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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夙梦轩辕-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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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着,然后又在眨眼间,灰飞烟灭。隐在广袖中的修长右手紧握成拳,终于在蝶舞奔出院落之前,极冷极轻地道。蝶舞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惊讶,而后了然,轻吁出一口气,纤指翻转,一只不过巴掌大小的玄色鸟雀现于掌中,而后扑腾着翅膀朝狼夜方向飞去,停驻在伸出的修长食指之上,叽叽喳喳一阵鸣叫,狼夜的脸容却是沉了下来,眸色转瞬复杂……
  “掌门的意思是……”眉毛半挑,程宪舯眼露狐疑,打量着赫连阙年轻的脸容,想从当中找出些许蛛丝马迹。
  “我知道,诸位师兄都对白师姐一事尤为关注,也担心白师姐在进入蜃楼秘境前的最后三天会出什么纰漏。虽然护法院的防守严密,我倒是不太担心,不过为了让诸位师兄安心,而且,这确实也是我继任掌门之后,第一件处理的派中事务,为了慎重起见,想请各位师兄与众弟子在这三日之内,一起守卫护法院,避免万无一失。”赫连阙淡淡笑着,沉敛的神态中让人窥不透一丝的想法。
  程宪舯几人对望一眼,都是困惑重重,易廷合也是紧拧了眉梢。没有人明白赫连阙究竟想要做什么,更没有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想法。究竟是要让白茉舞插翅难逃,置于死地,还是有其他的想法?
  是夜,护法院中处处都是巡视的郇山弟子,当真是天罗地网,密不透风。“二师兄,依你看,那小子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越想越理不出个头绪的骆平通一双眉毛几乎打成了死结,凑近程宪舯耳畔,困惑道。那小子不是跟白茉舞好得跟亲姐弟似的么?怎么他现下却像是要将白茉舞置之死地一般?
  “不管他在打什么主意,对我们而言,倒算得上是一桩好事。”程宪舯挑眉道,原本他就在担心杜彦白插手此事,那白茉舞被关入这护法院,难保不出什么纰漏,届时,他苦心的布局又要落空,如今,倒算是稍稍安了心。只是,赫连阙那小子的做法确实是令人生疑,不得不防,所以……“不过,万事都要小心提防。”
  “不好啦!不好啦——”话未落,护法院凝重肃穆的暗夜里,陡然传来一声惊呼,眨眼间,虽然安静,却聚集了郇山众多弟子的护法院就此喧嚣了起来。程宪舯心口一提,已经沉凝着一张脸容,迈着急切地步伐,循声而去。其余人自然也是在间或低语或是互觑之后,也是跟了上去。
  浑身染血,显然受了伤的小道士躺卧在禁室的机关开启处,嘴唇因失血过多而惨白,却仍然嗫嚅着,拼尽最后一丝意志力,低声道,“有人……有人劫走了白师叔……”语未咽,透一歪,便厥了过去。
  闻言,程宪舯脸色惊变,蓦地绕过小道士,往前一跨,机关重重的护法院禁室已然是房门洞穿,一眼望尽的暗室内,空无一人。脸色瞬时阴沉,他恨得死死咬住牙关。
  “怎么回事?”身后传来淡然问语,赫连阙和杜彦白,还有易廷合联袂而来,三人眉宇间都淡笼疑虑,却是让程宪舯的脸色又阴沉上了两分。
  “白师妹……被人劫走了。”鲁虚谷在沉寂片刻之后,终于是低声应道。
  赫连阙半隐在暗夜之中的脸容沉敛下去,面上神色愈加让人难以看穿,只听他沉声吩咐道,“还不快去追?”程宪舯几人已经各带了弟子往不同方向追去,当然不是为了赫连阙的命令,而是为着心底翻腾的愤怒与不甘心。“正清,你们几人跟我往这个方向去。四师兄,未免有人趁虚而入,你率弟子留守。”话落,他递给杜彦白一个眼色,而后,带领几名弟子往另一个方向寻去。
  “你们十人一组,去往各殿守卫。”杜彦白双手背负身后,淡然命令道。
