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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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手上的银蛇剑像是蛇一般地饶了出去,虽在近身搏战的时候银蛇剑的威力的确打了一些折扣,而那女子也反应十分的灵活,她半点也不畏惧银蛇剑的锋利。一下子将剑一手握在手上,并不惧怕素问一旦抽手之后会不会让她整个手掌心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是的,对于这种半点也不知道疼痛也不会流血的人,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畏惧的心态的。
但素问并没有在她握住银蛇剑的时候将剑一抽,因为她知道这根本就是没用的。她只是从自己的袖口里头抽出一方锦帕,那锦帕原本是用作擦汗来用的汗巾,虽不是很大,却也足够虚虚地缠绕住素问的右手,在锦帕缠住素问的右手的时候,素问如闪电一般地出手,一掌击在这女子的衣衫上。
素问的锦帕看着不怎么起眼,就像是平平常常的那些个姑娘家用的丝帕没有半点的差别,但也只有跟在素问身边的挽歌才最清楚,素问手上这锦帕看着是十分的平平无奇,但实际上却是同平常的丝帕有些不同的,那是极寒之地上的冰雪天蚕所吐的丝织就的,刀剑砍不断火烧不掉的东西,光是这小小的一方丝帕也不知道是用多少的丝织就出来的,如今这些年极寒之地上所产的冰雪天蚕越发的稀少,就那么一点点的丝线也不知道是要多少的黄金才能换来的,更何况还要用这些个极细的丝线织就一方丝帕,比用黄金碾成丝线还要来得矜贵上无数倍,哪怕是帝王之中可能也没有这样的一方锦帕,也许这全天下之间也就只有素问才有这般奢侈的东西。
素问用丝帕裹住自己的右手,这些个人的身体要她这样直接触碰,素问当然是不敢的,她又不是神,自然也是会担忧他们这身上会不会有一些个毒素又或者是潜藏着她所暂时没有发现的东西。
用丝帕包裹住手,也能够阻隔住那些个东西。
素问一掌击在这女子的肩膀处,阴寒的内劲顺着她的经脉,直接灌注在自己的右手上。等到素问接触到眼前这个女子身体的时候,素问方才感受到自己手掌下所触碰到的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这身体并不柔软,虽然她的动作十分的灵活,但这身体上的肉却是已经僵硬住了的,僵硬如石。
素问所修习的内劲是极其阴寒的,虽然她对于练功这一类的事情并不算是十分的热衷,但到底是要行走江湖的。在遇上风魔之前素问还是能懒则懒的,再加之自己的身边也没有人督促着她要勤加练习,所以闯荡江湖这段时间素问真的是将练功这件事情给搁置下了,尤其是后来得了挽歌在身边之后,素问是越发的懒散了。但等到遇上风魔之后,素问在才觉得自己或许也是应该要勤奋上一些的,毕竟这总是依赖着旁人也是不可能仰仗上一辈子,所以她这段时间也将那些个内功心法全部都捡拾起来了,到了夜晚休息的时候她休息打坐一类的半点也不曾偷懒的。虽不能算是一日千里地进步,但多半也还是比之前的时候长进了不少,内劲也深厚了一些更加的扎实了。
那女子的手臂发出一阵“咔嚓”声,从肩膀处一点一点地开始往下冻了个透实,就像是当初冻着风魔的时候那样。但这一次素问并非只是用内劲冻住了这女子的一条手臂而已,那寒冰一寸一寸地往下蔓延着。
那女子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一只手被冻住了,但她另外一只手却还是在奋力地动弹着,像是要脱离开素问的掌控一般,甚至那一只像是兰花一般的爪子就向着素问这里袭来。但素问已经吃了她这一回亏又怎么可能会再吃这样的一回亏呢,她手上一用劲,内劲在瞬间蓬勃而出,一下子将这女人震飞出去。
但她的右手和右腿已经被冻得结结实实的,这一飞出去之后,她撞上墙面,被冻住的手脚因为力度的撞击一下子就像是那落了地的玉石一般,摔了个粉碎,就像之前她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那样,从玉石之中层层剥裂之中出现,落下的白玉还在地面上那样的晶莹剔透,如今也是这样。她的手脚也像是之前的那些个玉石一样,晶莹剔透地碎成了一点点的碎块,在这些个碎块之中还有一些花纹,那是衣衫上所带着的花纹。
这女人依旧还是美艳的惊人,漂亮的光是那一眼看过去就能够被她吸引住一样的漂亮,但现在的她只剩下一只完整的手,一条完整的腿,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残缺的美好。
而她似乎还想要过来,她以单手在支撑着自己,那一双黝黑明亮的眼睛之中也就只有素问一人的存在,那眼睛里头也不知道残藏着多少的情绪在里头。
素问也已经忽顾及不了那么多的,他将自己手中护了许久的酒杯塞到了王座上哪个男人的手上,他的动作还是之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那样的模样,所以这一盏酒杯还是能够正好地塞入在他那手掌心之中。
但这酒杯塞入到他的手掌心之中的时候,那12个“炫”并没有因此停下动作来。
难道是猜错了?!
