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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宫囚-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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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囚
暗影诡谲 第三十三章 伤身还是伤心
'更新时间' 2011…08…25 14:28:29 '字数' 2007

屋内暖炉已经暗淡下去了,床榻边扔着沈思容那染血的衣裳,沈思容的上身盖着锦被,下身因为包着药粉,只能用轻柔的绸缎搭着。她的额尖还在冒着冷汗,脸上浮现着不正常的红晕。

寒香上前一探,果真,沈思容发热起来了,她忙让写意去厨房煮退热药,自己则是拎着冷毛巾在她脸上擦拭着。

沈思容的脸颊轻轻的动着,感受到一丝凉爽,她紧紧压着寒香的手掌。寒香手心一热,整个人都愣住了。试了几次却都不能抽出手里,也只好不动了。

过了良久,寒香的手掌一湿,果真,抬眼一看,沈思容那紧闭的双睫下抖动出一粒粒的晶莹。顺着她的侧脸往下滚动,她干枯的唇角轻启开,似语还休,吐不出一个字句,只好又无力的闭上。

寒香顺势从她的脸下抽出了手,被压得发麻的手掌上还是湿的。

写意回来后,寒香将沈思容扶起,靠在自己胸前,写意用汤匙撬开沈思容紧闭的唇,汤药喂进去一勺,却吐出了一大半。写意拿起手帕在她身前擦拭着,眼眶因为着急和忧心发红起来。

“去派人请太医吧。”写意带着哭腔说道。

寒香也很担心沈思容,可是她理智却还在,既然太子不想此时泄露出去,太医是万万不能传的,寒香结果写意手中的药碗,一手托着沈思容的后背,一手将药往沈思容嘴里灌去。写意见她动作鲁莽,正要阻止,却奇(…提供下载…)怪的看见沈思容已经将那一碗药喝光了。

顾不得讶异,写意忙趁势断了一杯水给寒香。寒香依照先前的样子继续喂了下去。写意哭中带笑的抹了抹眼角,扶着沈思容躺下。

站起身的寒香,却是满面冷汗,写意一慌,忙打发她回房去歇着了。寒香执意留下来,写意也别无他法。一晚上两人便交替着给沈思容擦拭额头降温。到了半夜,药性起来,沈思容才发了大汗,全身都是汗淋淋的。

写意解开沈思容的衣裳换衣之时,寒香垂眸退了出去。

连着三日,沈思容才缓过精神来,而她刚刚一醒来,太子便派了人过来了。汪广荣带着一些补品和首饰进来,沈思容隔着一道屏风看着外边的身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奶娘和汪广荣相敷衍了几句,便冷眼送客了。

汪广荣一走,沈思容的心头上一紧又一松。始终是不能如此坦然么?股沟之间疼痛依旧,她就是要让自己记住,记住今日之痛。

萧元启。

都道是帝王冷情冷心,他却给了她一丝希冀,直到那十杖在她身上落下,她才是真的明白了,无情最是帝王家。

“娘娘,你为何不解释,为何不说那是柳氏送来的。”寒香见内屋没有他人了,才问出埋在心头几日之事。

沈思容不打算瞒她,第一是因为寒香已经是她所信之人了。第二是因为自己心中还有一番打算,寒香既然是萧元启那儿的人,那么她的解释也必然比自己空口所说要让那人听得进去些。

“怎么没说?可是无人信我罢了。”沈思容眸光黯淡,柳眉吊稍处沉下去。此话更是带着稍许的哀伤调调。

寒香知道沈思容的心思,却不反感,不管如何,此时她也是知道的,而且若是沈思容失势,对她也没有好处。

“娘娘可曾想过时日之差?”

“时日之差?”

寒香的提示让沈思容明白了几分,想来,柳氏送那布料和丝线来揽月殿时她还没能掌管东宫事务。

所以,这便是一个契机。

不过沈思容并不心安,由这事看来,柳然不是个泛泛之辈,她的心机之深沉不容小觑。那这个漏子,她想必也有安排吧。

“罢了,谁知她可还有没有下一步呢。按说她根本不知道我会送什么到风音阁去,所以,她的目标肯定不是吴晚晴。”

“那,难道……”寒香大骇。

沈思容轻咳了两声,手紧拽着被褥:“是的,她那计谋是要针对我的,不然怎么可能只是麝香,该是在吴晚晴的药里动手脚才是吧。”

