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之夜-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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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艾默德没有通知妳吗?妳必须准备要参加一场很重要的宴会……」
把她引介入家族成员的宴会吗?
「有是有。但……」
「有就好了。」老夫人继续带领其他四个女人进入起居室。「从今天开始,我们会每天过来教导妳适当的礼仪,高雅的应对举止等等……」
「请等一下!」终于搞清楚为何会面临大军压境的场面了。「那种事我不需要人教!」方蕾不耐烦地说:「我很清楚社交上的礼仪应对,也可以保证不会出糗,妳们不必……」
「妳清楚?」老夫人上下打量方蕾,目光极为轻蔑。「妳真的清楚晋见国王阿尔贝二世的礼仪?不,我不相信妳懂!」
「晋见国王?」方蕾听得一头雾水。「我干嘛要晋见国王?」
「妳不知道?」老夫人也愣了一下,满眼狐疑。「我不相信艾默德连这种事都没告诉妳!」
「什么事?」方蕾愈听愈奇怪。
老夫人怔愣地注视方蕾片刻。
「妳知道艾默德的全名吗?」
「知道啊,艾默德·奥文·恩斯特。」
「不对,」老夫人摇摇头。「他的全名是艾默德·奥文·恩斯特·维丁。」
「维丁?」方蕾呆呆的重复最后一个姓氏,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姓氏好像是……
「我想妳应该知道,维丁是王室的姓氏,换句话说,我们是王室成员。」
「王室?」
见方蕾似乎更茫然了,老夫人不禁皱了一下眉,旋即挥挥手要她坐下。「坐下,我来向妳说明一下。」
方蕾乖乖听命坐下,因为她迟钝的脑袋已经不太灵光了。
待其他四个女人也分别落坐后,老夫人才坐到壁炉前的单人沙发上,严肃的清清喉咙,然后开始说明。
「首先,我们必须从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三世说起,同欧洲其他国家一样,当时比利时也未能逃脱大战的浩劫,直到战争结束前夕,德国人把国王一家人掳走,当盟军解放比利时的时候,国王仍被扣在德国人手中,比利时人民当即另行选举利奥波德三世的弟弟查尔斯亲王为国王……」
现在是怎样?复习历史时间?
方蕾愈听愈茫然。
「但六年后,被美国军队救出的利奥波德三世要求复位,查尔斯亲王很爽快的应允退位,但由于许多比利时人民无法谅解利奥波德三世与德军妥协的做法,所以查尔斯亲王要求由利奥波德三世的儿子博杜安一世继位……」
某人最好不要跟这位慷慨大度的亲王扯上任何关系!
方蕾暗暗祈祷,额上开始出现一条条黑线。
「博杜安一世继位后,由于感激叔叔的成全,于是在王室继承法上多加了一项条文。第一,查尔斯亲王的后裔世代承继亲王头衔和封地,永不废除,而且……」
该死,不是跟那位亲王有关系才怪!
「够了!」方蕾呻吟。「请不要告诉我说奥文是现任亲王,那是不可能的,还有埃蒙特在呀!」
「这……」老夫人咳了咳。「在今年八月之前,埃蒙特确实是亲王,但后来他出了一点,呃,小麻烦,陛下原就不喜欢他,于是拿那件小麻烦做借口决定要把他的亲王头衔转给其他人……」
「奥文?」方蕾呻吟得更悲惨。
老夫人颔首。「元旦时,艾默德将以亲王的名义晋见国王和王后陛下,确认他的亲王身分,往后你们将不时要代表王室出席各种社交场合。现在,妳明白学习正式礼仪是必须尽快进行的事了吧?」
方蕾面无表情的与老夫人四目相对片刻,再垂眸思索半晌。
「我明白了,但我还不能完全消化这件事,所以,不管还有什么事,过两天再说行不行?」
老夫人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随即起身。「好吧,三天后我们再来!」
方蕾甚至没有起身送她们,仍然呆坐在原位发愣,整整半个钟头后,她才突然跳起来,怒气冲冲的跑上楼。
太可恶了!
那个该死的混蛋,明明答应她不会帮大伯、二伯的说,却又背着她去帮他们,难不成他真的屈服在方丽的柔情攻势之下了?
更可恶的是,她以为他不会再隐瞒她任何事了,没想到他不但隐瞒了帮助大伯、二伯的事,更隐瞒了这件天大地大的「灾难」,竟还敢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他们一定能够继续保持平凡的生活。
听他在说!
