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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夙梦轩辕-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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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神,戏耍的力道稍稍拿捏不住,剑锋倏地滑破了某人的衣袖,带出一霎的血红。慌忙收回剑势,云家大少嘴里不太有诚意地叫嚷了起来,“哎呀!哎呀!真是对不住了,出手重了些,伤着阁下,真是抱歉抱歉啊!”
  “你——”袁牧捂着不住冒血的手臂,一双眼,瞠得如同铜铃,染上狂怒的血红。
  “只是……没想到,阁下居然是师出郇山,却看不出半分嫡门正宗的样子。小爷这次来倒还真想跟郇山剑派中人较个高低,可惜……”云落骞漫不经心地笑说,抬起眼,望着袁牧,眼神却如十丈冰刃般,锐冷。“你……还不够格!”
  “你究竟是何来头,这么大的口气?”袁牧眼神阴骘,手下一招,十来个护卫登时拥上前来,以一种看似散乱,却像是乱中有序的阵型,将云落骞团团围住。
  眼角余光淡淡瞥过周遭的刀剑锋芒,云落骞心不在焉地随手甩动着手里长剑,嘴角的笑慵懒得可恨,眉间眼角染上的,全是骄傲与自信,“小爷从东边海上小岛来,不偏不倚,刚好姓云。”
  沧溟云家?袁牧脸色惊变,只一个晃神,云落骞已经单手一抖,剑走偏锋,银芒掠处,那些护卫被硬生生逼退数尺,袁牧连忙镇定心神,不管是真是假,此时此刻,此战,容不得他退缩。手势一挥,被逼退的众护卫以极快的速度再度互相补足,原本只是严阵以待的阵型登时活跃和变化起来,将云落骞可退的周遭都封成了死路。看来,这袁牧没想象中的不中用啊。云落骞丝毫不为现今的处境担心,反而是眼里,渐渐升起了几分兴味,不复之前的只感无趣。
  而这一厢,百里乘风眼见袁牧一行众人虽然是将云落骞团团围住,但一时三刻,却也拿他莫可奈何。登时便是急了,冷哼一声,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高高举起,拉回了原本都将注意力投注在那一厢打斗中的凤浅羽几人的目光。“映画,你且看看这是何物?你当真以为你能走得了?”
  百里乘风举在手上的,正是一卷画轴,只是轴端却粘贴着一张黄纸朱砂的符咒,在夜风中招展着,映画脸色瞬时一变。凤浅羽一望,便知,那定然便是映画的画身。
  眼见映画脸色变了,百里乘风不禁得意大笑,那张原先还觉得粗犷和豪迈兼而有之的豪气,转瞬间,居然只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狠戾与决绝。“映画,你既是非走不可,那么……我们就一拍两散!”才说着,他便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吹,手执那点点星火,一寸寸靠近那卷画轴。
  “住手!”映画大叫,那一瞬间,她深情空洞中,却是带着飞蛾扑火般的无畏与决绝,凤浅羽心头倏地一寒,虽然不知道那一刻映画心里是对自己的安危担忧得多一些,还是更多的,挂怀的是那幅镌刻着她最深刻的爱,和最幸福的痕迹的画轴多一些,总之,电光火石间,凤浅羽就是已经隐约明白了映画接下来的举动。她直觉地伸手想要拦住映画,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那艳红的轻纱从她掌间滑落,飞扑而去的映画那决绝的背影如同炙燃的蝶,飞身成灰,再不回头。
  “映画——”凤浅羽难得惊惶地大叫,那决然而扑的姿势,让这本不算太过相熟的画妖,触及了她心头隐蔽处的伤口,不知为何,竟是感同身受的切肤之痛,所以,她没有多想,也是足下轻点,朝着那轻红如云的纱舞处飞去……
  浅羽——无声的呼唤伴随着满溢的担忧,全数承载在追随那抹空灵蓝影而去的视线里,身处包围圈中的云落骞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只一心望着那已经牢牢拴刻在心上的身影,即便是胸口迎头一击,他硬生生被击退数步,他胸口生疼,却仍然无视眼前挥舞而来的剑光,视线,只牢牢定格在那抹蓝上……
  在映画触及百里乘风手上那卷画轴的前一瞬,画身之上,黄纸之上,以朱砂绘成的符咒却是蓦地红光大现,那光芒刺眼,仿佛化为道道利剑,割裂上映画雪般的肌肤。“啊——”映画扬手遮面,凄然大叫,原本飘然半空中的身影,蓦地如同折翼的蝶,在暗夜中,殒落。
  “映画——”一道蓝练破空而来,千钧一发之际,缠绕上映画的腰肢,一拉一扯,将之卷起,轻飘曼舞,凤浅羽周身旋转起橘色幽光,携着映画自那符咒迸射出的强大光芒中,全身而退。轻飘飘地落至地上,丝履着地,地面的残红落梅,却未动一瓣。只是,被那强大光芒震伤的映画却是脸色惨白,嘴角带着血痕地半倚在凤浅羽的身上。
  眼见凤浅羽安然无恙,云落骞不觉松开了紧绷的情绪,吐气浅笑,眼角余光瞥见银光几点,近在咫尺,他足下一点,身形化做疾风,蓦地从几柄长剑的夹缝之中,快速卷过。捂着稍稍闷痛的胸口,云落骞已经长身玉立,站在几个偷袭者的身后,兀自笑得狂妄,仿佛之前的失神不过只是众人的错觉。“想伤小爷,痴人说梦!”只是……侧转过头望向那强大红光之处,他却是困惑地半眯起眼,“好强大的符咒!”
