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度烧梦-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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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别了别脑袋,沉默能杀人。不错,他老实交代,“有一些事情,由我本人告诉你会比你道听途说来的更为直接有效。我之前的女友,是校长的女儿,我们因为,因为很多原因分开了,哈,其实是她离开我了。校长当时暴打了我一顿,因为刚去加拿大的他的女儿,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而我完全不表态我要去承担什么。”他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牛奶,像抱玩偶那样依赖似地抱紧我,“后来不知怎的,他还是知道了,孩子不是我的。”
“她背叛你了。”我问他。
“我挺理解她的,我一直没时间陪着她,她的生命不该在等待我的岁月里消耗殆尽。周遭的人相当的同情我,他们认为我处在极度痛苦之中,当然事实不是那样的。后来,你们高中物理老师,我的大学同学碰巧休产假,大家又都希望我暂时离开易大一段时间。我就去了A中,谁知道,在那里遇见了你。”
他以为闭着眼睛养神的我已然睡着,“你都不生气吗?我没有在一开始就告诉你。”
“其实,我早知道了,校长觉得亏欠于你,把你当成了儿子,怎样都舍不得你离开易大。”
“你真聪明。”
“我不聪明,卓佑蓝‘特地’告诉我的,你可真幸运,身边的红颜这么……”讲不了话了,被捏了鼻子,酸溜溜的。
“不要乱说!”雷声大雨点小,他才不会对我下重手。
“本人陈述事实,”赶紧正面抱着他,脑袋搁在他的肩头,“不过我很放心,你不会喜(…提供下载)欢他的。”
“这么看不起人家。”这个家伙,难道不知道对女友说出这样的话很不安全么?
见他没有暴力倾向,我又躺下了,还拿了个靠枕垫在腰后,这几天真的很辛苦了,“我这是看的起你,”他会心地一起抱着我躺下,“哎,我好像真的得了黄婧媛传染病,这么势利眼”我喃喃地自怨自艾。
他抱着我的后背沉沉地睡了,我愤恨自己,这几天都不在,他一定都没睡好。我的后背贴着温实的他,一点空隙都不存在。可是我的心脏,快要衍生出一个空洞了。
无法忘记那天他被捕时燃烧着仇恨的眼神,也无法忘记穿着像妓女般的衣服在舞厅里和陌生人身体接触的罪恶。有时觉得那一幕就似个装清高的卖艺不卖身的妓女。
就像是事先知道了一般,今天早上的时辰,米桀多煮了两个鸡蛋好敷着我突肿的眼睛。因为早晨没课,清晨时我才昏昏入眠。只听得他在耳边嘱咐,大致是要记得吃饭,下午来接我上课之类的。知道一开机,同样内容的短信会过来,他说的时候自然记得不全。
十点才起来,按着短信提示,在柜子里找到了番茄酱。不知道为什么,很不想吃三明治,就煮了份拌面。
“哇,又是去接我们简单妹妹啊?”这话侃的多没水准,她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简单妹妹。
米桀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恩’了一声。
“哎,我都开始羡慕那个丫头了。。。。。。”
米桀笑着离开了,就在校园里,离得不远,他决定步行。
人堆里找到黄婧媛最方便的办法就是往最显眼的地方瞧,她不可能让其他人成为她身边那个圈子的QUEEN。树下有一个着粉绿色套裙的女孩,偶尔用手指绕着发尾,亮金色的高跟鞋熠熠生辉,米桀不喜(…提供下载)欢这鞋子,简单从来不这样穿。
“你迟到了半个小时。”黄婧媛低头看了手表说。
“我,”米桀双手插口袋(他不自在的时候有这个动作)“我有点事。”
黄婧媛双手交叉着绕在胸前,围着米桀兜了一圈,“你该不会是怕我吧!”她大概是反应过来了。
米桀撇撇嘴,不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由得她去猜。
“自恋,明确告诉您,我不会打你的主意,退一万步说,我要出手了,您老会很坚定的吧?啊?”拍拍米桀的肩膀,这个男人在想什么,该不会是简单已经对他进行预防演戏了。那我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净了,我原不是爱撬墙角的人,屈是辛是最大且唯一的意外。“想来谈谈简单的一些情况?”
