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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清-红鸾劫-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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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特地下厨,炒了几个小菜,还特意做了碗营养丰富的鸡蛋羹,给他补补身子。
  “嗯,不错,挺爽滑柔嫩的,李婶还会这手?”他夸着,自己挖了一匙吃了。
  “这么说,你是爱吃了。”我笑了笑,给他盛了一碗饭,“再尝尝这几样菜。”我指着另外几盘菜说道。
  想着平日里我们大鱼大肉的,都吃腻了,我就做了三鲜汤和酸辣土豆丝等等几样素鲜的小菜。
  “这可是咱主子的手艺!”站在旁边的冬雪沉不住气了。
  “多嘴!”我嗔斥她,却也忍不住看着胤禵的表情。
  “唔,早便知晓你的好手艺,今儿个总算再次尝到了!”他一脸深感荣幸的样子。
  “你要是真爱吃呀,我便日日给你做!”我被他逗乐了。
  “那可不成!”他忙放下筷子,“这些事儿是李婶做的,你要做了,那李婶做甚么呢!再说了,我如何舍得?”
  “我只为你一人做罢了,哪儿有那份气力给整府里的人做!”我嘴里说着,见他吃得津津有味,心里却是像吃了蜂蜜一般,甜滋滋的。
  跟他太久没能这么温馨地呆着了。这两年多来,有怨,有憎,但更多的是愧疚,是后悔。为什么硬要跟他扛着呢?道个歉,也不是想象中那么难的。其实自己很多不对的地方,要是没有和胤禛的那段前缘,他也不至于如此生气吧?人生匆匆,不过几十年,我又有多少个两年来和他怄气呢?凡事看开。
  眼看着我的肚子迟迟不见音讯传出,额娘真是着急了,开始大把大把往我这送补药过来,还下了死命令,要冬雪监督着我,每日熬好看着我喝。
  冬雪倒是万分乐意地接了这个差使,一刻不离地盯着。
  其实我自己也纳闷了,难道是我不能生育?胤禵肯定没问题,不是有了弘春、弘明了么?只可惜古代没有不孕不育的专科看,要不然就要好好检查一番。
  说到弘春,我已经太久没见到他了。不过他又上学了,没空到处玩,再说了,经过上次他娘那样待我,她怎么会带他来见我了呢!
  现在和她们的走动也少了,我也不介意她们会否来给我请安,随着她们去吧,省得我还担心她们的动机。只在一起去给额娘请安时,大家才互相打打招呼。
  我从不过问胤禵哪天会去哪个的房里,也不是没想过问他,但是问了又能怎么样呢?他每晚必来我这里,不论有多晚,反正会来。有时候很早,有时候很晚,有时候几乎是快到黎明时才来睡一小会儿。
  这天去给额娘请安时,宫里正笼罩在悲伤的气氛里,一些太监宫女忙着将白灯笼、白联子悬挂起来,才得知太后于昨晚逝世了。
  我们匆匆告别出来,额娘也没有多加挽留,只是暗授我一些礼数。也没想象中复杂的,不过也就是跪拜、叩首、默哀罢了。
  但也只是在外面,女客是不能进灵堂的。但我仍能听见皇阿玛的哀怮声,以及众人的劝慰声。
  回来之后,我们府里也挂了白灯笼,穿上孝服,臂缠黑巾,头上不能戴首饰。
  皇阿玛经过此事,病倒了,而且一直迁延到了次年的正月下旬,胤禛他们帮着料理了太后的身后事。
  “福晋,老奴有事相求!”那天给额娘请完安后,魏珠在永安宫门口截住了我。
  “公公但说无妨!”我对他一向挺尊重,客气地回他。
  “您随我来!”说完就把我带到了畅春园,我才见到了正在病中的皇阿玛。
  病中的他显得很脆弱,闭了双目,静悄悄地躺在澐漪住过的那间小屋子里。
  “芽儿,你来了!定是魏珠将你带来的罢?”他挣扎着要坐起来。我和魏珠忙扶着他。
  “皇阿玛,您觉着怎样?”看着他灰败如枯槁的面容,我的泪滚滚而下。
  “不妨事儿!太医看过了,你放心罢!”他勉力一笑。
  “魏公公,皇阿玛服过药了么?”我点点头,转而问魏珠。
  “回福晋的话,方才用过了,只是……”他颇有些为难地说着。
  “只是怎么?”“只是皇上这几日还未曾用膳。”他无视皇阿玛的眼色,附在我耳边悄声说道。
  “那烦请公公去端些清粥小菜来!”我会意地笑着说。
  “喳!”他也笑着退了出去。
  “皇阿玛,您坐着累么?儿媳扶您躺下吧?”我轻声说,不容他唤住魏珠。
  “朕在位五十余年,今年近七旬矣,儿孙众多,天下亦和乐,全赖宗社之灵也,大致合意,唯一事我至今未尝饶恕自身。”他忽然感慨万千地说道。
  “皇阿玛?!”我听得半懂不懂的,如云山雾罩。
  “唉!也罢,过往之事不提也罢!”他却又不说下去了。
  本来我打算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听故事的,他不说,我只好也收起心思了。
  “芽儿,你可会唱小曲儿?”“我……唱得不好!”我期期艾艾地回道。
  “给朕唱一曲如何?”“皇阿玛,您想听什么?”“唱些江南的小曲儿便可!”“那芽儿便尽力一试吧!”