  “是!”众弟子领命,一串又一串的脚步声离去,直到禁室处只余他一人,他这才高高挑起一道眉梢,而后,四下逡巡之后,返身钻进那空无一人的禁室之中。伸手探进暗室墙下一处不甚明显的暗峰,摇动机关盘,一阵细微的锁链声后,面前厚重的暗室墙壁突然整个移动,转开一个不过衣柜大小的空间,有两人,一男一女,堪堪躲在那里,正是白茉舞与秦舒寒。“跟我来!”略一沉吟之后,杜彦白这般道。
  即便是郇山剑派之中,也甚少有人知道护法院中到底有多少机关,又在何处,如何破解,能对此了若指掌的,也只有每代的掌门、执法长老以及护法院的掌事。所以,在今天之前,秦舒寒和白茉舞也从不知晓郇山之上,护法院中不但有能容纳百余人的隐蔽密室,而且有可供这些人生活数月之久,不停替换的粮食和清水,还有一条直接通到郇山绝顶之下,涧谷底部的秘道。一路上,跟着杜彦白左转右拐,他们从他口中得知,这护法院中的机关,已经密室、秘道都是在鬼刃师祖那一代时,秘密完善的,为的,便是为有朝一日,郇山若遭逢大难之时,逃生避难之用。而赫连阙之所以定下这一连串的计划,自然已在继任掌门当日,从弥留的虚阳子口中得知一切。
  随着杜彦白再度扭转机关,轰轰的声响过后,面前重逾千斤的巨石缓缓升起,几人鱼贯钻了出去,夜色沉冷,耳畔隐隐有流水淙淙的声响夹杂着细碎的风声飘过,他们,已经在郇山绝顶之下的涧底。“安全了,事不宜迟,你们还是尽早离开。”杜彦白停下脚步,一贯淡冷地道,回过身来,将手中物事递与白茉舞,“这……是掌门师弟交代我带给你的。”
  接过那两样物事,自她被关入护法院禁室起,便被收去的挽花剑和挽花链,白茉舞将之紧紧抱住,眼底倏然湿润了,自今日起,她自是成了郇山剑派的叛徒,不再见容于江湖武林,更不再见容于郇山剑派,这挽花链自然也再非当日一般,权力的象征,可是,这些她都不在乎,这两样东西,是师傅赠与她的,那不过是个念想啊,一个终其一生,也丢弃不了的念想,至少……至少在她还未忘记一切之前。
  秦舒寒安慰似的搂住她的肩背,而后,神色复杂地望向杜彦白,沉声道,“彦白,多谢。”
  “无需多谢。就当是我报你当日相救之恩。你……永远是我的大师兄。只是今日别后,江湖茫茫,怕是再难相见,千万珍重。”杜彦白一贯冷漠的脸色稍稍崩裂,流露出几许淡淡的离愁。
  “嗯。”秦舒寒点头,这是承诺,必然,一诺千金。
  “四师兄,小阙……还劳你多照顾。”在杜彦白转身之前,白茉舞促声道。高高在上,俯瞰尘世的郇山,她唯一的牵挂只有小阙,那是个多么孤独而寂寞的位置,甚至连她,也抛下了他。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会更加的孤独吧!
  无声地点了点头,那也是承诺,至死方休。
  轰轰声响,那巨石落下,隔断了他们与郇山,最后的牵系。“走吧!”秦舒寒沉声道,语调很轻很轻,像是与耳畔破碎的风声一般。
  白茉舞有些黯淡地垂下双目,点点头,她不知道,当年大师兄离开郇山之时是怎样的心情,可是,这一刻,她的心空得那般厉害,像是失落了什么般的悲伤,却又像挣脱了什么似的轻松与雀跃。
  突然,一阵奇怪的感觉传上心扉,她蓦然停驻了步伐,目光狐疑地四处逡巡着,神色有丝怪异,纠缠着期待与焦切,却又归于黯然。
  “怎么了?”秦舒寒不解地挑眉问道,他们得趁着天亮之前,走远些才是。
  “没……没事。”白茉舞摇了摇头,嘴角幽幽苦笑,再度随着秦舒寒迈开步伐去。是错觉呵,是错觉啊。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流水淙淙,像是经年不休,那无底的暗夜尽头,不知何时,悄然伫立了一道颀长的身影,清雅的水墨色,衣衫在夜风中翻飞飘舞,墨黑发丝掩映后的一双瞳眸,静静望着不远处那两道身影渐行渐远,墨绿近黑的色泽,深邃,难辨……
  鲁虚谷的脸色很难看,骆平通的脸色很难看,程宪舯的脸色很难看,就连赫连阙的脸色,也很难看。指星楼空旷的大殿中,死一般的静寂,诡谲,凝滞。赫连阙与杜彦白的目光在半空中对上,短短一瞬,交换了只有彼此才懂的讯息。赫连阙眼眸极快地闪烁了一下,转向程宪舯几人的方向,脸色仍然冷沉铁青,低沉的嗓音蕴着淡淡斥责,道,“谁能给我一个解释吗?诸位师兄都在护法院中,怎么还能让人凭空劫走了白师姐?”