  红光如同蚕丝,丝丝涌回那张朱砂符咒,慢慢地褪尽在深浓的墨色暗夜之中,归于沉寂,但那黄纸还在夜风中,轻轻飘扬着,略略褪色的朱砂,还携带着这般逼退鬼魅的强大法力,镌刻着沾染了百年的气息,黄纸的末端,一个在百年前,曾让三界都为之忌惮的名字如同那褪色的朱砂,渐渐退守成典籍的枯黄扉页上的一段历史,却到了百年后的现在,仍让人肃然和惧然兼而有之的名字:鬼刃……

  未谙风月,道说永相随(一)

  鬼刃?凤浅羽半眯起眼,轻蹙起眉,伴随着心头一阵略显怪异的熟悉,一道模糊的身影像是惊鸿一现般在她脑海中闪过,只是,那速度太快了,快到她根本来不及去抓住,哪怕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鬼刃……这个人,曾在她空白一片的过去中,出现过么?
  “原来如此。”另一厢的云落骞却是对着面色铁青,杀气纵横的袁牧笑开了,“鬼刃的符咒,加上你姓袁,倒是让小爷想起一个典故来。鬼刃还未继承掌门之位前,郇山最有可能的人选便是一名袁姓弟子,后来却因鬼刃继任,心生不满,遂叛出师门,对了,听说,走的时候,还顺手搜罗了郇山的一些宝贝。不知道,这个郇山叛徒的袁姓弟子,跟袁护卫有啥渊源。不会那么刚好,是尊师,或是令尊吧?哎呀……那张鬼刃的符咒,不会那么刚好,就是郇山的宝贝之一吧?”
  “我听你在放屁!”袁牧面上青筋暴露,厉声大吼,但下一刻,他却又在双眼泄露的杀气中,诡谲地笑了开来,“你来自沧溟云家是么?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来让我们瞧瞧,你究竟……能有多厉害。”话方落,他半扬的手顺势一挥,那些被云落骞打散了阵形的护卫们居然又凝结起来,而且,阵形渐渐由原先最普通的五行,变为了天上星斗,而且,每动一步,便是一骤变,每一次变换,杀招便是更为凌厉,云落骞握剑的手心蓦然沁出了冷汗,眼前不停转换的阵形让他有些头晕目眩,头一次,褪去了原先的狂妄,眼眸深处,暗略一缕忧心,虽然暂时以静制动,但,只怕也撑不过一时三刻,额头上,渐渐,沁出了冷汗。
  “四象绝杀?”那一厢,凤浅羽眼见云落骞陷入困境,心下不觉忧急,电光火石间,一个名称,便是在她全无考虑的情况下脱口而出。表情有些愕然,她有些不明白自己不加考虑脱口便出的名称到底是因何,又有着怎般的意义,但是,她就是知道,云此刻,必然是危机重重。心下一凛,她别过头,目光瞥向前方身影。
  百里乘风正望着袁牧所布阵形和被困住,半分动弹不得的云落骞,脸上现出满意的笑容,“是了!早该出杀招了!”
  “该死的!”不断变换的阵型中央突然爆发出一声咒骂。
  云……千万沉住气啊。也许,真的是把那个人摆在心上太重要的位置,所以,即便是只听到了这么一声咒骂,凤浅羽已经知道,云落骞是要动手了。可惜,她的嘱托到不了他的耳里,便听阵形中央一阵刀剑相击声,隐约一角白衫轻掠,却总在要破阵而出的前一刹那,又被突然变换的阵形给挡了回去,果然……还是不行。凤浅羽轻咬牙,沉寂的眸色中,思绪,却是百转千回。待视线从新回到百里乘风身上之时,她方才的担忧,她方才隐隐的慌乱,便在瞬间尽数敛去,望着百里乘风,淡淡地笑了,“百里老爷,画上符咒自然是法力无边,可是……能伤得了映画,就万无一失了么?浅羽不是妖,你觉得,这符咒,能奈我何?”