顶着比利时亲王、王妃的名衔,还得代表王室出席各种社交场合,谁又能平凡得起来?
真是够了!
好吧,他要做双蕾的幕后老大就随便他去做,他要当亲王也随便他去当,他想帮全天下的人也随便他去帮,但恕她不奉陪,她只想做个平平凡凡的人,享受平平凡凡的快乐,其他的,她没兴趣!
于是,拿了护照证件,再交代保母几句后,她又匆匆奔下楼,出门赶到火车站搭上到布鲁塞尔的火车。
两天后,她偷偷带着儿子和女儿逃回台湾去了!
第五章
阔别五年再回台湾,除了空气品质更差之外,方蕾并不觉得有多大变化,反倒是方妈妈的改变大得令她惊奇不已。
从前那个懦弱无助,没有男人就不知道如何生活下去的妇人,如今已变成一位乐观、开朗又坚强的现代女性,说话有自信,笑口常开,连外表也年轻许多,方蕾几乎不认得她了。
「妈,妳过得好吗?」
「非常好。」方妈妈毫不犹豫地说:「独立的生活让我品尝到自由的可贵,更使我有勇气去学习坚强与乐观的意义。」
「妳真的改变很多呢,妈。」方蕾赞佩的道。
「我知道。」方妈妈显得很开心。「倒是妳,为什么突然跑回来了?」
「还说呢,奥文那只猪头,从认识第一天就开始骗我,」逮着机会,方蕾马上把一肚子怨气发泄出来。「到现在都结婚几年了,他居然还在骗我……」
这个说那个也说,这个抱怨那个也抱怨,说到口渴还自己去倒茶来喝。
不过她很老实,并没有加油添醋,也没有特别为自己说话或刻意污蔑奥文,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实话。
听罢她的怨言,方妈妈笑了。「你们啊,是犯了夫妻之间最容易犯的毛病。」
「什么毛病?」方蕾立刻不耻下问的请教,长辈的话通常都满有参考的价值。
方妈妈莞尔。「不,不要问我,那种事还是先由你们自己去沟通比较好。」
方蕾皱皱鼻子。「哼,谁要跟他沟通,搞不好他又要骗我!」
方妈妈不理会她,径自抱起芙安娜亲了又亲。「她好可爱喔!」
一旁,方妈妈的妹妹赵阿姨也抱着亚伯特爱不释手。「小蕾,在妳回去之前,他就交给我照顾吧!」
方蕾赌气的撇开脸。「我才不回去呢!」
方妈妈笑着摇摇头,「好了,自己去整理一下客房吧,亚伯特跟妳阿姨睡,芙安娜跟我睡,妳也可以轻松一下。」转头吩咐儿子,「小健,带你二姊去客房!」
「那店里呢?」
「有店长、店员,我们十天半个月不去也不会有问题。」方妈妈又亲了一下芙安娜,「再说,我也宁愿待在家里逗这两个孩子。」话落,她感慨地叹了口气。「我是外婆了呢!」
「那我帮你们看店!」方蕾自告奋勇的说。
方妈妈想了想。「嗯,妳去转换一下心情也好。」
「转换一下心情?」方蕾猛摇头,「不不不,如果可以的话,我打算跟奥文讨一大笔赡养费——反正他有得是钱,然后我也来开家店,这么一来,(本书由炫书网提供下载)我和两个孩子的生活就没有问题了!」
赡养费?
方妈妈和赵阿姨相对翻白眼,又好笑又好气。
她离得了婚才怪!
