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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将门毒女-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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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上,她用左手对着自己的右肩用力地一拍,将已经没到深处的银针深深地逼了出来。

    银针透骨而出,伤口瞬间扬起了一片的血雾。银针落到地上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声响,在这寂静的地方也就只有偌樱那浓重的喘息还有因为疼痛而响起的呻吟之声。

    银针虽小,但伤口却是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滑落,拉出长长的一条血痕,顺着手指慢慢地往下滴落。疼痛在她的伤口蔓延起来,渐渐地衍伸到了整条手臂。

    偌樱随意地扯了自己衣衫的一条布条,胡乱地绑了一绑。她看向躺在石棺上的容渊,这人的神情还是那般的淡然也不知道是他太过平静了还是他觉得如今到了这种地方即便是再反抗也是完全于事无补的?!

    “等到取了你的脸皮,你是想要如何死去?!”偌樱翻身而上,她整个人坐在容渊的腹部,那动作那姿态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暧昧,偌樱触碰着容渊,她款摆着腰肢,像是在逗弄着容渊。她一贯对这个男人是仁慈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再加上他又是长得这样的好看,只要他说出口,她一定会让他不会有多少痛苦地死去的。

    容渊张开了眼睛,他那一双星眸在这个昏暗的地方有着说不出的明亮,就想是一颗星星一般的璀璨,他道:“你以为你是真的能够得手的?”

    偌樱对于容渊的话半点也不在意,只觉得这些个话也就不过是他在现在这个时候用来威吓一下而已,虚张声势这种事情她早就已经见多了,半点也不觉得意外的。

    她道:“他们不会找到这个地方来的。”

    偌樱肯定地说着,就算那小丫头在他这样消失不见的时候会寻找那又如何呢,就算他们将那些个没用的东西抓起来询问也没有半点的办法,只要他们想要说出她的藏身地点,在他们说完之前,他们就会先死。她又怎么会真的放任着人掌握了她这样的一个弱点,反正那几个东西对她来说也已经几乎是没有半点的利用价值了,就算是死了,偌樱也不会觉得有半点的可惜的。这个地方往来的人太少,当年要不是为了躲避她也不会躲藏在这里,原本想着等到自己养好了伤势之后就会离开。可惜到后来的时候又是出现了一些个意外,导致她不得不在这里呆上更长的时候,现在或许也到了她离开这里的时候了。她可不能再守着这个空空的地方,等着那些个往来的,尤其那些个往来的人生的十分的难看。

    她开始想念起江南那些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她想要回到江南了。所以等到她得了容渊的面皮等到那些个人离开之后,她也要跟着一并离开了。

    容渊只是嘴角微微地笑着,不管偌樱再怎么动作,他愣是半点反应也无,完完全全是当自己身上的这个女人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一般。他相信素问是一定会来的,她那样的人,说出口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做不到的呢。

    偌樱挑逗了半天见身下的身体半点反应也无,偌樱也觉得有些奇怪,不管男人喜欢还是不喜欢,这生理上的纯粹反应也是有的,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半点反应都没有的?

    “她来了。”容渊道。

    他能够感受到素问走过这黑暗的小道的时候所发出的那些个声响,他就是能够感受到的,她正在来的时候。,

    偌樱停下了动作,她侧耳听了一听,觉得自己并没有听到半点的声响,她不相信那小丫头能够找到这个地方来,而且要是被她寻到这个地方来那还是一件了得的事情?她细细地听了又听,确定自己半点也没有听到声响,她觉得这不过就是这人的一种幻听罢了。

    “她不会来。”偌樱道,“你就认命吧!”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对你有半点的反应。”容渊抬眼看着偌樱,那眼神之中充斥着一种厌恶的,他定定地说着。他知道偌樱是想要做些什么的,但他绝对是不会叫她得逞的。旁的男人或许经不起半点的撩拨,到容渊不同,他看到这女人的时候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些个厌恶,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别的感觉的,别说是她这般的挑逗了,就算是她在他的身上将自己的腰给拗断了,他也不会有半点的感觉。再说了,这个女人已经是这般大的年纪了,或许这年纪比他的母妃还要来得大上一些,想到这一点,容渊就觉得是越发的忍受不了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自己光是想着都觉得可怕不已了又怎么可能会同她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你是真的觉得,我对你真的是没有一点的反抗之力的?”容渊奋力地推了她一把,他这一个动作虽是费力了一些,却还是将偌樱推到了一旁,容渊气喘嘘嘘,他看着自己的头顶之处,他弯了一弯嘴角道,“就算我如今的确是不能将你如何的,但还是能够保证自己决计不会触碰你也不会被你触碰一下。”

