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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只怕不再遇上-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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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钡乃担隋笔迸苈枷裉凑獠科褪且蛭餍侵诙啵邸Tち现猓谥谛氰驳钠永铮挥斜涣撼暗南愠ψ烀缘梗炊灰喔找嗳幔缜橥蛑值腖eslie电得外焦里嫩。片子里的Leslie没有梁家辉那般故作娘娘腔,却柔情妩媚,一颦一笑,那双眉目格外勾人,当时邓妍就拍大腿预言:丫,张国荣如果不是演技太精湛,绝对是一Guy。后来,Leslie与唐先生的恋情公开时,一度引起轰动,邓妍倒是意料之中的恬淡。再后来,Leslie果然如《霸王别姬》里香消玉殒,也证实了《东成西就》里张学友那句山东话说的:天妒英才!

上天果真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就在愚人节的笑谈中将一代巨星收回。那一刻,邓妍感觉当头一棒,直觉又是恶搞的以讹传讹。没想到,Leslie风一样飘走了,他的人生戏剧是在用他的生命来演绎,然而不懂事的风继续吹。

邓妍把书扣回书架里,径自走上二楼,她必须找个正常点的地方去抒发烦闷杂乱的情绪。二楼的栏杆边有一排座位,却无人光顾,零零散散的人都分布在夹道里,也许该称赞他们如饥似渴的求学精神,邓妍只是有一秒钟下意识这么想,下一秒她就觉得他们可笑可怜又可悲。

邓妍就坐在凳子上,目光空洞,她从来没有这般闲情逸致学别人的小资样,也学不来凌泣那样的淡然清雅,总是无时无刻风风火火的模样,也难怪领导总觉得她充满激情让她跑客户。此时此刻,邓妍觉得有种该死的莫名空虚席卷而来。人生之中,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从这一站到下一站,停驻过的永远不是那个人,那个轻易拨动你神经,前一秒把你弄哭,下一秒将你哄笑的人。或许有过,邓妍想,她忘了。

芸芸众生,你来我往,邓妍仿佛觉得自己被罩在笼子里,任人观赏,又如囚禁在透明密闭的空间里,呼吸着稀薄的空气。这样压抑的情绪,她联想起抑郁症。可惜,邓妍的大条神经,并不是受这种富贵病侵袭的范围。

邓妍自认从来没有凌泣那样的慧根,可以将情绪控制得妥帖,笑容仿佛是熨烫在凌泣的生命礼服上,邓妍虽然佩服,却不想学,也做不来。人生就是要肆意挥洒情绪,张扬个性。

正对着的书架上并排放着郭敬明的《最小说》与韩寒的《他的国》,仿佛在打擂台。从数量来说,《最小说》占有绝对性的优势,全被一群少女LOLI占领,《他的国》却静静地端着那张土黄色的面皮冷眼独唱。

书架边的台子上摆着一台电视,电视里的人叽叽喳喳激情四溢地宣讲着职业规划。电视这边放着一摞DVD,那边展示推销着儿童护眼设备,书城的工作人员靠在电视旁边拿着魔方自娱自乐。世风日下的书店,竟干起这些不纯粹的勾当,应该还文学一片纯净的天空,还未等邓妍尽情感慨,旁边有一扎着辫子的小女孩儿捧着本书坐到她身旁。

邓妍瞥一眼,赫然写着《怪你过分美丽》,正是Leslie的歌名,够时尚应景,作者名字也美妙好听,叫未再。她顿时觉得这名儿颇有种意犹未尽的禅意,估量她削破脑袋也想不到这种笔名。

“小美女,你知道这是书名什么意思吗?”邓妍实在憋得太无趣,决定打破这种自我封闭孤芳自赏的傻瓜作风。

女孩儿斜睨邓妍一眼,眼神里有种看怪叔叔的神情,“知道啊。”

“呦,说说看啊,小屁孩儿。”

激将法奏效,女孩儿瞪着邓妍,“说的就是红颜祸水的意思。”嘴里小声嘀咕,就是你这样子的。不看书还跑书店装忧郁,剩女真是无处不在。

“切,别以为我听不到啊。”邓妍不和她计较,一下子精神又蔫了,“意思是,一男的没有自信和美丽的女人在一起,就找些乱七八糟的借口,给自己找个完美又冠冕堂皇的说辞。广东话叫什么来着?”

“屙屎不出赖地硬啦。”女孩儿把头从书里抬起来,旁边这人心情过山车一般时好时坏,人小鬼大地判断,“你失恋了?”

“小小年纪,懂什么恋不恋的?”

