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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夙梦轩辕-第94章

小说: 夙梦轩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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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轻岚犹有几分愕然地望着自己的手掌,不愿意相信,刚刚当真伤到了狼夜,这只能说……这只能说……凤轻岚在抬眼望向狼夜和他怀里牢牢护着的白茉舞时,突然瞠大了一双清亮的双目,犹是不敢置信。出手之前,他就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他赢的机会微乎其微,只是未曾料到,这次却押对了注。所有的试探到了这里,有了结果,只是……深幽的目光扫向身后的孤坟,陡然觉得喉间有幽苦在蔓延,弦语,亲眼所见这一切,你是什么样的心情?如果,你真的还能感觉得到的话。
  月下两姐妹也在互觑一眼之后,双双震惊莫名。那个自私而残忍的狼夜,当真是为了护住一个女人,义无反顾,甚至……甚至不顾自身的安危?不可能的,只是一时失误吧?是吧?特别是在望向他怀中那女子,察觉到只是凡人的气息之时,她们愈加在心头叫嚣着,是的,一定只是一时失误,一定只是这样,否则……否则,情何以堪?
  白茉舞愣了愣,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劫后余生。愣愣地抬起眼,望进俯视她的墨绿双瞳中,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胸腔里,心房失速地跳动,但只是一瞬间,那一瞬间过后,所有的理智和冷静重新回到了脑子里,她垂下头,避开那深邃的注视,低头的瞬间,不知名的失落截住了她整个心扉,那是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从何而起,因何而生的……失落。弯起嘴角,她却笑了,笑得有几分苦涩,该开心么?毕竟对他来说,她这颗棋子真是想象不到的重要呢。至少,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可以确保自己安全无虞了,所以,真的该开心的,不是?
  眼见白茉舞没有伤着,墨绿的眼瞳里绷紧的情绪几不可察地缓和,只是转瞬却被愈加浓厚的杀气所覆盖。“月下丝言,你找死!”他轻笑着,望向月下丝言,却让人在那笑中,浑身发冷地想要战栗,月下丝言紫眸深处不安地瑟缩,掠过一丝畏惧,太过明白这个男人的残戾,所以,抬眼的刹那,月下丝言只觉得濒临死亡的惊悸。
  察觉到身旁男人身上彰显而出的浓厚杀气,环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松了开来,白茉舞下意识地伸手去拦他,却只感觉到他的衣袖自自己想要挽留的指间,滑过……
  “他一向如此,没用的,惹怒他的人,就没有留下的必要和可能。”脑海里,隐约浮现的是月下弦语说这话时,脸上的幽苦和凄绝,凤轻岚有些不安,隐约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顶错的事,只是,来不及了。几双眼睛同时骤睁,眼见着狼夜如旋风般腾空而起,一记掌风破空而去,直袭因伤软倒在地的月下丝言胸口,而她,避无可避,只来得及在那掌风卷起的落花满眼当中,瞠大紫眸……
  “嘭”,那是掌风劈到皮肉的声响,“嘭”,那是跃起的身躯,重重落地的声响……死寂,死一般的寂,直到月下丝言从怔愣中反应过来,嘶声喊道,“晓寒——”,扑跌过去,将落在身前的月下晓寒仓皇地扶起,容颜惨白,嘴角有血丝蜿蜒而下,一滴滴,滴落在她裹身的绿纱之上,那绿,一点点被殷红的血液濡湿……
  “姐姐……姐姐,有没有事?”月下晓寒虚弱地偎在月下丝言胸前,轻问着,话一出口的刹那,喉间一腥,便呕出一大口的血。也连带着牵惹出月下丝言眼里蕴的泪,只能一边胡乱擦着那些血,一边迭声应着,“没事,没事,姐姐没事……”
  晓寒?这个名字,勾起凤轻岚脑海中尘封已久的回忆,那个……总是跟在他和弦语身后,还梳着羊角辫,总是脆生生唤他“轻岚哥哥”的小女孩儿……心尖,被内疚和负罪反复折磨着,抽疼着,他转过头,望向狼夜,却惊见他眼神阴郁地观望着这一幕,嘴角,甚至还噙着笑意。一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一路蔓延至心底,这个男人……当真没有心么?“你怎么下得了手?就算……就算……”
  “就算如何?”狼夜回望他,嘴角牵笑,眼神却是阴鸷的,尤其是虽然没有大碍,但如今仍在隐隐作痛的腰际,他的目光就又冷上了几分,“就算你跟本座并不太熟,从别人的嘴里也应该听了不少,应该很清楚本座是什么样的人才是,所以……不要寄望在本座身上找到什么心慈手软之类的字眼。”幽邃的目光越过凤轻岚的肩头,凝向他身后那孤寂的坟冢,意有所指。
  凤轻岚一怔,却是极其自嘲地笑了,他怎么能指望在一个无心之人身上,看到可能会有的内疚和负罪?就像他说的,从一开始,自己就不该在狼夜这样的人身上寻找仁慈的影子。“是啊……你连对你情深一片的弦语都可以冷酷无情的利用完再丢掉,她们于你,就是更加微不足道的两枚随时可以弃之不用的棋子了!”
