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之妖后倾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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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睿大步走到其中一个侍卫面前,伸手解开他的穴道,怒吼道:“太后呢?!是谁制住了你们?!”
侍卫见是陛下,立即惶恐地跪在地上,“卑职罪该万死,卑职也不知是何人点住了卑职等人,太后娘娘方才一直都在禅房内,现在…卑职不知…”他也不确定太后是否还在禅房内。来人身手相当敏捷,他们还未见着他的容貌就被定住了。
宇文睿愤怒地将他一脚踢开,焦躁地往房门走去。
季芸儿疾声厉色道:“一群废物,若是太后有何差池,唯你们是问!”心里却得意不已,不枉费她去拉拢乐正锦瑟,她倒要看看她在玉华宫状似无意间透露出的是何等惊喜。
011 震怒搜查
“是何人在外面喧哗!”
季芸儿正训斥着侍卫,冷不防禅房的门打开了。言悫鹉琻
乐正锦虞不悦地站在门口,微风轻拂起她的素色长裙,佛珠清鸣脆响,如同坠入凡尘的修仙之人。
待见到伸手欲推开门的宇文睿后,紧蹙的眉头才放松下来,“原来是陛下驾到。”
“陛下怎么想起来这明国寺了?”她装作不解地看着他。
季芸儿内心却冷哼了一声,这禅院安静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她就不信乐正锦虞方才没有听到他们的动静。
想归想,她还是主动开口笑道:“臣妾参见太后,是臣妾想着太后您年年这时候来这明国寺礼佛,臣妾怕您有什么难解的郁结,就想着请旨过来陪您。正巧陛下也挂念太后,于是跟臣妾一道来了。”
乐正锦虞才不相信她的好心,这季芸儿如同一只狐狸一样狡猾,出身不高却稳稳在宇文睿身边占有一席之地,可惜…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季芸儿娇艳似花的脸蛋,“哀家倒不知季淑妃竟有如此孝心,浓妆艳抹就敢来扰乱佛门净地。”
季芸儿大骇,她如今身着枚红色纱裙,发髻上插着一只华贵的碧海明珠,十指上的桃红色蔻丹还未褪去。她也是听了乐正锦瑟的话,言语间意有所指地肯定乐正锦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巴巴着想来抓个现行。又为了给帝王留下好印象,虽然便装出宫,可她还是特意打扮了一番…
怎料如今与白衣楚楚的乐正锦虞站在一起,立马就给她留下了话柄。
她暗自恼恨,怎么就忘了换一身清淡的服饰?只得讪讪地垂下头道:“太后教训的是,臣妾知错了。”
宇文睿没心思追究妃子的穿着问题,他立在乐正锦虞面前冷声问道:“太后可还安好?”
乐正锦虞又作不解地看着他,“哀家自是安好,可有何事发生?”
宇文睿闻言,冷冽的眸子闪了闪,他怀疑地看向她,“十八侍卫被人悄无声息地制住,太后在禅房里就没有出什么事情或者察觉到什么?”
乐正锦虞惊讶地看着他冷冽的表情反问道:“哀家一直在禅房内静心抄写佛经,难道陛下希望哀家出事?”
“陛下也说,侍卫是被人悄无声息地制住,那哀家一介手无缚鸡之力,没有探听八方功力的弱女子又如何能得知院内发生了什么?”
宇文睿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寻出一丝异常,但乐正锦虞自始至终非常冷静地面对他。
半响,他移开一直盯着她眼睛的视线,却不经意地扫到她破了的唇瓣,怒火顿时迅速窜上心头,他不顾其他人在场,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炽热的火焰燃烧了整个瞳孔,“给朕进去搜!”
侍卫们立刻涌进了禅房。
乐正锦虞心悸了悸,控制住自己欲跳出胸膛的心脏,凉声说道:“陛下这是为何?”眼神扫向季芸儿他们的方向,“陛下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怒火已经烧掉了宇文睿的理智,此时他的面色难看地如同身上的黑色锦袍一般。他用另一只未钳制住她下颌的手碰了碰她的唇瓣,嗤笑道:“母后心知肚明还需问么?没想到母后居然也喜欢吃‘野味’,可惜那‘野味’实在不懂怜香惜玉…”
他细细的摩挲着她的红唇,红肿鲜艳,不难想象刚刚发生过什么。
在季芸儿的惊呼声中,宇文睿愤怒地咬上了她的唇,嘴角的伤口撕裂开来,乐正锦虞吃痛地想推开他却拗不过他的钳制。
季芸儿满眼惊恐地望着没了理智的帝王,公然在寺院的禅房吻太后…她的脑袋也轰地炸开,完全忘了身份地朝二人吼道:“你们…你们在做什么!”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沐雨扔下手里端着的碟盘,一把捂住了季芸儿的嘴,“淑妃娘娘请慎言!”
