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女也有春天-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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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是被我写残了,羞愧啊。因为写了十几万字时彻底改了大纲,但后来写着时发现改大纲后很多细节出问题。
寒门小户 一百二十二、
一百二十二、
当从里正处得到证实。任以安果然去了北疆征战,晓妍呆了半响,心里乱纷纷的,只觉得一阵阵的揪心。
突然想起他以前和她讲过的那些往事,细细回想起来,他出门在外时,竟有大半的时间是在北疆的,原来,是早就料到有一场征战,还是皇上早有安排,儿任以安是皇上手下的密探呢?
她并不常见任以安动武,而他平日虽然冷淡,却儒雅俊逸,再想不到他会有为将的一天,可回想她从那两位男子的手下偷出,狂奔在雪地上时,任以安那流星般的两箭,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也不觉得奇怪了。
但她终究只是个没权势的平头百姓,甚至连北疆阵势消息也只能从消息灵通的两世旁人中打听。
程易之原对当日见她竟是痴了一般,对她的反应很是惊奇。晓妍告诉他,只是因为曾经在任以安手下为奴,而任以安对她有恩,所以她才如此关心时,虽未说什么,眼里却有些意味深长的滋味,深深地看了晓妍几眼,停了一会方问道:“只是有恩么?”
晓妍低低地“嗯”了一声,对上程易之探究的清澈目光时,却不由得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眼光。
程易之也不为难她,只低头轻轻摇头一笑,复半躺在摇椅上,顺手拿起身边的酒壶喝上一口,嘴里惬意地叹了口气。
不过,此后,程易之替晓妍打听起消息来,还是不余余力的,倒比外头流传的消息更快些,也比外头经过许多人口述传达的消息要准确些。
晓妍在经营生意的当儿,更喜欢的是看书,但如果她又多了一样奢好,就是喜欢坐在长歌楼的酒楼靠窗的隔间里,听着酒楼的食客谈论着西北战事,谈论着任将军的取得的一个又一个的胜利。
一次一个食客说得兴起,一拍桌子道:“话说,那些蛮族都惊了,任将军一个中原将领。进了他们的领土上,竟如他们自个一般,地山形地貌了然于心,昔日蛮族奸诈,依凭地势气候,让我天朝将士吃了不少,如今是遇上克星了,哈哈……”
晓妍记起在别院的那一个晚上,任以安说起在北疆差点葬身雪原之事,对地势山形的熟悉,可不是凭空得来的,而是拿命换了回来的。
晚上,她在酒坊后院摆了一张桌子,每晚在桌前跪拜祈福。
她并不信鬼神,可她祈祷时的姿态竟虔诚至极。
方贵在旁看着,明白她的心思,心里有淡淡的酸涩,可一日随着家人去上香时,却大手笔地捐了一笔香油钱,只为西北将士祈福,小琴惊诧地在旁追问。他却不愿解释。
红火的夕阳西沉,给天下镀上了一层红色,远处的田野满眼的翠绿浓茂。
晓妍刚将菜地里的菜浇上水,擦了把汗,往家里行去,虽然生意要打理,可家也是她软弱时的依靠。
这几日来,她突然觉得心慌慌的,一直心神不宁,便从城里跑回了家,默默地做上一些农活,才觉得好些。
路过方贵的菜地时,只见方贵正弯腰伺候着那些甜瓜,方贵家里早已是今非昔比,家里也养了几个下人,但却还喜欢独自摆弄一些甜瓜。
想起几年前他用甜瓜助自家度过难关的事,晓妍默默地看了方贵粗大的手掌灵巧而熟练地摆弄着甜瓜苗,微笑着走上去,道:“姐夫,我来帮帮你罢。”
方贵闻声抬头,见了是她,露齿一笑道:“不用的,也快弄好了。”
晓妍不应声,在方贵旁边不远处蹲了下来,学着方贵的样子,将一个窝里的两株甜瓜苗里其中长得较慢较弱的一株轻轻用小锄头拔掉,再抓一把肥料放进坑内。
“姐夫,为何要将其中一株拔掉?”晓妍一边忙活着,一边问道。
方贵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是以前教过她的,想起她外出多年,想是忘记了,便答道:“若一个窝内有两株苗子,相互争肥争水争阳光,就会都长不好,虽然也会结果,但甜瓜的甜度和个头就要差上一些了。”
晓妍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可种了这许久,拔掉一株,终究是心里不舍的罢?”
