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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清穿之乐儿-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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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气的发抖,这个儿子他有愧疚,可是也没有亏了他。“来人,去把侧福晋请来,让她来看看她的儿子,她的好儿子。”

雪娟一看形势就知道十三动怒了,拉住弘昌就跪下。十三冷冷看着她,雪娟管家很多年,别人不知道弘昌的行为她还能不知道,不过也是私心作祟罢了。“你把他带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不好就不要放出来。”

雪娟跪着不起来,猛然抬头问道:“爷,如果是弘暾弘皎阿哥,你还会这样生气么?”她看着弘昌灰淡的脸色藏在心里的怨、火就忍不住了。“我知道爷心里只有福晋,我也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可如今他们都是孩子,为什么您……”其他妾侍在外面也听到了,心里起了同感,看着十三的眼神可都带上了幽怨与不满。

“ 好,你们到现在还想着这事,那爷也就说清楚了。爷心里是只有福晋,可是爷也没有对不起你们。爷落魄中也没有让你们苦到,你们不就是要找个给你们面子里子的人么?爷给你们了。都给我回去,该给的爷不会断了你们,不该想的你们最后别想,别逼爷给你们难看。”侍妾们不满也不敢再说,想想平时的吃穿用度也就没有话说了。

“瓜尔佳雪娟,爷以为你是特别的,以为你是聪明人,温婉知礼,懂分寸知进退谁知道。你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啊!怎么不想想弘昌能与弘暾比么?比性情还是比才干。”雪娟第一次被他这样呵斥,心以前就冷了,现在是死了,惨笑道:“是妾妄想,以后不敢了。”

十三心里烦也就想不到别人的感受,反倒是说开了心里觉得负担也没有了。想想他是在是不欠她们的,她们要攀富贵要光耀家族,他都帮了她们。回到内室,看到床上的人,这样这个人是全心全意待他,不介意他是贫是富,是贱是贵。所以十三觉得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

事情来临,十三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软了。弘历跪在他面前嘴一张一闭,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仪态全无。

“十三叔,我对不起你,弘暾哥哥,他为了保护我,他……他死了。我对不起你,我该死……”弘历不停地说,他不敢抬头看十三的表情,那不是一个活人的脸上。如果时光能逆转,他不愿意邀请弘暾一起去外地,他不会选择走那条偏僻的小道。

白幔漫天,怡亲王府没有哭声,因为还有一个人不知道,她也不能知道弘暾走了。弘皎知道消息就闯到弘历那里,狠狠修理了他一顿,所有的侍从都不敢过去,弘皎是不要命的打法。

“你还我哥,你还我哥,弘历,怎么死的不是你……”弘历重头到尾都没有还手,脸伤了,胳膊断了,腿瘸了。弘皎红了眼,自己跌跌撞撞身上也伤了不少处。脚下一滑他要倒下,下面是是阶梯,弘历死死搂住他把自己垫在下面。“弘皎,我就是你哥哥,以后我就是你哥哥。我会像弘暾一样照顾你,弘皎,我的弟弟。”

“你还我哥,你还我哥……”弘皎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琳琅神魂一直在游荡,站在兰大青色砖瓦里,看着熟悉不熟悉的人从她身边经过,可是没有一个人跟她打招呼。低头看看,烈日下她孤零零一人,是一人,连个影子都没有。图书馆、实验室、宿舍、饭厅……多么熟悉的地方,她用羡慕地眼光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哭声是从哪里传来的,这里是研究生宿舍区,怎么会有人不顾面子哭得这么惨?琳琅侧耳听着,声音好熟悉,心中一痛,继而觉得身体被撕裂了。“啊,珠儿。”

“额娘,额娘您醒了。”珠儿小脸上都是泪水,哭笑一起挤上脸。琳琅心里空空的,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弘暾回来了么?”她记得她在想弘暾的时候失去了意识。珠儿根本不会说谎,急得一头是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快点说,你哥哥弘暾回来了么?”

“回……回来了!”

