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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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铁无情冷涩的道:
“邓雄,我要见你们真正的当家的!”
邓雄呸地一声道:
“你做梦!”
铁无情目中杀机一涌,陡然寒厉无比,身子如空中的冷风抢了过来,剑光迅快的一闪,邓雄在惨叫声中,一条手臂齐肘而断,那血淋淋的惨状,使邓雄全身泛起了颤抖,他虽然想硬撑下去,但,铁无情的冷剑又穿进了他的大腿上,一股血随着剑刃而涌出来。
冷涩而厉酷,铁无情道:
“说!”
邓雄再也受不了这种痛苦,颤声道:
“在阮二嫂那里!”
京都名妓阮二嫂,那可是天下最绝色的女人,此女风骚京都近五年,刮了少王孙公子、豪商富贾的大银子钱,想不到居然给邓雄的主给挖来这里,海大娘凄厉的吼道:
“老邓!你泄了主的底……”
屠一刀飞快的劈出一刀,道:
“臭女人,你想跑?”
海大娘的背上已挨了一刀,步履踉跑中往前栽去,那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全身一片血渍,梅总管眼看着“六六顺”已毁在这几个煞星手里,吼道:
“散,兄弟!”
场里的兄弟几乎全躺下了,连童叩门都躺在地上了,蝎子和锥子俱冷漠的监督整个场子,没受伤的汉子几曾见过这么凄凉的场面,根本不等梅总管的话音一了,人已偷偷的溜了。
邓雄面色苍白,颤声道:
“姓铁的!这笔血仇,我们当家的会报!”
点点头,铁无情冷冷地道:
“我们会找他,我们相信凭着他的财势,这里发生的事情他只怕早知道了!”
说着已和锥子、蝎子、屠一刀昂首跨步面去。
血的教训最能轰动武林,震惊江湖,血洗“六六顺”,这是江湖形容这件事的始末,主事者,铁无情、杀手锥子和蝎子,又加屠一刀,这几个人组合一起,江湖上就给这一组合称作“铁鹰”,又称他们铁鹰杀手。
血盟铁梦秋之子铁无情已展开杀害他父亲的复仇行动,这又是江湖的传说之一,于是,跟铁梦秋之死有关的道上兄弟,人人自危的各自招兵买马,欲与铁无情作殊死斗,这股暗潮在慢慢扩大中……
杏花植满了林园,那幽幽的飘香闻之欲醉,朝阳缓缓的透出了初艳,斜斜投落在雕栏画栋上,那是阮二嫂的深闺——红园,假山流水、小桥飞瀑,还有二只画眉鸟,在片片丛丛花树下,使这里有如人间仙境似的,阮二嫂——那位粉靥红唇、粉白如脂的美人,此刻,正在缓缓的梳着她那头美丽又乌黑的秀发,两个丫鬟小心的替她梳理着,柔软细长又黑亮的发丝,有若黑金般的发亮,她那一双黑是黑,白是白的眸珠子,显得精神而明亮,头上插上一枝大红花,使这女人愈加的妩媚,在镜子里,她很满意自己这份装束,照了又照,然后转头,道:
“小眉,你看我漂亮不漂亮?”
小眉眼睛睁得老大,道:
“漂亮!当然漂亮!别说男人看了你都喜欢,连我们女人看了都心动,我小眉都有些心猿意马了!”
阮二嫂格格地道:
“丫头!你那张破嘴真像蜜一样!”
话语伴着笑声刚刚在这里消逝,屋外已传来一声粗壮的话声,道:
“属下老庄求见!”
阮二嫂眸子那股艳光突然一敛,立刻变得酷冷而令人寒悸,她向小眉点点头,冷声道:
“让他进来!”
小眉嗯了一声,一会儿领了一个粗布黑衣的汉子走了进来,这位老庄连正眼也不敢瞧阮二嫂一眼,恭谨站在那里。
阮二嫂冷冷地道:
“你去办的事怎么样了?”
老庄恭声道:
“‘六六顺’确已被砸,姓铁的决心要将东主揪出来,属下探得情报,火速回来报告我主!”
阮二嫂哼声道:
“凭铁无情和那几个杀手就想来我这里撒野,哼,他们也太不自量力了,老庄,调集人手,中途拦截他们,我可不希望这些人进我的园子。”
老庄恭声道:
“这请夫人放心,东主已派出金轮法王,率领座下十大弟子已连夜赶来这里,务必不让夫人受到惊扰。”
阮二嫂嗯了一声道:
“算那个老东西还有点良心,金轮法王来自……西域,传说此人武功高绝,法力无边,手下弟子个个都有一身精湛的功夫,老鬼能力请到这号人物,可能又是花了不少心血!”
