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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兰音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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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停,曲终,只觉余音绕梁,欲罢不能。
  忽听一人轻声呢哝,“佳人已逝,‘迎客’永留。”曲还是那曲,人却非那人了。

  风波乍起【已修】

  夜渐深,芙蓉林里稀稀的落了一层雾,朦胧之中更显出了几分飘渺之意。
  宴席过后,倾意闲安排众人留宿。
  房内的烛火一盏盏熄灭,酣梦正好。
  无痕脱了外衣正要上床,忽见窗户还开着,走过去正要关窗,烛火一阵急晃,心神一凛,手指挑起衣服迅速披上。
  门外传来一声断喝。
  “什么人?”
  拿起玉笛,急忙打开门,远远的只来得及看到一道人影没入黑夜中,要追已是来不及了。
  无痕转身,见朔月衣衫整齐地穿着,应是还未入睡。
  “你跟他过招了?”
  朔月摇头,回头见无痕披着衣服一副匆忙的样子,目露戏色,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你这副模样,啧啧,看着还真是销魂了三分。”
  无痕瞪他一眼,伸手拢好衣服,“说重点。”
  “重点是,我跟你一样,出来的时候只看得见人影了。”
  “连你都未来得及追上,此人轻功——”话未完,听到隔壁院落里传来极大的嘈杂声,隐约还有些哭喊声。
  两人对视一眼,急速朝隔壁跑去。
  隔壁院落是庄主倾意闲居住的地方,此人平时乐得清静,不愿人打扰,因此院落里只留了两名守门的仆人和两名伺候起居的大丫鬟。
  刚踏进院门,两人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血腥味,还有一种极奇特的香味。
  “怎么回事?”朔月见一群人围成一圈,沉声问道。
  众人见是他,忙向两边让开。
  倾意闲倒在地上,双目紧闭,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仿佛等待此刻已经等了很久。
  倾城抱着他,哭得梨花带雨,此刻见朔月来了,如溺水之人终于找着了浮木。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眸中的依赖那么明显。
  朔月蹲下,检查了一下倾意闲的情况,沉默片刻,对倾城轻声道:“庄主已经去了,姑娘节哀。”
  “怎么会这样?”倾城忽然大声哭了起来,“我不相信,爹爹怎么会死?他怎么会舍得丢下我?”
  朔月垂眸,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目光落在那柄匕首上,感觉有些熟悉,犹豫地问道:“这把匕首是——”
  “这是爹爹当年与娘亲的定情之物,娘亲过世后,爹爹一直将它戴在身边,没想到,如今——”倾城哽咽着又说不出话来了。
  “倾庄主怎么会自杀?”赶来的司空宣表情茫然地问身边的人,“刚刚晚宴的时候明明还是很好的,怎么会?”
  他初出江湖,就遇到了这种事,又是以往敬仰的世伯,心里一时难受非常。
  萧铭沉了脸,犹豫着此事要不要禀告父皇。见哭的伤心的倾城,想着是不是该去安慰一番,毕竟……她,不一样。
  “公子,出什么事了?”匆匆赶来的子衿见到这样的情况,急声问道。
  无痕瞟一眼刚到的子衿,面有不悦,“出这么大的事,你倒睡的沉?”
  子衿摸着耳朵沉默不语。
  听到无痕训人,朔月站起来,对屋内众人道:“我刚刚在院外看到一黑衣人,只是,那人轻功极好,待我追出门外时已经跑远了。”
  有人哼道:“盟主武功盖世,都未能抓住此人?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力。”
  朔月沉默不语。
  司空宣沉不住气了,问那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人还会是朔月公子杀的不成?”
  “我可没这么说”那人满不在意地回道。
  “我看是有人逼问倾庄主一些事情,倾庄主不肯说,那人才痛下杀手。”
  “但是以倾庄主的武功修为,何以会让人一刀毙命?”
  “难道真会是自杀?”
  “我看很有可能啊。”
  无痕摸着玉笛,踱步到朔月近前,蹲下身细细看了看,道:“不是自杀,但,又是自杀。”
  “什么意思?”众人一头雾水,什么叫是自杀又不是自杀的?
  无痕直起身,看着朔月,“你刚刚也闻到了?”
  朔月点头。
  无痕接着道:“倾庄主是被一种迷药控制了心智,这种迷药会让人看到心底最真实的画面,从而促发人心深处的一种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会催使他自杀或杀人。”
  “我怎的从未听过有这种迷药?”一直沉默的司空锦沉声道,继而环顾四周,“南宫兄呢?”