  病人一切为大嘛!只好答应了,环视一下屋里,发觉这屋里居然没有筝之类的乐器。
  “她不会弹奏乐器。”他猜到了我的想法,开口便说,“她只会唱,亦……会一样乐器,是一种弦琴,她唤作‘小提琴’……那把琴已被她带走。”
  小提琴?不会吧?那不是在清朝末年才传入中国的吗?怎么澐漪知道呢?难道有先知?中国也有自己的“小提琴”?那历史怎么没记载呢?
  看来这个澐漪好像不太像咱东方人呐,镜子她能自己设计让别人做成西方的形式,又会拉“小提琴”,真是让人费解。
  “拿把筝过来吧!”我朝门口站着的宫女随口说道。
  很快古筝便拿来了,我唱的是白居易的那首《忆江南》。他用心听完,出了会儿神。
  “福晋,粥来了。”魏珠这时走进。
  “皇阿玛,芽儿伺候您用膳吧!”我端起碗,用一旁的银调羹轻轻搅拌了几下,挖起一匙来,吹了吹,送到他面前。
  他倒也不拂了我的面子,张口吃了。我满意地笑着,再接再厉地喂他。战果还行,吃了大半碗的稀粥,还有几块脆香梨。
  “皇阿玛,您多歇息,芽儿明儿个再来看望您!”我见他有些倦了,便整平被褥,轻声告退。
  他没应声,轻微的鼾声已经响起。我和魏珠相视而笑,一齐走了出来。
  “多谢福晋!”魏珠送我出了大门口,躬身朝我拜了一拜。
  “此是身为儿媳的我职责之事,何来多谢之词!”我忙虚扶了他一下。
  “公公,有劳您多费心照顾皇阿玛了!明日我会再送些粥点小菜来。”“是,老奴侯着呐!”
  后来,我又到侍奉过几次,见他苍老的面容也是难过得很。虽说人都得走过这么一段,最终是要完结的,心里还是会难过。
  我也开始了日日的祈祷,为皇阿玛、为额娘、为胤禵。总算佛祖庇佑,皇阿玛的病渐渐痊愈了。
  四月,太后被葬在了孝东陵,总算了了皇阿玛心头的一桩大事。之后他又开始了巡幸热河等地。

  荣辱各自命

  十月丙辰,胤禵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视师青海。皇阿玛亲自在太和殿举行了授大将军印仪式,并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送行仪式,诸王及二品以上的文武百官都到德胜门军营送行,且用了“正黄旗旗纛”(代天子出征之意)。
  我混在人群里,远远望着在马上神采飞扬、踌躇满志的他,心中满满的全是骄傲。不由得想起昨晚来。
  “夫君,万事小心!”我一边替他收拾行装,一边谆谆叮咛着。离情依依,我们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芽儿你放心罢!为了你,我亦须小心谨慎着。”他停下了擦拭剑身的手,走近我从背后环抱住我的腰。
  能为他收拾行装便是我最大的幸福!我转身,手绕上他的颈,主动吻上他的唇,学着他的样子挑逗着他。
  他的身子一僵,看着我的眼眸有了浅浅的笑意,喉咙里响起一阵胡噜声,欣然回吻我,接过了主导权。
  一夜风光自是不可言喻。
  “主子,爷看见你了。”冬雪用肘轻轻撞了撞我。
  我慌慌地看去,胤禵正往我们这边张望着,不过只搜寻了一遍便带着队伍出了城门。
  他并没有发现我。不过,他期待着我的出现,这个认知仍然让我欢欣雀跃。
  回到家,顿觉得心中空了一大块。胤禵不在,好像中心也没了……
  睡觉时,我总爱抱着他枕过的那个玉石枕,感受他的气息,就像他还在我身边,一刻都未曾远离。
  “福晋,爷来信了!”小勤子举着一封信,高呼着跑进院子。
  “真的!”我拍拍手上的泥巴,忙接过拆开,急不可耐地读了下去。
  “爱妻芽儿如晤:
  自别伊后,常相惦念。一路奔波实为辛劳,但每日忆起汝之笑颜,便烟消云散。
  夫于近日到达营地驻扎,一切皆安好,汝不必太过忧心。家中万事劳妻照顾,希多加注意身子。
  犹记当日为夫的旦旦誓言,定要做个‘巴图鲁’让爱妻瞧瞧,如今且看夫鸿鹄腾起,翱翔天际!
