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修道-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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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儿来见儿时朋友苏雅，她知道3年苏雅肯定会有些变化，但是她没想到苏雅母女一病一嫁，境况惨不忍睹。
“我惹祸关你家什么事，难不成你家是武家的走狗？”仙儿冷笑道。
“十一小姐留点口德，这话可不能乱说。”苏刚忙接话。
“我不反驳，难道要你夫人乱咬？”仙儿冷笑道。
“这……杨家来提亲，仙儿小姐失踪，我一小百姓能和那些大人物讲理吗，又不好去麻烦令姐。”苏刚陪笑解释道。
“不好麻烦我姐？恐怕是你的要求太高，被我姐驳回了吧。杨家怎么知道小雅的，不会是你说的吧？”仙儿知道苏刚绝对可以做出卖女求荣的事来。
“这……我怎么知道？杨家也有人在学堂吧。”苏刚的头上又开始冒汗。
“找辆车，我接阿姨去我那住几天，没问题吧？”仙儿直接命令道。
“没……没问题，我这就去准备。”苏刚说着就要出去吩咐人。
将乐蕾扶上马车，仙儿对着在门口送她的苏刚命令道：“你和我一起去杨家找小雅。”
玲珑岛杨家是也杨天的当家，虽然是旁支，不过杨家当家八十多岁的杨老太爷辈分比杨天还高，仙儿也得称杨老太爷爷爷。仙儿一人去，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处，不如将苏刚拉上。
她本来没想到这么多变故，给苏雅母女准备的礼物也不过一些点心，意思一下，好东西也留不到她们手中，然后就接其母女去灵府住几天。
现在去杨府，仙儿也没时间准备礼物，不过要等明天再拜访，她又放不下苏雅。于是仙儿又把给苏刚的2盒糕点要了回来，直接去拜访杨夫人，没想到杨老爷也在。
“侄女灵仙儿，给叔叔婶婶请安！”仙儿盈盈下拜。
“侄女免礼。不知侄女这次来——”杨老爷打着官腔，明显看不上仙儿的礼物。
仙儿才不管他呢。一直和杨府没交情，仙儿也舍不得给他们好东西。“仙儿想拜见朋友苏雅，还请叔叔婶婶恩准。”
“小雅现在是老太爷的侍妾，每天要服侍老太爷，不见外客。有什么事，小樱可以转达。小樱，认真点，别把十一小姐说的话记错了！”杨太太对仙儿说完，就叫了侍女小樱过来伺候仙儿。
“婶婶，就算小雅要服侍老太爷，也不用24小时都服侍吧，总得换班吧。难道老太爷就一个侍妾？如果那样，婶婶这做媳妇的也太不孝敬公公了吧？”仙儿看在义父的面子上不愿和杨家闹翻。而且以后小雅还不知道留不留在杨家，关系还是不要闹得太僵了。
“这是我们杨家的事，十一小姐管的太宽了吧！”杨太太不以为然。
“如果我非要见呢。婶婶说我管的宽，不知我师父来了呢？”仙儿无法只好搬出龙崎。
“龙长老来干什么？难不成也看上了我家老太爷的人，要抢怎么的？”杨太太阴阳怪气的说道。
“住口！”没等仙儿接腔，杨老爷发话了。
“十一小姐来看朋友按理说不该不准。不过那丫头当初是我们杨家买来的，你可以问问苏老爷。”杨老爷对仙儿说道。
“买的？不是嫁人？”仙儿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旁边的苏刚，后者满脸通红，一声不吭。
“老太爷就是娶妾也不会娶苏家的吧。2年前，苏老爷听说老太爷身体不好，就说让他学医的女儿过来伺候，我们可是回绝的了。后来苏老爷说资金周转不了，要借钱，这才把那丫头送来抵帐。老太爷倒是很喜欢那丫头，还封了侍妾，该给的礼我们可是一分不少，苏老爷说是不是？”杨太太示威道。
“当初，苏老爷借了多少钱？有借据吗？”不就是钱吗，仙儿认为还是给得起的。
“借据当然有。难道十一小姐想替他还钱？小桃，去把借据拿来。”杨太太吩咐道。
仙儿接过借单，虽然有心里准备，不过上面的数字还是刺痛了仙儿的眼：
今苏刚借杨万里（杨老爷的名字）10（拾）紫币，年息两倍，两年内还清。
