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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夙梦轩辕-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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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加狐疑地挑高了眉。修长指间燃起的火焰一点点吞噬那纸扉,转眼间,那页纸扉在两人的目光下,燃成了灰烬。白茉舞收回视线,半蹙眉峰,怎么……是不肯信她么?怀疑那地图……是假的?心头转过千般思绪,白茉舞重新站起,重新走到窗边的桌案前坐下,研墨,铺纸,重新举笔而画,一只手从身后伸出,这一次直接一一抓住她的笔墨纸砚,在她来不及补救间,就在某人狂怒的笑容中,被掷出敞开的窗户,飞出了数尺之外。
  白茉舞收回愕然的视线,终于是回过头怒瞪他,忍无可忍地冷声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都如他所愿了不是?他就不能放过她,不能放过彼此吗?还是那个夫君大人和娘子的游戏他还没有玩腻玩够?因为他的百无聊赖,耍着她很好玩儿是不是?可是她不想再玩儿了,不想在她越来越无法自主的慌乱中,输到一无所有。
  终于肯开口了,是不是?狼夜怒极冷哼,这女人,还真有气疯他的本事。勾起薄唇,没有温度的笑着,冰焰般的怒意在墨绿的眼瞳深处跳跃,燃烧,“你觉得……我到底想要怎么样?看来……我说的话,你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根本不信!”话落,狼夜复杂地瞅望了她一眼,而后,拂袖而去。可怜的门扉在某人的怒火下,受到摧残地几乎当场解体,大踏步走出客栈的狼夜拼命压抑着怒火,否则当真会手痒地回去掐断某人那可爱,却又可恶得让他牙痒痒的脖子。
  可怜的门扉还在剧烈地摇动着,白茉舞愣愣地回过神来,像是打了一场仗,浑身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然后突然在满室的静寂中,突然觉得冷的蜷起身子,环抱住自己,越抱越紧,她真的很怕,很怕这个总让她觉得无法自主的自己,她害怕自己明知道是崖,明知道是万劫不复,还是要跳下去……还不够吗?还不够吗?郇山曾为之骄傲的白茉舞,冷静自持的白茉舞,即便失去了自由,也不能让自己陷入那样不堪的境地,那个月下弦语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不是吗?
  屋内的光线渐渐地暗了,直到完全的殒灭,伸手不见五指。白茉舞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直就这么蜷缩在椅子之上,也像是对时间失去了认知。直到静寂的厢房外突然传来了杂乱的声响,夹杂着店小二有些惊慌的声音,“爷……爷,你慢点儿,爷……”紧接着,房门被人敲响,店小二的声音在门后响起,“夫人……你家的爷喝多了,麻烦你……”抬起眼,咬唇踌躇了片刻,白茉舞最终还是伸直了长时间蜷缩而麻木的双腿,走到门边,拉开了门。门外,狼夜果然已经喝到了烂醉,高大的身形挂在瘦小的店小二身上,可想而知,店小二撑住他,撑得多么辛苦。难怪那店小二一见她,狼狈的脸上就是如蒙大赦的笑意,“夫人,麻烦你了……”将狼夜往白茉舞身边一推,店小二便是拔腿飞也似的一溜烟儿跑了。白茉舞勉强撑住狼夜,心里有些无奈的叹息,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能改掉灌酒的毛病?一边蹙着眉,一边奋力撑起他,步进房门,孰知,脚下一绊,在反应过来时,狼夜高大的身形便已经如泰山压顶般朝她压了下来……
  哎哟。疼!背撞到地面,胸肺则被某人牢牢压住,白茉舞吃疼地皱紧了眉,半晌后,才稍稍缓过神来。却在不经意间,不安地发现狼夜居然睁着眼,那双被醉意晕染而有些迷蒙的墨绿双瞳就这么看着她,一贯的深邃,一贯的让她心悸,白茉舞便是在那样的注视中突然别扭起来,热烫了双颊,试探性地想要推开他。孰知他挺拔的身形却是牢牢地压制着她,让她在他身下,动弹不得半分。而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他略带酒气的吐息就喷洒在她颈间,让她无所适从……