  狼夜轻哼一声,并不打算回应,原本,凤轻岚要说什么,他也决计不会放在心上。“戏看完了,娘子,咱们该去忙咱们的了。”才这么说着,他回过头,不经意间却对上白茉舞看他的眼神,那眼神,那神态,生生让他心头一抽。
  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从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间,也足够她拼凑出事实的大概。白茉舞的视线越过狼夜看向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那座孤坟,一种晦涩充盈了整个心间,早已知道这男人一贯残戾,却不知……却不知当真无情至斯?那一瞬间,在狼夜朝她走来,甚至朝她伸出手的那一刻,她直觉一阵惊悸,不由自主,往后一退,避开了他的触碰。
  狼夜的手僵在半空之中,好一会儿,他抬眼凝视着白茉舞脸上的神色,沉吟着,眉间打了一个褶,却是在回头的刹那,瞬时抚平,他又轻笑了开来,一贯的温煦和雅,“月下弦语若真对本座一往情深,就该真心为本座办事,做的好,她要什么本座都不会亏待她。既是她情愿,本座不过满足她,何来利用之说?再说,她真对谁一往情深,应该是你凤轻岚比较清楚才对!她可为你,死也甘愿,不惜背叛本座!哦,对了,你是不知道的。”说到后来,像是为了折磨凤轻岚,狼夜刻意挑着眉,轻笑着,只是,话方落,那些曾经狠狠扇过他高傲自尊巴掌的画面又一幕幕涌了上来,让他的心态也有心恶劣起来,嘴角慢慢拉直,墨绿双瞳冷下,不再以温煦的表象掩盖眸子深处的锐利和隐恨,便是咬牙道,“本座倒真想杀了她,可惜,本座没动手,她就为你凤轻岚自杀了。”
  心一颤,但凤轻岚很快镇定下来,这怕就是狼夜对着月下俩姐妹所言之词,所以,她们才会锲而不舍,追了他二十余年。回过头,他对上那两双与记忆之中重叠的紫眸,不闪不躲,便是铿锵干脆道,“今日,我凤轻岚在月下弦语墓前,以我凤凰阙的名义发誓,二十余年前,我最后见到弦语的时候,她已然是奄奄一息,至于狼主大人口中所言的为我自杀,抱歉,我实在不明就里,还请言明。”
  凤轻岚?凤凰阙?那一厢,方才胡乱以碎布裹上伤口的云落骞和凤浅羽对望一眼,眼底都有震慑和迟疑,莫非……
  “是吗?”狼夜轻勾唇,那一抹笑,意味不明……那双墨绿的眼瞳里悠荡着蛊惑人心的幽邃,转眼间,便将众人拉扯进了那二十余年前的时空漩涡当中,像是一众看客,亲眼见证了那一场落尽铅华的诀别……
  桃雾潭上缭绕不散的桃色烟雾,始终如一,岁岁年年。狼夜最爱的始终就是半卧在那泓清泉边,沉醉酒香。那一日,她回来之时,也是如是。在她来到之前,他已经得到回报,所以,半卧在那里,静待她来。待到足音想起的刹那,他轻勾唇,笑了,“你走之时,本座说过,你此一去,若寻不见离朱,便不必再回。今日,你既全身而回,想来,该是为本座带来好消息了才是。”只是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回应,只觉着脚步停在了数步开外,那人的呼吸有些诡异的短促。不耐地蹙眉,他蓦地撑地而起,转头看她,见她扶身倚站在亭柱旁,一脸的惨白,他的眉不由高高挑起,“你受伤了?”不紧不慢走到她身侧,查看她片刻,原本闲适的表情突然有了转变,讶然染上眉梢,他便是促声问道,“被何物所伤?”好强大的力量。狼夜心头有些惊愣,伤她之人,修为只怕远在自己之上,想来,并不是真要她性命,否则,她只怕早已灰飞烟灭。只是这三界世间,除了上古神祗的焚渊之外,还有何人,竟有这般强大的力量?
