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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在莺歌燕舞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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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伸出手,把一头如瀑的乌发简单的挽起。可是游目四顾,却没有找到钗子。床头柜上有一方帕子,不假思索的,杜弱纤就拿起来,简单地扎住了头发。

    仿佛受了蛊惑一般,风林的手指,抚向了她的额。

    杜弱纤吃了一惊,本能地就往床边挪,眸子里露出来的骇怕,一下子灼痛了他的心。

    忽然,手指往下移到了她的下巴处,一个用力,就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杜弱纤挣扎了一下,却反被他攫得更痛。

    被动地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那里面竟然燃烧着愤怒。杜弱纤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知道他的怒气与自己有关。

    “杜弱纤,真是好……啊!”他的话,也像挟带着北极的冰度,寒气入骨。

    “我……”杜弱纤委屈地看着他,在这里,他说了算,而她,只是那块砧板上的肉,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真是天生媚骨,害死了程见放,竟然还要来害一个?”

    杜弱纤忍不住为自己辩护:“我没有!”

    “还敢狡辩!”他恨恨地从牙齿缝里吐出四个字,一字一顿。

    “那你把我交到县里去吧,不就害不着你了吗?”杜弱纤万念俱灰,早就知道被抓回来的下场,只怕会更惨。

    “交到县里么……白便宜了你!”他冷冷地笑着,那笑容,竟然说不出的恶毒。

    “你……你要干什么?”杜弱纤打了个寒噤,牙齿竟也打起战来。

    原以为他到底有些慈悲的心肠,否则不会把自己抱到他的房里来养病。谁知道恶魔终究还是恶魔,也许不过是要想另一种折磨的法子。

    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和地点,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正文 第15章罗衣不耐水沉香(5)

    第15章罗衣不耐水沉香(5)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说着,他忽然放开了她,一俯身,他的眼睛放大了在她的眼前,骇得她几乎惊跳起来。

    “嗯?我不知道自己的长相,竟然有骇人的功效。”他调侃着,唇刷过了她的颊,留下一个温热的印记。

    杜弱纤脸红耳赤,又羞又恼,却瞪着他发不出声音。

    “难怪……老程非要抢了你做姨太太不可,连……陈奕也对你生了怜惜之心。都说红颜祸水,果不其然啊。”

    “谁是陈奕,我不认识!”杜弱纤脱口而出。

    “是不是想认识他?这倒巧了,他也想认识你呢!”风林漫声应着,手指把玩着她的长发,那帕子不知道什么散落了。

    他半俯着身,头凑在她的鼻端。这样的姿势,说不出的暧昧。

    杜弱纤的鼻翼,嗅着自他身上传来的味道,清新的刮胡水,带着一点爽利的香气,像他的长相一样,干净温和。

    可是他说话带出的热气,吹在她耳后的肌肤上,带着一阵阵战栗。杜弱纤心里害怕,捏住被角的指节,已经微微发白。

    嗓子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发不出声响。

    他的手掌,忽然握住了她的肩。眼睛转到了她的正面,让她看清了里面的冷酷。

    “早就该在那天,一并把你打死,才好一了百了!”恶狠狠地说着,手卡到了她的喉咙处。

    她骇得不敢透气,他白皙的脸上,透出一点红晕。似乎丧失了理智,把她的喉咙捏得紧了,竟是生生要将她捏死吗?

    杜弱纤那根绷紧的神经,忽然放松了下来。

    也许,一了才能真的百了。

    他的手指,明明修长柔韧,这样的手,本该是吟风弄月调素琴的,却在这里做辣手摧花这种大煞风景的事。

    杜弱纤模糊地想着,竟是浮出一个微笑。

    忽然,手指的力道放松了,杜弱纤大口地喘着气,却没有睁开眼睛。

    到底是还没有复原的,经这样一折腾,早已起了一身薄薄的虚汗,浑身就像淌在水里似的,带着说不出的粘意。

    咳嗽声一阵接着一阵,仿佛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脸憋得通红,喉咙带动了胸腔,都一齐疼痛了起来。

    风林吃惊地看着她,又垂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自己那一股怒气,从何而来,竟如排山倒海,根本忘了她还是一个病人。

