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明媚-第1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蓝翠睁大了眼睛摇了摇头,钱妈妈心中忽然一阵狂喜:“夫人,那个没了!这样也好,生了孩子下来还得喊您做母亲,平白无故捡了个儿子,凑上儿女双全了。”
柳四夫人听了这话,也是一惊,迅速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盯住蓝翠:“香兰院那个死了?你听谁说的?”
蓝翠又摇了摇头:“夫人,我不是说她死了,我摇头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柳四夫人的身子软软的塌了下去,一只手紧紧握住扶手背,身子却半歪在椅子里边,钱妈妈见着大惊失色,赶紧走过去扶住了她:“夫人,夫人!”
“妈妈,她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的吗?谭稳婆也收了咱们一千两银子,怎么就让她生了孩子活下来了呢?”柳四夫人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面黑暗,自从钱妈妈与谭稳婆联系了以后,事情仿佛都在自己控制之中,她这些日子心情再好也不过了,一想到很快就不会再见着杜若兰,那股子高兴劲头怎么也压不下去。
可是一切都反转过来了,她生了个男孩,而且还没有传出她的死讯,那个谭稳婆究竟是怎么弄的?不是说京城最有名气的稳婆?想弄死个产妇,还不是抬抬手的事儿?柳四夫人费劲的喘了一口气,眼前忽然闪现过母亲安平公主的脸孔,望着她的眼神里仿佛带着些许讥讽:“你又将事情办砸了?我知道你不会做成功的,从小到大你便没有聪明过。”
柳四夫人胸口憋着一股子气,呆呆的坐在那里,钱妈妈也垂手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蓝翠悄悄挪到一旁去,替柳四夫人去沏茶,看了看那茶盏盘子里的几个茶盏,柳四夫人最心爱的那套粉彩茶盏已经只剩一个了,拿在手里想了想,最终还是在茶盏里倒入茶汤,若是夫人要发脾气,这套茶盏就算是不复存在了。
“夫人,喝口茶,别想那么多了。”蓝翠将茶送到柳四夫人手边,眼睛盯着那个茶盏,默默的为它悲哀了一番,可奇怪的是,柳四夫人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抓起茶盏便往地上掷,她只是漠然的看了那茶盏一样,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去碰那个茶盏,仿佛她的力气已经被人抽干了一般,一点也不能动弹。
“夫人,老夫人那边派人过来了。”蓝英慌慌张张的从外边奔了进来:“银花妈妈带了好多人过来了。”
“银花妈妈带人过来了?”柳四夫人抬起头来,脸色一变,金花妈妈与银花妈妈可是柳老夫人最得力的手下,由她们出马做的事情,肯定不会是寻常小事。她心中忽然有几分胆怯,抬眼看了看门口,只见那边来了不少人,影影绰绰的一片。
“四夫人。”银花妈妈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朝柳四夫人行了一礼:“老夫人令我传了西云阁所有下人去玉瑞堂。”
柳四夫人只觉自己嗓子有几分发干,这是怎么了?东窗事发了不成?可为何柳老夫人要将西云阁所有下人都喊过去?“敢问妈妈,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我这西云阁不可能一个下人都不留。”柳四夫人艰难的动了动手指头,只觉得手心里边都是汗。
“老夫人是这般吩咐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是喊过去问几句话罢了,妨碍不到四夫人什么事情的。”银花夫人朝身边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一左一右抓住钱妈妈的肩膀,将她揪着推了出去。
这钱妈妈才是重点,其余的下人都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而设的幌子罢了,见钱妈妈被捉住,银花妈妈扫视了一眼屋子:“去西云阁各处通知,要他们速速出来,跟我们一起回玉瑞堂去见老夫人。”
柳四夫人望着钱妈妈被拽着走出了屋子,心中不住的下沉,一种说不出的恐慌笼罩住了她,莫非是那谭稳婆做事不妥当,被人发现了?可又有谁能发现她做手脚?她的眼睛转了转,脑子里浮现出明媚的脸孔来。
是她,肯定是她!柳四夫人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这柳府里边只有她懂医术。
如果是她发现了谭稳婆在动手脚,将那谭稳婆赶了出去,由她来替杜若兰接生……这样便说得通了,怪不得杜若兰没有死,怪不得那个孩子平安出生了!