“真的,让他来见我。”琳琅精神一振,太好了。珠儿哭着脸,抽出着,“额……额娘,哥哥过不来。”

“他在忙?那我等一会,先叫人给我梳洗一下。”琳琅精神放松,摸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额娘,哥哥,哥哥死了。”

笑容还在嘴角,琳琅眼前金星跳跃,脑后被重重一击似的,一切都变轻了。

雍正六年冬,夜很深了,皇上还在养心殿,奏折堆成山了。谦嫔风情万种而来,奉上参汤,十指如玉。这几年她是宫里最受宠的女子,风头直逼当年的年贵妃,不过谦嫔聪明,人如她的封号,谦。皇上慢慢喝着,眼前女子温柔如水,眉目间尽是满足,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觉得在宫里孤单么?说实话。”皇上的声音很轻柔,不知道是不是掺入了柔情蜜意。谦嫔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敢说出来,皇上见状也失去了兴致。

“查到什么没有?”皇上急切问跪在脚下的黑衣人,他怀疑有人做了手脚。七月弘历回京,带回的消息是路上遇到刺客,弘暾为了救他掉下万丈深渊。王府里的白幔还没有扯下,怡亲王妃病了。其实早就病了,一直昏迷,原想等弘暾的事情过后再告诉她,谁知道她一直不醒,怡亲王快疯了,整个府都乱了,国家大事之类的都早被怡亲王给抛在脑后了。

“奴才无能,王妃的病实在是没有一点可疑之处。奴才仔细查过,王妃身边没有小人。”

“那王妃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接触过什么人?”他想起以前琳琅带走过胤祥,这次又可能有是诡计。

“没有,这几年王妃没有接触过特别的人,有时接济十阿哥府也都是奴才去。王妃几乎是足不出户。”当真是一点可疑也没有?皇上不相信,“派人去查查王妃以前的侍女,还有,去弘暾落崖的地方看看。

第 117 章

喜州在大理城北面,着实是一个好地方。从隋唐开始这里就成了来往商人落脚的地方,而且这里远离中原,人生活得很自由。白族人重家庭,爱漂亮,每个小院都被修建的精致、漂亮。

白族民居非常重视门楼、照壁、门窗雕刻与正墙的彩绘装饰。有泥雕、木雕、大理石雕、石刻、彩绘、凸花砖也与青砖等构成的飞檐,花坊轻巧,斗拱重檐,玲珑剔透,又稳重又不失典雅。技术好的老工人,做好一个门楼不用一个钉子,真是鬼斧神工。照影也是白族人的最爱,就算是村前也会有一个,以水墨或粉材绘画,再请文人才子题词题诗,真真是漂亮有风雅。照影前有设置一个大花坛,四季变换,百花却是不断。

在这里富人住的的房子是汉化的四合五天井,就是四方高房,四方耳放,一个大天井在中间,四个小天井。外面有个厦子,一直伸到天井,上面有琉璃瓦,可做雨天的活动空间,抬头数着一个个雨点,煞是享受。

在这样的一个院子里,红衣妇人在与一个六七岁的孩童嬉闹,妇人貌美无比,孩子如粉团一般。外面雨点大但是稀,孩子玩累了就倒在妇人怀里数雨点。滴答的雨声与孩子稚嫩的声音混在一起,让人的心都软了。

“八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个白衣妇人穿过弯曲的走廊,她眼角周围的皱纹很密了。“我从过往商人那里听到,京城怡亲王福晋病重,恐怕是……”妇人呆了一下,‘八夫人’现在别人都这样称呼她。(炫*书*网。整*理*提*供)她想了一下,把孩子交给侍立在一旁的侍女。等侍女走了她狠狠剜了一眼白衣妇人,“怡亲王的家事与我们何干?这里是喜州,我们是喜州的百姓,没有离开过这里。”

白衣妇人自知理亏,低头不语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她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动作还如少女一般。

“我们要去京城。”男人从前面过来,生硬地向八夫人弓一下腰,怀里抱着一把长剑。他轻轻揽住白衣妇人的腰,无视八夫人难看的脸色。

“你们去京城做什么,给别人添麻烦?你们一个莽撞一个无知,只能是添麻烦。”八夫人说话很尖酸,眼前这两个人的年纪显然比她大了很多,可是她没有一丝‘尊重’的意思。男人与妇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好看了,又想不出反驳之词,气生生憋在心头。

“去做什么管你什么事情?”男孩子还在变声期,声音有点尖有点涩,脸上的痘痘在宣扬他现在处于的状态:精力旺盛、能打能闹、不怕天不怕地。“ 墨伯又不是你家的奴仆,你凭什么管。还有,你是借住在这里,这是他们的家。”

墨与莲带着琳琅留下的钱在喜洲定居,两年前八夫人来了,他们就自愿为奴看家护院。

八夫人咬着下唇,突然就落泪了。男孩子见这样也慌了,他听父母的话要惩恶扬善,现在好像他是个恶人,正在欺负人。

“八夫人,”男孩子后面还跟了一个少年,十八九岁的样子,白净面皮身材高欣。“小孩子乱说话,请您不要见怪。您是我姑姑的好友,自然能管教他们,只不过他们年纪……还请八夫人多多包容。”