  紫眸虚弱地轻瞥他一眼,月下弦语自然知道,他挂怀的,并非她的伤势。虽然这是许久之前就已心知肚明的,但那一刹那,她还是为着自己感到可悲,也因此,又一次坚定了心中的想法,紫眸一个兜转,眼睫暗垂,道,“从凤轻岚口中套出了话,所谓的离朱不出狼主所料,便是与凤浅羽同时破卵而出的上古神器,力量强大,凤浅羽与凤轻岚出生之后,凤夕沉召集凤凰阙各大护法,将之封印在凤族圣地。今日,弦语便是前往凤族圣地,在开启封印神箱之时,却被箱上神鸟印记和箱中神器所伤。”
  “那那神器现在何处?”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俊容之上快速掠过一抹亮光,狼夜便是急切地促声问道。
  “这就是奇怪之处了。那神器伤了弦语之后,突然就……凭空消失了。”月下弦语抬眼对上狼夜的墨绿双瞳,不闪不避。
  狼夜盯紧她许久,没见她神情闪烁,心下虽犹有狐疑,但也摸不清虚实,便是敛下心绪,再追问道,“那你可有看清那神器究竟所为何物?”
  月下弦语轻轻摇头,有些苍白的面容之上,一贯的豁达平静,“弦语办事不利。但听说……应该与神石之类有关。”话未落,喉间突然多出一丝冰寒的钳制,转瞬间,狼夜已经逼近她身边,狼爪,便是狠狠箍在她纤细的颈项之上。
  “你应该知道,本座是不会绕过胆敢蒙骗本座的人。”狼夜轻缓地说着冷凛的话,谈话间,还慢条斯理地收紧手上的力道,在眼见月下弦语在他掌下痛苦地扭曲着脸容,那双紫眸被雾气布满,却还是平静望着他的刹那,他笑了,在心头轻哼,然后,慢慢松开了钳制,“不过你应该不会才是。只是……既然离朱并未得手,你回来做什么?”
  月下弦语喘息着,手抚上脖颈上的红痕,嘴角牵起笑痕,感觉到胸口处仅剩的温暖在方才那一掌之下急速地冷去,凝结成冰。她再未抬眼看向狼夜,只是语调平静,甚至死寂地道,“我回来,是要告诉你,不要再执迷下去了。你自认有擎天架海之才,谈笑间坐拥三界,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如今拥有的已经够多了,再执迷下去,只怕会一无所有,万劫不复。”
  “你?”狼夜蓦地拂袖,轻笑,为这个称呼感到可笑,眼里,却凝成了冰锐,“你好大的胆子!”他什么时候给过她这样的权力,质疑他?
  “弦语胆子并不大,只是想让自己安心而已。只是看来……我还是失败了。”月下弦语缓缓摇头,嘴角牵起的笑痕,复杂地介于苦涩与释怀之间,“也罢,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不甘心,还是要试上一试罢了。如今,也该死心了。”
  “趁本座发火之前,你最好马上离开,去做你应该做的事。”狼夜急速冷下的目光,如冰箭般射向她,优雅浅笑着警告。
  “狼主现在,只怕觉得弦语是万万该死了吧?”月下弦语脸上的那抹笑痕渐渐从苦涩,转向了释怀,在她一贯的豁达重回脸上,渗进笑意的刹那,那一抹笑容,陡地明快起来。
  她……有些奇怪。有几分不耐地蹙眉,有几分狐疑地抬眸,只是,没有想过费心思去探究,只是抿直了薄唇,“趁着凤轻岚没有发现之前,快些回去吧!如果因为你坏了本座的大事,你应该知道后果!”
  “不。”孰料,月下弦语却是在他身后,平缓地轻声应道。
  “你说什么?”蹙眉,眯眼,回头望她,狼夜不愿意承认,那一瞬间,心头的不敢置信。
  “我说,不。”月下弦语没有抬眼看他,只是暗垂着眼睫,微笑着轻声重复,只是,那语调里,却是异常坚决的。在狼夜危险的眸光扫来的瞬间,月下弦语已经敛裙,屈膝,落跪,背脊,却挺得笔直笔直,不卑不亢。“今日弦语回来,还有另外一事,要告知狼主。那就是……弦语不会再带着任何的目的回去凤轻岚的身边,也不会再为狼主,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或者应该这么说,弦语从今日起,要离开狼主。”
  “是因为凤轻岚?是他改变了你?”花了片刻,狼夜才沉吟着开了口,半眯的眼瞳深处,隐隐有着怒火,不为别的,而是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居然胆敢背叛。她是他用来接近凤轻岚的棋子,孰料,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何况,对方还是那个处处不如他的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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