屋内随着话题的沉重而安静着,沈思容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她终究是不敢再往下想了,寒香听完她的一番话,在殿内一番查看,将柳氏送来的东西,和沈思容之前所绣的绣品全都找了出来。抱住就要往走去。

“等等,你这是做什么。”寒香此举让沈思容起了笑意,嘴角抽了抽,开口道。

“当然是去扔了呀,不然还留着?那柳氏没安好心,就是怕娘娘你有身孕,越是这般,这东西更是不能留下了。”

身孕?沈思容从未想过会和萧元启有孩子,即使是那一夜,她也没有想过。朝中的事情她不甚明白,但也是知道他现在的处境的。以王家为首的那些老臣仗着对皇上有过功劳,对萧元启一向是那般态度,政见上也很少合意。

所以皇长子现在还不是时候出来,也正是因为这样,萧元启现下不能要孩子,更不知道要谁的孩子。吴晚晴柳然之流怕只将孩子作为武器,而她,在萧元启眼里不过是一个同谋而已,若生了孩子,也只是多了一个谈判的筹码,给自己留了一个掣肘。

“不了,就留下吧,也省得我再演一出吴氏这样的戏了。”

三天的功夫,已经足够沈思容分析局势了,她能够猜到萧元启做了什么,同时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扔了。”门还未被推开,一道醇厚的男音边吩咐道。闻声看向门口的沈思容一怔,他怎么会来?

寒香见萧元启进来,便抱着东西退下了。

寝殿之中,除了他二人便没有别人了。

“你,伤可还好?”鲜少出言关怀他人,这话被萧元启说得硬气十足。沈思容僵了一僵过后,便收敛起表情,拢了拢袖口和衣襟。人在床上,却生生磕了一头,行了大礼。

“有劳殿下关心。”语气生硬而冰冷,好似沈思容此时的眼眸。


宫囚
暗影诡谲 第三十四章 真相大白
'更新时间' 2011…08…26 16:44:47 '字数' 2401

从不曾想,他们也会这般无言以对,纵使是最初,起码也有相求来维系,可是到了今时今日,沈思容却连所求都淡漠了。

她求一个正名,求一个公道。却把自己囚进了深宫,也将自己生生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境地。

“你当真与此事无干?”萧元启低声问道。

沈思容讪笑一声,他现在问又有什么意义?是以此来彰显他太子的仁德吗?打已经打了,罪名她也背上了。

“多说无益。”

生硬的回话,让萧元启好似吃了一粒石子儿,卡在喉头间上不去下不来。早先他听闻沈思容伤了身,大病一场,定下心不来看她,却还是来了。不容人通报就进了殿,正巧,听见了她与寒香之言。

他不可谓说是不怀疑的,怎么这么巧她偏生只跟寒香说?因为寒香是自己的人吗?还是她真的就是无辜的。

萧元启打量着病态的沈思容,那垂下的发丝绕在肩上,床边的案上还放着未喝完的姜茶汁。他暗暗的便信了几分。

都道是太子殿下狠戾智绝,他却看不清眼前这女子的心思。

“传太医。”

萧元启沉声的说道。他便是要试探就试探到底,他告诉自己,若是这次,沈思容当真没有骗他,那他往后便以太子之尊信她。

沈思容不知他又要干什么,大病后的身子是在经不起闹腾,她看了一眼背身过去的萧元启,上身一阵不支,靠躺在了床榻上。

此次过来的依旧是宁太医,经过吴氏那一折,萧元启自然是要将此事拦在众人心里,所以不便外传。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你上前去,给太子妃好好的探一探脉,事无巨细,一一道来。”萧元启不耐地甩袖免礼他的礼。

宁太医闻言,走近床榻,微微向沈思容一鞠躬,便探上了沈思容的手腕。

殿内安静得连外殿的宫女说话声都似乎能听得分明,不一会儿,宁太医撤下手来,拱手一拜:“回殿下,娘娘体寒气虚,又受了伤,所以才一直发热不止,已经拖了几日了,待微臣回去开几服药多调养些时日便无大碍。”

“就这些?”萧元启直言问道。他没有从宁太医口中听见想听的东西,难道说,他又错信了她一次?