  “我在这。”南宫裕踏步进来,面有忧色,看着众人,一字一字的说:“昆仑派的刘长老也死了。”
  什么?
  众人皆惊,一时茫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重新检查尸体的朔月从倾意闲握着的手中发现了一朵兰花,目色陡然深沉。
  “兰花?”司空宣惊呼,而后目光落在无痕身上。他这一看,其他人也跟着看着无痕,目光有疑惑不解有恍然大悟有不可置信。
  无痕只是面无表情的回望他们。
  “看我家公子作甚?”子衿沉不住气了,怒道:“兰花为友,是我家公子喜欢喝兰花酿的酒。”
  众人想想也是,如果真是无痕公子,他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而且,无痕公子怎么会杀人?!
  朔月站起身,说道:“此事需从长计议,诸位这些日子需得好好注意周身安危。”又俯身对倾城轻声说,“让人给倾庄主整(。。)理一下,让他早日入土为安吧。”
  “嗯。”倾城含泪应道。
  他又看向南宫裕,“烦劳南宫前辈带我去看一下刘长老。”
  南宫裕走到倾意闲尸身处,目中跌宕出诸多情绪,最后才犹如发誓一般地说道:“倾兄你放心,我等定会为你报仇。”
  遂转身往刘长老歇息处走去。
  朔月将刘长老尸身细细检查了一遍,空气中并未有那奇香,而他的手中也没有兰花。他不由得拧眉。
  “也许是因为时间太久,香味散了。”半响无痕说道。
  朔月依然皱眉不语。
  昆仑派众人都垂着头,脸上都是悲痛之色,谁曾想来参加一次武林大会,门派里最具声望的长老居然被杀了。
  忽有一人走出,朝着朔月深深一拜,“还望盟主为我昆仑派讨个公道。”
  朔月点头,心中却在哀叹:当个盟主可真不容易,看来以后没消遣日子过了。
  第二日在众人帮忙下,倾意闲下了葬。众人沉默地站在冷冰冰的石墓前,饶是芙蓉正好也无法抹去心中的悲凉。
  一夜之间,一代武林宗师就这样成为了一个传说。
  这无疑是让人悲痛的。
  而这时大家的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五年前,盛极一时的乐家,也是被一夜灭门。
  似乎有又什么在冥冥之中牵引开来,心中顿生一股凉意。
  今日的倾城,穿着一身白衣,黑发婠成简单的发髻,头上别了一朵白花。一双明眸已哭得红肿,身上再无昨日那灵动的气息。
  昨天她明明还在这里倾心舞蹈,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一琴一笛为她伴奏。
  恍然间,物是人非。
  朔月看着她,想安慰却又有些词穷,半响伸手揽了她的肩膀,微叹了口气。
  刘长老的尸首收了棺,由昆仑派弟子送回昆仑山安葬。
  南宫欲和司空锦呆了近半日也告辞离去,此番变故,他们需得回去,以防万一。
  期间,司空宣想留下来,被司空锦训了几句,只得离开。
  他一走,萧铭当然也得走。
  临走的时候,他想了又想,还是走到了倾城面前,塞给她一块玉佩,低声道:“倾姑娘若有需要,可去京城找我。你把这块玉佩给守城的士兵看,自然会有人带你到我面前。”
  倾城犹豫地接了。
  爹爹被杀之前曾找她谈过话,有些事情自然也是知晓了。
  见她面露难色,萧铭安慰道:“那件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若是姑娘不愿,自可跟我说,我定不会勉强于你。”
  倾城勉强一笑,感谢他的细心。
  只是,皇上的旨意哪能轻易改变?但细想之下,如今爹爹已经去了,也许……
  “倾姑娘日后有何打算?”晚饭过后,仍留在山庄的朔月、无痕问道。
  倾城摇摇头。她一个深闺女子,突遭此变故,除了这山庄,她不知还能去哪。
  无痕见她这样,心中怜惜,提议说:“不如姑娘随我们走吧,凭朔月公子的能力定能给姑娘找一处好的住处。”
  倾城苦笑,“我呆在山庄也是一样。”目光却是静静地落在了朔月脸上,隐隐中带着怯怯的渴望。
  朔月难得的没有挥羽扇,轻笑着说:“姑娘呆在这里,虽有人照应,我们也不甚放心。若姑娘不嫌弃,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那里很美,也很安全。”
  倾城凝思想了片刻,点头应允。三人又商量了一番,这才各自散了去休息。
  但是这样沉重的夜晚,又有几人能睡得着?