早先进屋搜查的侍卫出来了,却毫无预兆地撞见了这一幕,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道:“回陛下,没有发现任何人。”
侍卫出来的动静惊醒了帝王,宇文睿离开乐正锦虞的唇畔,可钳制住她下颌的手依旧没有放下,“说!将人藏哪里了?!”
乐正锦虞如同离开水快窒息的鱼儿般,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断断续续地回道:“哀家不知有什么人,屋里自始至终只有哀家一个人…”只要搜不出人来找不证据,她就不信宇文睿能将她怎样。
宇文睿见她不承认,怒极反笑,“很好!很好!”
他一把将她甩开,“朕亲自去找!”说着亲自进了禅房内。
乐正锦虞被他大力摔在木门上,痛感袭上后背,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也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宇文睿进屋后先是扫视了一圈外间,古朴精致的檀香木桌上放着一本佛经和一沓宣纸,佛经下面的纸张上的墨迹尚未干透,他抓起一张,一排排簪花小楷跃然纸上,婉然若树,穆若清风,足见抄写人的心平气和与恬淡清婉。
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乐正锦虞,瞳孔里的怒火因着入目平静清心的笔迹减退了几分,放下纸后转身走进了内间。
竹叶屏风摇曳出佛寺的宁静,沉香木打造的床榻奢华精美,上面铺就的青色淡纹锦被绵软干净,空气中隐约浮动着袅袅香气,似莲般清雅爽淡,沁人心脾。
他仔细地观察了内间的每个角落,却没有发现任何能藏人的地方,房间简单干净地让人一目了然,完全不见任何紊乱的迹象。
可心头的愠怒还是没有消去,平静的一切让他更加起了疑心。
侍卫被悄无声息地点了穴道,难不成只是一场无聊的闹剧?总不可能是其他人无缘无故来拿香客的侍卫练手吧?他怎么也不相信!
他眯了眯眼睛,黑色锦袍上的绵绵暗纹让他幽黑的眸子显得更加深邃。
他慢慢踱步到了沉香木床边,乐正锦虞下意识地捏紧了手指…
外面缓过神来的季芸儿一巴掌扇在方才捂住她嘴巴的沐雨脸上,“放肆!”一介宫女竟然也敢碰她!
热辣辣的痛感袭上脸颊,沐雨却全然没有任何反应地垂首恭立在一边。
季芸儿推开她直奔禅房,她也要去找乐正锦虞与他人私通的证据!
就在宇文睿伸手欲触到床榻上的锦被时,乐正锦虞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觉察到身后的异状,宇文睿立即停下动作,回首看向地面。
乐正锦虞倒在地上楚楚地回望他,星眸隐约有泪光闪动,宇文睿紧抿着唇,俯身将她抱起。
她顺势攀住了他的脖子,眼角溢出一颗晶莹的泪珠,“陛下还是不肯相信虞儿么?”
见宇文睿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她凄然一笑,“就是因为虞儿咬笔时不小心咬到了自己,陛下就如此兴师动众地怀疑起虞儿了么?”
许是她的面色过于苍白,过于素净的服饰托得乐正锦虞整个人都变得虚晃起来。
宇文睿下意识的地抱紧了她,乐正锦虞眼角溢出的泪珠滴到了他的手上,“许是刺客刚点住侍卫们,陛下就到了,他来不及动虞儿就逃掉了,说到底,虞儿还是要感谢陛下来的及时,否则晚来一步,虞儿的安危就得不到保障了…”
似侥幸后的惶恐,她环住了宇文睿的脖子,嘤嘤痛哭起来。
宇文睿的怒气在她的嘤嘤哭声中荡然无存,周身涌着的暗潮销匿地干干净净。怀内佳人的哭声让他的整颗心都烦闷了起来,他细声地哄道:“不哭了,朕错了,朕错了还不行么?”
哪知他认错后,乐正锦虞哭得更凶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既然陛下不相信虞儿,那虞儿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怀抱。
宇文睿继续哄着,寒冽的眸子如破冰消融,温了一池的春水,见她梨花带雨不停歇,立即用嘴堵住了她的哭声。
辗转碾吻中,乐正锦虞脸色涨红了起来,眼泪悉数被他吞入了腹里。那还记得啼哭,只余下连连娇喘声。
不知不觉,两人就无毫无意识倒在了床榻上。
季芸儿冲进内间时,就见到了这幅旖旎的场景。
012 撞破私情
季芸儿不可置信地看着情迷深吻的两人,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满脑袋都是白雾,她颤抖着尖叫起来,“陛下!”