“有其父必有其子,唐家的人都会说话,当初你父亲是我丈夫的幕僚。身在曹营心在汉,几年都没有人能发觉。”八夫人讽刺道。

“八夫人是巾帼英雄,得到您的赞扬,唐廷受宠若惊。”少年还是毕恭毕敬,倒是那个男孩子忍不住笑了,八夫人一怒离去。

男孩子手舞足蹈,“大哥你太厉害了,这个人真是讨厌,盛气凌人的她以为她是谁啊!姑姑写信告诉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墨伯,她还在耍什么威风。她……”少年看着他,他的声音慢慢低下来,唐珏知道每次这个样子他都是要被训一顿的。他哪里又错了?

“唐珏你十二岁了,该知道的你都知道,再这样不管别人处境随便乱说话就不要出门了。”唐珏腿抖了抖,大哥太狠了。唐廷横了他一眼,“八夫人家逢大变,以后说话要小心一点。而且……她说得也有一定道理,姑父与姑姑都是聪明人,我们等着就行了,万一胡乱做错了事情看爹爹不要我们的命。”

唐珏见雷声大雨点小就凑了过来,嬉皮笑脸说道:“哥,你说得话不过好听了一点点而已。”

唐廷打开扇子慢慢摇,语重心长地说道:“小珏重要的就是这一点点,一会你带淼炎玩,淼炎一高兴八夫人也就不生气了。”

唐珏眉头拧在一起,“为什么?淼炎那小鬼很难缠的。”

“因为你是我弟弟!”唐廷拍拍唐珏的头,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走了。

八夫人气匆匆回到卧室,沿途碰到几个侍女,都是在本地买来的女孩子,聪明伶俐。她们慌忙放下手里的绣品开始行礼,“八夫人好。”清脆的声音很悦耳,八夫人的气却更浓了。八夫人,现在是八夫人了,以前是……是八福晋,也是廉亲王妃。

霜月就在床上坐到夕阳西下,心里有点烦,壶里的凉茶都被她喝完了,还是躁。夕阳如火似血,心里不详的感觉越来越浓。

雍正三年,那个年关是霜月过得最难受的年关,雍正帝发现了淼炎,那下一步他有要做什么。霜月坐卧不宁,她怕皇帝有什么行动,又怕他什么都不动。每日疑神疑鬼,廉亲王在朝上受排挤,回到府里又要安慰她,整个府里是愁云密布。

人在生气无助的时候就会怨天尤人,她疯了一样骂廉亲王,甚至都动了手。她怪他没有本事,怪他连累了自己与孩子……不敢大声骂不敢大庭广众骂,于是两个人的内室变成了战场。

开始他还解释、还安慰,后来就任由她闹,知道有一天她看到他头发竟然白了一半。花白的发让她的嘴闭上,泪流了下来。事情到这一步责怪又有什么用,她终于放下怨恨倒在他怀里。

孩子还放在别处,大年初一他接来孩子,老父幼子,霜月先到一边调整了情绪才过去,胤禩老到她不忍心看。他没有对孩子说自己是他的阿玛,霜月也没有提,三个人热热闹闹过来一个初一。悲凉在热闹的背后张牙舞爪露出狰狞的獠牙,这是一家人唯一的团聚。

那天他下朝后就回来,雪花满天。他们在书房里赏雪,后来他画画她研磨,房间里静悄悄的。画完成,他说话了“霜月,他已经不需要我了。”墨汁从砚中飞出染了画。

“什么都不要带,去找她帮你,你们是同样的人,她一定会帮你。”他取下成年后就戴在手上的扳指,“这个不要丢了,下辈子我去找你,当个凭证。”霜月没有哭,接受这个事实。

“我要你帮我。”霜月站在琳琅面前,身上落了一层雪。外面风在怒吼,夜黑如墨。

“好。”琳琅毫不犹豫。

“不好。”外面的人推门而入,十三也是一身风雪。他堵在两个女人之间,面对着霜月,“八嫂我们无能为力。”霜月(炫)畏(书)惧(网)了,他那一身的戾气足够吓走许多人。

霜月绕过十三,目光钉在琳琅身上,“别忘了我的孩子,你已经杀过我一个孩子了,现在你不帮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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