下面是2人的签名及日期。日期是仙儿去凤谷的那年11月。
年息两倍！比高利贷还高利贷！也就是第一年还的话要还30紫币，2年后还的话高达90紫币，现在要还就是270紫币，对仙儿来说也不是个小数字啊。仙儿不知道苏刚为什么要借这笔巨款，不过对于杨家的黑心仙儿还是很愤怒的。
“利息怎么这么高？”仙儿问杨老爷。
“当时借款的人太多，提上来的！我们可没逼他签，利息也是苏老爷自己开口说的。”杨老爷一点都不慌。
“我还钱后，苏雅是否就自由了？”仙儿怕上当。
“当然，我们可以取消那丫头的奴契！”杨太太高兴的说道。
“你们竟然使用奴契！”仙儿大怒。奴契就是主奴契约，也就是说那杨老太爷死了，苏雅也活不了。
“谁让她开始不听话的？还想跑！”杨太太无耻的说道。
现在不管冤不冤，仙儿现在都必须把这笔钱拿出来，不然小雅的性命堪忧啊。那杨老太爷都八十多了，身体据说一直不好，马上蹬腿都有可能。
仙儿身上并没有那么多现钱，看来只能用丹药顶了。
“我要先见小雅，钱你们放心，一个铜板都不会少你们的。”仙儿坚持道。
“没问题，小樱，去找苏雅过来。”杨太太一想到马上一笔大钱进帐，脸上笑得粉都往下直掉。
不一会小樱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3个人。仙儿第一眼真没认出小雅，原来高挑丰满的身材，现在比仙儿还瘦。仙儿脸上起码是健康的颜色，而小雅，脸色苍白，泛着青色。
“小雅！”仙儿一把抓住苏雅的手腕，搭上其脉搏，微弱的仙儿都快感觉不到。肺痨！仙儿一激灵，苏雅这3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仙儿，你没死！太好了！”苏雅麻木的表情带上了一丝惊喜，可转眼即逝。
“叔叔、婶婶，这么大笔钱，我需要时间筹集，能否宽限3天？”仙儿开出条件。
“没问题，不过过了期限钱可不就是这个数了。”杨老爷倒是没刁难。
“我想接小雅回去住3天，到时候我过来送钱正好把小雅也送回来。叔叔会同意吧？”仙儿加了条码。
“这可不行！小雅还要伺候老太爷呢。哪能离开！”杨太太张口反对。
“那么这瓶‘增灵丹’呢？外面一颗二品的‘增灵丹’至少3个金币，这里有30颗，至少相当于1紫币吧。如果婶婶同意小雅离开，那么这瓶丹药就是婶婶的了。婶婶也许不知道增灵丹的功效，叔叔应该很清楚吧。”仙儿掏出一个玉瓶在手里边摆弄边说道。
“50颗增灵丹！好！”杨老爷很高兴，主动说道“如果十一小姐钱不够，也可以拿丹药来抵。”
“多谢叔叔！那我就带小雅先离开了。3天之内我一定带钱上门！叔叔婶婶再见！请留步！”
“仙儿，不要！不要为我浪费钱。”苏雅拉着仙儿的手拒绝道。
“回家再说！”仙儿拉着小雅往外走，苏刚一声不吭的跟着。
“爹！你怎么在这？”苏雅才发现苏刚。仙儿明显感到苏雅的伶俐一点都没有了，反而很呆笨。
“小雅，是爹对不起你们娘俩！不要记恨爹，爹也不想啊！怪爹没本事！”苏刚也哭了。
“上车回家再说！”仙儿可不想在人家门口被看笑话，看到苏刚这样子，也让他上来了。车厢中乐蕾还在昏睡，地方不够，苏刚只好坐到了车厢外。
“娘！”苏雅对母亲还是很有感情的，一上车就发现了。
“小声点！阿姨睡着了”仙儿稳住苏雅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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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灵府已经很晚。仙儿先让人伺候乐蕾睡了。本想挑灯夜谈的仙儿，看到苏雅那憔悴的样子，只好让她也休息了，所有的事留到明天再说。
最后仙儿抓住了苏刚，要他解释借据的事情。
原来，3年前苏刚从朋友李响那得到一个消息：东海发现一座煤矿，伴有稀有金属秘银，足够开采20年的。打算合伙开矿，可是资金不够，于是找到了大家族的杨家。杨万里也对这个矿很感兴趣，于是打算投资。
不过开发矿山的钱绝对不是一个小数。最后杨万里决定投20紫币，苏刚和李响各投10紫币，产权三人平分。按理说也算公平。不过要穷人苏刚和李响拿出几金币还行，10紫币把家产全卖了也不够。
