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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九十度烧梦-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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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与尹酩灼私下商量,看能不能利用今天夜里的晚间档把婚礼我们俩的桥段彩排一下,未来的两三周之内简单都不在这座城市,反正对他来说不过是损失一个泡吧的无聊夜晚。换完礼服出来时,就瞥见着他换了套黑色的礼服,翘腿坐在沙发上装文艺青年看杂志。二楼空荡荡的,大伙儿是都在换礼服吗?
  对着镜子收腰腹,我的厌食症在恢复阶段,体重没上去多少,这裙子对我来说还是大了点儿。店员都在帮其他人试礼服,宁宁和许姨也不见了,能帮忙的就只剩下这只我并不好言好语的猪。
  “喂,帮我收一下腰。”
  过了有四五秒之久,我听到皮鞋走动的声音。果真小肚量,不过没说他几句好话,就这般计较。知道他对我是不情不愿的,能来已是天恩了,就不去计较什么了。
  他的手碰到我后腰际时,我知道我错了,错的很厉害。“Sorry,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
  “你以为是那个想要娶你的尹酩灼。”米桀你可以不承认你这话说的有多不妥,但耳朵没问题的都听出来这话有多酸了。
  他捧着我的腰变为抱着,双手裹紧了我的整个腰腹,头埋进了我的左颈间。
  “米桀。”我叫他,提醒他的行为超乎准则很多了。
  “Just a second!Please!”
  只是您的这个second未免长了点儿,您的拥抱几乎让我窒息。“我开始理解你听到我要和别人结婚那种话后的心情,因为几十分钟以前,我也听到了。”
  去掰开他的手,他把我的手也圈紧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里有你的未婚妻,有你的父母,有我最好的朋友们。你穿着你的结婚礼服在抱终要属于别人的女人。你让这么多人情何以堪?”
  放心,简单,你的朋友们不会难堪的,他们手机相机的歪在墙角从各个不同角度拍下着礼服的这一对儿。啧啧,真像订婚现场的王子公主。
  “不要和尹酩灼交往!”
  “好!”我听到自己牙齿缝里的声音。我的确不会和他交往,不过和米桀无关,和谁也无关。我不爱他,为什么要交往?
  米桀等了许久也听不见她回顶一句,“那你也不要和卓佑蓝结婚啊!”,那样他也许会毫不犹豫地也说好。他有一阵子烦透了简的无理取闹,她的咆哮,她冷漠的尖锐的言语,关于他和卓佑蓝的。可现在简冷静了,她沉着应对米妈,她麻木了自己和卓佑蓝,他知道他终于真的已经失去她了。
  说服自己放开她是一个勇敢的过程,两个人都明白这是他们最后的一个拥抱了。
  “对了,恭喜你,可以去雷诺工作!”
  “没什么,”他对我换话题的速度有点儿不适应,“不过是经你提点,我发觉我也是有梦想要去实现的人。”那天,看着她为他的学生们张罗着未来的一小步,他对自己多年来没有追求的生活提出了质疑,仿佛没有梦想的人生是变态的。然后,他发现,除了和简单结婚,他确实没有更大的梦想了。遂发展了一个爱好,只是这个结果他的家人们还不知晓,他只短信了简单。现在她在现场嘀咕了出来,再小声也瞒不住了。
  “在法国加油!”多么像临别赠言,也应该是的吧!他们的婚礼我是不去的。
  “你。”米桀欲言又止了,“算了,你好好的。”这叫什么句子?
  他不紧不慢的收了我的后腰。“我们都曾希望陪对方到最后,可还是输给了生活。”
  我携了携裙尾,琢磨着他的那句话,微笑着下了二楼,他们已经在底楼等我了。
  掌声响起,糟糕,被直播了。
  尹少一脸不满的嘟嘴,“还没过门就给我戴绿帽子,简主播魅力不减当年啊!”
  “我说你演一回好玩也就算了,怎么还上瘾了!大不了,你妈妈的那个戒指,我明天还她就是了!”
  “谁要听你们俩的破事,”黄婧媛来挤走了尹酩灼,“简简,和米桀重修旧好了?”
  “没有!”
