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破茧成蝶-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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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诈夏桐。
“婶婶你说什么?”夏桐还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杜鹃妈妈真是不讲理,茉莉是你女儿,杜鹃不是?”罗水莲实在听不下去了。
“我这要求过分吗?夏桐婆婆,你问问夏桐,我家杜鹃上班挣的钱是不是都给夏桐了?杜鹃能供夏桐念书,夏桐凭什么不能供茉莉念书 ?'87book'再说了,那还不是夏桐的钱,是杜鹃的自己挣得。”
夏桐一气之下,把院门打开,说:“我们让村子里的人来评评这个理。”
院门外已经有五六个妇女围着听墙角,这两天还不到农忙季节,都在家闲着呢,见夏桐把门打开,都讪讪地笑笑。
夏桐也不恼,说:“各位婶婶刚才也听到了,有杜鹃妈妈这样不讲理的吗?我婆婆为了供我念书,辛辛苦苦一年忙到头,到头来杜鹃妈居然说杜鹃供我念书了?大家评评这理,杜鹃只上了一年班,一个月挣一千多块钱,杜鹃妈一到发工资的日子就去山上找杜鹃,把杜鹃的钱收刮干净了。杜鹃拿什么供我念书 ?'87book'”
想到杜鹃对自己的好,夏桐也不忍心抹掉她的功劳,顿了顿,夏桐又对郭小华说:“再说了,杜鹃对我好,那是我们两个之间的情分,跟茉莉有什么关系?你偏心茉莉,你偏就是了,我们也不拦着,可是我凭什么要把杜鹃挣的钱给茉莉?”
“就是啊,杜鹃妈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杜鹃从小吃多少苦,茉莉做了什么,连衣服都没见她出来洗过。”
“我说杜鹃妈也是的,你不想让你家杜鹃做,有的人是想做,我娘家侄子也在北京卖菜,要不让他去帮夏桐打理这馆子。”
。。。
众人七嘴八舌地把郭小华围住了,郭小华哪里是会吃亏的人,跟这些人争执起来了。
夏桐让夏樟去把她手机拿出来,给茉莉拨了过去,“茉莉,你妈在我家门口撒泼,你赶紧来把她领回去,要不然丢人丢大了可别怪我。”
茉莉很快骑着自行车过来了,老远就喊着:“妈,你吵什么?”
夏桐一看茉莉身上的衣服又是自己的,估计是来得急忘了换,便说:“茉莉,你妈说让我一年给你两万块学费,剩下的才给你姐,我想问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妈的意思?”
“什么?我妈也真是的,越来越财迷了。”茉莉抱怨说,她好歹也念了大学,这点是非分辨能力还是有的。
“哼,你妈是打着好算盘,杜鹃挣点钱有多辛苦别人不晓得你还不晓得?你妈是不是不给你钱花了让你去找杜鹃?杜鹃这一年买过一件衣裳吗?我好容易给她送几件去,还到了你身上,我就不明白了,都一样是儿女,你们两个合起伙来算计杜鹃一人 ?'…87book'你也忍心?你就不能劝劝你妈?见过偏心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的。”
夏桐说完,茉莉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哭着对郭小华说:“都怪你,也不给我寄钱,说吃饭不花钱,要什么只管找杜鹃,呜呜,害我跌尽了股,你再这样,我明天不回来了。”
夏桐没想到郭小华居然真的没给茉莉钱,茉莉问杜鹃要钱买衣服,杜鹃不给,茉莉又吵又闹的,杜鹃只好把夏桐送的几件衣服全给了茉莉,茉莉见衣服都很新,也没见夏桐穿过,有的甚至还没拆商标,便也不计较,都抱回去了。
郭小华没想到茉莉身上的衣服居然是夏桐的,这下理不直气不壮,又被众人嘲笑了一通,茉莉又在这委屈流泪,便上前拉着茉莉,说:“走,回去老娘给你买更好的,什么破玩意,我们还不稀得要呢。杜鹃这个死女,等她回来看我不打断她的腿,也不知道谁亲谁疏,自己就这一个亲妹子,连件新衣裳也不舍得给你买。”
茉莉呜呜地跟着她妈妈回去了,今天这脸真丢大了,她没想到夏桐这么不给她面子,不过一想,自己妈也不是个省事的,跑到人家家里来闹事,也怪不得夏桐,就这样,茉莉一会恨夏桐一会又恨她妈妈,就这样纠结着回去了,到家跟她爸爸一告状,罗金根破天荒地硬气了一把,对郭小华发了一顿脾气,并动起了手,这个夏桐就不知道了。
夏桐见郭小华走了,跟邻居们打个招呼,邻居们想细问问夏桐到底给杜鹃一年多少钱,夏桐赶紧找了个借口跟罗水莲回屋了。
“桐桐,你跟奶奶说实话,你有没有亏着杜鹃?”