于是杨万里提出他借给两人，不过利息就很高了。有人估计第一年利润就可达100紫币，当时很多世家都眼红这座富矿，都想染指。苏刚和李响一算，2倍利相当于第一年白干，不过以后挣得就全归他们自己了，于是2人都签了借据。
眼看第二年10月了，再有1个月就可以进行分红，每人可分得30多紫币，正好可以还钱。结果传来仙儿毒杀浪花湾后失踪的消息。本来仙儿失踪对矿山一点影响没有。
不过10月底，矿山发生一起食物中毒案件，死了10多个矿工，李响也死了。而毒是从苏刚的房间查出来的。查到的结果是毒药来源于仙儿。苏雅和仙儿是朋友，仙儿把药给了苏雅，苏雅又给了苏刚。苏刚百口难辨。
正好赶上仙儿‘八指毒魔’的消息传到玲珑岛，与龙家不和的人趁机造谣。苏刚面对几大世家，连辩解权都没有，只能画押认罪。本要直接判死刑，不过好在死的那些工人家属只是要求高赔偿，倒可免苏刚一死。不过矿产权没收，所得利益用于赔偿死者家属。
于是一年后苏刚没有从矿山得到任何利益，反倒背上了高利贷。周围的人都是穷人，苏刚也找过灵姬，可是当时灵姬正处于悲伤状态，门卫直接拒绝，连灵姬的面都没见到。
苏刚一想一年后他更凑不出钱来，他舍不得让大女儿苏菲受苦，只能将庶女苏雅抵债。本来一个苏雅也值不了那么多钱。不过苏雅学了5年医，虽然还没拿到毕业证，不过比起一般的侍女肯定是好多了。正好赶上老太爷需要伺候的人，杨家也就同意了。
世事无情啊。试想，要是没和凤谷结仇，灵府也不会乱，那么奴仆也不会趁机作乱，灵姬也不会下令闭门谢客。要是仙儿平安，灵姬也不会过度悲伤，门卫可能会让苏刚见灵姬一面，灵姬自然会帮忙。如果是苏雅亲自来，灵府的都认识她，见灵姬哪怕只是管家，也不会对苏雅的事置之不理的。
可是苏雅不会来。哪怕再没钱，她也一直都不肯受仙儿的资助。更何况30紫币的巨款了，所以她宁肯自己去杨家受苦，也不肯来灵府求助。
后来据说老太爷很喜欢苏雅，还给了侍妾的身份，苏刚以前受灵府的照顾，自从仙儿失踪后，苏刚也想巴结上杨府，于是也没反对。不过自从苏雅去了杨府，苏刚就再没见过女儿。
苏刚为了还债，纳了李响的寡妻，算是保住了苏府。不过夫人对乐蕾很有意见，直接撵到了柴房。对付乐蕾的状况，他也是有心无力。
50苏雅，对不起
第二天，苏雅的情绪好些，仙儿向她道歉。仙儿根本没想到她的恶名会连累到朋友苏雅，如果她们不是朋友，苏雅也就不必受那莫须有的罪名了。
苏雅笑道：“他们要的是那座矿藏，没有你，他们也会赖到我身上的，别忘了我也是学药的，虽然到现在还不会配任何药剂。是我爹贪财了，要是当初就放弃也就没有后来的事了。栽赃陷害的事免不了，谁让我们是没权没势的平民百姓呢？仙儿不必自责。”
仙儿又问了苏雅一些具体细节，判断出苏刚所说基本属实，不过苏雅显然对在杨府的境况闭口不谈，而且极力反对仙儿赎她。
她的理由也很充分。第一，即使没有奴隶身份，她还是杨老太爷的侍妾，根本离不开杨府。第二，即使奴契解除了，以后说不定又签了，何必花冤枉钱。
仙儿沉默了，侍妾说起来也是奴隶，但是又和奴隶不同，以杨家的地位，除非休了，侍妾就是陪葬，也不可能出了杨家门。谈到休书，杨家又会狮子大开口吧。
仙儿就纳闷了，凭那老太爷的身体，肯定有心无力，要侍妾有用吗？
苏雅苦笑道：“你不了解大户的黑暗，他不行，不是还有儿子、孙子呢吗？”
仙儿虽然不太明白老太爷的侍妾和他儿子孙子有什么关系，不过也知道苏雅肯定吃了不少苦。她即使是老太爷的侍妾，他儿子孙子也是苏雅的主子，不但不能随意差遣，还要随时被差遣。
说起杨老太爷的孙子，仙儿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杨洋。他也是仙儿同学，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当初那杨洋还追过苏雅，不过被仙儿教训过一次，就再也不敢了。
“那杨洋不是杨万里的儿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