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宫墙之如妃当道-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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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奴婢已经错了,不能再错下去……他会明白的。”紫萄无声的落泪,晶莹的泪珠顺着两腮流淌落地。
“他叫什么名字?”如玥追问。紫萄仰起头,目光里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又垂首道:“云霄。”
“若是他活不了了,你会如何?”如玥的眼闪过一丝快意,并不是因为紫萄的归向,而是这件事儿实在太奇怪了,摸透了其的蹊跷,那么于明日信妃便有好戏了。
“小主……”紫萄咬住了下唇,实在不知晓该如何作答:“奴婢……奴婢愿意向皇上说出实情,只求小主能将我与他合葬一处。”
第一百七十八章:扭转(六)
天还蒙蒙亮,如玥便带着一行人跪在了养心殿外。
倒是华妃昨夜宿于此侍寝,一早便收拾停当的走了出来。“如贵人还当真是早哇!”
再见华妃,如玥说不出是什么心情。那一日芩儿苦苦哀求,华妃就是不肯出面。将自己置身事外无疑是稳妥的决定,却不是最睿智的决定。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如玥知晓不该再依附旁人,凡事总归要开自己。
就连飞上九重天也是一样,唯有自己才能帮自己一步一步的攀爬巅峰,旁人最多时一时的蹬踩陪衬,终究不会永远帮衬着你。
“早如何,不早又如何,有心便不分早晚。”如玥的话,不算全是冲着华妃去的,可未尝不是这么个理儿。
华妃抖了抖披在身上的斗篷,稍微折软了腰肢道:“那我便祝如贵人好运,即便不能成事也不要轻易的连累了旁人去。”
“事实就是如斯奇怪,总让人无法预料。到头来,终究是谁被谁所累,娘娘或许很快便可分晓。”言罢,如玥便不再对华妃多言什么,只朝走来的常永贵道:“劳烦公公替我通传一声,臣妾请求皇上做主,昨晚有人指使紫萄下毒,毒毙臣妾。”
常永贵的脸色稍变,按理说这是一等一的大事儿。可眼下皇上正在更衣,还得上朝,如贵人这么一闹,恐怕是朝野上下都会有所耳闻。折辱了皇家的颜面,总归是不妥之事。于此,常永贵上前一步劝道:“贵人不若稍稍等等,待皇上下了朝,再求见不迟。”
“等?”如玥冷然一笑,却恳求道:“公公有所不知,从前我便是太好的心性,等的忍着的事儿太多了,以至于今日险些被人毒毙在自己的宫里,难道这一份儿罪还要如玥忍气吞声的慢慢消化么?更何况,公公也明白,后宫里的事儿,瞬息万变,只怕等到下朝又不一定会是什么样子了!”
常永贵虽然知晓如玥是皇上的心尖儿人,这些年也将如玥的种种行径在眼里。可当面感受到如玥这一份坚决却是头一次。低眉思忖过后,常永贵便不再坚持:“那就请小主在此候着,奴才这就去通传。成与不成的,只在皇上一句话也就是了。”
“多谢公公。”如玥微微欠身,因是跪着也未能行礼道谢。
常永贵重重颔首,转身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竟然是皇帝随着常永贵一并走了出来。眼前的如玥犹如风一直颤颤巍巍的红梅,惹眼的让人移不开双目,却有傲然的令人有些不敢靠近。虽然心怜惜,可也不愿就轻易的攀折了去。
如玥见皇上亲自走了出来,欣喜若狂。他对她的情意,从来不是地动山摇般轰轰烈烈,也并非风儿沙儿那般痴痴缠缠。甚至有些隐忍,有些避讳,就如同昔日如玥待玉淑姐姐的心一般,总归是希望她原理是非而恰到好处的疏远。
曾经,如玥也觉得这样的细水长流很好,可当真到了此时,她终于明白了。恩宠的多寡,关乎的不仅仅是权利与财富,更多却是关乎生死存亡性命之虞的大事。
“皇上……”如玥的声音三分低沉,一分隐忍,却有足足六分的决绝:“臣妾险些再不能陪伴在皇上身侧了。”
皇帝伸手将如玥的双手托于掌心之,好似明白了她此时想要的,再不是那种处于去保护的刻意疏离。“这里当风,天一冷下来,便是刺骨的凉。有何事进去再说就是。”
如玥轻轻颔首,慢慢起身,愧疚道:“臣妾知晓不该在这个时候搅扰皇上,更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耽搁军政大事,可皇上,臣妾当真是害怕再也见不到您了。若是……若是臣妾果然……”
皇帝摇了摇头,示意如玥不要说下去,两人肩并肩的往里走。“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朕若是连后宫里的事儿都处置不好,岂非要天下人耻笑,又何以能让大臣们信服?所以如玥,你不要怕,朕必定会为你做主。”
“多谢皇上。”如玥噙着的泪水,来来回回在眼底打转,惹得人心疼不已却有固执的不愿意掉落。“既然是后宫的事儿,恳请皇上也请皇后娘娘一并为臣妾主持公道。自然,事情出自翊坤宫,信妃娘娘与淳嫔也必然要来。”
“依你所言。”皇帝允诺,吩咐常用贵道:“听清了如贵人的吩咐就照办吧!”