  爱妻,夫空余时必鸿雁托书,望妻亦不吝笔墨,多与为夫寄锦书。
  胤祯
  丙辰日”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行字,我却看了一遍又一遍。胤禵呀,他给我写信了!现在才真正体会到家书值千金的感受。
  “冬雪!快快帮我研墨!”我嘴里喊着,疾步往房间走去。
  “是!即刻便好!不过主子……您还是先洗洗手罢!”冬雪笑着拖住我。
  “哦!”我这才发觉自己本来正帮着下人在清理院子的杂草的,因为想亲自将它规划一下,准备来年种些花。此时手上全是泥巴。
  “你先进屋等着,我这就打水来!”“嗯!”将信纸捂在胸口,我一径想着怎么回信了。
  洗好手,端坐于书桌前,将信纸再次小心展平,再细读了一遍,我才提起笔。
  “夫:
  却迟迟不知该怎样下笔。以我的文学修为,哪儿能写出封古信来!能对付着说话便不错了。
  写了几个字,觉得不好,揉了扔掉;再写,又觉得不好,再揉;如此几番,我信心都快丧失了,挫败啊!最后,终于熬出来几行字。
  “夫:
  收到来信,我万分欢喜。千万句话,不知从何说起。得知你一路平安到达,心总算放下。自别君后,我亦是无一日不牵挂于你。
  我如今如额娘一般,日日念佛祈祷,望你早日凯旋而归。家中一切安好,夫亦不必挂念。皇阿玛和额娘的身子都好。
  战场上难免受伤,千万小心谨慎!芽儿自会保重身子,我夫也要珍重!
  悦芽 ”
  古代的书信传送好慢呐!没个十天半月是甭想到的啦,而且还要有体质好的送信人快马加鞭才行。
  不管怎么说,这可是我收到的第一封信,现代的讯息发展太快,有什么事一个电话解决,或者发短信,有几个人会写信了呢?而且,这也算是我的第一封正式的情书吧!心情特激动,每晚睡觉之前,我必然要拿出来看一遍,才能睡个踏实觉了。
  靠着和胤禵的书信往来,倒也不觉得日子有多难过。还好我们的通信越来越“通俗化”了,我也不用再绞尽脑汁去跟他咬文嚼字。
  不久,胤禵奉命驻师西宁。来年正月,又奉命移师穆鲁斯乌苏。还好,他一换地方就会及时给我写信。
  那些地方我都没到过,不过在古代应该还属于不毛之地吧,生活和行军一定十分艰苦,但他从未在信中流露过或者抱怨过。
  不愧是我许春芽的丈夫,铁血汉子啊!教我如何能不敬他爱他!
  这期间我这边还好,我秉着“人不犯我,我欣;人若犯我,我躲。”的原则做人,她们也不敢找我的茬。何况,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永安宫里陪着额娘。
  敏娅已过及笄之龄,额娘做主将她许配了人家。出嫁前来我这里小住了几日。
  她已经长成一个自信满满、神采飞扬的大姑娘了。看着她,想起了她小时候的事情,她笑说自己还不曾忘记那个故事呢!
  她的丈夫也是个青年才俊,是某位兵部尚书的儿子,具体的姓甚名谁我记不清了,听说两人夫唱妇随,日子过得挺和乐。
  只一件不顺心的事:胤祥被拘拿,关在养蜂夹道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去了。
  “芽儿!这可如何是好?”那日绵绵哭着上门来。
  她好比一株失去依靠的在风雨中飘零的兰花,柔弱且惊吓过度。唉,胤祥将她护得太过周全了。
  “绵绵,你先莫急,待我们细想法子。”我将她和蕙芯安置在了府里,怕她回府受侧福晋的欺凌。
  人心难测,我不得不防,绵绵之前太受宠爱了,难保她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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