  “你这个女人……”狼夜望着她的眼,突然开了口,便是让她僵住了身形,怒火里渗进了些许无奈,狼夜一个伸臂,将身下的女人密密实实搂进怀里,而后,才在她耳边,恶狠狠地道,“看来,你是我把我说过的话,都当成马旁风了。没关系,我就再说一遍,别再以为我是拿你说笑。你听好了。你是我的女人,除非我放开你,否则永生永世你也别想逃开我,即便是死,也不行。听见没有?”白茉舞怔住,半晌没法反应,过了好久,狼夜的嗓音再度响起,“我说过的,阎王爷也别想跟我抢你……听到没有?你是我的女人……”嗓音慢慢地低去,那个烂醉的男人终于是抵不住疲惫地沉沉睡去,但是环在她腰上的手却是如同铁钳一般,牢不可破。白茉舞随他一道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却是睁眼到天明,没有半分的睡意。耳边一直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她却只是半是酸涩半是欣喜,更多不确定地想着,他说的……是真的……片刻后,却又开始心慌,不行的,这绝对不行的……

  弦音如梦,何处觅灵犀(二)

  当初日以继夜赶了五日的路程,现在紧赶活赶,缩短到了三日,可见他们这路,赶得有多么披星戴月。紫丘上已经转了三圈儿,每一草每一木,几乎连长相也能临摹的熟悉之后,他们终于带着些许遗憾地确认,白茉舞几人已经不在山上。然后又一刻不敢停留地奔来了这处紫丘山下,唯一可供落脚的野店。眼瞅着急急勒住了马儿,就快步奔进野店去的赫连阙急切的背影,回澜撩开车帘,眉眼落寞,带着太多不能言明的复杂,她咬了咬下唇,最后还是自车上而下,跟着赫连阙的脚步,进到野店。
  野店的柜台前,赫连阙正促声追问着野店的掌柜,语调却由最开始的喜,转为遗憾,“……真的……他们真的在这里落脚过?只是三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敛下眉眼,赫连阙略略沉思片刻,又打起精神追问道,“那么……掌柜的可知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的?”
  那掌柜以沉思的目光打量了赫连阙焦切的面容片刻,而后,才沉吟着慢吞吞道,“听那公子的夫人说,好像是要去东边儿的澄江镇有事儿办呢……”
  “多谢!”掌柜的话方落,得到了想要答案的赫连阙促声道谢,便是一刻不多留地转过身,携住方走到门边的回澜道,“走!”将回澜拉至马车旁,轻轻一举,将她放上马车,赫连阙随之一跃而上,扯住缰绳,轻喝一声,“驾!”,笃笃的马蹄声起,马车又朝着东边儿的方向,飞驰起来……回澜轻轻撩开车帘,探头望着正在倒退远去的野店,眼里沉敛着些许踌躇,手揪紧在衣襟上,到慢慢松开,澄澈眼底的情绪终于从挣扎慢慢沉淀成坚决,尘埃落定……凭感觉,方向该是错了!只是这样……要拖住阙哥哥一个月,应该不是难事才是!
  野店门外,那掌柜正望着马车绝尘而去的方向,许久之后,叹了口气,收回视线,觉得袖中那锭沉甸甸的银子总算是轻上了些许,弯唇笑了笑,当下松了一口气,那位公子爷的夫人交代的事,总算是办妥了……
  “这道素炒百合倒是不错,清新甘甜,浅羽,你多吃些啊!看你瘦的,大哥见了,心疼得紧呢。”客栈里,白衣卓然的凤轻岚漾着灿烂到总让人觉得诡异的笑,一个劲儿地为坐在对面的凤浅羽夹菜,乐此不疲,尤其是眼看着坐在凤浅羽另外一边的某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的心情倒是愈加的好。
  “喂!够了没?一口一个大哥你倒是说得痛快,谁知道是真是假?没准儿你就是来招摇撞骗的。”云落骞的脸色不比吃了大便,还不能声张的好看哪怕一丝,额角抽搐着,一再在心头骂着自己,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只怕面前这个叫凤轻岚的男人之所以如此嚣张的原因,就是一时大意,说破了浅羽记忆全失的事实。
  凤轻岚也不知是有心,或是无意,没有回应,倒是以眼角余光斜瞟了云落骞一眼,那眼神,有些让云落骞极度不满地轻视。
  “是啊!你真的……是我师父?”略略凑上前来,瞅望着面前俊美无俦的脸孔,百里双双眨巴着一双晶亮的双目,不敢置信,但也小心翼翼地追问。怎么也没办法把眼前这个年轻俊朗的凤轻岚,跟多年前,那个不修边幅的酒鬼师父联系在一起。