素问看着那一盏酒杯,她想了一会之后方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受了伤的手指对着那一盏酒杯,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入到那酒杯之中,很快就蓄起了刚刚他们所进入这金殿的时候这帝王所持着的酒杯时那样同样的高度。
这帝王嘴角依旧是带着一些笑意,素问站在他的面前,总觉得那一双眼睛像是在看着她似的,这个人还依旧活着一般。
随着酒杯之中鲜血的灌注,那原本还在攻击状态的“炫”慢慢地停下了动作,他们单膝跪地,朝着金座上的人盈盈跪倒,那模样有说不出的虔诚。
随着鲜血的低落,有机关的声响随之响起,整个金殿似乎在抖动着,像是要倾塌一般是的,但整个金殿却还是在的,只是在金座的后头那原本那侍女所站立的地方,突然之间裂开了一条大缝,有一个玉棺从地底下升起。
那是一个漂亮至极的玉棺,几乎是通透的,甚至能够清楚地看见这玉棺里头有什么。那玉棺之中躺着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即便是隔着这样的玉棺都能够感受到她的美丽的,玉棺之中似乎有一些个盛开的鲜花,映得躺在这玉棺之中的美人越发的人比花娇。
玉棺缓缓地升高,在这玉棺下面是用各种宝石镶嵌着黄金的一个平台。一个帝王没有躺在棺木之中,只是坐在王座之上,而这样的一个人却是在他的身后,这样隐秘的地方,用这样奢华的方式下葬,足以见得这帝王对她是有多么的在意,甚至这保护的有多么的隐秘。如果没有将那酒杯重新塞回到帝王的手上也没有在这酒杯之中重新灌注进鲜血,那或许这个玉棺这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哪怕是他们寻找遍整个皇城大约也不会找到这个的,足以见得这帝王从来都没有想要让人寻找到的念头。
素问他们多少都有些狼狈,在经历过那一切之后,素问他们还是轻轻松松的,那这里大约也不是定陵了,而今似乎所有一切都在他们的面前了。
素问挥出一掌,将玉棺的棺盖击出,在棺盖打开之后,有淡淡的清香味从棺木之中散发出来,那香味似兰似麝,并不刺鼻。在棺木打开之后,原本那玉棺之中盛开的鲜花就像是爬墙的蔷薇似的,从里头一下子疯长出来,碧绿色如翠玉一般鲜艳的叶子,还有那粉红色的花朵。
花枝从里头漫出,一下子垂到了地上,在垂到地上的时候,这才结束了生长。在花枝上头所绽放到极点的鲜花一下子凋谢,花瓣如雨一般地落下,落在地上,然后又有新的花苞长成花朵,绽放,凋零。周而复始。
容渊他们见这玉棺出现,而原本围攻着他们的“炫”也停手了,所有的危机看着一下子解除,他们也全部都上了王座,看着这打开了的玉棺又看着那不停绽放和凋零的鲜花。
“这就是血尤花?!”容渊看着那些个鲜花问道,素问曾经说过,血尤花摘下到凋零最多不过一刻钟的时候,而这样的姿态也的确有些血尤花的味道。
“不是。”素问摇了摇头,她手上拿了一枚银针,去试探着那棺木之中的每一处地方,甚至是将棺木之中那女子的身上也全部都试探过了,银针半点也没有变色,似乎是成了这个地方唯一个最安全的地点。
素问低头看着那玉棺之中的人,那女人美得到了极点,刚刚那侍女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但是同眼前这人一比,却是淡了喜多。棺木之中的人身上穿着金缕玉衣,那繁复的几乎夺目的衣衫并没有剥夺走她一分的美貌,甚至更是衬得她更加的美艳。她双手交叠地放在自己腹部的位子,她的身体还有着弹性所在,仿佛她并非是死去,而只是睡着了。
锋利的匕首从素问的袖子里头落出,她拿着匕首的把手,毫不犹豫地落下:“血尤花在这!”