  没有人回答得了,即便程宪舯阴郁着神色,已经恍然明白,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百口莫辩,只能哑巴吃黄连,吃下这个暗亏。只是,眸子深处,阴鸷冷笑,赫连阙这个毛头小子,看来,以往是他太过小看他了啊!
  “掌门,白师妹被人劫走之事,诸位师兄弟都是难辞其咎,但一定会尽力补救。我现下就召集弟子,下山搜捕。”骆平通略一思索,偷觑了一眼程宪舯的脸色,而后,才道。
  “现在,这个是最重要的吗?”赫连阙的嗓音又低冷了两分,蕴火却又莫名冰寒的眸子一一扫过几人,“堂堂郇山剑派,居然能让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号称除了蜃楼秘境之外,郇山守卫最为严密的护法院将人劫走,而且,还是在比以往增强了数倍不止的守卫之下,现在,难道还要我告诉你们,什么是当务之急吗?”
  “请掌门下令各院休整。令弟子加强戒备,还有,完善郇山各处机关、封印、结界、及守卫。”杜彦白拱手,面无表情地道。
  “诸位师兄都听清楚了?还不各自散去?”赫连阙略略扬高嗓音道。程宪舯几人脸色阴郁地对望了一眼,草草地一个拱手行礼之后,踏着略为不甘的步伐,出殿去了。杜彦白和易廷合随后跟上,后者眼眸里,却是松了一口气的喜悦,不管是谁救走了白师妹,总算……总算是没事了……
  厚重的殿门合上,空旷的大殿内安静得仿佛没有一个人,高坐在主位之上的赫连阙怔怔地不知望着何处,许久之后,才茫然地低首望向手中的七星权杖。掌门呵,他是掌门。可是什么样的掌门,竟然需要以这样的手段来保护他向来敬之爱之的师姐,保护他那个为了郇山,劳心劳力二十余年的师姐?胸口,突然有什么翻涌上来,在恍惚反应过来之时,他才觉得浑身的真气不知何时竟不受控制地乱跑起来,双掌像是被火焰纹身一般的灼热,摊开来,掌心有隐约的红光若隐若现,这么一望去,赫连阙的脸色却在瞬间惊变起来,妖气……怎么会?

  从头到尾,穿过一条丝(一)

  “守卫比我离开的时候,又严密了些。”百里府对街的某处街角,有两双眼睛戒慎地打量着那两扇高耸的朱漆大门,半隐在斗笠下,线条好看的薄唇轻掀,低沉的嗓音中透着淡淡的隐忧。
  “意料当中。”同样的斗笠之下传出的声音稍稍苍老一些,却轻松自在,听不出半分的忧心挂怀,听在云落骞耳里,直想皱眉,再附送一记白眼,他真的很想知道,他跟眼前这一位,到底谁才是百里家的人,那两扇朱漆大门禁锢的,是他的家人,还是眼前这位。“咦?小子,你在瞪我?”隔着斗笠都快被瞪得烧出两个洞来,那话尾挑起,带着轻松的调笑和兴味,他没有记错的话,他跟这姓云的小子没仇才是。
  翻了翻白眼,这几日相处的经验告诉云落骞,无谓跟这个人讨论些无关紧要的琐碎之事,否则,他会没完没了纠缠上一整日。“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那守卫明显是冲着我来的,看来,要回自己家门还没那么容易呢!不过,你我都知道,双双他们不会有事的!相反,他们比我们更不希望双双有什么事,现在,对于袁牧父子来说,要得到百里家的家业,最快,最名正言顺的方法,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与百里乘风有几许神似的唇儿上弯笑着,寻不得半丝在云落骞印象里,百里乘风的沉敛与粗犷,面前这个人除了长相之外,没有半分与百里乘风相似,却又在骨子里头镌刻着商人的奸诈与狡猾。
  挑起眉,望向对街的百里府大门,云落骞的眉峰高高挑起,如果袁牧父子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话,他能想到的,他们自然能想到,现在百里乘风昏迷不醒,百里悠然尚年幼,要得到整个百里家,还有什么方法,比娶了百里双双更快,更名正言顺呢?而如果是笨到无可救药的人,是不可能将涥南一霸的百里家逼至如斯境地的。
  “走吧!反正也进不了家门,索性先去吃一顿好吃的,我跟你说,临海酒楼的香酥鸡,那可是涥南一绝……”
  饭桶,这就是十成十的一饭桶,除了吃,其他的,于他而言,都不甚重要。既然百里家的人都不操心,他操什么心呢?云落骞对着自己叹息,转过身跟上那人的脚步。说实在了,赶了好几日的路,可没有机会好好祭祭他的五脏庙。反正兵来将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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