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囚-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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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萧元丰稳住,不让他生变故。
萧元丰的性子实在忠厚,如果不是沈思容的存在,若不是她,萧元丰怎么会因为妒恨和心疼而将坚守的规矩打破?
可是他依旧是他们最为担心的一环,萧元丰说的不错,他只要不在,王家做的什么事情都是没有意义和结果的。
天色灰暗,黑压压的云层逼近,好似自己被那压城之势包围起来,萧元丰刚刚从紫澜宫里出来,心口犹如被千吨大石所压。他母妃近来每日都会召他入宫,将每日的局势和进展告知于他。
他什么都知道,可是王家却不知,他想起了曾经在东宫看见的那封奏章。他突然迷惑了。如果真的顺从王家起事,王家得了权势,淑妃得了名分,而他,又能得到什么?沈思容吗?
好像至始至终这些都是他一人所想,并无实据。他没有忘记,沈思容和萧元启二人在凤鸣宫外那亲昵的模样,她,真的过得不好吗?
若是自己真的取萧元启而代之,她又如何自处……
宫囚
情之所至 第三章 为君解忧
'更新时间' 2011…09…19 22:06:42 '字数' 3033
不曾进行登基大典,萧元启一行依旧住在东宫里。先皇驾崩,朝政紊乱,萧元启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好生休息了。沈思容帮不了他什么,只好每日让御膳房中多煮些补身子的东西送过去,或是在萧元启的膳食中加些药材。
沈思容知道若是先朝,新皇登基断断不会有这么复杂的事情出现。萧元启所烦恼的无非是一个萧元丰罢了。
“娘娘,就寝吧……”写意铺了了床,对着站在窗边的沈思容说道。
窗前是一排冷梅,现在已经凋谢了。遒劲的枝干让人心中升起淡淡的力量,不远处有些零碎的桃色在柔和的月光下飘近,沈思容将手伸出窗外,一阵风吹起,那浅粉色叠加的桃花瓣便落在她的手心中。
“写意,你派人去问问,安国寺的桃花是不是已经谢了?”沈思容看了一眼发愣的写意,自从上次允她出宫后,她便时常会发愣,也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
沈思容自然不知道写意和萧元丰的那一段,写意在事情发生时的确是想老老实实的告诉沈思容的,可是,等到回宫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忍了下来。
“写意?”沈思容挑眉道,看不出喜怒的脸上有些许不耐。
写意闻声“啊”了一声方才回神,她慌忙的往地上一跪:“娘娘恕罪。”
沈思容哑然:“我让你去问安国寺的桃花是不是谢了,你请罪又是为何?”
“奴婢……”写意咬着唇,不安的轻轻动着双腿,沈思容转过身,脸上换成一副阴沉之色,宫中哪里有秘密,写意以为那件事情她不知道,所以一直心里不安,她没有苛责写意只是因为她以为写意所言的不过是琐碎的事情,现在看来,却不是了。
“写意,你那日对璃王说了些什么?”
写意骇然的瞪大了眼,眼中满是惊异之色:“娘娘,奴婢,奴婢知错了。”她没有问沈思容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只是伏在地上认错,抽泣之声渐渐传入沈思容的耳中。
沈思容关上了窗子,关上了窗外的清风明月,关上了窗外的落英纷纷。
“说吧,你到底和璃王说了什么?”
她先前想的果然不错,写意的确是不能担当大任之人,要是“寒香”还在身边可就好了……想起寒夜,沈思容再次推开窗,望向不远处的屋檐,他今日可是在那里守着?自从遇刺回来,寒夜便成了她的专属暗卫,她能够感到寒夜在感情上对她的改变,她亦相信,萧元启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他依旧让寒夜留在她身边?