想到此处,萧元启怒意又起,盯着沈思容的目光像利剑扫过。

“这……”宁太医犹豫不已,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寒香。

“但说无妨。”

萧元启知他是顾忌,便安了他的心。

“娘娘体内有少许的麝香,这麝香暂时不会对娘娘贵体有害,只是会让娘娘不能受孕。”宁太医说着,汗珠都直往下掉,短短的时日,他方知这宫内比那硝烟的战场还要血腥。无论是上者,还是后妃。

又是麝香,果真是麝香。

萧元启此刻周身硬气勃然而发,他走到沈思容眼前,沈思容却偏过头去,不想看他。

之前要说是伤了心,在明明白白知晓真相的这一刻,她的心才是真伤了。听见他要唤太医,以为是怜悯之心,又或者是对之前杖责一事有所愧疚。再听着,她方明白,不过又是一次试探。

“我,冤枉你了……”

对于萧元启来说,能说出这话来,已经很是难得了,可是这话对于沈思容而言不过是一句如同浮云的话,并无实质。至少,此刻,不足以她再心折。

“你,好生休息吧。我晚些再来看你。”

沈思容很大胆的藐视他的威仪,不答他一字。萧元启虽不悦,但因为理亏,也没有加以怪责。

“娘娘。”

寒香在萧元启走后便要扶她躺下,沈思容出乎意料的反握住寒香的手:“你刚刚是在为我生气吗?”

“娘娘……”寒香皱起了眉。

沈思容往寒香肩上靠了靠,身下人明显一怔。她无力的闭上眼。她若是没有看错,寒香刚刚在听太医说完话时,眼中有血色流过。

萧元启一走,沈思容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靠在寒香的肩上,说着说着话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随宁太医一同出殿的萧元启,心中不觉黯然。他对于部下和朝廷官员尚能相信并委以重任,可是对沈思容又为何如此严苛。她并无什么背景,也坦言过会站在他这边。那为什么每每遇到沈思容的事情,自己就总是难以控制心绪,哪里还有一分那个明主的样子。

既然确定了事出于秋菊苑,萧元启也不会随意放过柳然,柳然的父亲是守边的将领,祖上还有些功勋。重要的是现在边境不宜动,他必须好自斟酌。

到了秋菊苑,柳然还是一副温婉的模样,她绝口不提吴氏和沈思容的事情,面对萧元启打探的目光也是忽略不计。

“那绣品的事情,我已经查清了。”萧元启眸光粼粼,直盯着柳然不放。

“呵呵,那便好了。”

柳然说得好像是旁人的事情,但越是这般,越让萧元启对她多生了一个心眼:“我念你祖上为我昌黎国效力不少,一再忍你,你若是再做出这些小动作,就不要怪我狠绝。”

“殿下……卑妾……”柳然一副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生不忍。

萧元启哪里容她狡辩:“你不必解释,此事我查的很清楚了。我告诉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卑妾岂敢。此事卑妾确实是不知情啊。”柳然眼睫颤抖着,害怕的缩着肩胛。

“哼,你倒是敢瞒我?太医已经证实了,太子妃体内也有麝香。你还敢狡辩。”毫不吝惜的将柳然甩开,萧元启强硬气势全然迸发。

“卑妾,卑妾只是一时糊涂啊……”自知逃不过去,柳然摄于萧元启的怒火,只好说道是一时糊涂,随即她便嘤嘤地哭了起来。

“够了。”萧元启拍案而起。

“你好自为之,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

一个内监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看样子已经在门外守候多时了。看着那碗里黑糊糊的汤汁,柳然心惊胆颤的望向萧元启,身下不住的往屋角挪动,像是要躲开什么。萧元启冷哼一声,她便不敢再动,但亦不敢伸手去接那药碗,更不敢问这是什么。

“喝。”

柳然被灌下那一碗药后,腹中即可绞痛起来,她嚼着泪求道:“殿下,卑妾知错了……啊……”

厉声一叫,柳然爬着上前拉住萧元启的衣摆,萧元启毫不怜惜的踹开她来:“这药是断你生育的。你既然如此心狠,那便自己尝尝这滋味吧。”

说罢,萧元启便大步离开了秋菊苑,只留下身后在地上作痛打滚,眼中带恨的柳然。

事情未过几日,太子妃的禁足便取消了,太子殿下还几番赐下东西,并且每日必然要到揽月殿去。

这消息一传出来,宫中人皆是哗然,都道是太子殿下对太子妃情根深种,实在忍不下心来罚她。而妒忌一说,也演变成了另外的版本。

吴氏小产一事被消隐得干干净净。至此,宫中原本猜测风向的人更加坚定的站在了太子妃一边。

吴晚晴在沈思容解了足禁后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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