素问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棺木之中的女子心口落了下去,没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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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蹲小黑屋,不小心字数设定多了一点到点没爬出来,因为不会开启电脑的时候修改神马东西,新哥是电白不解释。这是昨天的一万字哈,不算在今天之内。今天晚上还是有一万字更新的,这是开启了小强模式的新哥。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复活之城(五)
匕首落下的时候,似乎还能够听到没入血肉时所发出的那种声音。
素问看着玉棺之中的那沉睡着的女子,她的匕首划破她胸口的衣衫,她的匕首是寒铁制造的毳毛断发,哪怕是用金线碾成的丝线织就的衣衫也是能够完全撕开的,刀锋没入胸膛的时候,素问的神情半点也没有改变,仿佛她所面对的是一个需要她来诊治的人而不是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
素问的神情也很是虔诚,在刀子划开玉棺内女子的胸膛的时候,素问伸出了手,直接探入了那被她破开一个大洞的胸口之中,她单手从那大洞之中摸出了一颗心脏。
这人已经不知道是死去了多少年了,但它的心脏竟然还在微微地跳动着,在素问的手掌上一缩一张的,似乎是从一个活人的胸膛之中取出一样,整个心脏处于一种鲜红透明,在这心脏里头有一小朵的花。
素问手上的匕首的刀尖微微一划,将外头一下子挑破了,这一颗心脏一下子萎缩了下来,就像是一张薄薄的透明色的纸张,一下子裂了开来,而在最里面的那一朵小小的花朵展露在众人的面前,那是一朵小小的像是路边随意可见的小野花似的,但它绝对不是小野花,因为野花不会有七朵花瓣而这七朵花瓣每一朵的颜色都不同。
素问看着这血尤花,传说中会唱出天地间最美妙声音的并非是一朵花,而是一个人,就是如今躺在这棺木之中的女子。在史书上有过记载,这一位帝王好乐,宫中有一美貌女子擅歌。而在野史上则是记载着在这个美貌的歌女颇得圣宠,后宫之中无人敢争其风,只是美人命薄,在她死后不过三个月,正值壮年的帝王也死去了。
而在那些个传言之中,那美人弥留至极,帝王曾经以血尤为依,可惜却没有让这个美人死而复生。此后对于这些个传言,那就越发的离谱了,说是这帝王爱美人不爱江山,并非是得了急疾而去的,而是为了这美人殉葬,甚至还残杀了不少的百姓为之殉葬。
如今看来,这些个传言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血尤是绝迹已经几百年的药草,如果真的是要将它当做药草来看待,这并不是正确的,更正确的说辞它应该是一棵种子。
既然是一颗种子,自然是会发芽的。而这血尤的种植是有规矩的,因为流传了多年,所以到最后的时候,传言都成了血尤花是能够起死回生的存在,其实这压根就是一个谬区。血尤花的确是有一定的功效的,但那是得在种植出了血尤花等到它开花的时候才能够入药。
而这血尤要发芽要成长,那是在人初死之前,将它深埋在胸口心脏里头,而血尤就会在人将死未死之际会吸收着人体之中所残留的温度和身体里头的血液作为供养,血尤花的花期极长,而且只会在心脏里头绽放,一旦等到绽放之后千百年都不会凋谢。可一旦被人采摘下来之后,不过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就会瞬间凋零。
这样的培植方法,可以说是极其的可怕,血尤花那可谓是开在死人心中的花,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叫人心生畏惧的,哪怕是这花开着看着是多么的好看多么的楚楚可怜别致,但是一想到从人心之中取出来的花,这样的畏惧那不是一般人能够承 受'TXT小说下载'得住的。
从一个身体之中活生生地剜出一颗心脏,这样的胆量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