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月栖栖-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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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是你做的,我也不在乎。
叶婉婷抽在胸口的心脏才落了地,窘得固化在那里:“你怎么想到不可能是我?”
“就你那智商……哎——”费格铭痛叫一声。
叶婉婷狠狠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鼻涕眼泪的都蹭到他的胸口上,蹭干净才解下一点心头之恨。抬起头时,硬硬地说道:“你再说,我就真去弄来给你放身上。”
费格铭摩挲着她的脸颊:“不会的,你那么善良,而且,你更舍不得我。”
叶婉婷的脸热了起来:“费格铭,你应该叫不知明!”
“你说对了,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他却正中下怀:“外公给我起这个名字就是要我记得什么格言铭言,可是,那些先生教的都是条条框框,我却是一定要经我自己证明才知道。就比如你,我知道,对我来说,你是最好的——”
她的脸上苍白中透着点粉红,一双璀璨的眼眸中恋恋缱绻:“为什么?”
我不够好,不够强,不够聪明,更不够温柔。
为什么?费格铭说不清楚。他眺望遥远的天际,那里墨蓝中加着沉沉的暗紫,却能还他心中却一片宁静。
这一生中会有多少个未知?还有多少事等着去做?谁也不能确定。可是,每当想起这个倔强的丫头,想起与她外表的柔和完全相反的执着,身上就又充满了动力。
我知道的就是,只要有你在身边,万物都会变得精彩。
所以才唯恐一眨眼,就会让你离开自己的视线,不知溜去了哪去。
如那娇艳的昙花,空候了一个整天一个傍晚,它却悄然盛开在夜半。待清明再来,徒留转瞬即逝的芳华。
我,不想和你错过。
他重又抱紧了她,眉目变得柔和,口中却是笑起来:“因为你就是用我的肋骨做的。你一难过,我的胸口就会疼。”
“所以,不许你再哭。”这个人即使劝说也依旧霸道:“还有,我要你补给我一份礼物,那一个,被警察收走了,也被太多人摸过了,我要份补偿——”
作者有话要说:俺保证过,会甜蜜的
首付
“可是,我没有买其它东西啊,那几天时间真的很紧张,我根本——”叶婉婷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送给他。
“没关系,我可以等着。”费格铭慢条斯理,不温不火:“现在没有,没有关系,不过,今天先要你一个预付。”
一个加了重音的词,预付。将费格铭潜伏的奸商本质充分暴露出来。
“难道礼物还可以分期付款的?”叶婉婷不自觉地退开一步,疑惑看他。
“对,我接受你分期付。”费格铭不动声色地垂眸对视:“首付,我要你吻我。”
他说得义正言辞,没有半分勒索之意。
叶婉婷红了脸。的确,她从来没有主动过。她总是被动地接受别人施予的爱与恨,或者是缠绕在其中的说不清道不白的其它情感。
曾经,她躲不开,只好将自己包装上一个“易碎品,小心轻放”的厚厚壳子,心底里对抗着那个爱的名义。
可是现在,费格铭要她主动。她退开,她胆怯、慌张。
“来吧。”他低声唤她,向她伸出手,鼓励不如说是诱惑。
他挺直矗立在这个没有星星的夜晚,用自己的光华将她照亮。
“叶婉婷,过来。”再一次呼唤。
叶婉婷抿起嘴唇,最终还是踮起脚跟,吻上了他的唇。
柔软,温暖,甘美……原来,会有那么多无尽的味道。辗转流连,她终于小心地伸出舌尖,才触到他的唇角,就被他咬住。在晕眩中,她被费格铭按到了树干上。
他收回了主动权,一双手卡紧在她的腰上,猛烈的吸吮直达她的舌根。他的粗喘在她耳边被逐渐放大,她甚至觉得他的心跳都可以通过喉咙里听得更清楚。
月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穿透了云层,混沌的空间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放开她。
“真美……”费格铭眼中的焰火未褪,食指轻抚着她鲜艳的唇叹息:“真希望,这样下去,没完没了。”
望一眼挂在中天的白玉盘,他终于还是放她回家去:“先别去上班了,好好歇着。我这几天很忙,可能顾不上你,所以,要照顾好自己。”
轻描淡写,轻松得似乎完全不以为意。叶婉婷却顿时清醒过来:“你——小心些。”
费格铭挑起眉头,笑容中带有特别的深意:“除了对你要小心,别的,都尽在掌握。”
他将叶婉婷的衬衫扣严:“回去吧,别胡思乱想。”
走到楼口的叶婉婷又折回头,气馁加之不甘心:“我不能帮你什么忙吗?”