    看她咳得上气难接下气的模样,一时手足无措。笨拙地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帮她轻轻地拍着。这才发现,她的衣衫竟是被汗濡湿了,顿时有些心慌。

    咳嗽渐渐地止住了,杜弱纤却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趴着一动不动。

    心里慌作了一团,可是语气却仍是冷冷的:“不用装死了,这里可不是你杜大小姐的闺房。”

正文 第16章罗衣不耐水沉香(6)

    第1章罗衣不耐水沉香()

    杜弱纤挣扎了一下,刚刚撑起一点又仆跌了下去。*唇边浮起一个苦笑,也许真是去了,倒也省心。

    “你的衣服湿了,换一件吧。”扶了她半靠在床头,迟疑了一下,风林从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一套睡衣。

    “不用……”杜弱纤的气息有些微弱,风林皱了眉,不由分说地就伸出手来解她衣服的扣子。

    杜弱纤吃了一惊,急伸手要挡,却哪里还有力气?

    他的身子遮住了光,杜弱纤的脸,便被笼在了他的阴影里。

    “不要……”杜弱纤羞急交加,可是身子却软绵绵地不着一点力。

    风林一声不吭,手指仍然稳定地在她的衣襟间移动,一个接一个的盘花扣,被他灵巧的解开。

    声音在这时,失去了它传递的介质,几乎不再存在。杜弱纤轻微地喘着气,耳边听着他指尖与棉质布料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脸早已血似的红,那样的暧昧,不是她可以禁受得起。

    眼睛里氤氲了水气,却只是颤微微地坠在睫羽上,不肯落下。

    日月星辰仿佛一起旋转了起来,风雪风霜交替回放。明明知道应该阻止,可是身子却软得无法动弹。

    刚刚伸出一只手,他却只是扫了一眼,衣襟已经被他掀了开来。

    脑中在顷刻间便狂风大作,一阵电闪雷鸣之后,杜弱纤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他的手却十分温柔,轻轻地为她卸去了衣衫,连那个绣花的粉色肚兜,也被他轻车熟路地解下来扔在了一旁。

    杜弱纤的脸红得似乎立刻要充血,她的唇颤抖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风林皱着眉,淡淡地说:“你的衣服被汗濡湿了,不换一身干净的衣衫,明天又要烧得人事不省。”

    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问题是,给她换衣服的,不该是他!

    用干毛巾为她擦了一遍身子,才替她穿上了自己日常的对襟褂子。

    杜弱纤的两行泪,缓缓地沿着腮滚落下来,却没有发出呜咽。不知为什么,那泪,仿佛流到了他的心上,竟让他的心颤了一颤。

    “好了,睡吧!”风林退后了一步,窗口的月光透进来,照在他的脸上,却是半明半暗,看不十分分明。

    杜弱纤不敢抬头,只把脸偏到另一边,泪水很快沁湿了枕巾。

    风林叹了口气,扔给她一块帕子。见她一动不动,只得替她擦净了脸,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老程趴在你身上的时候,倒不见你哭!”

    他的话,一句句地刺在她的心上。想到自父母亡故,自己的日子一天天都水深火热一般。到最后,还被当作礼物,送到了那个令人作呕的程见放手里。

    这一想,更加哭得气短,那无声抽噎,让风林的心脏都一阵阵地发疼。伸出手,想要拍一下她抖动的双肩,却仍是缩了回去。

正文 第17章罗衣不耐水沉香(7)

    第17章罗衣不耐水沉香(7)

    这一夜,相安无事。*

    杜弱纤几度惊醒,看到风林缩在房间一角的长椅上,气息清浅。他的睡容,在朦胧的月光里平静安详。可是偶尔会蹙起了眉尖,让杜弱纤的心瓣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他的家人都已经被程见放杀害,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孤单的孑然一身。杜弱纤看着他,忽然有冰凉的液体,在颊上晕染开来。

    用手指轻轻地逡巡,指尖上便沾染了咸湿的泪。一时之间,她分不清楚,这是为了他流,还是为了自己流。

    他眉尖舒展开来的时候,嘴角扯出了一抹笑痕。

    杜弱纤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击了一下,竟是生硬的疼痛。

    他的微笑,像晚霞满时候的风,吹过她冰凉的面颊,吹过她灼热的心脏。仿佛站在旷野里,衣袂翩飞,有一支被遗忘了很久的歌,轻轻地回响起来,那是母亲生前最爱哼唱的歌谣。

    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杜弱纤竟是忽喜忽悲,喉咙干裂得仿佛濒死的鱼,发不出哪怕一丁点的声响。