“我正是为此而来。”
“别急吼吼的,痴情种,”一个看不起人的卫生球飘来,“最近她总是做恶梦,半夜惊醒,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什么,苏贝很担心她,可是她什么也不说。你把她带到你家住一段时间吧,看情况会不会变好一点。”
米桀皱着眉听着,最后一句似是命令,“你们出去的那10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婧媛五味杂陈地瞟了他一眼,“没什么。”
米桀当然知道一定是简单下了封口令要她们守口如瓶的,“挺奇(提供下载…)怪的,你好像很关心简单,你们什么时候成为朋友了?”
他的‘朋友’说的很慢。婧媛可受不了这种肉麻的劝解,“不是,我嫌她吵。“事情交代完了,不想跟这种科学怪才呆在一起。”
“你必须要表达你的情感,展现你的示好,简单是情商不高的人。”米桀最后的忠告,这绝对是肺腑之言,是经验换来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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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在家做了晚饭,我不擅长任何关于厨房的事情,是米桀做了清淡的四菜一汤,为了显示公平,强行收拾了碗筷,却还是打碎了一套碗具里的两个碟子。我的身体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连那么小的家务事都做得力不从心。
他默默地洗了剩下的碗,走到阳台上陪独自看夜色的我。有些事情搁在心里烦得很,可说出来又显得矫情,如果哪天我撑不下去了,我想我会狠狠矫情一把,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
我以为米桀一定是有很多活动或者很想很想跟我呆在一块儿,才接我过来的,为此还特地喝了很多咖啡想调调情绪。可是今天,我还没入睡,他已经回书房了,一晚上都传来敲键盘的声音。
第二天,第三天,他都有很多地工作,我们的交流不多。而每当我提出想回宿舍住两天的时候,他又千方百计地留我下来,看样子,这真像冷战,可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反正我是找不出症结所在。
是时候作出决定了,我没有时间再耗了,果断地拉开把手,深深地吐气。米桀出现在门口,吓坏我了。真的是吓,做了亏心事引发的前所未有的恐惧。
“嗯?你怎么还在家,今天学校不是体检吗?”好在他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质问我。
“噢,我提前去的,检查完了就想回来拾掇一下约她们逛街。”哎,说的跟真的似的,我最不愿意欺骗的米桀现在也骗了。
米桀突然严肃起来,跨进家门也不换鞋,这太不符合他的个人习惯了,这能说明眼前这个男人和平时判若两人,他,生气了,原来就属性寒冰的脸,阴森到不行,“检疫所的车两点到,现在一点五十。”
这个世界有没有比这更愚蠢的事,谎言被当众揭穿,虽然我们两个人还称不上‘众’,但这份沉重绝对是我受不起的。我跟着他进了家门,阖了门,不开灯,在鞋柜旁边面对面站着。
怕是要天大的勇气,可他给的起给我,“你要有心理准备,因为你的女友——我,可能是,”我顿了顿,“可能是个瘾君子。”
果然,他瞳孔放大,我知道那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他用力地抚摸着我的脸庞,用力到我感觉到脸疼,“你在胡说什么!”音色里透着凄楚,好像他七八成地信了我的话。
我要他抱着我,然后直接坐到地板上,视线直对着的是一个死气沉沉的鞋柜,如同这一周的我。“我不确定,可是我头痛,口干,干呕,神志不清,这些和百度上毒瘾初现的情况基本吻合。而且我忘不了那一天,它就像一件隐形的衣裳,紧紧贴着我……”到真相揭开的那天,还是会不可避免的眼里噙着泪水。
隐瞒他,比什么都痛苦,“我不能去学校体检,那可能毁了我,你来之前,我已经决定去医院了。”
