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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极魄孤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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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日血斧这个魄,若没有幻日血斧,他的日子是多么的轻松自在啊,哪象现在一样,整天心里象揣着个鬼,可魄是不能换的,幻日血斧除非消散,否则跟定了他这一世。

而沉泥的独特性,也使得陈七星无法把沉泥魄抓回去,草头魄总在草木体内,兽头魄也是一样,器物魄宝光魄也总是装在一个东西里,但这个沉泥魄呢,它就是一团泥巴,你怎么抓它,到处是泥巴,到处可以钻,那比丹鳝还要难抓万倍,幻日血帝当年之所以找不到沉泥,这也是个重要原因吧,便有人找到了沉泥,也没办法抓了给他送去啊。

自己练不了,还不能抓回去送给关山越,沉泥对陈七星来说,真的一点用也没有。

不过现在最关健的,是怎么脱身?

陈七星想起以前捉螃蟹,被螃蟹咬住了,这时如果你用力去扯去板,螃蟹就会越夹越紧,甚至螃蟹腿板断了,钳子仍牢牢夹在你手上,如果你不去扯它,而是把手连着螃蟹放到水里,螃蟹感觉到安全了,就会自己放开,飞快的溜走。

“看这家伙是不是属螃蟹的。”这么想着,陈七星稍稍放松,不再挣扎,凝神静意,静看沉泥的反应,等了一会儿,情况不是太妙,感觉包裹的沉泥越来越厚越来越粘,陈七星虽以花苞竭力撑开空间,仍觉呼吸有些艰难。

“这家伙到底有多厚啊,它想做什么,把我包起来,慢慢的吃掉?”陈七星心底惊疑不定,不过这会儿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就算想放弃丹鳝,两个血环十九也收不回来,血斧也一样,如果刚被黄雾包裹时知道是沉泥,三环一斧猛向外撑,自然可以冲出去,现在却是不行了,四面都包圆实了,还不知道有多厚呢。

“难道我会无声无息死在这里面,象茧中的蛾子一样?”想到死,陈七星心里好象也不是特别的惊怕,这些日子,他其实好多次想到死亡的问题,如果突然间就死了,也许是件好事吧,至少不怕真相泄露,不必面对万一真相泄露后关山越关莹莹失望痛楚的眼神。

“也许这是报应。”他想,眼前浮现出包丽丽给抛下崖前那一刻的眼神:“包师姐,你莫怪我,我这条命就抵给你了,我当时也只是昏了头,并不是真心就想杀你,其实我还想拿个宝藏买好你的,你若成了神,当知我说的不是假话,可也要怪你,你别那么费尽心思打我师父和莹莹的主意啊,若是我自己,随你怎么样都是可以的,师父和莹莹却不行,我没爹没娘没兄弟姐妹,师父就是我爹,莹莹就是我亲妹子,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他们,你想害他们,我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啊,就是现在我也还要说一句,你若现在还想害他们,我还会杀了你,胡大伯说我是自私,我也承认,他们就是我的一切,没有他们,我宁愿去死,为了他们,我更可以死,当然,我还是对不起你,本来是想竭尽全力治好包师伯的毒伤,多少是一点儿补报,可老天爷不给我机会,我也没办法了,还有巧儿,我也本想以后回报你爹娘的,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说了这番话,他一直揪着的心好象彻底放松了,死就死吧,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花苞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把呼吸尽力放缓,其实就算能够呼吸,以魄化花托着身子也太耗力,绝对撑不过两个时辰,这一点他可以肯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脑袋似乎有些昏昏沉沉了,突地觉得血斧一紧,好象有一张嘴含住了血斧,在拼命的吮吸,他以前捉鱼时好玩,把手指伸到鱼嘴里,鱼一吮一吸的,就是那种感觉,不过这股吸力比鱼嘴的吸力可就强得太多了,似乎是要把血斧从陈七星的身体硬抽出去。

血斧是魄,可不是把斧头,陈七星当然不能让沉泥吸走,心下想:“这家伙原来还有嘴,不过看来没有牙齿,吃东西就靠吸。”用力把血斧往回扯,他一扯,沉泥发出的吸力更大了,不但扯不回,反而真有给拉脱的感觉,只要他魄力控制不住,血斧脱出,幻日血斧这个魄就算四去其一,血斧即去,后面的血环肯定也保不住,到沉泥将三环一斧全部吸走,花苞散去,他整个人也会被吸干。

陈七星不甘心就死,竭力挣扎,但沉泥那股吸力实在过于强大,实在是觉得撑不住了,脑子发昏,却突地灵光一闪:“它能吸,我为什么不能吸,血斧不是能吸血的吗?”