“没有,奶奶放心吧,我跟杜鹃说,这饭店的钱今年我一分不要,让他们留着结婚,我刚才那样说,是怕杜鹃妈还找杜鹃要钱,你没听她说吗?居然想让我供茉莉念书,真是打的好算盘。”
“没有就好,乡里乡亲的,我怕她出去嚼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不想让别人戳我脊梁骨。”
“不会的,她什么样的人谁还能不清楚?我们明天就搬县城了,让她眼气去吧。”夏桐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推着婆婆进了院子。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家书
罗水莲进了厨房还在替杜鹃抱屈,她虽然只生过一个孩子,可是有一个孙女孙子,在她眼里,夏樟虽然是男孩,年龄小些,她有些偏疼他,可是夏桐的懂事和早慧更令她心酸,所以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杜鹃妈妈会不喜欢这么懂事贴心的女儿。
“婆婆,这杜鹃的妈妈本来就是一个虚荣势利的人,她吃定了大坚没钱没权,一辈子翻不了身,哼,这下她可真走眼了,大坚吃苦能干,她这样做伤了大坚和杜鹃的心,早晚有她后悔的一天。”夏桐说完在灶口前的树墩一坐,就要烧火。
“你歇着去,衣裳还没换,别弄脏了。”罗水莲忙把她拉了起来。
夏桐看看自己身上是一件白色的雪纺短袖配五分牛仔裤,刚进门想着去找爷爷的遗物,忘了换衣服。
“好,我先去换了。”夏桐走到院门喊夏樟来烧火,夏樟被夏桐打发去摘几个辣椒还没回来。
这几个人还没散去,还在谈论郭小华的偏心,夏樟和罗水生在河岸上说话,见夏桐出来了,两人走了过来。
“我刚想来你家,碰到夏樟问了几句刚才发生什么了,好像还蛮热闹的。”罗水生笑着说。
“水生哥也太客气了,我刚碰到你婆婆,都说了不用帮忙,我家没有大件的家具要搬,只是带几件换洗衣服和铺盖过去,别的我已经单买了,老家的东西不能动,放假还是要回来的,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你帮忙?”
“夏桐,跟我还客气什么,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有什么事搭把手也是应该的。搬家毕竟是大事,收拾起来也很麻烦的,你们家老的老小的小,你又是一个女孩,我担心你家有什么力气活做不动。”
要说罗水生一点心思也没有是不可能的,他已经猜到了几分慕斯年的高干身份,虽然吃惊,可也没往外说,毕竟没有核实。他当然清楚以夏桐的身份要嫁进慕家是难上加难,两人分手是早晚的事情。
这两年跟夏桐打过几次交道。罗水生是越来越欣赏夏桐了,就算夏桐成名了有钱了,可夏桐依然是那个从罗家湾走出来的那个质朴的夏桐。这点从夏桐对杜鹃就能看出来。
可是罗水生也知道现在的夏桐眼睛里肯定看不到他,如果有机会能守在夏桐身边,在夏桐需要的时候帮一把,到时事情就很难说了。再说了,不是还有他婆婆和夏桐婆婆的交情吗?夏桐婆婆原本是中意他的啊。
夏桐虽然不清楚罗水生把他自己当做了夏桐的候补。可是水生婆婆的意思夏桐还是明白的。夏桐最讨厌的就是明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心思不能回应,还装着无辜地不清不楚地利用人家。所以夏桐立刻说:“真不是跟你客气,不信你问小樟,家里东西都捡拾好了,明天一早我老舅公和大表叔会过来。”
“姐,我已经跟水生哥说过了。姐。要怪就怪我姐夫去四川救灾把腿弄伤了回不来,他还答应下次见面送我一份大礼呢。”夏樟很聪明地把慕斯年推了出来。
夏桐听了一愣,现在的孩子真早熟。可是一想,自己暗恋余浩的时候还不到十四岁,似乎比现在的夏樟还小一些,夏桐哑然一笑。
可这一笑在罗水生眼里,就变了味。以为夏桐是想到慕斯年才有的会心一笑,罗水生也不是一个没有一点自尊和骄傲的人。便告辞了。
“姐,不错吧,我替你赶走了他,有什么奖赏吗?”夏樟嘻嘻地凑到夏桐跟前,家里的条件好了,不用再为生计发愁,夏樟的性子也越来越活泼了。
夏桐抬手拍了几下夏樟的屁股,说:“奖你一个竹笋炒肉,念高中了给我专心些,不许学这些乱七八糟的。”
“姐真不讲理,明明是你想让我帮忙的,我帮了还得挨打。”夏樟碎碎念。
“好了,走啦,婆婆还等着你这几个辣椒呢,去烧火去,我换件衣裳。”
夏桐刚换了衣服出来,看看还有一会功夫吃饭,便又转身上了楼,打开了那只皮箱子,当年爷爷的东西肯定不会只剩这一点,婆婆是凭着什么只留下了箱子里的东西,夏桐好奇地蹲了下来。
箱子里明显新换了樟脑丸,衣服和书籍好像还有一股阳光的味道,看来婆婆拿出来新晒过了,话说这么多年,夏桐没有一次见到婆婆整理过这些东西,真奇怪她是怎么躲着夏桐和夏樟做这一切的呢?