老庄得意的道:
“东主请了金轮法王并不希罕,还有一位夫人更想不到的人物,已来到咱们这里,目前正由东主陪着!”
妩二嫂似乎十分感兴趣,道:
“什么人?”
老庄神采飞扬,道:
“西门飘雪!”
阮二嫂神情突然一变,心弦如被重锤敲击一样,震得她娇躯直颤,西门飘雪那个江湖浪荡子,一生都在向死神挑战的人,永远在玩亡命游戏,这个能让女人倾心,也能让女人伤心的男人,对阮二嫂来说,那刻骨铭心的印象太深刻了,她沉默了半晌,道: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老庄一呆,道:
“夫人和西门飘雪是朋友?”
阮二嫂一震,道:
“出去!出去!”
老庄如丈二和尚,不知道夫人何以会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连声称是,恭身疾快的退出这间闺房,而阮二嫂却如全身松软的躺在那张椅子上,双眸如痴般的怔怔望着远处,脑子里一片紊乱,思潮起伏……
柳残阳 》》 《索命鞭》
第十章
当阮二嫂意识尚在萦绕,迷乱恍惚之间,东主雪飞狐已悄悄的站在她身旁,那红润润的脸上飞闪着一股爱怜又得意之色,在雪飞狐身旁,一个满身白衣的玉面汉子双手负在背后,正以一种奇特的目光凝注着这个艳名满天下的女人,他——就是面冷心酷的冷面杀手西门飘雪。
雪飞狐眼梢子那么一瞄,嘿嘿地道:
“我的女人,你怎么在那里发愣,还不快过来见过西门大侠?你是巾帼女英,他是人中之龙,一个艳丽照人,一个剑道闻人,你们见见!”
阮二嫂立刻自失神中清醒过来,她毕竟是历经沧桑的女人,什么难应付的场面没见过,仅一刹那,立刻转颜一笑,那一笑,当真是倾国倾城,彷佛一朵鲜花在晨露里,灿然地开了,雪飞狐虽然占有了这个女人,可是却也没有看过她这种幽远而令人陶醉的一笑,顿时望着她那一抹笑意,呆在那里。
西门飘雪依然冷酷寒凝的站在那里,跟珠子其冷如剑,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想些什么。
阮二嫂深深一揖,道:
“见过西门大侠!”
西门飘雪淡淡地道:
“不敢!不敢!”
雪飞狐立刻拍掌,道:
“备菜,我要和西门兄好好的喝一杯!”
摇摇头,西门飘雪冷冷地道:
“我西门飘雪在行动前是不沾酒的,雪兄,你还是先关照金轮法王吧,那个人是离了酒什么事也办不成!”
“嗯!”雪飞狐点点头,道:
“夫人!你先招呼一下西门大侠,我去安顿金轮法王,这些人都是番民,头一次来中原,脾气可古怪得很,我还得侍候着他们呢!”
匆匆说完,转身而去。
阮二嫂望着他的背影,格格地道:
“这个人就是这么识相,该回避的时候,立刻找借口回避,飘雪!两三年没见面了,你还是老样子?”
西门飘雪双目寒光如电,道:
“你已成了雪夫人了!”
阮二嫂呸地一声道:
“那老东西买了我的人,买不了我的心,飘雪,现在是咱们行动的时候了,你只要肯续前缘,我保证雪飞狐所有的家当全部落进咱们的手里!”
西门飘雪眼里神光一闪,道:
“你真有那么大的苗头?”
阮二嫂哼地一声道:
“这不是咱们先设计好的么?如果不是贪雪飞狐的财势,我又何必跟他纠缠?现在所有计划都快完成了,只要解决了铁无情,雪飞狐一定不会防我们,暗中解决他,我就成了当然的继承人,所有家产……”
西门飘雪点点头道:
“只要姓雪的死了,你就是这儿的主人!”
阮二嫂一怔道:
“对呀!”
西门飘雪移身道:
“我现在就杀了他,岂不是更干脆!”
阮二嫂摇摇头道:
“千万不可,你杀了雪飞狐,咱们如果再在一起,就难杜江湖上悠悠之口,如果姓铁的替咱们除了他,哈哈,我成了寡妇,跟你在一起,别人也没话说!”
西门飘雪哈哈大笑道:
“你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怪不得人家说最毒妇人心呢,听你的计划,连我西门飘雪都害怕了!”