“那你一定是连恋都没有。”

邓妍恢复了斗志,“你这小萝卜头,赶紧看书,别整天想着早恋。”

“哼,是你自己先说的。”

对面的电视里,那个不知专家还是讲师在热情洋溢地说着奋斗创业,“waiting or lie is waiting or death,大家知不知道什么意思。”

邓妍胡乱接答,“好死不如赖活着。”

小女孩反驳,“那是等待生活就是等待死亡的意思啦。”

电视里继续:“特雷莎修女说上帝不需要你成功,他只需要你尝试。花时间来郁闷,就等待成本,花时间去尝试才是穿越成本。时间要用来穿越,不是用来等待……”

女孩说,“他以为是晴川啊,还穿越呢。白痴。”

“晴川是什么?”

女孩用一种无视乡巴佬存在的眼神,“芒果台的电视。”

邓妍突然觉得这个破锣嗓子宣扬的理论还有那么点道理,花时间去等待确实是种虚度青春的豪赌,要活得生动精彩醉生梦死才能无憾。她可不能像凌泣这样死守着过去的坟墓,每天三次的磕头上香。凭吊过往就像经历一场追悼会,人人都在角色扮演,对着那回忆的遗像撒花追忆,简直在典当青春与生命。

凭什么男人都睡美人,而女人都只能当睡美人,只能等着他们来亲来睡。这种理论真是一种强盗行为,邓妍越想越窝火,于是删除了手机里的愚人垃圾短信,顺便将凌泣叫出来,决定来一场愈夜愈精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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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邓妍番外(2)
“今天怎么想到来足疗?”凌泣尾随邓妍步入足疗馆,进入一间私密空间极好的包厢。正中央摆放着两张宽大的大红色贵妃躺椅,漂亮的领班小姐站在古色古香的屏风旁边微微笑着欢迎。

“让我们庆祝一下单身的愚人节。”邓妍把自己往贵妃椅上一趟,伸着懒腰叫道。

凌泣狐疑地看着她,“怎么了?想起偶像了?”谁说精神大条的人不可以脆弱,谁说大大咧咧的人不会伤感,凌泣觉得邓妍就是在悲伤,尽管她笑得很欢,嘴咧得很弯。

邓妍咕噜咕噜转着眼珠,“你说,世界上的好男人为什么要么是别人的,要么不是自己的?”

“嗯,所以只有自己是属于自己的。”凌泣了解邓妍的意思,虽然世人通常认为别人等于不是自己,但其实,还有很多其他的定义。

“丢丢,你会不会有时候觉得很不甘心?凭什么人家都过得那么得瑟,有房有车有爱人,凭什么我们这么优秀的社会女青年却剩着?你说这世界还有天理吗?太过分了!”

“你要允许男人有不睁眼看世界的时候啊。上次高中聚会,高尚师兄还一直说想当年差点就追你了,看吧,所以他们也有后悔的时候。”凌泣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试图用自己过往的心情去体会。

这时,门口进来两个统一着装的男技师,端着装满水的木桶,腼腆一笑后继续低着头。

“不是女技师吗?”凌泣问。

其中一个平头的男技师说,“今天人灰常多,所有技师都被点了。那个,我们是实习技师,所以……”

邓妍大喊不满,“我说这个世界不公平吧,为什么轮到我们就是实习技师?没有高级技师,分个中级也可以嘛,这样货不对板,简直就是耍流氓嘛。叫你们经理来。”

两个男技师年纪不大,一直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凌泣按住她,“算了,算了。刚才还抱怨老天没分给你一个好男人呢,你瞧,我们还是很有男人缘的嘛,不来则已,一来就来俩。”凌泣对两个技师挥挥手,“你们快点准备吧。”

两个技师得令,怯生生又麻利地放精油铺毛巾。为邓妍服务的男孩儿紧张而羞涩问,“小姐,我帮你把鞋脱了吧。”

邓妍瞧见他羞答答的模样,一阵好气,“你也甭紧张了,就当帮你家姐姐洗脚就行了。”

凌泣见这边缓和开气氛,故意补一枪,“把她当成你哥也行。”

三人扑哧一下笑开,本来要冷着脸的邓妍,也没有绷住,一起笑起来。

凌泣说,“应该叫上小麦的。”

邓妍激动起来,“千万别叫他,今天我不想见到他。”

“你们又怎么了?”

