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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夙梦轩辕-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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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云落骞淡笑着从她紧拽的手中,抽走调羹,兀自舀了一勺补汤喂入口中,还一边满意地点着头,丝毫看不出半点的紧张担忧。
  “可是……”百里双双紧蹙着双眉,云落骞一向甚有主意,连他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时间,她又能想出什么办法,但是,却是忧怀揪心,心房像是悬在半空中,晃晃悠悠,怎么也放不下来。
  “别可是了。不是说明日很重要么?那么,百里大小姐还是快点儿回去吧,小爷我得早些上床歇着,好养精蓄锐了,还有,这个,麻烦你了!”云落骞却已经不耐烦地挥手赶人,将汤盅捧起,咕噜噜一口将补汤灌下,而后,将空了的汤盅不客气地往人家大小姐里一塞,拍拍两手,吃饱喝足,剩下,就该去找阎罗王下棋去了。
  百里双双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但见着云大少爷已经打起呵欠,甚至好不夸张地伸起了懒腰,摆明了下起逐客令,她锁住眉心,终究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端起空了的汤盅,转身朝房门走去。
  “云大哥——”百里悠然却在这时从门外奔了进来。
  “悠然,这是做什么?”百里双双一愕,而后,挑眉问道。
  “姐,我是来找云大哥的!”自从上一回云落骞在百里府中,跟袁牧的护卫队周旋,大出风头之后,百里悠然的崇拜对象就多了一号人物,这回,云落骞跟着百里双双回来,他更是将他当成了自己人,一有机会,就粘在云落骞身边,问这问那,好在云落骞倒也不嫌他烦,百里双双也就随着他去了,可是,这么晚了,云落骞明日可是还要比试,确实是该早些歇下,养精蓄锐了才是。
  “悠然,明日云大哥还有要事,别胡闹了,让云大哥早些歇着。”眉心一蹙,百里双双略略沉了嗓音,摆出了长姐的威严。
  “就一句话,姐,我就跟云大哥说一句话。”百里悠然一张白净的小脸上漾开一抹可怜兮兮的讨好笑容,哀求道。
  “好吧!小鬼,你想跟我说什么?”收回向后舒展的双臂,云落骞眨了眨眼,笑问道,这小鬼,不跟他抢浅羽的时候,看起来倒是顺眼多了。
  “云大哥,你蹲低点儿,我只跟你一个人说。”百里悠然一脸神秘地朝他招了招手,压低声音,道。
  云落骞眨了眨眼,眼角余光斜瞥了一眼几步开外,站在门边的百里双双,见她蹙着眉,一脸困惑的样儿,这悠然,今天是怎么了?但那蹙眉的模样,到了云落骞眼里,却解读成了另外一种意味,这百里大小姐,该不是见着一向与她亲近的弟弟,这般崇拜自己,所以吃味了吧?目光微微一闪,云落骞嘴角牵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痕,既然是吃味,就让她吃个够好了。当日,他可没因这两姐弟气闷,淹死在醋缸里。这么想着,他便是俯下身去,与百里悠然平视,“小鬼,说吧!你这么神秘兮兮到底想说的是什么秘密?”
  “云大哥,我是想说……”百里悠然凑到他耳边,电光火石间,云落骞蓦然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等到他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晚了。有一道淬亮的银光掠过眼界,虽然他下意识地往后一退,但那柄匕首,还是斜插进了他腹中。云落骞痛得闷哼一声,抬起眼望向百里悠然,方才脸上的纯真尽数褪去,这一刹那,他只是一脸茫然的紧抓着手里滴血的匕首,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悠然——”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当百里双双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时,她手里的汤盅落了地,“哐啷”一声,上好的精细白瓷跌了个粉碎,她却是恍若未觉,只是惨白着一张脸,抢步上前。这个时候,云落骞正忍着疼运指在百里悠然周身连点了数下,便见着后者眼儿一白,往旁栽倒过去,刚好倒入赶至的百里双双双臂间,“悠然,悠然——”
  “放心,他没事!只是我点了他的穴道,会安静地睡上几个时辰。”云落骞淡声应道,一手已经抓过近旁的一条桌巾,往伤口处一捂,而后,另一手握住刀柄,用力往外一拔,即便及时用桌巾捂住,但还是有一道血箭喷洒出来,溅在云落骞苍白而冷汗涔涔的脸容上,一眼望去,竟似浑身浴血的惨烈。
  “你怎么样?”百里双双的脸色不比云落骞好看多少,将百里悠然放倒在地上,便窜步上前,眼见着他腹间仍在不住冒血的伤口,脸色又白上几分。
  “放心,小爷命大,还死不了。”云落骞咧开唇,仍然笑得吊儿郎当,但百里双双却分明瞧见他疼得唇瓣也在微微颤抖。云落骞几乎在心底骂起了粗口,他堂堂沧溟云家的继承人,没想到,居然会栽在一个小鬼手里。
  “可是悠然他怎么会……”这一切发生得突然而离奇,百里双双怎么也摸不着头绪。
  “他中了咒术。”云落骞淡声为她解疑。
  “咒术?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看出?