如玥冲着皇上感激一笑,却令皇帝伤心不已。“朕许久未曾见过你这样明媚的笑容了,这些年,你总是默默的隐忍也吃了很多苦。朕虽然心有数,可是更多时候都无暇顾及,委屈了你。”
“有皇上这句话,如玥吃再多苦也甘之如饴。只是,臣妾再不能逆来顺受,任人欺凌了。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如玥仰起头,与皇帝四目相对。绵柔痴缠的目光,几许缱绻:“只是如玥一定要保住这条命,才能陪伴在皇上身侧。如玥还未曾替皇上诞下一儿半女,实在不舍得就这样断送了与您的这一世情缘……”
皇帝一把将如玥拦在怀里,根本顾不得西暖阁还有好些伺候的奴才。“如玥,是朕不好。以为疏远你一些,不那么在意你,便是最长久可行的法子。是朕自以为能用这样的法子护着你,可到头来竟然险些失去了你!”
皇上的声音是如此懊恼与自责,如玥不忍,连忙道:“如玥从来不怪皇上。只是,实在难以割舍与皇上的情分,这才不得已想多要一些……”
“朕何尝不是呢!”皇帝将如玥揽在怀里,那一份失而复得的欣慰当真是可贵。二人始终没有提及下毒之事,可如玥心知,皇上的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皇后并诚妃、信妃、淳嫔一并奉旨到来。彼时,皇帝揽着如玥的手,并没有因为她们来了,而松开。
如玥预备起身施礼,却被皇上按在了怀里,只道:“如贵人受了惊,此时心悸未愈,实在不必行礼安心坐着就是。”
皇后正拘着礼,听了皇上的话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许,却强撑着道:“皇上说的是,既然如贵人身子不爽,这些礼节自然能免则免。”
信妃微微抬起头,正对上如玥的目光,似被毒蛇穿心咬了一口,疼的她险些跌倒在地。是从什么时候,区区一个贵人竟也敢这般阴毒的怒视着她了?信妃恨得双拳攥紧,护甲尖利的尾端险些刺进自己的肉里去。
诚妃与淳嫔一直沉着头默不作声,皇帝也没多她们一眼。只道:“皇后当的可真是好,这些日子后宫里竟没有安生过。当真是朕低估了你!”
“皇上!”皇后仰起头,不解道:“臣妾是愚笨了些,可对料理后宫诸事,从未有一桩半件马虎的。皇上这样的话,臣妾实在当不起。”
“哦?”皇帝似笑非笑的瞥了皇后一眼,却没有说下去。
皇后只得跪倒在地,哀婉分辩:“臣妾自知汲深绠短,不能周全诸事。这才向皇上请求有华妃、信妃帮衬着臣妾料理事物。如今皇上这般不满意,倒着实让臣妾手足无措了。臣妾斗胆请皇上言明,究竟何事令得皇上这般震怒?”
“常用贵,你来说。”皇帝懒得开口,便唤了常永贵。
其实常永贵也就是听如贵人那么一说,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也并不晓得。可皇上既然发了话,他便只得硬着头皮道:“启禀皇后娘娘,昨晚永寿宫发生了大事儿,如贵人险些遭人毒毙。”
信妃的凤眼虚成一条细缝儿,嗤鼻道:“险些遭人毒毙?如贵人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既然平安无事,必然是捉到了下毒之人,只管禀告皇后娘娘定夺便可,怎么在这个时候耽搁皇上上朝,这未免也太过于小题大做了吧!”
皇帝极为不悦,这话竟然是从信妃口里说出来的。他与如玥,险些天人相隔,可在旁人眼里,不过是小题大做之事。好似如玥在她们眼,不过是一息尚存的一只蝼蚁罢了,竟廉价若此。“那么信妃觉得,何为大事?”