“没事,纯属不爽。”

凌泣没有勉强,“过几天,我要回望州一趟,要不你休假跟我一块儿去逛逛吧。”

邓妍醒悟,“唉,这么http://。。快又要到清明节了。还是算了吧,你回去扫墓又不是度假,带上我算怎么回事呢。”凌泣的父母葬在望州,每年清明她都要回去看看父母,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丢丢,你说清明节为什么是跟在愚人节后面呢?是不是被人愚弄后就生不如死啊?越想越觉得诡异。”

凌泣习惯了邓妍的天马行空,“也许是告诉我们,警惕不要被人愚弄,要不只有节哀的份儿吧。”

“我这一生最失败的就是交了你这个朋友,连话都说得这么有哲理。唉……”邓妍的语气无奈而认真,仿佛是体会得透彻之后的肺腑之言。

“你今天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凌泣担心询问。

邓妍又自顾豁达地笑起来,“我能有什么啊。”

“我决定了,谁他妈敢祝我愚人节快乐,我就祝他清明节快乐!”迟疑了一会儿,邓妍问,“丢丢,你有没有暗恋过什么人?你说暗恋是不是一个人的电影啊?暗恋其实是不是一种永远得不到的念念不忘而已?”

凌泣理出了头绪,“暗恋就像自己吹的肥皂泡,总想用力吹大,又怕它爆炸;想放它飞走又担心被人扎破。阳光一照它绚烂多彩,可是照太久温度太高,就容易破洞。”

“你说得太有道理了!”邓妍喝了一口果汁,继续说,“有时想让它随风飘走算了,可它还冤魂不散地在你四周乱晃,搅得你视线模糊,烦都烦死!”

“那你就只管往前走好了,管它在你跟前,还是尾随其后。你不是说要一个人的精彩吗?”

“说得对,王八蛋,就让我头上这片乌云飞走吧。”邓妍突然站起来,挥动双手。弄得整盆洗脚水四处飞溅,那个男技师也被溅了一脸,也唯有吞下不敢言。邓妍坐下来后,怨念:“丢丢,我其实挺恨你的。你从小都比我优秀,样样都很强,男人缘也比我好,怪不得连我爸做梦都想认你当女儿。”

“我好好想想:我得三好生的时候,你得优秀干部;你早恋的时候,我在田径队早练;你爸打你的时候,我只能想象我爸的样子。”凌泣一一列举。

邓妍说,“停停停,说不过你。如果不是我够坚强,肯定得在和你对比的成长过程中阵亡。”邓妍偃旗息鼓了一阵儿,突然大叫一声,“小弟,你轻点,想痛死老娘啊。”

小技师赶紧撒手,问:“小姐,不好意思。请问我按到的地方是酸痛,胀痛还是剧痛?”

邓妍痛感神经敏感,忌惮地说:“痛就是痛,有什么区别吗?”

此刻,小麦从天而降,痞痞一笑,说:“当然有区别,酸痛就是恋爱时吃醋的感觉,胀痛就是恋爱中感动的感觉,剧痛就是分手后的感觉。”

邓妍情绪又被撩拨得激动起来,“你个混蛋庸医,你最好给我滚,找抽啊。”

小麦没有进来的意思,嘿嘿直笑,好像欣赏自己的杰作般看着邓妍抓狂。

其实他们三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小麦的母亲是军医,家在邓妍凌泣住的政府大院对面的军区里。当时学校里有一种风气,爱拿政府大院的孩子和军区大院的孩子进行对比,因此形成了两个对立的派别,观念灌输久了就变成了阶级敌人。后来是因为他们军区大院里一个女孩儿把凌泣害成骨折,而小麦救了凌泣,因此小麦与凌泣成了朋友。从那以后,这两个派别,因为小麦与凌泣这个纽带,也开始尝试做起了文化交流,渐渐地,邓妍也加入其中。直到最后,变成了四人帮。只是一直以来,小麦与凌众总是枪口统一指向邓妍,事事与邓妍作对,争吵一直是他们交流的途径,却丝毫不减友情的延续。

凌泣问小麦:“你怎么也在这儿?”

小麦答:“今天不是愚人节嘛,早上和几个小护士开玩笑说晚上请客,谁知道她们当真了,非拉着我请客。这不,一条龙服务,吃完就上这儿腐败来了。”

邓妍狠狠瞪着小麦那张笑脸,咬牙切齿地说:“又是愚人节玩笑。你们男人怎么总是只知道女人的底裤在哪儿,永远不知道女人的底线在哪儿。”

小麦丈二脑袋摸不着头脑,“凌子,她今天吃炸药了?发什么疯呢?”

凌泣也觉得邓妍今天格外不同寻常,摇了摇头。

小麦继续开玩笑:“噢,不会有暗恋者在今天给你发短信说喜http://。345wx。欢你吧?”

邓妍仿佛被撩拨到最敏感的神经,发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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