深陷情欲的两人立即回过神来,黑色盈满宇文睿的瞳孔,他怒道:“给朕出去!”
季芸儿被他的怒气给震住了,以手掩面咬唇痛哭着走出了内间。言悫鹉琻
乐正锦虞依偎在他的胸膛,状似担忧地娇怯问道:“陛下,如今被淑妃瞧见了怎么办?”
宇文睿却不以为然,“放心,芸儿绝对不敢多言。”不然也不会是他的解语花忘忧草而留了这么多年。
乐正锦虞羞恼地将他推开,“芸儿、芸儿,你看你叫得多亲热…”心里却在思量着,季芸儿这时候来明国寺动机绝对不单纯,这番巴巴地来,莫不是得到了什么风声?才惹得宇文睿也跟着来探个究竟。
宇文睿见她吃醋,怜爱地吻了吻她的嘴角,“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大意,将唇瓣给咬着了。”
乐正锦虞敛下眼中的神色,娇羞着低下头,应了声后嘟哝道:“那陛下不能再无缘无故怀疑虞儿了…”
“嗯。”宇文睿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起了愧疚之心。
他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后背,“还疼么?”他自然清楚自己盛怒下的力道,不然她方才连站都站不稳。
乐正锦虞点点头,不满地嘟起嘴唇,“当然疼了,陛下可知虞儿不只是身体疼,心更疼…”
宇文睿更加愧疚地抱紧了她,“朕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对你…”
“陛下可知一言九鼎呐!虞儿可是记着了!”乐正锦虞得到了他的保证,状若天真地灿烂一笑,随后推了推他的胸膛,娇声说道:“陛下还不起身,外面那么多侍卫,被他们撞见可不好。”
“谁敢多言,朕摘了他们的脑袋!”话虽这样说,宇文睿还是起了身。
季芸儿走出内间后,身子撑在檀木桌上直喘气,去年太子妃的死状还历历在目,她就算此时真的撞见了帝王与太后的私情也只能忍着。
待两人整理好衣服走出了内间,乐正锦虞果然见季芸儿已经换了一副表情。
感觉到气压的低沉,季芸儿笑着想缓解这份尴尬之气,她拧着还算素净的手帕,扫了扫檀香木桌,赞叹道:“这明国寺真不愧是我东楚第一大寺,瞧瞧这房间,朴质精致的,真是比臣妾那玉华宫还敞亮,难怪太后每年都要过来静沐佛法…”自动略过刚才内间里的不堪入目。
乐正锦虞却没好气地堵上了她的嘴,“季淑妃莫不是嫌弃自己所住的玉华宫了?若是淑妃愿意,哀家不介意成全你份心神向往,准许你削发为尼为我东楚子民祈福,往后便可日日住在这禅房里。”以往没把她当回事,这会儿乐正锦虞觉着季芸儿这女人真是个人精。
季芸儿面色惨白地蹲下身,“臣妾没有这意思…”
乐正锦虞冷哼着不理会她。
季芸儿委屈地看向宇文睿,“皇上…”
宇文睿摆摆手,正色道:“母后是在跟你开玩笑,起身罢。”
季芸儿泫然欲泣地站起身子,素帕捏在手里扭成一团麻花。
宇文睿知晓乐正锦虞是故意针对季芸儿,也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找破解点,他笑着拾起桌上的宣纸赞叹道:“世人皆道母后容冠天下,又怎知母后的才情亦是非凡。这一手好字让朕也自愧不如。”
乐正锦虞不理会他的赞美,定定地站在木雕窗边,此时天已经渐暗,狂风肆虐,呼呼长啸。寺里的编钟突如其来地敲响,撞击声一声接着一声,洪亮沉重,
她扬起头,冷凝的语气飘荡在钟声里,却出奇地契合,“这天像是快要要下雨了,陛下还是早早回宫为好。山上不比山下,若是大雨倾盆,势必会阻挡住回宫的路,耽误了陛下处理朝政可不妥。”
收到一旁季芸儿的殷切回宫的眼神,宇文睿想起如今自己已是帝王,不能再有太子时的任性肆意,便放下手里的宣纸,对乐正锦虞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先回宫了。”
眼神扫了扫她身上的素衣,关切地又道:“母后定要保重自己,若是无事,便早日回宫罢!”
言罢转身走到门槛,眼神锐利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吩咐与他一同前来的贴身侍卫留下盯紧禅房周围的动静,又训斥侍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