“不要有压力,学校的事情我会处理,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了,大多数人,只有在家破人亡,家财散尽的那一刻才不得已进了戒毒所。”
“你真讽刺。”
“简单,我告诉你,以后这种事,你再敢一个人扛着试试。但凡有冒险的事,你要参与的,我必须参与,你若再敢单枪匹马,我不会原谅你的,一次都不会。”转而来捏我的脸,下手重得我都不认识他了。
☆、第十五章(三)
细细酝酿了一番,“我们在川禾呆了几天,事情都没有进展。那个男人,狡猾的很,施布弥进不了他的电脑。我们曾试过联系其他几名女性受害人,但她们要么矢口否认,要么担心名誉,都不能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看了他一眼,呆在他身边真好。“一天晚上,我们最后还是决定要陷害他,也算不上陷害,只想抓点小辫子,时间真的来不及了,多呆一天就多被怀疑一分,而且老吊着不回学校也不是个事儿。”
“用毒品!”他专业的聪明的表情。
“没错,黄婧媛半夜三点出去,开了5个小时的车,跟一位道上的朋友弄来几颗药,一些放在他身上,一些让他嗑。等他昏睡过去了,再送他几个有问题的小姐,最后当然要警察来开门了。”
我以为米桀一定会说‘你真大胆’、或‘胆大妄为’之类的话。但他没有,我只能继续,“我们四个人有不同的分工,黄婧媛和苏贝陪他跳舞,趁机把‘药’放到他身上,我得请他喝下下了药的酒。施布弥得拍下些东西。实话说,那是我见过的最dirty的酒吧。川禾那个地方算是欠发达地区,酒很廉价,妓女也很廉价,有的男客人在桌子底下……最初的时候,我很担心苏贝她们,但黄婧媛让我很放心。静下心来的我,给了施布弥一个眼神,她拿了电脑迅速找到预定的包厢。没过多久,苏贝就打了个OK的手势,我心领神会,可能是运气不错,他主动走到我身边,我马上要了Whisky,不知道要拼到什么时候,双方都没有醉意,再叫了Martine,两杯之后,自己感觉很轻飘,就自我命令马上下手,不然我会变成他的夜宵。不知道他看到了没有,在我放下之后,他便硬拉着我要跳舞,我只能硬撑着头皮把酒带离吧台,跳舞的时候,我们有一些身体接触”
说到这些,我难过,可我不想米桀也跟着我难过,“他的爪子在我身上乱爬,”还是一带而过吧,“跳了一会儿,是真渴了,我一直都惦记着那杯酒,而他是才记得那杯酒。我过去拿了两个杯子,迅速寻找有口红印的其中一个,光线太差,两个杯子的颜色几乎一致。就像一场赌博,我拿起剩下较多酒的给他,他也半推半就地让我喝下另一杯。你知道我的,为了成功,有时候不惜一切,而且宝贝她们都努力了那么久,我不会让自己在团队合作中扯后腿。
“傻瓜,你不必那样牺牲的,携带毒品就够他受的了。”他的眼神又恢复了柔和,“你,绝对不能再这样任性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药检呈阳性呢?你会怎么办?”眼巴巴地盯着他,这个答案很重要。
“没有如果。”
很不理解,“有,有50%的可能,我不是以前的简单了,我吸毒了,那些东西在我身体里面,像清不掉的垃圾,而我会被腐蚀,渐渐地也会变脏,到时候,你怎么办?”
他控制住起了情绪的我,牢牢抓紧我的肩膀,“什么样的简单都是我米桀的简单。”看着呆呆的我,“明天我们去医院,如果是阴性,我们都可以去注册了呢!”他还会开玩笑。(简单,其实他不在开玩笑,一个女人到这种关头还在想着你该怎么办,那他该拉着去注册的人,舍你其谁呢?)
“很差劲的求婚方式,不过如果我满20岁了,说不定会答应。”苦涩地应和他,“如果是阳性,那么,我怕是要换个地方小住了。”
“我会陪在你身边的,直到让上帝嫉妒了。”
心情指数往上爬了几格。有一种释然,是我不必再畏首畏尾地面对米桀,不必因为这件事将我们的爱情打折。还有一场赌局,我得扳回点运气,否则我将失去我现在类似天堂般的生活。
生物在面临生死考验的边境,都是类似的,我会很本能地很本能地祈求老天站在我这边,天平往我这边倾斜一点。
这是个很奇妙,特别煎熬的一天,我的心脏在有条不紊地运行,我的眼珠好像装了无厘头的马达,只有我的背部、腹部弥漫着他的气息。他闲闲地抱着我,用手指点触我的腹部,“我们走吧!”
还留恋着昨晚的茶香和绿豆糕,斟茶的时候还那么自信满满,可手上的颤抖却毫不留情地出卖了他,我第一次看他那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