  屋门打开,无痕提气跃到院内的一棵最高的芙蓉树上,仰头看着挂着圆月的天空,眸色渐深。
  玉笛横于身前,朱唇微启,清越的笛音袅袅散开。
  吹了一阵,就听得院内一间屋中有嘈嘈琴音附和而上,乐音突地悲壮起来。
  笛音忽然停住,片刻又迎着琴音而上,声声切切,有如千军万马踏弦而来,又似狂风暴雨凛冽而下,然,急转,若鹰声悲鸣远去。
  空留一片哀婉凄凉。
  琴音顿然收声,笛音仍在继续。
  “噗”的一声,鲜红落了满襟。
  门,又开了。
  有人驻足树下,凝眸望着上方,不知是看天,还是看树。眸中光芒复杂难辨。
  良久,一声轻笑带着让人莫名心酸的苦涩在这月华如水的夜色里缓缓溢出。
  “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树上的人像是没有看到衣襟上的鲜红,也未察觉到口中缓缓流出的鲜血,喃喃问道。
  “活着便是为了活着,哪里需要那么多的理由。”树下的人收了笑,叹一声,“太多的理由,便是有太多的背负,那样,太累。”
  “那朔月公子你有背负么?”
  “当然有,虽然不多。”
  “很累?”
  “不及你。”
  “是么?”无痕轻笑,收了玉笛,纵身落地,看也不看树下的人,越过他就要回去。
  衣袖被扯住,没来得及思考,一颗药就塞进了口中,耳听有人笑道:
  “逞强!”

  沙漠迷情【已修】

  出了靖州城,无痕便跟子衿要告辞。
  鬃毛黑亮的骏马上,华衣如雪的男子手扣着缰绳,玉簪束发,面目俊朗,一双凤眼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唇角扬起一抹浅笑,解下束发的簪子递给一边的人。
  “我想,你这番是需要这个的。”
  无痕盯着那白玉无瑕的手,也不推辞接了过来,“如此,多谢了。”
  “嘿?”朔月惊奇地看着他,“你竟跟我客气了?”遂又仰头看天,“难道这太阳打西边出了?”
  无痕将簪子收入怀中,觑他一眼,也不做声。
  朔月下马,后面马车上坐着的小厮立时走了过来,手中拿着木梳和一根金簪。
  “等一下,”朔月握住正要给他束发的小厮的手,凤目斜睨无痕,唇角掀起一抹邪笑,“小酒,把东西给无痕公子。”
  “是。”小酒应一声,转身将木梳和金簪递向无痕。
  无痕愣愣地接过,不明所以。
  朔月脸上笑意更甚,“无痕公子不是觉得欠我么?我想了个法子,好叫你觉得不那么内疚。”
  无痕盯着手中的东西,有些了然了,清眸半眯,唇角一扬,冷冷地丢出两个字:
  “休想!”
  随之丢出的还有那木梳和金簪。
  车帘掀动,一道白影如蝶般掠过两人身前,白衣翩跹,落地时,左手木梳,右手金簪。
  只见她盈盈上前,如水明眸掠过二人,轻声一笑:“两位公子何必动气?既然无痕公子不愿,就由倾城代劳吧,也好略消倾城歉疚之意。”
  无痕坐于马上,戏谑地看一眼朔月,对面前佳人笑道:“ 如此,劳烦倾姑娘了。子衿,我们走。”
  话音未落,人已在丈余之外,黑发飘动,尘土飞扬。不一会儿,就只能见到一点黑影了,最后,只留天地一线。
  朔月无声叹气,这个无痕……偏偏又无法真正的恼怒于他。
  “公子。”轻灵的声音。
  朔月侧首,对倾城一笑,“这等事还是让小酒来吧,时候不早了,倾姑娘先回轿,我们继续赶路。”
  倾城垂目,看着手中的木梳金簪,这突然而来的距离让她觉得面前之人也许是自己穷极一生也无法靠近的。
  深深呼吸,抬眸,她还是那个骄傲的倾城。
  将木梳金簪递还小酒,微微福身,转身,一步一步朝那极华丽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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