    把拳头捂住了嘴,抑住了那一声哽咽。只留了两行泪,蜿蜒到了脖子里。

    眼皮渐渐沉重,杜弱纤发出一个清浅的叹息,朦胧地睡了过去。

    在梦里,记忆如一幅轻纱重叠而来。那些被重重上了锁的时光,渐次的挽起,越来越清晰地露出了幸福的童年。

    被阳光轻柔唤醒的时候,杜弱纤甚至有些迷茫。一张被放大的脸,突兀地出现在眼前,骇得她面色发白。

    他紧抿的唇线,含着威严,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努力装出一副平静淡然的神态,可是急速颤抖的长长睫羽,却把她出卖得彻底。

    一只布满了薄茧的手,轻轻覆上了她的额,一触即离:“嗯,不错,退了烧,恢复得也就快了。”

    杜弱纤这才注意到,原来他已经换上了一身戎装。

    “你要出去?”不假思索地问出口,杜弱纤就后悔得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他什么时候轮得到自己来关心?他和她,还没有熟悉到这样的地步。

    “嗯。”风林随口回答了一声,“如果再发烧,让沁蓝去找李从善,那个蒙古大夫,看来手段还不错。”

    杜弱纤眼睁睁地看着他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里忽然空落得难受。仿佛少了他,连带这个屋子,都再度变得冷清。

    “小姐,总算少帅有心,不然的话……”沁蓝的眼睛有些微红,杜弱纤握了她的手,有些话,彼此都不敢问。怕捅破了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反倒不知所措。

    一时间,曾经亲密无间的主仆,也冷了场。

正文 第18章罗衣不耐水沉香(8)

    第18章罗衣不耐水沉香(8)

    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挺直的鼻染,宽厚的鼻翼,是一张方正的脸。*

    “我……我叫陈奕,你们好。”一身的军人打扮,可脸上却是彷徨里带着的无措,有点像邻家那个憨厚的哥哥。

    “你好。”杜弱纤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来意。忽然心里一动,这个名字有一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

    也许是那一夜太过混乱,她似乎对这张脸,还有几分印象。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陈奕的手脚都局促了似的,站在杜弱纤的床前,倒似私塾先生手底下被驯服了的顽童。

    “看起来脸色还是很不好,要好好休息。”看到两个人都没有接话,陈奕硬着头皮又说了一句,脸胀得有些微红。

    “谢谢。”杜弱纤道了谢,还是不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小伙子,有什么来意。

    “那个,杜小姐,你不用担心被送到县里去。”陈奕伸手抹了一把汗,“我已经求了少帅,那一枪,就当是我的。”

    杜弱纤愕然地张大了嘴:“那怎么行?你……”

    “我没有事,这是为少帅报仇,县里不会追究的。”陈奕咧开了嘴笑。

    这一次,杜弱纤是真的感激了:“谢谢你,真的,我……”

    陈奕慌忙地接口:“不用谢,真的。我很愿意为你做事,如果你还有什么……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办到!”

    那架势,似乎很有点“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的样子。

    杜弱纤心里微动,如果说还有什么牵挂的话,也就是萧宗睿了。只是,对面这个,还是陌生人,迟疑着没敢托付,只是浅浅地应了,露出一抹微笑。

    陈奕傻笑着,似乎也找不到话来说。一时间,静静的阳光照射下来,落在三个人的肩上,像一幅静态的画。

    陈奕的眼睛躲躲闪闪地瞟向杜弱纤,她仍然穿着风林那件对襟的白褂子,半倚在床头。脸是玉一般的细腻润滑,细细的绒毛在阳光里,柔顺得让人心都有些颤。

    “你……少帅他……”

    陈奕期期艾艾地问,脸上又胀得有些红。

    杜弱纤顺着她的目光一低头,看到身上的衣服,仿佛还感觉得到,风林的手细细地为自己擦过身子,脸也倏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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