阮二嫂面靥上一红,娇嗔的道:
“死鬼!你难道不知道我人是你的!”
说着整个人已贴在西门飘雪的身上,那两个丫鬟都是她一手带大的。
在风尘里,两个丫鬟都看习惯了,此刻一见两个人亲密,双双将头偏过去。风在怒吼着,大块的云絮堆集在穹空,眼看要下大雨了。
沿着那条紫霞河,一望过去,全是密密低垂的柳枝,青青的柳叶垂落,所有枝桠全部浸在水里。
河对岸已可看见闪晃的人影,红艳的袍影不时在柳林里闪动,头一拨人已到达河边。
锥子的头自草丛探出来,已将对岸柳林子里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那些红袍汉子果然是他们事先探听的金轮法王十大弟子。
锥子手下有二十余人,全是跟随他多年的杀手,他们个个经验丰富,伏在草丛里只看不吭声,默察这河岸两边的形势,默记着每个可隐蔽躲藏的地方。
锥子低声道:
“在这里等我号令,我报告铁当家的——”
那群汉子点了点头,锥子悄悄的退回丘后,此刻铁无情已缓缓而来。
黑三和哈多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蝎子率领的那批人也都隐藏起来。
蝎子一移身已向这里会合,他们已将这附近可能渡河的路线全都看好了,只等铁无情一声令下,他们就要冲过对岸,与雪飞狐那批人拼个死活。
铁无情双目一寒,道:
“兄弟们全准备好了?”
锥子点头道:
“我们第一线兄弟只等大当家的命令一下,立刻展开行动,对岸的人数不少,除了金轮法王和他的十大弟子难缠外,其余的全是雪飞狐的手下!”
点点头,铁无情道:
“我要捉活的,姓雪的千万别让他跑了!”
蝎子嘿嘿地道:
“当家的放心,锥子第一拨发动攻击,我这第二拨兄弟跟着就从后面冲杀过去,我不相信姓雪的他能跑上天去!”
摇摇头,铁无情凝重的道:
“别大意,这可是咱们铁鹰头一次出击!”
蝎子拱手道:
“属下知道!”
铁无情长吸口气,道:
“你们如何渡河?”
锥子一怔道;
“当家的,属下这批兄弟全是水里的好手,我们预备摸黑从水里登岸,至于蝎子,嘿嘿,他已选好河后面那条独木桥,这番登桥是故意诱敌,等我们上了岸,两边夹攻,他们决守不住那片林子!”
哈多突然道:
“当家的,可愿听老奴一言?”
铁无情嗯了一声道:
“你说!”
哈多望了两岸一眼,道:
“这条河水不够深,长是够长,宽就差了点,不如当家的和老奴、黑三乘条小船登岸,这样必然引起他们的注意,咱们明着上,暗着来,在雪飞狐只顾当家的时候,锥子便和蝎子由他们原来的路线上岸!”
蝎子一拍掌,道:
“着!咱们就这么办!”
铁无情想了想,道:
“很好!船可备好了?”
哈多点头道:
“我已雇好了船家,他还在候着呢!”
一挥手,铁无情登上了船,河里风声呼啸,水声不绝,浪花轻轻翻起。
三个人站在船头上,果然立刻引起对岸骚动,船过河中,远处已传来呼声道:
“停船!什么人敢登岸!这里。我们雪大爷在这儿办事,闲杂人等不要趟这混水,如果强行登岸,就别怪兄弟们没事先招呼过——”
话声强劲有力,显然是用内劲逼出来的,整条河都是朗朗话声,那船家闻声吓得不敢再划了。
哈多道:
“不要紧,船家,我多加五十两银子!”
船家苦涩的道:
“爷!你不知道,百里之内全是雪大爷的地方,我们是干小生意活的,得罪了雪大爷,往后……”
当他还要滔滔不绝的说下去,一眼看见白花花的两锭银元宝,那一双眼都直了,打从娘胎起,船老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钱能使鬼推磨,他忘了雪大爷的威厉,也忘了眼前的危 3ǔωω。cōm险,双手捧过那两锭银元宝,嘴也咧开了,拼命的划着船——
小船速度很快,已快近岸了。
只听有人吼道:
“妈的,居然不听我们的!”
三点寒星自岸边射了过来,铁无情衣袖一挥,那三点寒星立刻跌落水中。
铁无情冷冷地道:
“雪飞狐就是这样待客的?”
立刻有人哈哈大笑道:
“是铁当家的,我罗涛在此恭候了!”
罗涛是冀北的硬汉,在道上相当有名,与其弟罗震,有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