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之妖后倾城-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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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还有刚被她趁机打杀的那些个小妃。
倚香的后背也冒了一层冷汗,可一想到绝不能给乐正锦虞丢脸,想捂住嘴巴的手刚抬了一半便生生逼迫自己放了下来。
思妃身边的宫婢要比她狡猾许多,“娘娘,人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哪里还能出来作祟!”
思妃猛然清醒,是啊!敢作祟的只有人,她有什么好怕的!眼神瞬间犀利地瞪向乐正锦虞,这贱人是故意害她出糗!
乐正锦虞一脸无辜地继续低头喝茶,南昭的茶叶不知道是用什么养的,比她以前喝过的确实鲜嫩多了,难怪人渣地灵!
果然不出所料,侍从出来后手里多了些东西。
乐正锦虞笑笑,葵初的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钱,谁想拿就能拿出一沓来。
思妃掏出手帕,脸上的得意盖也盖不住,“虞美人,你还有何话可说!”不枉费她花重金收买了这些侍卫。
乐正锦虞淡淡的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本宫不知道这些是从何而来。”
思妃笑得心花怒放,“这些可都是从你瑾瑜宫搜出来的。”众目睽睽之下,她还能抵赖不成!
“所以呢?”乐正锦虞讥笑。
思妃挥挥手帕,“给本宫将虞美人抓起来!”终于要洗刷之前的耻辱了!等她进了牢里,她会好心地提前送她一程。
乐正锦虞盯着她的笑靥,“思妃娘娘想拿本宫还为时过早。”
思妃笑地更加灿烂,“本宫也是奉圣上之命,虞美人可不要让本宫难做。”怕就怕她不抗旨!
侍卫锃亮的刀剑已经拔了出来。
乐正锦虞点点头,刀剑不长眼,这女人拿鸡毛作令箭的本事比她想的要威风。
“虞美人,请。”拎着证据的侍从大步跨到了她的面前。
思妃盼她挣扎抗拒,做好了送她归西的一切准备。
乐正锦虞身子却纹丝不动,倚香站在乐正锦虞的身边,脚步也未动半分。
思妃挑眉,什么情况?
乐正锦虞对着面前的男人勾唇浅笑,“你要将本宫压入天牢?”
侍卫刹那间被她的笑晃花了眼,下意识地点头,又下意识地摇头,眼底的雾色茫然痴迷,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怪不得思妃娘娘要置她于死地。
乐正锦虞蛊惑道:“那你手里的东西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拿到的呢?”难得她生了一副好皮囊,当用不用是傻子!
“思——”侍卫已经被她的笑容勾得七荤八素,刚张口吐出一个字,却被思妃掷来的空杯给惊醒。
死奴才!差点坏了她的大事!
“还不快将虞美人请下去!”思妃恨恨地骂道,看她不撕了贱人的这张脸!
空茶杯落在地上后,乐正锦虞轻描淡写地嘱咐道:“倚香。”
倚香立刻上前将已经破了一角的茶杯收拾了下去。
侍卫惋惜地扫了眼乐正锦虞,如此美人,真叫他不忍心。
“思妃娘娘扔本宫瑾瑜宫内的东西真是豪爽!”乐正锦虞瞧也未瞧他,将视线转向思妃,“思妃娘娘进宫这么久了,还没见过凤印长什么样子吧?”
思妃心一咯噔,她是什么意思?
乐正锦虞赞许地看着她,大红的袖袍内顿时掉出一枚精致小巧金印来。
“本宫本想着,都是后宫里的姐姐妹妹,这些小玩意儿没事就不用拿出来吓人了。”乐正锦虞捏着手中的金印笑道。也不知道南宫邪发什么疯,临走时竟然将这东西丢给了她。
“你是说——”思妃睁大了眼睛,不可能!圣上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这贱人!
乐正锦虞睥睨冷笑,“思妃娘娘莫非想要一验真假么?”
她随手将金印扔在她的面前,“思妃娘娘可瞧仔细了!”闪不瞎你的眼睛!
思妃颤抖地摸上金印,这是她们这些年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
乐正锦虞无语地抬头看看殿梁,还真敢伸手去拿啊——
“来人啊!思妃图谋不轨,欲盗本宫的凤印,给本宫将她拿下!”凤印是哪只阿猫阿狗都能碰的么?!
思妃霎时慌张地将已变得烫手的东西扔下,“你、你血口喷人——”明明是她亲自交给她验真假的!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么?蠢货!乐正锦虞撇撇嘴,就你会栽赃陷害!
金印被思妃慌忙地扔下,没人敢去接,它便咕噜咕噜地滚落到了地上。
乐正锦虞一脸无奈,天堂有路你不走,“不思悔改竟还敢摔本宫的凤印!大逆不道藐视天威!给本宫拉下去砍了!”