方贵不知她为何说这句话,怔了一怔,点头道:“不错,可一个窝只得一株。”
晓妍一笑道:“我在想呀,这就像夫妻一般,若只得一对夫妻,才能好好的,结出的瓜儿才甜,若多上一株苗儿,两苗相争,到底瓜不甜了。”
方贵疑惑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他要纳彩儿为妾之事。停下手中的动作,愣愣地看着她怔怔发呆,过了一会,心里却觉得一松,轻声道:“我明白了,晓妍。”原来也犹豫过,迟疑过,可此刻却下定了决心,方才安心。
晓妍知道他已经决心不纳妾了,开心起来,笑道:“可别忘了小琴可是我的姐姐。我可不许你欺负她。”
方贵嘿嘿地笑着点了点头。
远远的几个身影行来,奔跑跳跃着,隐约传来大声的说笑声,是福儿放学回家了。
晓妍张目远眺,微笑起来,拍了拍立起了身子,向方贵倒了别,迎上福儿。
方贵突然唤道:“晓妍。”
晓妍回头看他,他看着晓妍的眼睛,认真地说:“晓妍,你要幸福。”
晓妍未料到他突然冒出的那一句话,意外地愣了一下,眼光一暖,笑容绽放在脸上,慎重地点头:“好的。”那舒展的笑容,如春日的阳光。
福儿走得近了,见晓妍等在路边,便挥手向同村的玩伴道了别,奔跳着走到她身边,仰头笑唤:“姐姐。”
晓妍笑着点了点头,摸了摸他的头,拉着他的手往家行去,一边问他学堂里的事儿,学了些什么,可理解了意思,因她发觉福儿在读书断字上颇有天分,而她明白,虽然她的酒坊已经步入正轨,经营得越来越好了,但若一直是农家身份或是商贾身份,在这世界始终是处于低下的阶层,而若家里出了个举人,有个一官半职,就不同了。
小时候,父母都称赞过自个有读书的天分,可自己始终是个女孩子,她没这个魄力出个女举人。心里隐隐地将希望寄托在福儿身上,不过,她不愿意给福儿压力,更不愿意为了自己的期望剥夺福儿的童真,因此,这些话她都未给福儿提起,只凭借自己的知识,在旁帮助福儿学习。
方贵静静地看着她带着福儿走远,她们背着阳光,夕阳将她的身影掩在一片光芒中,显得有些单薄。
听得有人唤他,他转头,只见小琴抱着他们的女儿柔儿站在田边不远处笑看着他,柔儿挥舞着双手,“咿咿呀呀”地在娘亲的怀抱里玩耍着,正是呀呀学语的时节,冲他挥着胖胖的手臂,含糊不明地喊:“爹爹,饭……”。
他觉得心里一暖,也愉快地笑起来,放下手里的小锄头和肥料,向她们行去。
“回家吃饭去罢。”小琴轻轻地说道,探手用手帕擦了擦他脸上的汗水。
“好的。”他点头,伸手想抱女儿。
小琴轻轻一下拍掉他的手:“你看你的手脏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乌黑的手掌,“哈哈”地笑了起来,愉悦的笑声远远传了出去,惊得归暮的飞鸟高高飞起。
随在妻女的身边走了几步,他看向晓妍远去的方向,心里从未有过的轻松,他放下了,过去的那一段执念,从此晓妍是他的妹妹。
可晓妍,你也要有个好归宿。
——————————————很苦恼,卡文卡得厉害,而且觉得自己几乎无法继续了,原来写坏了之后,再继续是很困难的。我在努力地收文,虽然困难,但如果现在不写,以后肯定会成坑。但这本文,我一定会给出个结局的。
此文的男主是定了任以安了,只是怎么让他们走在一起,我还在纠结。
啰嗦这么多,只是想说,我实在羞愧得很,同学们弃文吧,我总觉得这样质量的文字让我很难拿得出手,却不得不写。实在羞对一直支持我到现在的朋友们。
寒门小户 一百二十三、只争朝夕
一百二十三、只争朝夕
虽然西北的铁马金戈、战火纷飞牵动了某些人的心。但在永宁郡,除了带给人们更沉重的赋税,却也波及不大,西北——对远在南方的古人来说,只是一个遥远的名称。
因此,虽然让一些贫寒的人家越发过得艰难,整个永宁郡却依然算是平静的。也亏得如此,长歌楼的生意因有独特的好酒、有不断推新的菜肴和时不时推出的消费打折等新奇的招数,招徕的客人越来越多,隐隐有压过城里其他酒楼之势。
其他人倒也罢了,偏有一家酒楼不服,名唤“醉仙楼”的,自负百年老店,很有些不将其他酒楼放在眼里,老掌柜也只是在看到长歌楼宾客满棚时淡然一笑,并不太理会,只是两个月前,老掌柜一病呜呼,让个嫡子何琼继承了家财,虽然也有个二十岁左右了,学过些经商。但终究在家也是因就他一个嫡子,金金贵贵地养着,见自家的百年老店被一个近两年冒出的长歌楼比下,到底沉不住气,不免急躁了起来。
