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再遇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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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从子衿,柯晟睿的朋友,这是你的手机,看来凌小姐对你的手机没有那么重视!”凌泣还没组织好语言的时候,从子衿彷佛洞穿她的心思般一一道来。
她知道他言下之意在控诉她的迟到,一手接过手机,抬手别了一下头发到耳后,笑语盈盈,“谢谢从先生,多有麻烦实在不好意思。如果您方便,这咖啡就当我请客道谢,如何?”
从子衿嘴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淡而冷的笑,“凌小姐的半个小时就是等同于咖啡的价值吗?”
凌泣心想好家伙,原来在这等着呢。看来这个社会拾金不昧的都绝非善类,但毫无疑问,他的那一抹笑容相当迷人,虽然很冷淡。
“那从先生觉得如何是好?”凌泣淡淡的笑着问他。
从子衿看着对面的她往后坐了坐,双手抱臂,脊背挺直,笑容可掬却不似照片中的明媚多姿,俨然一个备战的防备姿势,他不由笑容加深。
“凌小姐喝点什么?要些点心吗?”凌泣被这忽然的转变闪了一下,极品就是极品,转弯都不带打灯的,一点提示都没有。她对付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是顺毛捋直。
“好啊,咖啡,加个提拉米苏和起司蛋糕。”凌泣反正是又累又饿了,一整天的鏖战加上昨晚的失控,这个损耗不知要待何时才能补回。
从子衿眼神里有着好奇,只是不察觉的一闪而过,而后迅速点了东西。
诱人的食物面前,帅哥靠边,这是活下去的现实。凌泣开始品味着提拉米苏,她钟情于提拉米苏起初是因为名字好听Tiramisu,后来发现它的味道层层浮现,甘香馥郁,外面带着可可粉的苦甜,表层有着奶油的芳甜,里层夹着蛋糕的松甜,犹如人生的甜蜜总是夹杂着别样的情绪。曾经有人和她说过这个关于意大利的浪漫传说,二战时期,一个意大利士兵即将开赴战场,可是家里已经什么也没有了,爱他的妻子为了给他准备干粮,把家里所有能吃的饼干、面包全做进了一个糕点里,那个糕点就叫提拉米苏。每当这个士兵在战场上吃到提拉米苏就会想起他的家,想起家中心爱的人……提拉米苏Tiramisu,在意大利文里,有“带我走”的含义,带走的不只是美味,还有爱和幸福。
当时,她问他:“你怎么知道的?挺浪漫!”
他笑着帮她擦掉嘴角的奶油:“呆瓜,百度上搜的,其实更多的意思应该是‘pick me up’——起到兴奋提神效果的甜点。”
其实任何信息都在每个人的心理自成定论,比如她相信浪漫美好的传说,而他更相信理性现实的推理。很久以后想来,原来早已结局注定。
外面的夕阳停留了很久都没有暗去,这男俊女俏的搭档在这五星级的咖啡厅里醒目出众,和背后的夕阳定格成一幅油画,赏心悦目。
他们的对话有一搭没一搭的,他问她就答,其余时间都是在夹杂着某个记忆的甜点上奋战。况且,他们俩好像都不是什么闲人,电话不时中断彼此不多的交谈。
凌泣终于奋战完两个蛋糕的时候,味觉有点恢复,稍微冲淡了胃里残留的昨夜的酒精。抬头望去,从子衿还在听电话,兴许因为陌生人反而没有太多忌讳当面接起来。
他表情认真严肃,眼睛里透出商人的冷静精明,西服被他搭在旁边的座位上,凌泣还是敏锐的从里衬看出了这个低调的奢侈品牌,同样的这身笔挺的斜纹白衬衫,光看这个精致华贵的金属袖扣就够她半年的人工(工资)了。还有,炭灰色的碎方格领带干净的打着漂亮的结,一看就知道是英国的牌子,单单这个特别的颜色就不是随便染缸可以调出来的,而那经典的碎小格子延续着品牌一贯的英伦风。
这人的品味极好,有些人穿大品牌只为提高自己奢华的档次,而他很巧妙甚至很准确的演绎着每个品牌的经典特色,让它们来衬托和配合自己的气质。
从子衿收起电话的时候,看到她在出神的盯着自己的胸口,失笑:“凌小姐是对我的衣服有兴趣还是我的身体有兴趣?”