    偌樱看着那气喘嘘嘘的容渊,她哪路是不知道这人如今的意思,他是宁可死也不愿意被自己触碰一下的,听着他这样的话,偌樱觉得有些好笑。

    “你别痴心妄想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同我做了什么好事的,你觉得你这样值得么?!”偌樱道,“就算你再喜欢那个女子那又是能够如何的呢,你以为她是会喜欢你的么?她会关心你,她会真的来这里来寻你的么是?你别傻了,喜欢这种事情是天地之间最愚蠢的事情,只要是喜欢上了一个人,那就等于是一个覆灭的开始!”

    她也曾经那样喜欢一个男子,那么多皇孙贵族之中她就喜欢那人而已,他说自己有着天底下最漂亮的容颜还有那比黄鹂鸟还要来的清脆的嗓音,他说只要每每瞧见她的时候就会叫他觉得开怀了。就是这样动人的话让她陷得太深,她什么都愿意给予的,结果她换来的又是什么东西呢,不过就是被人蒙骗了一场而已。他亲手取下了她的脸皮,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刀子一刀一刀划在自己脸上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她能够听见面皮和肉分离的时候所发出的那种声音。

    她那样漂亮的一张脸,被他称赞了无数次的一张脸结果到最后的时候却被他小心翼翼地收纳在了一个盒子里头,用上好的药材养着,以为他喜欢的那个女人面容受了伤需要一张漂亮的脸皮来进行修补。而她却成了这般倒霉的一个人,就因为她生了一张好看的脸,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喜欢,所以他就取了她的脸皮去讨好着他喜欢的那个姑娘。

    她每一天都能够想起这件事情来,只要是他一闭上眼睛,她就能够感受到那冰冷而又锋利的刀子慢慢地一寸一寸割下的时候的那种痛苦的感觉,她甚至无数次地想着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就这样死去就好了,可惜她却还是这样活着,好好地活着,想死也不能死。甚至看着那个人用她的脸皮去补救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脸皮。

    滔天的恨意让她清醒了过来,既然他们是这样喜欢取得别人的面皮,那么她也可以从别人的脸上取得自己的脸皮才对,她还是那样好看的。

    怨恨就想一个深渊,一旦跳了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跳出来的可能了。偌樱在这个泥潭之中越陷越深,她想要让自己永远的风华正茂,永远的永不衰败,结果到最后她也一一实现了,可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是越来越陌生了,她有时候甚至都已经开始有些认不出自己来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自己。

    她看着眼前的容渊就像是在看着多少年前的自己似的,也曾那样实心实意地喜欢上一个人,到最后的时候,她才觉得喜欢不过就是这天底下最美好最漂亮的一个谎言而已,欺骗了多少年,却又叫人带着无限的向往。

    容渊并不理会偌樱的那些个话,却也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似乎也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才会变得如今这般模样,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这可恨之人未必是没有半点的可怜之处的。他道,“我和你不同。”

    容渊就是想知道素问待他是否也是有着那么一点的情谊在的,如果她是真的半点轻易都没有的,那么今日遇上什么事情也就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罢了,但若是素问她真的是有半点情谊在的,他绝对是不会放弃的。当然,容渊觉得就算是素问真的对自己是没有半点的感觉的,但这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想来也不会有半点的问题的。他有足够的耐心也有足够的毅力。

    偌樱想要嗤笑容渊实在是太过痴人说梦了,她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有什么事情是没有看透过什么事情是完全没有经历过的,只有这些个还稚嫩的人还会对生活有着憧憬,她现在早就已经没有半点的憧憬和向往了,她唯一要的就是让自己好好地或者比任何人都要好好地活着这是正经的道理。