  “是障眼法。而且……我大意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把主意打到百里悠然的身上,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啊。
  “那现在怎么办?我……我去告诉二叔,去找大夫……对,我去找大夫……”百里双双茫然的眼神像是终于注入了几许精力,踉跄着从地上爬起,便要朝外奔去。
  “不行!不能去!这事不能惊动任何人。”云落骞却是死死扯住她,动作过大,腹间的伤口又扯开了些,血汩汩淌出,他闷哼一声,疼得额角抽搐,抓住她的手却是牢到她隐隐生疼。
  “不能惊动任何人,难道你想……”百里双双回首望他,有些恍然,脸色却愈加的惨白惊骇。
  “不是想,而是必须。明日,是最好的机会……”云落骞打断她,低沉却又异常坚决地道。
  “不行,你这伤不轻,你明日怎么还可以跟袁牧比武呢?就算是他平日里远非你的对手,但是以你现在的情况……”百里双双惊惶地摇着头,拼命劝阻。
  “现在不管是退出还是推迟比试,都等同于认输,你知道认输意味着什么吧?你还想保住百里家,还想你爹跟你弟弟没事吧?”云落骞冷沉下嗓音,一字一句地咬牙道,每说上一句,百里双双的脸色就更白上一分,“不管怎样,除了听我的,我们都别无选择,除非,你真的想要在这里认输了。”
  百里双双双腿一软,蓦地跌回地面,片刻之后,她突然将脸埋入双掌之中,嘤嘤哭泣起来。不该这样……就算她知道别无选择都好,但是不该让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可是能怎么办?又能怎么办呢?
  云落骞轻声叹息,探出手,轻轻拍抚了上她耸动的单薄双肩,缓下嗓音道,“放心好了!小爷我没那么脆弱,这点儿小伤哪能难得倒小爷?再说了,那袁牧在小爷眼里不过是根豆芽菜,一掐便断了,收拾他,费不了啥力气。所以,现在,不要哭了,擦干你的眼泪,然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带悠然回去歇息。明日……等到明日,一切都会结束了。”
  百里双双怔怔地从双掌间抬起脸来,红肿的双目对上他的眼,明明此刻他的脸是那般的苍白无血色,她却又分明从那双眼中获得了坚信的力量,是的,好像只要听他的,一切都会结束的,一切,都会好的……
  直到百里双双背着百里悠然的身影,消失在眼界之中,云落骞身形一晃,强撑的意识几乎在刹那间溃散去,倚在门框之上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儿,目光刚好瞥见几上的铜镜,镜面上反射出此时他的面容,云落骞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痕,“云落骞,你可是风靡万千少女的玉面公子啊,看看你现在这样,白嘴白脸,真是惨不忍睹啊,惨不忍睹……”腹间,一股诡异的热流窜动起来,他眸光一闪,低下眼去,瞧见腹间窜出阵阵诡异的红烟,他眼神一暗,倏然掠过种种难解的纷杂,袁牧……是他刻意掩藏了实力,让他小看了此人,还是……他身后还有高人相助……

  从头到尾,穿过一条丝(六)

  “比武场上,拳脚无情,刀剑无眼,虽说点到为止,但难免有意外。所以……一旦上了比武场,生死祸福,各安天命,不可事后纠缠不休。”
  搭建在百里府护院练武场的擂台之上,专程从临海郡请来的,在江湖之上小有名望的老前辈一手捻着胡须,一边一板一眼地念着。原是再寻常不过的字眼,一向最爱打打闹闹,看过不少比武的百里双双是再熟悉不过,可是,今日,那些字眼却让她莫名的发寒,一阵寒过一阵。手指无措地扭绞在一起,她瞬也不瞬地盯着那与袁牧对峙而站的云落骞。背挺得很直,嘴角牵着笑,一贯的慵懒轻佻,除了脸色稍稍苍白了些许之外,看不出半分的异样,很好,很好……可是,可是不好,她知道,她知道昨夜那把几乎整个刀身都没入他腹中的匕首,那么深,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没事?怎么可能这样若无其事地,还要与人比武?