“先把病养好了,就是帮我。”听到叶婉婷的话,费格铭笑得狡猾,大大地坏了:“下次见到你,不会就这么简单,我放的可是高利贷……”
叶婉婷瞬间如被高压电击中,用力关紧了楼道门跑回家去。
周一早上,阳光灿烂得堪比婴儿的笑脸。叶婉婷睁眼时,虽觉得还有些头重脚轻,但体温却是恢复正常。
她吃下一碗蛋羹,跟海靖又告了一天假,对周欣说自己还要睡一天,偷个懒就都会都好了。
周欣看着突然精神百倍的女儿,与昨天的萎靡不振简直判若两人,对和叶宽视一眼:“看来赵姐给开的这种药还是真是管用,我得记下来……”
“不是药好用,是昨天晚上来了,就停到咱家窗口,出来个大头小身子的外星人……”
周欣敲打下女儿的头:“又做梦呢你!大头人……那外星人怎么不把你抓走?”
“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把我抓走,谁陪你逛街,谁给你唠嗑?我可是求了半天才放我回来的——”叶婉婷抱着脑袋哀号。
待叶宽与周欣总算放下心来出门,叶婉婷却翻出了装着自己各种宝贝玩意的大盒子。
挑挑拣拣,找出几条从前的项链,拆下绿松石、珊瑚珠、猫眼石,还有一抽象的牛头状白铜片,拿出叶宽的工具箱,钉子剪子锤子通通摆上桌……
最重要的,从周欣的柜子底抽出块红底绿花的土布来,那是一位乡下来的姑奶奶送东西时用的包裹皮。
昨夜回家,叶婉婷又花了个把小时在心里画着圈圈:送费格铭什么生日礼物?俺还没有发工资呢,太贵的,买不起。普通的礼物,估计那个混蛋也看不上眼……突然,灵光乍现!
不如——送他一条红腰带!
费格铭的本命年,红布腰带,多有创意以及深远的意义啊!
裁、剪、缝、钉……叶婉婷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一条红艳艳配着翠绿绿的土布腰带新鲜出炉!
红带之上,绿松石的花瓣,白珊瑚的花蕊,腰带扣的地方是一颗亮闪发光的抽象牛头,背后正中一只金孔雀……要多刺眼有多刺眼,要多喜庆有多喜庆!
“费格铭,我看你系不系!”想像着那个成天里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名牌的男人,腰上系一条红布腰带的情形,叶婉婷抱着她瘪瘪的肚子笑倒在床上。
翻滚匍匐了半晌才爬起来,找出只盒子,龙飞凤舞地写在上面几个大字“珍品——举世无敌,盖世无双”,然后才叫了快递上门。
接到费格铭电话的时候,已是下午。
叶婉婷正挤在公交车上。阳光暖暖地透过车窗,漫不经心地洒落下来,公交车开得晃当,让人在这春日之中,懒洋洋地又犯起困来。叶婉婷站着站着,都要闭上眼睛。
“叶婉婷!”电话那一端,费格铭的声音很响。可车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很吵,很挤,叶婉婷好不容易摸出手机来,拿到耳朵边,只听到这一声,她一时没有分辨出来,他是开心呢?还是惊艳呢?亦或是……暴走了?
“……费格铭?怎么啦?”公共场合,叶婉婷答应得婉转动听。旁边还都站着人呢不是?
“……没事!”
简直是犯了神经病嘛,打个电话就是要叫一声人家名字的?
看来这礼物果真还是可以触动人的神经与心灵的。要不怎么大师们都说,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叶婉婷感慨万分,正悻悻地收起电话,却见彩信进来。
哇!一个男人的赤裸上半身!叶婉婷抖了一抖,忙一手抓紧了拉环,一手将手机拿到眼前,果然是,幸好是——男人的衬衫被撩到身后,露出半截上身,漂亮的麦色皮肤,凹凸有型的肌肉轮廓,最重要的,是他板板正正的黑色西裤上,耀眼的红腰带!