信妃仰起头,目光里含了一缕得体,庄重道:“自然是朝政为大。皇上是天子,普天之下的臣民,依仗的唯有皇上您的福泽庇护。臣妾以为,在没有比这更为重要的大事儿了。”
如玥嘴角,卷起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微笑,不过这笑容很是细微或许信妃此时并没有见。
“很好。”皇帝微微一笑,唤信妃上前:“来,你道朕面前来。”
“是!”信妃舒唇笑应,紧着走到皇上面前。
“在你来,朝政是大事儿,百姓是大事儿,朕的后宫便是小事儿,朕的宫嫔便是蝼蚁是么?”皇帝显然是动了大气,信妃没料想竟会是这样一种情形,整个人僵在了皇帝身前,一动也不敢动。
如玥顺势夺人,怒问信妃:“正因为在娘娘眼,宫嫔从来都是不足挂齿的贱命一条,所以信妃娘娘便公然冤枉玉贵人冲撞您,而滥用私刑妄图夺去她的性命。也正因如此,娘娘您才扣压了紫萄的心上人,令紫昭逼迫她来毒毙于我!是不是!”
“你胡说……”信妃整个人失了魂儿一样,一下子跌倒在地:“如贵人,要冤枉于我,也得有证据。你以为单凭你的一面之词,皇上会信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扭转(七)
“信妃何必这般恼怒,如贵人既然这么说,想来是有了证据,如若不然,以你的身份,岂是她区区一个贵人可以肆意诋毁的!”皇后似公正,实则却是迫使如玥拿出证据。
言外之意便是倘若没有证据,如玥的话,就是十足十的诬陷。
纵然皇后的用心这样明显,也丝毫没有唬住如玥。她平稳的起身,跪于皇帝身前,肃然道:“臣妾的确有证据,请皇上允许臣妾传证人上殿与信妃娘娘对峙。以还至今尚未醒转的玉贵人一个清白,还请皇上恩准!”
皇帝自然是准的,遂应道:“既然朕先前允诺于你,此时又传召了皇后前来,今日必然是要将此事弄个清楚。如玥你实在无需多虑,只管传证人上殿就是。”
信妃不满,抢话道:“皇上,玉贵人当日顶撞臣妾,以下犯上,许多宫人亲眼所见。就连淳嫔当时陪在臣妾身侧,也是得一清二楚。如贵人口口声声说要替她洗雪清白,实在是无稽之谈。”
诚妃扬起头,关心道:“玉琳,你身子不好,何必动怒呢!还是先让如贵人传召证人,再议不迟。”
“你方才没听见么?她居然冤枉我下毒害她,真是欲加之罪,我若再不多说几句,倒成了众口铄金了!”信妃愤懑不已,冷冷的剜了如玥一眼。
此时,常永贵已经扭了如玥口的证人前来,连同玉贵人的贴身侍婢兰彤也一并随着走了进来。
“他是谁?”扭上来的小太监很是脸生,信妃自问从未见过,样子也不过是粗使的太监罢了。心本就不那么服气,信妃森然一笑:“随便抓个小太监来,就能当成认证随意冤枉于本宫么?如贵人你这计谋也未免太可笑了。”
皇帝默不做声,却听着入迷,犹如戏一般投入。
如玥站起了身子,皇后一愣,这才也跟着站起来。诚妃忙来扶信妃,淳嫔最后才起身。
如玥不慌不忙道:“并非臣妾可笑,而是信妃娘娘在说笑呢!娘娘您的翊坤宫那么多人伺候,一个两个顾忌不到也总是有的。更何况,吩咐粗使内侍奔走办事,实在无需您亲自授意,或者鹭儿姑娘就比您更为清楚呢!”
话说到这里信妃警惕的瞥了跪在一侧的鹭儿,只见她不住的颤栗双肩压得很低,显然是被如玥说了心思,恐惧使然。
“即便是本宫不认识又如何,宫里伺候的宫人成千上万,难不成要本宫一一识得么?荒谬!”信妃深吸了一口气,扶着诚妃的手好不容易才压住了阵势。
“娘娘心知臣妾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如玥忽然退去了满面的笑意,对着信妃的双瞳时,眸锋芒锐利,晃如一根根银针直刺过来。
信妃慑了心头脑一震,竟慌张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转过身去,如玥早已敛住眼锋芒,只留下凄楚与诚恳,道:“皇上,您有所不知。信妃娘娘拿来向玉贵人施以极刑的毒舌,正是眼前的小太监于小东子采购回宫的。奇就奇在,毒蛇袭击了沛双三日前,就已经养在了翊坤宫。难道信妃能未卜先知不成?”
“哦?”皇后蹙眉道:“是不是这其有什么误会。信妃你命人买几条毒蛇回来做什么?莫不是用蛇胆入药,对你的关节肿痛最有效果。”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