  “没有你下来干什么?”黄某女一天的坏心情在这个点上爆发了。
  大家都认为她这话说重了,却也都知道她的暴脾气。她对简单的照顾在这几个月里抹杀不掉,她比所有人更盼着米简复合。所以没有人会责怪她,简单也不会,她始终笑着应对所有人,完成了一次堪称完美的彩排。
  黄婧媛的阴霾到散场时还散不了,大家都走光了,店里的客人都围着米家转了,她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原来的沙发上,嗜饮人走茶凉。
  何凭执意要送我,我觉得不妙,被看穿了心思的不妙。他这个人除了搞不定女朋友之外,其余方面比尹酩灼也是不差的,比如察言观色。
  “你要去皂一家?一个人?不敢说是怕屈是辛发现你的秘密,发现皂一悉心维护多年的家庭秘密。而你必须去,你对他的愧疚让你恨不得把自己奉献给他们全家,你恨不得他们全家每个人此后的一生都无限幸福。还有,你想念他,可你却不能找个最对的地方缅怀他,只有他出生他眷恋的家乡,对不对?Sorry,前天晚上经过你房门口看到你在查询那个偏远山镇的行车路线,除了皂一,我想不到你们两者之间还能有什么交集?”
  何凭说的都对。
  “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可我知道你不愿意。在你心里的某个角落,只有你们两个人。你记住,见到他的家人后,告诉他们,在这个大城市,他们还有一个可以托付任何事的年轻人,他叫何凭!”
  “谢谢!不过我,简单,会成为他们的依靠。”
  他笑我口气大,眼神倒是笃定的。
  米妈因着服务生厚此薄彼的怠慢不大高兴,因着嫁给米桀的是卓佑蓝又不大高兴,一上午怏怏的。本来最积极着挑婚纱、拍婚纱照的也是她,如今她都没了兴致,其他三个更是敷衍都懒得了,米桀更是直接拿了自己的照片要求摄影师图片处理,卓佑蓝自看到他二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后,也知道什么都没戏了,争和不争都是一样的,她能拥有的,只有一场体面的婚礼了。
  黄贱人等啊等,才等到米家人出来了。才等到米桀独自上了自己的车。
  她往副驾驶上一坐,米桀疲惫的不愿搭理。
  “我知道你很累,我也是。”一个是看心爱的人和别人结婚,一个是要给不爱的人一场婚礼,怎么可能不累。“我手上握有最后一张王牌,你要不要?”
  米桀真的很累,他心里明镜似的,黄婧媛只谈生意,不谈感情,就是谈交情,她还得看对象,米桀不属于免费馈赠那一类的。
  “Easy,这不是一场交易。我要的你给不起,你给得起的,我哪里都能得到。”她轻巧地从包里拿出一张写着电话号码和地址的小纸条。“简单在一个月前,冷冻了自己的卵细胞。她那时候应该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可她骨子里又太传统了,总觉得该为简家,为简爸简妈留下些什么。这是医生的电话和医院的地址。”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车上的冷气吹得两个心里都很冷的人在大夏天无故地发冷。“你们两个都太过理性,就在刚才,连服务生都看出来你爱的是她,她还是要推开你,因为你对另一个人做出了承诺。她不计较他人用不齿的手段夺走她的男人,可她介意她的道德标准,你和卓佑蓝的婚礼是势必举行了,这样说来,这辈子,她就是爱死你了,也决不会放任自己破坏别人的家庭。问题是,你和卓佑蓝之间,只有婚礼,没有婚姻。这样不可惜吗?”米桀惊叹于黄婧媛的查探能力,这件事本该只有他和卓佑蓝两个人知道,他不说,卓佑蓝为了面子,自然也不会说,这般严密下,她还能探出口风来。
  黄婧媛把纸条递到米桀手边,他下意识的躲开了。是啊,米桀你清醒一点,你在做什么?简单能恨疯了你。
  “我劝你也别高估了自己,这才几个月,你看尹酩灼的眼神都要杀人了,时间一长,你熬得住吗?你这样的人,要么孤独一生,要么识相点,听我的建议,一个属于简单和米桀的宝宝会让一切变得不一样的。”
  米桀微微张开的手再也无法推拒黄婧媛手里的纸条,任她把纸条塞到他手心。继而贴近他的耳朵,“高科技犯罪,我相信你的实力,等我侄子出生后,通知我,你知道去哪里找我。”
  那个妖娆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下车了,米桀揉乱了那纸条,扔了,又捡回来,再扔,再捡回来。他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能犯罪,不能伤害简单,可他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在说,老天,你知道我多想要一个和简单的孩子吗?