  “丫头,双丫头——”耳畔有人担忧地低声唤着她的名,一声又一声,却像是从遥远的另外一个时空传来,不过刚到耳旁便被挡了回去,听不进耳里。直到那人终于是伸出手来,覆上她几乎扭绞成麻花辫,被冷汗沁湿而显得冰冷的手背。她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转过头,望向坐在身旁的百里追云。后者轻蹙着眉梢,叹息一声,拍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双丫头,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放轻松,嗯?”
  是吗?真的会没事吗?担虑的目光再度回到擂台之上,百里双双仍然遏制不住心口翻腾的重重不安。恍惚间,竟觉得那擂台之上铺设的红毯,还有围栏上绑缚的红绸,都化为了漫天的血色,铺天盖地将她兜头围了个密实,呼吸被窒,竟似寻不着半丝出路。
  须臾间,台上两人已经一拱手,摆开了架势。袁牧嘴角噙着几许阴笑,云落骞淡淡回望,不愠不火,嘴角牵着的笑痕,一贯慵懒轻佻,腹间拉扯传来的阵阵隐痛,却让他的眸子深敛成两把孤锐冷峭的利剑。他在想什么,想干什么,对方在想什么,又想干什么,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好吧!那就……先走着瞧吧!抬眼间,袁牧身形已腾跃而起,伴随着一道横切而来的刀光,猛扑过来,云落骞眸色深敛,嘴角轻扯了一下,难得没有耍帅,蓦地拔剑出鞘,便迎上前去。
  擂台之上,人影憧憧,剑光交错,百里双双的心却提到了喉咙口,担虑却像是凝成了无形的塞,堵住了她的喉咙,仿佛连呼吸也钳制了。
  袁牧很显然早有预谋,招招紧逼,毫不留情,甚至还别有用意地一招招直攻云落骞腹部。若是平日里,不管袁牧出多么狠的招,他都不见得会看在眼里。可是,他今日本就有伤在身,在袁牧有意为之的步步紧逼下,腹间的伤口拉扯渐行剧烈,他的反应和动作都慢慢凝滞,甚至渐渐竟已察觉不到痛楚,但腹间却觉着有什么粘湿的液体涌了出来,一点点浸湿了他贴身的亵衣。该死!云落骞脚步一个趔趄,险些栽倒。惨白的脸容之上,死白不见半丝血色的唇瓣抖颤着,鬓角有豆大的冷汗滚落。不行,要速战速决!恍惚间,听到身侧,错身而过的袁牧那几声低不可闻的冷笑声,云落骞眸中冷凛光芒一闪而没,蓦地一个横身而就,修长手指半屈,捻起一个诀,伴随着一道红光,长剑的凌厉刀锋朝着袁牧横劈而去。电光火石间,袁牧只来得及瞠大眸子,来不及反应,只得踉跄着后退,在密密麻麻的红光笼罩中,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瞧着那刀锋一寸寸逼近。
  要结束了!那一厢,观战的百里追云眼瞧着云落骞猛禽般扑向袁牧,嘴角噙起满意的笑痕。
  要,结束了吗?百里双双一手按抚上狂跳的心,犹有几分仍在梦中的恍惚。不!下一瞬,事态急转而下,百里双双惊恐地瞠圆双眸,骤睁的双唇中,却吐不出半点声响。
  怎么回事?百里追云蓦地自椅上腾身而起,不敢置信地望着那扑倒在地,蜷缩着身子的云落骞,怎么也不敢相信,方才那劈向袁牧的必杀之剑,竟会反手,劈向了自己的肚腹。
  横切在腹上的那一剑,入肉三分,云落骞敢打赌,定然是同昨日那匕首留下的痕迹,堪堪组成十字,纵横交错,倒也别有一番韵味。扯开薄唇想笑,却又止不住疼得浑身抽搐,笑意也因此而囫囵咽下。腹间的粘湿很快地涌出,不过顷刻间,他在今早刻意换上的那一袭黑衣,便被濡湿了一大片。自残啊……方才那一瞬间,只怕看在别人的眼里,都是再明白不过的眼见为凭了吧?可是……可是……云落骞抬起头,即便因着这个动作,又抽疼了伤处,即便因着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额角又抽搐着滚落了数颗豆大的汗珠,他仍然是抬起了头,目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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