他的魄本来极恶,逢魄就吃,可变成幻日血斧后,没嘴了,是三环一斧的形啊,能砍能箍不能咬,其实是他自己想差了,环能变花,斧就不能化嘴?不过这会儿他记起了当日初见血斧时,血斧劈在猴头上吸血的事,还算来得及,血斧改扯为吸,猛然用力。

这一吸猛,波的一声,一股巨大的泥浆涌进血斧,由血斧进入他魄中,虽然是魄吸,但陈七星还是可以感觉到那股味道,酸酸的涩涩的,有一种陈年老酒的感觉,到是不太难吃。

第五十五章 射日候

难吃也好不难吃也好,吃下去打饱嗝也好拉肚子也好,陈七星都管不得那么多了,一吸有用,那就拼命的吸了,吸啊吸啊,那团沉泥也不知有多厚,一股股的涌进来,无穷无尽似的,还好,是魄,不是真的泥巴,若是真的泥巴,陈七星肚子再大十倍也是装不下的,魄就好多了,而且也不是装在肚子里,进来后散入五脏化去全身,容量也大,只是实在太多,陈七星的感觉中,五脏六俯都给灌满了,全身都有一种发肿的感觉,好象冬天里穿上了棉衣棉裤,其实还要过份,棉衣棉裤只是裹在外面,这个可是塞在里面的,那种木纳纳胀鼓鼓的感觉,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到后来,陈七星几乎有些绝望了,实在是太胀了啊,整个人似乎都要给胀破了,却忽地一松,竟然没吸到什么东西了,难道沉泥没有了?都给吸进肚子里了?陈七星还有些难以相信,试了一下,果然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运魄,裹劲松了,外面什么也没有了,他把花苞打开,那团黄雾果然消失了,看来全部进了他的肚子。

“我的天爷啊。”陈七星连打了几个饱嗝,又放了一个响屁,感觉还是一样,全身都塞满了,从里到外,看身上,好象又没变样,可感觉那个胀啊,太难受了。

丹鳝一直没动,那家伙,以为钻在泥巴里安全了,先前也实在跑累了,这会儿只怕都睡着了呢,陈七星两个血环轻轻箍着它送到竹篓边,一送,进了篓中,丹鳝这才惊觉,不过已经晚了,任它在篓中乱钻乱窜头顶尾抽,一点用也没有。

认准方向,陈七星急急往回赶,实在太难受了,得回去弄点儿散气的药吃吃才行,虽然沉泥塞在魄中,散气的药其实不起什么作用,但总比不吃好吧,便如溺水之人抓着根草绳,不管有没有用,抓着再说。

不过这一急着回赶,魄力运转,动起来了,似乎要舒服了些,陈七星心下一动,到岸边后,索性运起魄力狂奔,沿着泽边跑出去上百里,再又跑回来,出了一身透汗,到真个舒服了好些,当然,那种胀胀的感觉还是有,不过稍好些了。

“沉泥魄太多了,光跑看来不行。”陈七星想了想,想到个主意,又借魄进了泽,四望无人,实际上也不可能有什么人,他把两环一斧运出来,对着泽面猛砸猛劈,这一通劈啊,烂泥飞溅,便如一群野猪在烂泥潭里斗架,直疯了大半个时辰,猛然放了一连串响屁出来,那种肿胀的感觉终于松去大半,不是说全然没有了,至少不是感觉特别难受了。

“可惜了一个沉泥魄。”身体好受些了,陈七星又开始惋惜了,他若有两个魄,便不需这么拼死折腾,而应该是觅一个地方静静修练,把沉泥魄彻底吸收,借形而成沉泥陷甲,可惜他只有一个魄,而给他的魄吸食的沉泥魄又没办法转送给关山越,最终只能强行化在魄中,余气入肠,放屁送出,当然,沉泥魄化在魄中,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好处还是有的,可以大大的加强他的魄力,随着魄力的增强,到一定时候,魄光冲入头顶黄宫,照见第三个魂,那便是三魂齐现,不过即便修成了三魂,他仍然只有一个魄,幻日血斧的魄力能增强,不过估计也成不了鬼刑斩,更别说往上升,成就天刑斩,最终修成幻日血电,因为鬼刑斩是要第五个魄才能修的。

可为什么说只是估计成不了鬼刑斩呢,因为陈七星有时候也疑惑,幻日血帝的人刑斩是四个魄一齐修练的,三环一斧各是一个魄,他只一个魄,却也成就了人刑斩,那么一个魄有没有可能成就鬼刑斩天刑斩最终达到幻日血电呢?不知道,不过他也只偶然一想,到今天为止,他一直是讨厌幻日血斧的,甚至是越来越讨厌而至于憎恨了,根本就懒得去想怎么修成鬼刑斩天刑斩,人刑斩都散了才好呢,换成沉泥陷甲最好,只挨打不还手,不怕打,又绝不会失手伤人。

所以呢,感觉自己魄力大有增强他也并不是很高兴,看看日头偏西,便往回赶。

回到店中,远远的听到包勇房里有人说话,其中一个女声,清脆悦耳,动听之极,还有几分耳熟,陈七星心下奇怪,叫了一声,邱新禾迎出来,竟是满脸红光,非常兴奋的样子,陈七星道:“有客吗?”