  
  




☆、大结局(三)

  在皂一家的那些日子,生活可以很简单很充实。我刚去时,告诉他们是城里的大学生按学校要求来调研的,也只付了三四百块的房租钱,吃住都与他们一起。他们怕我吃不惯家里的粗食,特地上镇上买了好些肉,可我偏爱那玉米粉制的馒头还有那味道奇特灰里发黑的窝窝头。
  他们家和村子里其他家庭没有什么不一样,男丁们都跑出去打工了,出不去的不是身上不好就是酒鬼赌徒,女人们在家看孩子,帮着老人们务农。皂一家的人口多的我瞠目结舌,光是他这一辈儿的兄弟姐妹加起来比我所有的表堂兄弟姐妹还多,侄儿辈就直接乘以二了,我记名字差的劣根性又犯了,连孩子们都取笑我记不住他们的名字。不过他们都是友善的人,和皂一一样,淳朴、厚重,温暖。我自认识他以来,总误认为他的气质他的修养来源于他养母的教导,殊不知那是纯天然散发的,他们家的人个个温和的像米酒,个个彬彬有礼,所以我大胆揣测他的祖上不是豪迈的诗徒就是修炼有为的书法家,行于外而修于内。
  原谅我做错了,当我抱着一种拯救的心情来到他们家的时候已经是错误了。他们虽然在经济上不够宽裕,但也绝对能度日了。虽然困难,却坚强的活着的人,比起我这个扛不起生活重担并且在一段时间内选择自暴自弃的人,我想我才是需要被拯救的那个。
  和他们一起做农活,我的优越感已经被磨平了,什么十佳少年,什么竞赛第一名,什么成百上千的奖状,简单连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也不懂得。基于这种现状,登山、支教等等的很多东西也只能是空想,我想我最不后悔的便是来到了这里。皂一,谢谢你,给了我第二重的礼物。
  我同皂一的妈妈有许多的交流,哪怕语言障碍,多数时候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也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但我还是竭力的想跟她沟通。这是一个聪明极了的老太太,皂一一定是遗传了她的智慧。她从头到尾没有问我哪个学校的?调研的内容?要住多久?她只问我住的还好吗?吃不吃得惯?只叫我不要插手他们的农活免得伤了手。她眉间的悲伤瞒不过我,我的突然造访想必也瞒不过她。如果最好的状态在于互不点破,那我们何乐而不为。皂一爸爸不太敢于主动和我说话,那个质朴到如今还不开放的地方男女间避嫌的厉害,即便是作为异性长辈,他也不好意思和我多言语。
  时间关系,我不能久留。苏贝的婚礼在等我,苏黎世之行在等我,人生的再次起航在等我。仿佛正是因为这样,才更急于寻求一个答案,一个当年放手皂一的答案,一个彻底颠覆他人生的答案。他们或许困苦,可还没有非到那一步的境界。每次话到嘴边,看到阿姨白了的头发,我都觉得自己像个侩子手硬生生拿刀刺进一个善良的中年女性的胸膛。算了吧,我对自己说,纠结于往事只会胸闷了自己,借安慰之名揭别人的伤疤。
  临行之前,我徒步三四个小时去了镇上的一家农商行替他们办了张银行卡,然后偷偷把自己户头上的钱转了部分过来。犹豫再三之后,简单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他们不需要。可是皂一会,作为儿子的义务和责任,他一定会。而我不能把他带回来,他的责任和义务我必须尽到。以后的年年岁岁若不能定期来,隔三差五年也还是要来的,买东西买衣服准备红包,不在乎大小,是中国人作为‘儿子’的孝道。
  村口的杂货店空了有一段日子了,老两口是想盘下来的,无耐家里的姑娘订了亲,还有小子要念书,他们不敢冒险,也没有资本冒险。我留下的那笔钱应该够也值得他们冒一次险。
  我走的前一晚,他最小的妹妹和母亲给我(。。)整 理衣服,我带来的衣服有合适的都送给了嫂子们和小妹,就留了一身第二天穿的。皂一妈妈拿了她做的布鞋给我,“你拿着吧,到了城里虽然穿不上,留个念想,别的我也给不了你。”
  “哪会,穿这个才舒服,去西瓜地里就穿这个才舒服。”说完发现自己失言,我以后哪还有西瓜地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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