  “双双——”凤轻岚抬手举起茶碗,轻啜了一口香茗,才挑起眉,淡笑着以揶揄的视线对上百里双双写满迟疑的脸蛋,道,“师父知道自己这张脸俊得很,但你也别看得太着迷了,因为天下之美多如草,师父对着你,却是没办法,怎么也忘不掉你小时候拖着两管鼻水,七岁时还被只野猫吓到尿裤子的样子……”此话一出,百里双双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震惊地瞠大双目,犹然收不回视线地一径打量着凤轻岚,但眼底的疑虑却散去了不少,而听闻这话,让一旁的凤浅羽和映画都是不禁莞尔,就连脸色有些难看的云落骞也险些喷笑出来,只是,在凤轻岚冷眼扫过来之时,他也险些重蹈百里双双的覆辙被自己喉间痒酥的笑意呛死。就见着凤轻岚半挑起眼,眼底隐隐有些挑衅地淡笑道,“至于我是不是浅羽大哥的事,你又是浅羽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
  “你……”云落骞心头火起,险些理智又完全丧失地挥拳过去,只是,却又被那话刺得一个瑟缩,是啊,他算是什么人?他一直觉得他跟浅羽是密不可分的,一直将浅羽的事一肩揽在身上,可是,在凤轻岚那双澄亮双目的瞅视下,在他揶揄的笑容中,云落骞才有些不是滋味地想起,确实,要让他说他是浅羽的什么人,要他如何开口?毕竟,就世俗的论断来说,他们……什么也不是。
  “云……是我很重要的人。”凤浅羽的手握住云落骞的,在几人各有所思的注目中,沉默了许久的她头一次开口,不过短短的一句话,简单的一个动作,便是安抚了云落骞惶然的心,让一丝温暖从心间漫溢开来。凤浅羽抬眼对上凤轻岚的视线,眉眼间相似的淡若云烟,不动亦不移。
  凤轻岚与凤浅羽对视片刻,虽然时间不长,但足够他从那双熟悉到几乎是另一个他的眼神中,得到他想要的讯息。敛下眸子,他浅淡而意味不明地笑着,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茶碗,头也不抬地淡笑道,“我跟浅羽是双生子,小的时候一起吃一起睡,还一块儿净过身……”当然了,两只五彩斑斓的凤鸟与凰鸟在湖中戏水的模样,也甚是好看的,只是,这无关紧要,紧要的是,那个臭小子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不过就这一点来说,这个小子比从前那一个,要好玩儿多了。这个小子总是把他有多在乎浅羽明明白白地表现在脸上,可是从前那个人,却是从来瞧不出情绪的冷静与沉默,说好听点,是沉稳,说难听点,就是冷漠。凤轻岚敛去因回忆而冷下的情绪,终于像是施舍似的抬起头来,俊逸脸孔上的笑容,灿烂过头,“所以……浅羽右臂的内侧,有颗朱砂痣,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凤浅羽和云落骞的脸色都有了细微的变化。凤浅羽先是一愣,而后,终于像是放心了似的,舒展了眉宇,淡笑了开来。云落骞的脸色却是愈加的复杂难看,他当然不会笨到承认他曾经有幸得见那颗传说中的朱砂痣,如果他敢承认的话,他敢打赌,对面的男人一定会砍了他,一定会。可是……这不是恰恰正说明,这个男人真的是……云落骞额角抽搐起来,突然觉得他跟浅羽的未来,一片黑暗……
  凤轻岚嬉笑着咧开嘴,笑开一口亮晃晃的牙,将俊容往前一凑,道,“再说了……我们这两张脸,那可都是世上数一数二的,这要不是出自一家,能说得过去吗?当然了,我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一家子,虽然是得天独厚,但往往也是天妒人怨……”
  “我信你!”凤浅羽淡笑着打断某人一骄傲起来,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自负,淡若云烟的脸容上漾着甚少显露出快意的笑容,她是感激的,感激那个记忆中,曾让她错乱,对自己感到怀疑的轻岚,是自己的亲人,更感激的是,在她对过去一无所知的现在,还能在世上寻得血缘的羁绊……
  云落骞沉敛下眸色,心头有些不是滋味,虽然他心底其实是高兴的,高兴浅羽终于寻得了她的亲人,可是,却又是不安的,从来就有的不安,害怕失去她的不安在那一瞬间,在她开口,微笑的瞬间,几乎澎湃到了极致,但随即又被他按下,化为唇际一丝幽苦的笑痕。罢了,经过了这么些事,他早已不是那个只知恣意妄为的云落骞,很多事,不是由他一个人决定的。不是早就对自己说过了,对于浅羽,他可以尽心,但是不可相逼么?未来如何,只视乎他真正在乎的人,至少还能伴在她身边,就好……就好……
  凤轻岚在那句简短的话后,喉头一哽,匆匆别开头去,不愿任何一人瞧见他眼底乍然而起的红湿,再抬眼时,又笑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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