柳四夫人扶着椅子站了起来,一双腿直打颤,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门口射进来的阳光洒在进门的那里,金灿灿的一片,十分温暖,而她这边却在阴暗之中,凄凉一片。
柳老夫人喊西云阁的下人过去,肯定是与杜若兰这事有关系,莫非审问谭稳婆供出了钱妈妈?柳四夫人有几分绝望,伸出手抓住了衣裳前襟,一点点的滑拉了下去。若是钱妈妈被指认出来,那自己的死期也不会远了。
以前尽管下过很多黑手,可却没有让人抓住把柄,即算旁人猜到是她,也没法子治她的罪状。而这次却不同了,谋害杜若兰柳老夫人可以坐视不管,但谋害她的孙子,她却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若是查出来是自己在背后指使,虽然柳府出于面子不会将自己扭送去见官,即算是被送去见官,有母亲安平公主出面,也不会有太多的事情,但自己肯定是不会再留在柳家了。柳元久早就瞧她不顺眼,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肯定是一张休书将她送回公主府。
她拿休书回公主府没关系,可自己的明珠怎么办?自己不是嫡母,她的身份也会跟着发生变化,留在柳府,定然是旁人嘲弄的对象,可带去公主府,更会受人非议,特别是到了议亲的时候,只怕是没有谁家的夫人愿意聘了她去做媳妇了。
柳四夫人坐在那里,全身汗涔涔的一片,她忽然深深的懊悔起来,自己不该这般这样做,本来是想害了那杜若兰,没想到却是害了自己。面对一屋子的孤寂,她有着一种深深的恐惧,眼睛直直的望着院子门口,生怕那里走来一个婆子对她道:“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玉瑞堂里挤挤密密的站了一屋子人,西云阁里的丫鬟婆子都被带了过来。钱妈妈被两个妈妈拽着拖了进去,瞧着她们那架势,她心中便有几分明了,或许这事情已经被发现了,纸终究包不住火。
柳老夫人打量了一眼站在面前的那群人,脸上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来:“今日喊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见见一个故人。”
那群丫鬟婆子互相望了望,不知道柳老夫人话里头的意思,只有钱妈妈身子晃了晃,差点没有站住脚,她已经望见了跪在地上的那个年轻媳妇子,正是谭稳婆的儿媳妇,她塞银票的那个人。
柳老夫人扫视了人群,缓缓说道:“今日喊你们过来,是让你们来认亲的。”
西云阁的下人当即楞住了,认亲?柳老夫人用的这个词委实新奇,众人都望着她,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起来瞧瞧,这里边可有你认识的人。”柳老夫人沉着声音对跪在地上的那谭二嫂子道:“你可得看仔细了,若还想保着你的命,那你便将那人指认出来。”
谭二嫂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原来的欢喜已经转化为了一种恐惧。
今日谭二嫂子瞧着婆婆出了门心中便很开心,瞧了瞧天上的日头已经老高,满眼都是灿烂的阳光。这个时候想必那四夫人已经发动了,大嫂应该开始下手,自己能稳稳拿到四百两银子。
谭二嫂子很是兴奋,在家里转了几个圈,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出去买了些菜回来,她拿了个笸箩坐在门口,一边择着菜,一边巴望着婆婆与大嫂回来。
结果,婆婆与大嫂没有回来,柳太傅府上来了几个凶悍的婆子,二话不说,拖了她便带到了柳太傅府上。在那里见着一脸灰败的大嫂,谭二嫂子双腿一软,看起来大嫂没能得手,这事儿败露了。
没等她想太多,柳老夫人身边的婆子便开口问这事情的经过,谭二嫂子哪里还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过程全部说了一遍,跪在哪里全身抖个不停,心里想着,不知道那四夫人与孩子是否还活着,这个时候只能是祈祷他们一切都好好的,这样自己才能免于一死。
柳老夫人听着谭二嫂子交代的与谭稳婆说的没什么两样,这才相信了谭稳婆的清白,她望了跪在地上的谭二嫂子一眼:“若我让人将那妈妈带过来,你是否还能认得出来?”
谭二嫂子慌慌张张的点头道:“认得的,认得的,难得见着公主府里的妈妈,我多看了几眼,那长相是不会记差的。”
“你若是能将那妈妈指认出来,那我还可以考虑着不将你们送去见官,咱们私下了结。”柳老夫人淡淡的说了一句,她这话不过是让谭二嫂子能说真话罢了,她原本来也不打算将这事儿捅出去,太傅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便成了京城的笑柄,再怎么样,顾着柳府的面子,这事情只能烂在府里头。谭二嫂子听了柳老夫人的话,喜出望外,连连点头:“老夫人,我一定尽力!”