“是。”邱新禾点头,声音放低:“可不是一般的客,是射日候爷的女公子,乔慧乔小姐,你进房,不可失礼。”

他这么嘱咐,很有点儿扯起虎皮做大旗,故做紧张的味道,不过陈七星听说是射日候府的大小姐,还真是轻吸了口气:“好大的来头。”

江湖中人,一般不太喜欢和官府打交道,当然,象光明七宗这样的大门派不一样,这些大门派,其实就是一地的豪霸,从来都是与官府互相勾结的,所以包勇说声找包丽丽,万松郡太守都立马发文,动用官府的力量帮他找,不过一般的江湖帮派就不同了,甚少与官府有牵扯,有什么事,自己解决,打死不进衙门不见官。

惟一的例外,是射日候。

射日候的来历,要追溯到千年前的血日世代,当年幻日血帝纵横江湖雄霸天下,天魄帝国仅余一隅之地,摇摇欲坠,这时天魄大帝起用了一个人,也就是第一任射日候乔扬眉,结纳江湖中所有反幻日血帝的力量,最终让七宗九流携手,攻上幻日峰,幻日峰顶,血日旗落,射日候的声望也达到了顶峰,他的信物是一块雕着半出鞘长剑的银牌,下有一联: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

但凡接到此令的人,无不甘心效死——扬眉剑出鞘。无数热血,洒遍江湖,最盛时的威风,几乎不弱于幻日血帝的血日令。

虽然随着幻日血帝的消亡,射日候的作用大大降低,受到朝庭冷落压制,但在江湖上,射日候府始终亨有巨大的声望,历千年而不衰,射日令到,必有热血:扬眉剑出鞘!

松涛宗虽是光明七宗之一,但与射日候府比,那还是差得很远,邱新禾这么兴奋,也是难免。

“丹鳝捉到了。”陈七星道:“即然有客,稍过一会再说好了。”

包勇却在里屋听见了,道:“是七星吗?进来吧。”

他这么说,陈七星也就不再躲躲藏藏,走进去,包勇腿仍然肿得很大,却坐了起来,客座一个女子,侧对着这面,陈七星只瞟了一眼,斜对着的,看不到正面,只是感觉这女子的身姿非常优美,坐在那里,优雅从容,有如春日的柳枝儿,即便是背,他也不好盯着人家女孩子看,对包勇道:“二师伯,丹鳝捉到了。”

“好。”包勇中了毒,脸色本来发黑,这时却反焕着红光,对那女子道:“乔小姐,这是陈七星,是我三师弟关山越的弟子。”

乔慧转过脸来,陈七星看清她模样,忍不住叫了起来:“是你?”却正是他在沉泽中撞到的白衣女子。

=乔慧也有些惊讶:“原来是你。”

=炫=包勇大奇:“乔小姐认识我这师侄?”

=书=乔慧点头:“上午我去沉泽中寻醒神龟,撞到了令师侄。”

=网=“哦。”包勇恍然点头,对陈七星道:“这位是射日候爷的女公子乔慧小姐,能撞到乔小姐,你福缘不浅,快见过了。”

“见过乔小姐。”陈七星忙给乔慧施礼:“在泽中得乔小姐提醒,这里多谢了。”

包勇对乔慧极为尊祟,乔慧自己到颇为平和,并不自大,也站起身来还礼:“陈兄客气了。”

这时篓中的丹鳝不知抽什么疯,突地用力一弹,居然一下从竹篓中窜了出来,陈七星吃了一惊,不过反应到快,右手急伸,食中两指一夹,夹住鳝腮,中指一捺,按住鳝头,这是捉鳝的不二绝招,只不过这条丹鳝大,若是在水里,陈七星未必一下捉得它住,这会儿出水已久,身上发干,没那么粘滑了,加之挣扎了许久,也没了多少力气,到是给陈七星一把夹住,徒自把一个身子扭来扭去。

丹鳝窜出得太突然,尤其又这么大,乔慧还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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