  百里乘风本就精明如狐狸,只是方才一时得意忘了方才凤浅羽明明是从这符咒法力中,将映画救下,更是忘了细思这当中的关节,经凤浅羽这么一提醒,他蓦然脸色一变,拽紧了手里的画轴,往衣襟深处怀揣,一边扬声大喊,“袁牧——”
  可惜,却是来不及了。“映画,你撑着!”将映画扶至近旁一棵梅树下暂坐,凤浅羽面上,还是淡如雅菊的笑容,直到见但映画虽然虚弱,但还是点头之后,她才轻吁一口气,然后,站直身子。单足一旋,滚着白狐毛的淡蓝裙裾荡成一个圆弧,那些地面的残红落梅被卷起,围绕在那飘扬的裙裾四周,仿佛就连那同色的丝履之上,也沾染了梅的冷香。凤浅羽的动作太美,那裙裾飞扬,在落梅的包围中旋转的身影,飘如谪仙,让人不觉间,竟是看傻了眼。
  所以,百里乘风在还没从她绝美的姿态中,反应过来,究竟,会有什么发生时,一切,就已经发生了。待到那梅的冷香,已经近到不过提鼻便可嗅,百里乘风只觉得漫天的红梅花瓣铺天盖地而来,他在直觉别头,闭眼的同时,手上已经一空,原本紧扣手里,半举空中的画轴,已经易主到了凤浅羽破空而来的蓝练中,一卷一收,动作快速而美妙地将之收妥在袖中。然后,蓝练再一卷,便是缠绕上了百里乘风毫无防备的颈项,一脚轻点梅梢,凤浅羽便是如同绝翼之鸟,半斜着身子,凌于半空之中,手中所执蓝练的另一头,却是牢牢地缠绕在百里乘风颈上,只需稍稍一使力,便能取他性命。
  “爹爹——”蓦地惊唤出声,百里双双那一刻没有多想,直觉地便是迈出步子去,却是再走了两步之后又骤然停住,那双还浸泡着泪水的眼睛,却是哀求地直瞅着神色难得冷肃的凤浅羽,“浅羽姐姐——”
  目光淡淡瞥过百里双双写满哀求,泫然欲泣的脸,原本有一丝松动的脸孔,却是在瞥向另外一侧,陷入苦战的云落骞时,倏地又转为坚定的冷沉,拉扯住蓝练一端的手蓦地一紧,只是沉声道,“让他们住手,放云出来!”
  呼吸有一瞬被钳制住,百里乘风双手扣在缠绕在颈间的蓝练之上,想将之拉开,却是无济于事,一张脸,几乎涨成了猪肝色,只是,倒还有几分执拗,即便是此刻,生死操纵在他人手中,他居然也是闭紧了嘴巴,没有开口的意思。凤浅羽淡然的眸底难得地掠过一抹冷绝,手上,又是一个紧扯。
  “爹爹——”百里双双急唤,却是见父亲和凤浅羽似乎都没有让步的意思,连忙扬声叫嚷,“袁牧,袁牧,快些住手,你想害死我爹么?住手啊——”
  不知道是百里双双的喊叫奏了效,还是袁牧毕竟还是担心主子的安危,阵形终于是散开了缺口,然后便是见着有些狼狈的云落骞甩胳膊甩腿儿地慢慢踱出了阵圈,嘴里还不知死活地一直嘟嚷着,“四象绝杀。鬼刃创这阵形的时候,那是偶然为之,之后发现杀伐之气太重,所以明确规定,郇山中人,不可轻试。不过……没关系,这不包括你们,既然叛出郇山,自然算不上郇山中人,也不用守郇山剑派的规矩,不是么?”说话间,还别过头去,用那张好不狼狈的脸对着袁牧扯开一个坏坏的笑,气得袁牧当场便想反悔地又将他围回阵中,不忙着杀他,却可以将他累到死。
  “浅羽姐姐,他们已经放了云落骞,你也快些放了我爹吧!”百里双双焦急地仰头望着半浮在半空中的凤浅羽。
  凤浅羽淡瞥了一眼百里双双和不住吐舌呛咳的百里乘风,手一挥,蓝练顺势收回,她足下轻点那枝梅梢,轻飘飘落至云落骞身侧,再将他上上下下,周身打量了个遍,确定就是狼狈了些,然后稍稍有些皮外伤之外,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将倚坐在梅树下的映画扶起,目光再次淡淡地掠过拼命咳嗽着的百里乘风,和他身边一脸担忧,还不时替他拍抚着胸口的百里双双,“我们走!”
  “袁牧,快,拦住他们!”百里乘风一边咳嗽着,却还是一边气急败坏地嘶吼。
  “爹爹,算了,爹爹!”百里双双却是蓦地一个横跨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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