凌泣回过神来,稍有尴尬,这话从他嘴里出来却道不明别有深意还是玩笑意味,瞬间她脸就升起了红晕,这厮不止不按常理简直是自大无比,奈何人家有这资本。
“从先生见笑了,工作后遗症,看到衣服就开始研究布料,就像时下见人研究脸皮一样。”
从子衿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真像只张着利爪的小猫,爪子划过有些异样的骚动。
轮到凌泣电话响起,她庆幸的接起避开对面投来的深幽目光。
“凌子,可找着你了!”小麦那头声线着急。
“怎么了?……哦,忘了回你电话了,我手机丢了一天,刚拿到手,你吃饭没?”凌泣真是忘了给小麦去电话,此时还真是内疚。
“没呢,刚下手术,在哪儿我接你去吃吧?”小麦松了心。
“花园酒店。”
“OK,十分钟后到,等着吧,今天爷带你玩儿。”
“嗯,好。”
挂断电话,凌泣发现从子衿已经结了帐,拿起西服往外走,留给她一个高大傲气的背影。凌泣本来是想付账的,但是请他喝咖啡好像是有些掉格,那就随他去好了。一个电话里和别人谈论的都是几十亿生意的人,怎么会把这两个银子看在眼里。June说过:请工资比你高的人吃饭,你让他情何以堪!细细想来真是哲理啊。
走出花园酒店,地表的热度还在持续,灼烧着被冷气滋润过的肌肤。他们没有交谈,从子衿恢复了冷淡的表情,气场还是辐射一片,引得过客频频侧目。她看他冷然的侧脸,准备道别和道谢。
“从先……”在凌泣启齿时,他打断了她的话,“再见。”然后进入了他那辆劳斯莱斯,嗖的串出去,荡起一阵热风吹起了凌泣的衣角。
凌泣评判:这个人太反复无常了,绅士又霸道,冷傲多变,着实无语。
不一会儿,身边一声刹车响,小麦兴冲冲按着喇叭,“快上车,咱们今儿个足浴去。”
从子衿的后视镜里她的身影在远去,淡淡的表情,黑色的衬衫,蓝色的松身牛仔裤,红白相间的板鞋,两个大包压着她瘦弱的身体。他直接上了内环,直奔机场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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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从零开始(3)
凌泣似乎与酒店有着不解之缘,粗粗一算平均每两天都要和酒店有交集,这么一想以后还可以把这个经验写入简历里,当然这是再就业的时候。
凌泣站在威斯丁大堂的电梯前,金碧辉煌的墙壁映出错错落落的影子,头发有些松散,她除掉帽子把头发散了下来,用手指梳理了几分,然后伪装般再把鸭舌帽扣在头上,任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在肩上。
她通常比较不修边幅,按着心情按着方便来,还好公司没有特别规定要穿整齐的制服或职业套装,随意惯了就更加变本加厉,这也是邓妍对她最嗤之以鼻的地方。可是尊师重道的道理自小藏着她受的教育中,不修边幅不代表邋遢,随意不代表随便,此时应了老师的召唤来见面,更何况是她大学的恩师——待她有如女儿般,凌泣把自己收拾妥当,进了电梯。
凌泣按了10楼按键,橙色的灯瞬时闪烁,然后她环顾四周光亮的内壁,映照下的自己并无不妥,随后靠向角落里,把帽沿压下,闭上了眼睛。在现代快节奏的都市,人总是容易疲累,她善于见缝插针的休整,然后整装待发出现时恢复神采。其实说不出就是休整,或许只是习惯呆着自己的世界放纵心海。
电梯“叮”声以后,凌泣将挎包往肩上拨了一下,抖抖精神径直往外走,在电梯口差点撞上了人,她往旁边让了让,可是来人似乎故意僵持般,立柱在前。凌泣抬头,愣了一下,只见她跟前人眼眸黑幽如墨,迷人却深不见底,英俊挺拔,此时正对着他才知道,在这个南方城市还算高挑的她还是差他一个头,她礼貌的对从子衿笑了一下,暗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从子衿只是嘴角撇了一边,淡而无痕。其实凌泣也不确定他记得她,毕竟见面已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只是对雷锋般的人物还是要礼貌相待罢了。
恰好,快步上来一个摇曳多姿的女子,轻唤着他的名字,挽上了他的胳膊,笑容是耀眼夺目,身材是凹凸有致,而男子微微向女子点头,绕过凌泣身边,展开笑颜双双进了电梯。
极品男女,果然果然啊!
凌泣往走廊深处走去,驼色的地毯延伸向前,在前方不远出现好似园林景致,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拉了个服务员问:“请问这是几楼?”