“娘娘,奴婢无意间和璃王说起了娘娘被杖责一事……”写意的声音渐渐小去,沈思容不等她的话音落下,便重重的将窗柩一拍:“什么……你……”
气急的沈思容心头大乱,她想了无数种可能却不曾想过他们说了这个。
她不会自以为然的认为萧元丰会为了她而做什么,但是她现在也必须要做些什么了,思绪微定沈思容压下怒气吩咐道:“此事罢了,若有下次,莫怪我留不得你在宫中了。”
“啊……谢娘娘,谢娘娘……”写意大喜于色,泛红的眼眶更加莹润。
“你明日一早边去南宫门替我寻人问问,安国寺的桃花可是谢了。”沈思容再三吩咐道。写意不知沈思容要问那桃花是何意思,但是她没有多话,答允下来便退了出去。
月色朦胧,沈思容不知自己此番的棋,究竟对还是错……
次日一早,写意如沈思容所吩咐的去了南宫门,那侍卫闻言不大明白,但是还是互相打探一番,告诉写意,安国寺的桃花还未谢完。
而另一头,沈思容派人去通报,她必须见见萧元启。她在崇文殿外等了约莫一个时辰,郭公公才来召她进去。
“有劳公公了。”郭公公憔悴了不少,看得沈思容心中酸意不止。
郭公公摆了摆手:“娘娘客气了,老奴有一事相求。”
“公公但说无妨。”沈思容对郭公公很是客气,不是因为他现在和汪广荣一样都是萧元启身边的人,也不因为他在宫中的资历,只因为他对先皇的那份情便足够动容。
郭公公停下脚步,低声道:“殿下这几日忧心忡忡,不曾好生用膳就寝,殿下素来看重娘娘,还望娘娘能够劝谏一二啊。”
沈思容颔首浅笑答应下来,眼见不远大开的门里,萧元启身着明黄色朝服在御案前执笔批着什么。郭公公没有跟着进去,而是挥着拂尘将殿内的宫人召了出来。
徒步走过那殿内的雕栏,沈思容在御案前落脚,微微张口,却不知究竟要说些什么,桌上摊放着一排奏章,萧元启提着笔在宣纸上落下点点朱砂。
“可看够了?”
低沉而带着调笑的声音在沈思容耳边响起,沈思容面上一红,或嗔或痴。
“你找我有事?”萧元启看了她一眼,不曾将笑意从唇边敛去,只是低下头继续提笔在泛着淡黄色的纸上勾画着江山。
“殿下可吃了东西,我肚子饿了,不知殿下可愿赏脸?”沈思容斜着眼看见一旁放着的已经凉透的绣金边瓷碗。
萧元启没有回答,沈思容也不催,见他将笔下一语一气呵成的落在纸上,落笔的一勾气势如虹。
“走吧,太子妃娘娘。”
萧元启揉了揉眉心,那少了血色的脸庞让人看着不免多了几分心疼,沈思容别过脸去直直走到偏厅。
直到看着萧元启吃下一盘糕点喝了两碗川贝鸡汤,沈思容才柔下了眼来。
“说吧,找我何事?”萧元启放下手中的玉箸问道正题上。
沈思容垂眸一笑:“按照我朝先例,下月便是殿下登基,而我的娘亲也是那月祭日,我不便拜祭,所以想趁着这些时日前去安国寺看看。”
“哦?只可惜我政务繁忙,不然定然陪你一同前去。”萧元启接过沈思容的话来。
沈思容不禁说不出话来:“你,陪我?”
“是啊,我可还记得回门那日答应陪你去安国寺的。”萧元启直直看着沈思容,话语间提起那日的回门,提起那日他送给沈思容的“大礼”。
沈思容不知心里对他所言是欢喜还是失落。若说欢喜,他依旧记得那日所言。若言失落,他原来记着的仍然是他们曾经那所谓的约定关系。
“殿下忙着,下次若有机会再说吧。”沈思容此刻的言语中不禁黯然了几分。萧元启看在眼里,眸中点点笑意未减。
萧元启咳了咳:“孤还有事,明日出去多带几个人,寒夜也会陪在你身边的。若是有什么东西缺的,你差人去内务领了便是。”
屈了屈身,沈思容退出了崇政殿,方才兴起的零星的明媚之心荡然无存。有那么一瞬,她甚至委屈着,想告诉萧元启。她此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元启在她身后一直目送她出去,将她的难过看在眼里,摇了摇头,萧元启吩咐下去,众位大臣今夜便要将奏章呈上来,以他身体不适为由,休朝一日。
这夜,沈思容始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模糊的梦境中似乎上一次到安国寺才是昨日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沈思容便带着写意和寒夜出了宫。留了奶娘在宫中照看大局,现在时局不稳,宫中随时会生变故,奶娘在宫里,她又是偷偷出宫去想必不会出什么乱子出来。