三天后,远在西澳的柏斯——
奥文正在主持一场与当地原住民的协调会议,双方你来我往激辩得正热闹,好几个原住民代表都跳起来用吼的来表达他们必死的决心,狂喷在会议桌上的口水泡沫比文件还多,眼看气氛愈来愈火爆,随时都有可能引发血腥的暴力场面,就在这当儿,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不禁暗暗皱眉,掏出手机原打算转到语音信箱,但小萤幕显示出是比利时家里的来电,他立刻改变主意按下通话键。
「小蕾?」
「不对,老哥,是我。」
「原来是你。」奥文有点失望。「我正在开会,如果没什么重要事,晚点我再打给你。」
手机那头传来一声很清楚的叹气。「老实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晚点再告诉你,不过这件事实在太大条了,如果我不现在告诉你,晚点你一定会直接飙回来活活掐死我!」
奥文皱了一下眉。「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老嫂和两个孩子都不见了!」
窒息了两秒,「你说什么?」奥文失声惊叫。
会议桌两旁,已经摆开架式正准备拚个你死我活的双方顿时静止下来,因为他的声音比谁都大,双方人马都被他吓了一大跳,他立刻惊觉自己的失态,比了一下手势要行销经理代他「领军作战」,旋即起身离开会议室到走廊上。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我从德国回来,老嫂和两个孩子就不在了,我以为她带孩子们去玩,但晚上他们也没回来睡……」
「也许她赶不回来……」
「那她应该会打电话回来说一声,虽然你出差了,但我还在啊!可是她没有打电话回来,也没有留下任何字条,事实上,她的手机也关机了,我根本联络不到她。后来我发现保母没有来,我想保母也许知道什么,于是立刻联络保母,她告诉我说老嫂在三天前就离开了,还说……」
「她还说什么,快说呀!」奥文心慌意乱的催促。
「保母说在老嫂离开两天前,老嫂的大姊来过,祖母也来过。我愈想愈不对,就进到你们卧室里去看看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讯息,你猜我发现什么?」
「克里斯!」如果弟弟就在眼前,他肯定会马上一口咬下那家伙的脑袋。
手机那头又叹了一大口气。「老哥,你真的惨了,我在化妆台上发现一份离婚证书,老嫂已经签好名了!」
离婚证书?
奥文差点昏倒。「克里斯,如……如果你是在捉弄我,最好现在就告诉我!」
「老哥,我没有那么恶劣好不好?竟敢用这种事来捉弄你,拜托,虽然我心里真的有点想笑,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上帝!」扶着额头,奥文低低呻吟。「祖母告诉她了!」
「我也这么认为。」克里斯深表同情的同意奥文的猜测。「现在你怎么办?」
「去找她!」奥文不假思索地毅然道:「她一定回台湾去了。」
「但你那边的问题解决了吗?」
「还没有,你现在立刻过来接替我!」
「我?可是那种麻烦我无法决定该如何处理呀!」
「有问题打手机跟我联络。现在,立刻滚过来!」
两个钟头后,他匆匆忙忙搭上私人客机直飞台北,生平头一次品尝到慌张失措的滋味。
这下子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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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座城市都有所谓的闹区,在台北,闹区有两处,一处是西门町的青少年消费区,一处是101大楼附近的高级消费区。
方妈妈的服饰店就在101大楼附近,占据两个店面宽,装潢高雅,每一件服饰都是从巴黎和米兰直接空运来台的名设计师作品,店长和两位店员也都具有相当的水准,对流行时尚极为清楚,总之,这是一家极受高级人士喜爱的服饰店。
「小姐,妳的皮肤白,穿这件颜色正好喔!」
「可是我的腰太粗了。」
「那没问题,配上这条腰带,保证人家只会注意到小姐妳的腿好长!」
只要懂得如何天花乱坠的赞美客人的优点,其实服饰店的工作并不难,方蕾不过工作一天便已学到个中诀窍,第二天周五晚,竟也给她卖出了四、五件衣服,第三天更是人潮川流不息,她卖出将近二十件,乐得她得意洋洋,正在考虑要不要改行做售货员。
「小蕾,吃饭了!」
「好,等我招呼过这位小姐就过去!」
周日人潮益多,即使是用餐时间也不断有人进店里来,店员们只好轮流躲到柜台后吃便当,而方蕾总是坚持最后一个吃,因为她也可以算是小老板,体恤员工是她的责任。
「又卖出一件了?」当她要回到柜台时,店员A顺口问。
「两件。」
「好客人!」店员A羡慕地说,旋又垮下脸,两眼望走刚进店里来的客人,长叹。「而那位,就是爆差劲的客人!」
方蕾回眸,失笑,「真是辛苦妳们了!」她揶揄道,赶紧溜到柜台后吃便当。
因为刚进店里来的顾客是位典型的富家女,几乎天天都来报到,跟在她身边的男伴也几乎天天都不一样,虽然是个十分「勤劳」的老顾客,但每次一进店里来就开始大肆批评,好像存心到这里来找出气筒的。
不过今天她身边没有男伴,也许就是因为如此,她的脾气也特别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