    她伸手要去扯容渊的裤腰带,她是半点也不相信一个男人会对投怀送抱的女人半点感觉也没,现在同这个人说这些个有的没的事情也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拖延的时间越长,越是对她不利。虽不说容渊对于一切有着一种盲目的相信感,万一要是那人真的跑了进来,偌樱也不想自己辛苦到手的鸭子已经到了嘴边还就这么的飞走了,只有真真正正地吃下了肚子,且吃的透透的再也无法改变了才是正经的。

    偌樱这种想着,她半点也不在迟疑。

    她的手刚刚触碰到那腰带的时候,却见她这小小的居所的那一扇木门被人同剑气划成了好几半,四处纷飞起来。

    挽歌站在最前头,他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拿着薄剑。这室内充斥着一些个磷火,在他将木门击飞之后,那些个磷火遇上更多的空气,一下子燃的更旺盛了一些。挽歌看着这室内的一切,眉头紧蹙。

    “姑娘还是不要进去吧。”挽歌道了一声,他并非是觉得这种地方素问要是瞧见会害怕,而是觉得这种地方太过恶心了一点并不适合素问进去,所以他也就不建议素问进入,但素问却并不理会,她轻轻地推了挽歌一下,示意他进去。’

    挽歌无法只得是走进去了一些,素问在看到这里头遍地的尸骨的时候,她的眉头也微微皱了一皱,只觉得就恶心。这种地方几乎是可以被称之为乱葬岗的,在这种地方又怎么是能够有人居住的呢!

    素问看了一眼,就瞧见这躺在石棺上衣衫不整像是被人蹂躏了一番的容渊,其实说是衣衫不整或许还是稍微有些过了,虽然容渊上衣的确是不怎么整洁,大半都已经被撕扯成了碎布,像是一块抹布一样挂在身上,但到底下面的裤子还是完整地穿在身上的,这么一看之后,素问倒是觉得容渊应该还没有被得手,不过要是他们再晚来一段时间,估计这事就有点玄乎了。

    素问将一直拉着自己的衣袖死都不肯放的姚子期拉扯进了进来,姚子期哪里是见过这种大场面的人,他当下就直接哇的一下吐了出来,整个人连脚是往哪里放都已经不知道了,一个劲地闭着眼睛死也不想去看如今这一切。

    容渊瞧见素问来的时候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高兴的,但在看到挽歌和姚子期的时候,他的心中到底还是有几分的不乐意,但一想,素问一个人进入这种地方必定是不可能的,而且多一个人也可算是多了一个帮手,自然是要比单独一人进入这里要来的强一些,所以他也便是没有说什么。

    他道:“我还以为你是想同你说的那样,不打算来了。”

    容渊的声音略微有些清冷,但谁都知道容渊刚刚那一句话是在对谁说的,素问在容渊的话里头多少听出了一些个埋怨的味道来,她将扶靠在一旁的姚子期往前推了一把道:“还不赶紧去将庆王殿下扶起来。”

    姚子期整个人这云里雾里的,听到素问这一声吩咐的死活,他直觉就是朝着那石棺上头看去,瞧见容渊那饱受蹂躏一般的模样,姚子期这心中多少也有了一点恻隐之心,觉得一个男人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极其不容易的。再说他也知道素问到底是一个女子,平日里头就算是怎么不像是一个女子这到底也还是一个女子,有些事情一个女子做来的时候到底也不大合适,还是他这种男人做会比较好一点。而且他们这一行人之中主事的还是容渊,姚子期也觉得自己要是同容渊打好了关系,自己这未来的日子应该是能够好过一点的,至少应该不会再整日地被人欺压着,这也可算是一个人情。

    这样一想之后,姚子期觉得自己获利多多,他不去看那些个尸骸,鼓足了勇气迈开了步伐,他也顾不得自己脚下可能会踩到那些个死人骨头,他巴巴地跑上了前,甚至还将自己身上的外衫给脱了下来,直接罩到了容渊的身上。

    姚子期的声音之中略微有些沉痛,他道:“殿下!您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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