“娘娘,您先用些东西吧。”写意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糕点果子,一一摆到车内的桌上。出了城门,温度骤然降低了不少,写意体贴的给沈思容添上一个暖手炉,沈思容淡淡的接了过去算是回应。
写意很是难过,不知道该如何向沈思容说明自己当时的无心之过。每每面对璃王,她便难以自持。
她发现,自己也许早在街头被救时就已经记住了那个翩然少年。明明因为他出了错,害得沈思容现在对她不满,可是写意怎么也对萧元丰生不出丝毫的情绪,她知道,如果再来一次,一切还是会一样。
看清写意满脸的落寞,沈思容心中不忍。问世间之最难是何物?情之一字也。世人多为情所困。
“我有些渴了……”
沈思容主动开了口,写意傻傻露出牙齿笑了笑:“是,奴婢这就给您倒茶。”
“等到后宫安稳,我将你嫁人可好?”沈思容问道。
写意刚刚端起的一杯茶水“噔”的一声落到地上,溅起了数条水光。她大呼:“娘娘,您放心,写意一定不再出错了,您不要赶我走……不要……”
沈思容无言的笑笑:“我从未真心怪你,你不过也只是这逃不出的网中一人罢了。好了,你既然不愿便算了,若是有了中意的人也莫忘了知会我一声,只要我还在其位,就替你做主了。”
听不懂沈思容唇边吐出的点点字句是什么意思,写意只是明白了,沈思容不再赶她离开了。写意笑着又倒了一杯水,沈思容喝下,掀起车帘看了看外面,日出于东方,安国山快到了……
宫囚
情之所至 第四章 再回安国寺
'更新时间' 2011…09…20 18:46:54 '字数' 3021
马车在山脚下一处开阔的地方停了下来,沈思容掀开车帘下来,望着远处层层递进的石阶,不觉想起了去年里她和春柳、奶娘一起进宫的情形。现在春柳依旧呆在沈家,奶娘已经成为宫里的嬷嬷了,而自己身边也只剩下写意这一人了。
“写意,你可曾来过此处?”
瞧着写意四处张望的模样,和当年的才春柳一样,可是自己呢,似乎早已经不复当年的心境了。
“娘,哦,小姐,奴婢和娘亲前来西京寻父时曾经路过此地。”写意收回肆意打量的眼光,垂下眼去。
沈思容等着寒夜一行将车驾安顿好了,连同另外一名侍卫一行四人一起往山上步去。她走得有些慢,像是在放慢脚步等待什么一般。
写意忙着四处看景也不慌,倒是寒夜出声提醒了她好几次:“夫人,还是早去早回得好啊。”
置若未闻,沈思容依旧慢步往上走着,算算时辰,要是如她所料,他也快布置好了吧。
沈思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只是万一如她所料而已,他要是未来,那自己又该怎么办?思绪错乱的飞扬着,脚下却猛地踏空了一步。脚下一个踉跄,她的腿无处可放一般,只能往后倒去。
“小心。”
寒夜在隔着几步的距离扶住了她,一只温热的手掌在她背后轻触过,一股弹力从她的身后灌入,沈思容只觉得身体骤然轻盈了不少,写意见状在旁边一扶,衣裳裙角随风荡起而落下。四周的游人之声不绝于耳,好似无人看出方才的那抹慌乱。
身后那温热的气息还残留着不少,沈思容默默的背过身,连一句道谢都没有。看来,萧元启对寒夜必然吩咐过一番的。
上了安国寺,时辰尚早,沈思容在各佛像殿内一一拜过,而后又去奉上了长明灯的油钱。
沈思容估摸了下时候,对着身边一个小沙弥说道:“我要去厢房歇歇,劳烦师傅将素斋递到房里去。”
那小沙弥退下后,沈思容一行行至后院中的厢房,在门口处,沈思容便让寒夜和另外那一名侍卫守在这里,不让他们进入厢房了。
提步往里走去,身后传来不容忽视的声音。
“夫人,你的安全……”寒夜不愿违了沈思容的意愿,言语之间点到为止。可是他更不能忽视她的安全,上次的刺杀让他到现在还怪责自己。
“厢房只有这一个出入口,你们担忧什么,我不过是进去歇歇,你们跟来也诸多不便啊。至于安全,今日无人知我出来,而这安国寺内来往这么多人,你们这样亦步亦趋只会更加招人疑窦。”
沈思容一番话说下来,寒夜无话可驳,只好听命的留在了厢房外。眼见沈思容进了厢房,寒夜纵身一跃,双脚在空中一个叠踩就落到了一棵茂盛的青松上。
“你在下面守着,我在上面看着。”寒夜对着树下的侍卫说了一句。
……
沈思容在步上通往安国寺的石阶时,萧元启刚刚合上手中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