叶婉婷赶紧将手机收起,想笑,却咬着腮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好不容易收回笑容,她稍抬起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周围偷瞄一眼,就见站在身边的高头马大的男人,正笑得一脸鬼祟,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叶婉婷顿时羞愧万分,慌张地向门口挤去,提前两站下了车。
只是,走向目的地的脚步,却是越来越缓慢。
多年未曾来过,这条酒吧街还是旧时的样子。叶婉婷按照模糊的记忆,找到那家酒吧。
没有错,记忆中的棕色的墙,白色的窗,挂着把大锁的门上,仍然挂着“多睡一会儿”的木牌。
时候还有点儿早,酒吧没有开业,叶婉婷在对面的水吧找个靠窗的位置,要了杯香芒汁,慢慢啜着。
叶婉婷拉住了水吧里小妹的围裙:“请问,吧,演出都是几点开始?”
“八点半之后吧。”小妹眨巴着大眼睛。
“现在,都有什么好看的节目?”
“我也不太清楚啦,反正就是歌舞吧,好像还有个吹萨克斯的女人哪,都说吹得不错……”
叶婉婷笑了,一切如常。小一姐的萨克斯吹得透亮,她想要哄你开心,会将曲子吹得如兴高采烈。她想要你哭,怎么也会让你寸断柔肠。
“那,他们现在都有跳些什么舞蹈啊?”
“我也不懂啦,好像就是钢管舞肚皮舞的,你等等看呢……”
不到六时,酒吧的老板阿彻踩着黑布鞋,晃晃悠悠甩着车钥匙站到了台阶之上,将门上挂着的木牌翻转过来,变成了“精神着呢”。阿彻打开门上的一把老式锁头,慢悠悠解开几圈粗锁链,忽然转过头,冲着这边笑了一下。
叶婉婷匆忙躲到窗帘之后,心猛烈地砰砰跳了几下。
阿彻却是弯起指头,放至唇边,吹出一声尖利的口哨,这边屋檐下的鸽子惊得呼啦啦买走,他才心满意足地跨过自家门槛。
不,他应该不认识我的。叶婉婷低下头,手抚上胸口,安定下来。多年以前的尘封记忆,曾经断层的空间,又都一点点涌了出来。
那里……那里,她猛地呛咳一声,将眼里的水汽赶走,再抬起头时,平静依旧。
看看表,周欣应该快到家了,叶婉婷才想起来给她打电话:“妈,赵琦找我有点事,晚一点回家。”
“你病还没好呢,又出去疯跑?快点回来!”
“好啦,我知道啦,办完就回去——”叶婉婷只想尽快结束对话。多年没有再说谎的经验,只这一句说出来,忽然觉得又有大汗淋漓的感觉。
只可惜,她的汗水还未蒸发完,手机铃又响了起来。
又是费格铭。
“叶婉婷?妈说你有事情要办,还没回家,你在哪,我去接你——”这一次听得清楚,费格铭的声音有明显的欣喜。
“不用不用!你这几天不是忙着呢,你忙吧,只是陪赵琦办点小事,我自己就能搞定,一会就回去了。”叶婉婷慌忙拒绝。
费格铭懒洋洋的:“在哪?我这就过去——”
“我,我都快到家了,你不用来——”
“你——撒谎吧。”费格铭声音冷了下来。
“没啊,我没有。”叶婉婷小声应道。汗,这一次真的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俺都对毛主席保证了,肯定木虐啦
保证!木有!肯定!!!
谎言
几秒钟的空白,费格铭放缓了口气,温情重现:“好,那你到家之后给我打个电话。”
他不再多说,甚至没有等到叶婉婷的回答,就直接挂掉电话。
不知费格铭有没有相信自己,叶婉婷拿出纸巾,抹掉额头的汗珠,长嘘出一口气。
忐忑不安地坐着,不时地看着手上腕表。时间过得太慢,指针走得接近龟速,让她坐立难安。又叫了份红豆冰和草莓蛋奶布丁,将凉凉的冰碴含到口中,再一点点让它滑进胃里,将心中的焦躁压制下去。
朦胧的光线终于将街巷笼罩,或明或暗的灯,都亮了起来。对面的,三个鲜红的字母,就在黢黑的压迫中跳跃出来。
窗外不时留有笑语喧哗,酒吧街渐渐热闹起来。八点二十分,叶婉婷终于迈进的大门,选个离舞台较远的昏暗的角落坐下。
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