瑾瑜宫的宫人立即将地上的凤印拾起,献谄地捧在了乐正锦虞面前,“娘娘,您拿好。”没想到她们竟跟了这么有前途的主子,怪不得倚香之前拼了命地挡在虞美人前面。她们以后更加要放一百二十个忠心地伺候!
乐正锦虞将金印重新捏回指间,沉甸甸的重量让她极其地愉悦。
宫人讨好地掏出了帕子,“娘娘,给。”
乐正锦虞顺势擦了擦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扬眉冷笑,“怎么,还不动手!”
本已惊呆的思妃瞬间回过神来,“你敢杀了本宫!”
乐正锦虞一脸惊讶,“为什么不敢?”
“本宫是圣上亲封的思妃,你这贱人敢杀了本宫?!”没有圣上的旨意,有凤印在手又能如何?
乐正锦虞不知道她这份自信从何而来,她都已经下令了,说她敢不敢?
“既然思妃都这么说了,那本宫就满足你的要求。”乐正锦虞璨然轻笑,“来人,去将圣上请来!”他的女人由他亲自动手比较好。
思妃怔怔地看着她,她还真敢去请圣上?心底的傲气又涌了出来,圣上定然不会如这贱人之愿而杀了自己!
南宫邪扔下手中的折子,后宫接连出事,原以为思儿能处理好,没想到她竟然去瑾瑜宫闹了起来。
听到乐正锦虞派人请他过去时,南宫邪皱了皱眉头,她杀人什么时候竟要通报别人 ?'…'
虽然心底极度不想参合进女人的争斗,但他还是去了瑾瑜宫。说到底,思妃也算他的宠妃。
南宫邪一只脚踏进殿内,思妃便哭哭啼啼地迎了上来,“圣上,您可一定要为思儿做主啊!”
“圣上万安。”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
南宫邪打量满殿的侍卫,不悦地开口,“这些人都是你带来的?”
思妃一愣,心虚地低下头,“是。”可情有可原——
“思妃娘娘方才还要让这些奴才拿下臣妾呢!”乐正锦虞淡淡地说道。
南宫邪盯着淡然而立的乐正锦虞,赤衣如血,高贵凛然。再低头看看抱着他的思妃,梨花带雨,娇软柔弱。
“这是怎么回事?”在乐正锦虞目不转睛的视线下,他不耐烦地将思妃从怀中推开。什么时候能有这个女人一半的镇定?
不待乐正锦虞开口,思妃先发制人哭诉道:“臣妾从瑾瑜宫中搜出了谋害念嫔她们的东西,可虞美人非但不能给臣妾个说法,还拿出凤印要…要杀了臣妾!”
她的声音愈来愈委屈,泪珠也成串地从眼中滚落。为什么要将凤印给这个贱人!
南宫邪脸蓦地沉了下来,“所言当真?”
思妃连忙点头,“臣妾不敢欺瞒圣上。”
乐正锦虞满脸讽刺地盯着他们,掂了掂手里的金印,轻飘飘道:“臣妾原还想着跟思妃娘娘解释,可她不听,硬是要让人将臣妾拿下,臣妾迫不得已才拿出了凤印。”
思妃怔忪,解释什么?她什么时候要对自己解释了?
乐正锦虞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谁知思妃娘娘见到这凤印后霍然变色,一把从臣妾手中抢了过去。”
“思妃娘娘从没见过这东西,心情激动臣妾也能理解。可是——”她摊开双手,无奈道:“可是思妃娘娘万不该将它扔砸到了地上。”
南宫邪盯紧她的面色不改,阴鸷地瞪了思妃一眼,凤印岂是能砸的,取了她的命也活该!
思妃身子颤了颤,“臣妾并没有——”都是她害的!
她突然直起脖子,“圣上,虞美人私藏毒药谋害后宫姐妹,如今证据确凿,可不能抵赖!”
南宫邪脸色更加阴沉地望着她,思妃一时也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乐正锦虞笑盈盈地转身,在手里握着所谓“证据”的那个侍卫面前停驻,“你且说来,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搜出的?”
侍卫惊慌地抬头,又仓惶地垂首,结结巴巴地回道:“启禀圣上,是从、是从虞美人的床榻——”
然而,他的话没有说完,南宫邪已经来到了他身边,直接一脚踹上了他的胸口,“放肆!”
盛怒之下这一脚带了十足的内力,侍卫承受不住他的脚力,随即口吐鲜血而亡。
思妃见状瞠目结舌,“圣上难道想公然包庇虞美人么?”
