣儿诧异道:“做梦?”身体充斥着撒心裂肺的痛楚,连呼吸都带痛如果这真是场梦,未必也太真实了吧?
她突然想到什么,抓住安越泽的手臂,撩起他的衣袖一看,只觉手臂上血肉模糊一片当头一闷棍,绣儿双肩禁不断抖动,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三哥骗她,这根本不是场梦,他真的被爹咬了
“二哥,二哥呢?”她紧紧抓住安越泽的肩,紧张地问道
“二哥他……”安越泽别开脸,语气哽咽道:“……在外面”
绣儿跌跌撞撞爬了起来,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她跑出房间,去找安祁贤二哥,不会有事的,只是她眼花而已
客厅,摆着张草席,草席上躲着两具血淋淋的尸体安祁贤睁着眼睛,鲜血模糊的脸上居然带着一丝笑容,是欣慰,抑或是解脱
他像是在说,“绣儿,不会有人再伤害你″儿,二哥可以不用做僵尸了”
“二哥!”绣儿扑在安祁贤身上,双手不断摇着身体已僵硬的他,失声痛哭,“二哥!”不要,不要死,不要抛弃绣儿!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爹要被僵尸咬,为什么爹要咬娘,咬二哥,咬三哥!为什么啊
为什么咬的不是她!
男儿有泪不轻弹,安越泽静静地站在绣儿身后,两行眼泪悄然流下
安家夜晚的动静很大,村民听闻而来,安大朗是僵尸并咬死自家人的事,立即疯传开顿时,村人谈尸色变,他们将蔡叔徐瞎子的死算在安大朗的头上,任凭绣儿怎么解释,愣是没有一个人相信老炳头是僵尸说安家隐瞒安大朗是僵尸的事,并在其咬人之后包庇并帮忙毁尸灭迹老炳头的媳妇拉家带口找上门,坐在安家大院捶胸顿足,一行眼泪一行鼻涕,说安大朗咬死老炳头不算,居然还诬陷老炳头是僵尸,安家要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流言蜚语,绣儿已经习惯了,而安越泽选择了不再解释带着满心的伤痛,为防止尸变,安越泽将安大朗安祁贤的尸体火葬
村民不敢靠前,只是站在远处好奇的观望,她们怀疑安家的其他人都被安大朗咬了,是僵尸!
“真是作孽艾害得我们村子鸡犬不宁”
“我估计都是那个扫把星惹的祸,算命的不是说过嘛,她克爹克娘,会给村子带给灾难”
“对对对,我看就是她带来的灾难,要不老安怎么出去一趟就成僵尸了?”
“天艾那她要是继续留在村子,村子岂不会出大事了?”
远处偷偷议论的声音,不断传进安越泽及绣儿的耳中,可他们却像失聪了一样,失神地望着熊熊的火焰,看着这世最亲爱的家人,一点点消失在火海中
“绣儿,你走吧,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三哥不走,绣儿也不走”绣儿平静道:“三哥承诺过的,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了
“……三哥答应你,只要我活一天,我就陪你一天”
两只手,紧紧相握在一起
人情冷暖,村子的一草一木,已不值得再留恋安越泽将骨灰放在坛子里,连夜收拾好包袱,打算跟绣儿一块,带着娘去找僵尸道长,争取在最短时间制止娘变成僵尸
绣儿见收拾的差不多,便到苏慧茹的房间将灯放在桌上,却发现桌面上留着一封书信,是娘的笔迹
好好的,留什么信,有什么当面说岂不是更好?
绣儿先是不解,继而是不好的预感她转身望向床边,“娘?”
房间有些暗,离得有些远,绣儿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觉苏慧茹躺在床上,应该是睡着了她第二次被爹咬得很重,失了很多血,加之得知二哥跟爹同归于尽了,她的精神已经……崩浪加之,尸毒在她体内极速扩散,她的状态越来越差,身体冷得厉害,沉睡的时间亦越来越久
随着距离的拉近,床上的情况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