西云阁一群下人站在她面前,谭二嫂子眨巴眨巴了眼睛,细细分辩了一回,前边站着的都是年轻丫鬟,她摇了摇头:“这些丫鬟都不是,还请让我见见那些上了年纪的妈妈。”
钱妈妈站在那群人的后边,听着谭二嫂子的话,一双腿有些发软,她相信谭二嫂子应该能认出她来,毕竟只隔了那么久,自己又拿着那么大一张银票,由不得谭二嫂子会多看几眼,认清她的模样。
丫鬟们纷纷站到一旁,西云阁里的七八个婆子出现在众人面前,谭二嫂子走上前去,毫不犹豫的便将钱妈妈指认了出来:“老夫人,这便是那个公主府的妈妈,是她送了一千两银票过来。”
钱妈妈脸色变色:“你胡扯什么,我什么时候送一千两银票给你!”
谭二嫂子气哼哼的揪住了她:“就是你!若不是你送这一千两银票过来,我与大嫂又怎么会动心!你倒好了,现在想推得干干净净,没门!”她转过身去望向柳老夫人,眼中含着泪水:“老夫人,就是她说贵府四老爷宠妾灭妻,将贵妾扶正当了平妻,她主子心中不快,这才想着法子要将那四夫人灭口的!若不是她来兴风作浪,拿着一千两的银票来做饵,我与大嫂又怎么会铤而走险!”
柳老夫人一双眼睛紧紧的盯住了钱妈妈:“她说的可是实情?”
钱妈妈仰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我真没有去送过银票给她,老夫人,你不喜我家夫人谁都知道,何苦找个人来串供,想要将我家夫人赶出柳府!”
她知道得很清楚,若是自己承认了这事情,柳四夫人势必不能在柳府立足,四老爷的一纸休书是接定了。安平公主是个爱面子的人,柳四夫人被休,安平公主绝不会将她接回公主府,指不定还会翻脸不认这个女儿。
不能让夫人无处可去,自己只要咬紧牙关不松口,就是不承认去送过银票,没有人证物证,任谁也不能就这样给她定了罪。钱妈妈望着柳老夫人冷笑了一声:“老夫人,你用的招数也太阴了些,让两个婆子揪着我,这不分明就是告诉她,让她指认我?”
柳老夫人瞧着钱妈妈那副豁出去的表情,也是一怔,钱妈妈送银票给谭二嫂子,只有她们两人在场,她若是不承认,那自己也没办法指证老四媳妇谋杀的事实。
“老夫人,你可不能这样厚此薄彼!”钱妈妈见柳老夫人发怔,索性放泼在地上打起滚来:“我们家夫人为了这个家尽心尽力,跟着老爷放外任去了云州,一去就是九年,为老爷操持内务将后宅之事打点得井井有条,谁不夸我们家夫人贤惠?可偏偏有着一个狐狸精般的姨娘,迷得老爷七荤八素的,仗着肚子争气,回京城便升了平妻,住进了老夫人的碧纱橱,受尽宠爱,眼见着声气比我们家夫人还要高了!老夫人,你的心可不能长偏了哇,怎么着也要一碗水端平才是!”
瞧着钱妈妈在玉瑞堂撒泼放赖,柳老夫人皱了皱眉头:“你都在说些什么呢!”
“本来就是这样呐!”钱妈妈的一双手拍打着地面,呼天抢地的哭得泪水涟涟:“我可真为我们家夫人不值,当年花朵儿一般的人,公主府的小姐,一心一意的嫁进柳府,现儿人老珠黄,却被人嫌弃了!”
“钱妈妈,你撒泼给谁看呢。”明媚瞧着钱妈妈嚎得声嘶力竭,表演得淋漓尽致,怒喝一声站了起来:“你以为撒泼放赖就能遮掩你们的行径不成?”
钱妈妈翻着白眼看了明媚一下,桀桀怪笑了起来:“那还请十小姐给个证据,我什么时候去送了银票给这位嫂子?哪些人见着了?”
“我自然有证据。”明媚奋力拍了身边小几一掌:“你要证据我会拿出来,你且先给我闭嘴,这样嚎啕跳脚也没法子掩盖你的罪行。”
钱妈妈听明媚说有证据,登时不闹了,一双眼睛疑惑的望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