南宫邪怒火滔天,回身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都已经到了这份上,还死不悔改!
思妃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孤王来告诉你!虞美人的床榻孤王早就亲自搜查过!”南宫邪怒不可遏道。
乐正锦虞冷笑,就知道她会来这一出,她事先便就已经让南宫邪里里外外地将瑾瑜宫搜查了一番。
说起来也是咎由自取,她指甲里藏着的那些毒也在那时被他想了起来,然后才一并给搜走了。
指甲上的毒可都是随着人而走,她又没去念嫔她们宫中,谋害的罪名自然不能成立。
思妃完全呆住了,顾不得擦嘴角边的血迹,爬到南宫邪脚边哀求道:“圣上,臣妾知罪!臣妾知罪!”
南宫邪摆摆手,“将她给带下去!”
“圣上!圣上!”思妃有些慌,但她还是不相信南宫邪真要把她拉出去:“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陷害虞美人了!圣上!”
侍卫连忙起身上前就要将思妃带下去。
可不知怎的,思妃竟推开他们从地上站了起来,媚眼如丝轻抱住南宫邪道,“圣上不是说过臣妾伺候您伺候得最舒服么?”
在她轻佻的话语中,南宫邪的脸猛然变黑。
乐正锦虞好笑地看着思妃,此时她的眼里尽是朦胧的情欲,抱蹭着南宫邪的身体舍不得放松。
“给孤王滚下去!”南宫邪怒吼道。
思妃却置若罔闻,“臣妾不走,圣上明明说过最喜欢臣妾的。”她的鼻息渐渐加重,在南宫邪的耳畔吐气如兰。她痴迷地盯着南宫邪的俊脸,眸中爱欲流转,含情脉脉。
“臣妾好热——”说着,她舔了舔唇瓣,倏地拉下了自己的衣衫,“就让臣妾好好伺候圣上——”
她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一拉即散。里面赫然未着寸缕,白皙饱满的身子如蛇般地缠抱住了南宫邪。
见到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殿内的侍从不约而同地吞了吞口水。男人的血性让他们全然忘却了窥视的是谁的女人,皆一眼不眨地贪婪地盯着思妃凹凸有致的香艳。
只着外衫曾是南宫邪与思妃之间的情趣,此时却成了最丢他脸面的烙印。帝威被眼前这不知死活恬不知耻的女人丢得干干净净,让他直想通过杀人来排泄心头的羞怒!
殿内的男人尚未觉察到杀机,双目已经脱面而出,刹那间滚落了一地。
杀猪般的哀嚎声响彻大殿,被强大内力冲击的思妃没来得及清醒就带着无穷的欲火香消玉损。
地上的鲜血蔓延至脚下,嗅着浓重的腥气,乐正锦虞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唉!不管未央宫还是瑾瑜宫,总是喜欢在她住的地方杀人。
倚香不留神踩到了滚落的眼珠,震惊地尖叫出声,“啊!啊!啊!”
乐正锦虞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闭嘴!”不想死就别叫!若不是看在她忠心护主的份上,她才不会管她。
南宫邪的神智被尖叫声拉了回来,他黑着脸大步地向乐正锦虞走来,大手一伸就将倚香给扔到了一边。
倚香的身子重重地撞在了椅子上,两眼一黑便昏倒了过去。
南宫邪狠狠地捏着乐正锦虞的下颌,怒道:“是你!”别当他是傻子!借刀杀人,乐正锦虞你可以!
他可以容忍她对他的宠妃下手,也可以容忍她借着他的手杀人,但是不能容忍她的欺骗。
“全都是你做的对不对!”南宫邪用力捏住她的下颌。
什么化干戈为玉帛,什么诚心诚意的感激…通通都是骗他的!枉费他担心放权给其他女人,那些女人会趁机对付她。他给她凤印,听她的话搜查寝宫替她作证,他被她牵着鼻子走,最后还让这些死奴才看他的笑话!
“乐正锦虞你很好!很好!”思妃最后出现的异常,若是告诉他没人做过手脚,打死他也不相信!
乐正锦虞眨了眨眼睛,吃力道:“我不懂圣上在说什么。”
“哼!不懂?!”南宫邪阴森道:“方才还是一口一句‘臣妾’,现在怎么不继续叫了?!嗯?!”
“乐正锦虞,孤王早就说过,孤王不是宇文睿,不会容忍你至此!”他是疯了才会相信她的鬼话!只有宇文睿那个蠢货才会愿意被她耍得团团转,最后还心甘情愿地死在了她的手里!
满殿的血色沾染了他金褐色瞳孔,让他如同从炼狱爬出的修罗般血腥暴戾,“你不是已经认命,说要做孤王的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