上次夏桐匆匆看了眼衣服和书籍杜鹃就来了,这次在书籍的旁边夏桐看到了有十多封书信,抽出来一看,大部分信信封上的地址是上海愚园路**弄**号,夏桐猜想这应该是爷爷的家信,便从里面抽出了信纸,信是用钢笔写的,竖行繁体,夏桐先看了一下排头:“世轩吾儿:接汝前信,得知汝已康复,甚慰。汝初离家门,汝母挂念汝在山区,条件甚是艰苦,闻汝偶感风寒,医药欠缺,又值水土不服,饮食不便,汝母寝食难安,今闻汝已安好,伊方安心。。。家中一切安好,勿念。父宁远字,1964年10月28日”
夏桐看了半天是曾祖写给祖父的回信,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那时应该祖父夏念第一次离家来江西参加三线厂的建设,可能因为水土不服,一来便病倒了。而山里的条件是相当艰苦的,对一个从没有下过乡一直在洋房里长大的人,这个适应过程是相当漫长的。
曾祖父谆谆叮嘱儿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也不要怕吃苦。因为夏家当初回国的初衷就是为了新中国的建设,为了把毕生所学奉献给这片故国家园。既然夏世轩学的就是这个流体力学,新工厂建设又需要他,就该心无旁骛,两人在信件里还讨论了不少专业知识。
夏桐不禁为那一代知识分子的拳拳爱国之心所感动,据夏桐所知,这个时候,夏家的工厂应该已经收归国有了,夏宁远应该去了复旦大学授课,可是从字里行间看来,夏宁远对这件事情绝口不提,似乎并没有怀恨,反而多次提到要儿子放下包袱,安心工作,为建设这个国家出一份力。
夏桐把所有的家信打开,先查看了最后一封,日期是1966年5月20号,这时,文化大革命已经宣布开始,曾祖父预感到时事不好,忧患之情溢于言表,身边总有老友被三天两头找去开会,逼着交代问题,而夏宁远也被反反复复地追问为什么回国,国外还有什么人在联系,不要说搞科研,连正常的授课也停了。
夏宁远感到了一种不被信任的屈辱,信的末尾提到了也有老友申请出国探亲,又提到香港大学和剑桥大学都曾在年初给他发了邀请函,请他去做学术交流,已经批下来了。
知道儿子在乡下娶了一个农村姑娘,曾祖父没有表达什么不满,儿子这么大了总算愿意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说了一句“老怀甚慰,要善待对方,切忌因为对方出身低而轻视不满。。。”
夏桐感觉老人家肯定有很多话没敢说出来,大概是怕这信件会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言语里可思考的余地很多,如果老人真的善待这个乡下儿媳妇,那么罗水莲去上海到底遭遇了什么呢?为什么绝口不提夏家?
还有老人在信里特地提到香港大学和剑桥大学对他发了邀请,应该是这个时候他已经萌生了去意,只是不知该怎么跟儿子说,而且,也担心被别人查看,才特地说让儿子好好在农村开始新的生活。
夏桐有些不明白的地方,那个时候文革已经开始,人们谈到海外关系犹如谈虎色变,怎么还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申请出国探亲,申请出国讲学?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其实,夏桐不知道的是,各种各样的批斗会在文革前就已经开始了,有不少政治界和知识界的名人纷纷中枪遭遇批判,五月十八日,出现了第一个承受不起这种侮辱含冤自尽的,夏宁远已经预感到这次的运动来势汹汹,如果他不走,后果是不堪想象的。
以夏宁远的社会地位和对朝鲜战争的援助以及夏家后来捐出的大工厂,夏宁远还是有几位能说得上话的高层朋友,他提出要去讲学,尽管有叛逃嫌疑,可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