服务员虽有迟疑,却很快恢复星级饭店标准的职业微笑:“小姐这是三楼餐厅,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没有,谢谢。”凌泣愕然,笑弯嘴角后,讪讪往回走向电梯。看来还是不能偷懒不戴隐形眼镜,更不能盲目任凭感觉。她想起上次和客户吃土耳其餐时,直觉认为厕所都是男左女右,门上的小人都没仔细认就往右边冲,乌龙到可笑。
更甚愕然的是,电梯门开着,从子衿岿然不动立在里面,一手插在裤袋一手放在门边按钮。身边的可人已不知去向,他正笃定地看着她,墨眼里倒像是有了些笑意,不明不暗的透出来,凌泣有些迷惑,辨不清他是不是故意停在此等那位可人,进退不是。
“不上去?”从子衿按住电梯的手收了回来,双手插在口袋里像个领导者,不似问句更似命令,低沉的嗓音传来无比好听却听不出感情色彩。凌泣环顾左右没有佳人芳踪,抬手看了手腕上的梅花表,分针已经逼近12,心中惦记着与老师约定的时间,硬着头皮踏进了电梯,电梯门施了魔法般赶巧在身后关闭。她转头去看10楼的按键已亮起,默默退到边上,靠在铁壁上,冰凉的质感渗透在毛孔表面,凉意四起。
凌泣低头沉默,抱着手肘,继续放空自己,她喜http://。345wx。欢安静封闭的空间,但仅仅习惯一个人而已。耳边响起磁性的男声打破这份安静,不徐不急:“凌小姐又掉东西了?”
凌泣睁开眼,偏头看着他,茫然中有点提防更带着探究。原来他认出她,而且话中好似带着玩味,可看他表情还是保持原状,掉东西?凌泣警惕地按了按牛仔裤,手机还在口袋里,完好无损,何来丢失。
从子衿望着她,不动声色,不知是否她没有戴眼镜的原因,清澈可见她眼里波光涌动,明眸雾色,眉梢微聚眼睛稍稍眯起,朱唇紧闭,乌发披散覆住小脸,迷惑的神情自是一番动人。
“难道有劳从先生又拾金不昧了?”凌泣禁不住好奇问道。对方没有回应,移开目光只是笑容更深了些许,不着痕迹将眼光移开去。
又是“叮”声后, “现在到十楼了!”从子衿留下一句话,抽出口袋里的双手拂袖而去。
凌泣看他远去的冷然傲慢背影,言下之意是他知道她刚刚走错楼层,讽刺人的方法还真是独树一帜。她眯眼凑近看了看,确定是十楼后方才走了出去。还是公司的电梯好些,每到停的楼层都有机械的女声说“**楼到了!”,好比公共汽车报站清晰准确,看来五星级酒店电梯还是不够人性。
走道上,凌泣一不留神又撞上了什么东西,抬头一看,天啊,这尊大佛何时返回站定在跟前,她重新摆正了帽沿,心里感叹真是狭路相逢,当然她不是勇者,光这身高就不是一个级别,更何况这气场弱了不是一两级,所以她甘拜下风,“真不好意思从先生。”凌泣低姿态道歉。
“凌小姐果然是丢了眼镜了!”
凌泣恍然,原来如此,反正糗过了,她不禁打趣道,“从先生真是慧眼明察。”
“凌泣,来了!”袁舒同迎面热情招呼着,发现微妙后指指他们,“你们…你们认识?”
凌泣才发现他们此时在过道处对立相望的姿势有些暧昧,刻意退出距离。
“袁叔。”从子衿笑容可掬。
“师傅。”凌泣恢复正常,盈盈一笑。
“世界真小啊,原来都是熟人。”袁老慈祥的笑着,这位经济学术界有名的学者,洗尽岁月的磨练沉淀下来的只是孩童般的平真和乐观。
“我于从先生只是一面之缘。”凌泣笑着有意撇清,“师傅,您急招我来有什么事啊?”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毕业两年多也没回B市见见,你师母天天念叨你呢。”袁老责怪她,可明明笑容如自家孩子般疼爱。
“这个是该罚,今晚我就打算请您吃好的赔罪呢,您看行不?红烧肉如何?”凌泣顺势挽上袁老的手臂,样子甚是讨巧。
袁老乐呵的大笑,满怀欢心,“小衿啊,看来你这顿今晚就省了,要不一起吧,让这丫头尽尽地主之谊,可别让她赔罪之名落了空啊。”
从子衿笑颜回眸,答道“那敢情好啊,有劳凌小姐。”
凌泣看着他眉眼俊美,此时正谦谦君子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