突一日听得消息,长歌楼里供应的葡萄酒并不是方贵家的产业,而是一个叫佟晓妍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当家人,且长歌楼那些个主意大多是佟家女子所出的,不由得大喜过望,便兴冲冲地携了礼来寻晓妍,许诺给她更高的价儿。
可他没想到的是,无论他怎么威逼利诱,晓妍都不为所动,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看似温和,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如何碰过这样的软钉子,心口憋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怒冲冲地拂袖而去,便有那溜须拍马的下人凑上来对他道:“少爷莫恼,你且听我道来,那姓佟的女子是被人退了亲回来的,至今十七岁了也未嫁出去,若你肯许她做个又头脸的妾,八台大轿风风光光地抬进门来,还怕她不答应?成了夫妻了,她的产业还不是你的?她也生得有几分姿色,如此一来。不是财色双收吗?”
何琼闻言大喜,连夸好计,又鼓起劲来,打点了许多礼品让媒人带去说媒去。
可是,于他的如意算盘不同,这次晓妍连好脸色都不给他看,直接叫伙计将人撵了出去,晓妍的父母还算客气,可口气却一点回转也没有。
媒婆几次三番前去却无功而返,垂头丧气地回来禀报给何琼,因怕他将错儿都怪在自己身上,将有的没的说了许多,说到后来,所有的错儿都是佟家的了,不识抬举、傲慢无礼何琼连番在晓妍处受挫,气得连摔了好几样古玩、器物,犹自在房内喘着粗气。
先前那出主意的下人待他坐下后,一笑道:“少爷也无需这般气恼,要说也简单得很。”
何琼听得他这般说,没好气地道:“都是你出的主意,没得倒让人将我羞辱了一番。还说嘴。”
那下人也不急不恼,嘿嘿一笑道:“她既然不肯,那是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听说她有时就住在酒坊后面的房子里,若是悄悄地将她绑了,弄进府来,少爷……嘿嘿,生米做成熟饭,还怕她不从不成?”
何琼呆了半响,让那下人偷眼在旁看着,倒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却听何琼拍腿笑道:“此计甚妙,就这么办罢。”
挑了一个月黑风高夜,何琼家的三个身手灵活的汉子,悄悄地摸进酒坊后院,一人把风,两人闪进晓妍的房内,将刚刚惊醒的晓妍一把堵上嘴,绑了起来,带了出门。
晓妍心里暗暗叫苦,这几天因从别处移植在郊外葡萄园里的新品葡萄新产,她令人摘了一些,与程易之以不同的配方密封起来,在试验到底如何酿制最好的葡萄酒,因贪图方便,便住到了酒坊后院的一间房子里,连元宝也打发了回家,整个酒坊就剩她一人,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
出了院子后面。静悄悄的一片,只前方一盏昏暗的灯笼闪烁着一点莹光,一辆马车停在一旁。
晓妍一边想着怎么脱身,一边悄悄地打量着那几个黑衣人,在她被半拖半扶上马车的时候,借着昏暗的灯光,突然看到其中一人黑衣下露出半寸衣袖,上面的纹路有些眼熟,只是仓促不及多想。
被塞进黑暗的车厢里,暗暗焦急之际,突听得前边一声低喝:“停下。”
晓妍一喜,虽然不知来人是谁,但看押着自己的那个汉子的神色,就知道来的不是一路人。
外头传来打斗的声音,晓妍乘押着她的汉子心神不宁地朝外张望之时,拼尽全身的力气用力往那汉子腰眼上一撞,顿时让那人身子一歪软了半边,她乘机朝前一滚,翻下马车。
那汉子吃了一惊,忙也跟着跳下车,却见那与黑衣人打斗的救星已经打翻了两个黑衣人,见晓妍跳了下来,忙迎了上去扶了晓妍一把。顺脚将跟着跳下车的那个汉子窝心一脚踢翻。
那三个黑衣人见势头不妙,顾不上马车和晓妍,爬起身一瘸一拐地跑了。
晓妍嘴里的布条被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