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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却在灯火璀璨处-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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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渐去渐远,身影溶入了月色之中。

————***————

早晨醒来昏昏沉沉的,嗓子也哑地难受,刚醒来时她还伏在床边不停的咳嗽了半响,人一病,平日里再刚强的也不禁会露了软弱,她走下楼,蹲在一株兰草边,瞧着它被霜打的不成了样子,恹恹的就如同她这般,竟愣愣的看出了神。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的头脑有些昏沉,未做思考便觉得该是彭子谦,低低的说:“兰草要死啦,我就不该将它移下山来!”

“它还没死,只是你的水浇地过多!”

“嗯?”她讶异的转过头来,见到一身青衣的何日新正面目和善的站在她身后,她皱着眉起身,“怎么是你?”

他笑了笑,淡淡的,看不出有何喜怒,慢慢的提起手来,将手中的一包物品递给霜合:“老姜和薄荷草,分别熬了可以怯寒和止咳。”

霜合纳纳的接过,问:“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如果你待在雪地里一晚不病,我倒觉得是件稀罕事。这是我经过东门药铺时见卖,想起你来,便买了,别无它意,霜姑娘那日实在太过伤心,现在可好了些?”

霜合撇过脸,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现在还存在在心里的痛,一转眼见到那两株恹恹的兰草,就犹如现在的自己,不由问:“你说是我的水浇多了?”

贺日新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缓缓道:“花草都很娇弱,需要精心呵护,却同时有有其独特的生长现象,适当的任其生长,不管不问也是要的。看样子,它本是野生,哪禁得住你过度的照顾?”

“贺公子对花草有研究?”她轻轻的抚摸着兰草的叶子,随意的问道。

贺日新轻笑道:“家有闲钱,多用来备置花草,种的多了也就有经验了!”

霜合侧头看他,通身的华贵气质,眉目清朗,果然也像是巨贾人家的富贵闲人,如果不是万事不愁,哪能如他这般一脸的悠闲自在?此刻,她倒是有些羡慕的看着他。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二十八章 瓜葛

贺日新被她的目光盯得倒是一愣,正欲说话,只听身后响起一个略带焦急的声音:“我有话与你说!”声音很耳熟,转身去看是谁前,却见霜合的目光一沉,脸色刹那间煞白,低低的声音有一丝恨意:“我与你早已无话可说!”

瞬间被当作隐形人的贺日新缓缓转身,在触及到曹璨微惊的目光时,自己也是有丝说不清的情绪在心中滋长,他暗自压制住那股子情绪,而曹璨正以疑惑的目光盯着他,脸色已经很不好,他看了一会儿曹璨,忽而出声,轻轻说了“告辞”二子,便在各种目光交汇中缓步离去。

“你与他是什么关系?”曹璨阴沉着脸,紧紧盯着她。

她被看得好笑,此刻他还有资格来询问她与别人之间的事吗?“霜合爱与谁交往都不关曹大公子的事!”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欲快速从他身边走过,手臂却忽然被他抓住,她转头瞪着他,“放手!”

“你也许可以拒绝我,但你最不应该交往的人却是他!”

“什么?”她觉得更加莫名其妙。

他的目光审视的看了她一会儿,似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声音软了下来:“是我误了约会,你气我恼我都是应该的,我任你打任你骂可好?”

她猛地挣脱开他,厉声道:“难道曹大公子就那么不重视那个约会吗?以为任我出出气就可以挽回一切?还是在你曹大公子心中,它至始至终都算不了什么?”

她大声吼完,转身离去,再次被他拽住,这一次,他再也不是轻柔挽留,而是蛮横的将她拉入怀中,他的唇压下,欲往她的唇上吻去,她大力地推着他,头一偏,那一吻印在了她的脸颊上,“放开……”吻又密密落下,却由于她的挣扎,都落在了她的额头上、鼻子上、脸颊上、下巴上……

“啪!”地一声响起,她一巴掌甩上去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力道又大又狠,是以那声响地尤为清脆,曹璨微楞,手缓缓地松开了她,她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望向他的眼神中含着怒火,涨红了脸骂道:“曹璨,你这个混蛋!”

“是!我是混蛋!混蛋到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你不再离开!告诉你,我曹璨就是不准备放掉你!”他觉得委屈求全根本就不是个好办法,蛮狠一点虽然有点激怒她,却不失为一个直接的办法。

霜合冷笑一声,语调微冷:“你以为,任我打骂就可以将你没有赴约的事一笔购销了吗?你觉得让我傻傻的等了你一天,很好玩是吧?你觉得作弄我是你这么几年来终于重拾的乐趣吗?我告诉你!虽然我高霜合不幸流落青楼,但也绝不会任你玩弄!那个给你写信的傻瓜早在城墙脚下等你时就死了,请你不要再来找我,我整了你一次,你也整了我一次,我们算是扯平了,从此……再无瓜葛!”

她正走出一步,手臂已被他抓住,她回头瞪着他,目光冰冷,“是我以前犯了个傻,您也寻了个开心,现在请放开我!”

“我从未打算放过你!”他的语气强硬,手上的力道也很强硬,她吃痛,却又忘了痛,只是有些楞的看着他深深地目光,大脑一时空白。

但她最终还是咬了他的手,血腥气弥漫在她的口中,她看向他时,他神色未变,一瞬间,她又觉得他像是个纠缠不休的变态,正欲咬第二口时,他一松了手,手背上两行深深地牙印,鲜血流淌,可见她刚刚的力道有多狠。

“听说狐狸不会咬人,咬人的是狗罢?”

霜合直直看着他,眼中哪里还有半分狐狸的狡黠,完全是狼的狠辣。

曹璨没有带手绢的习惯,此时此刻也知道休想在她身上讨到一块手绢缠住伤处,她别过头去,从怀中掏出一张丝帕丢向他,转身跑走了。

曹璨捏着手中的丝帕缓缓地缠上自己的手,目光盯着纹段细腻的蜀锦,嘴角边慢慢浮起一丝无奈的浅笑……

————***————

推开窗户,那浓浓的冬意已经一览无遗的展现在霜合的面前,枯干的枝桠真是凄惨得可怕,有冷风嗖嗖的刮进来,霜合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胸口都冻得冰凉,她看着外面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好像某个人已经很久都没来找过她了,看来她的猜测是不错的,她不过是他闲暇时逗乐的对象,就算是真有什么,那天的一巴掌那么狠,那么的话语那么决绝,她与他应该就已斩断一切了吧?

可是心呢?怎么感觉有些空落,像是丢失了什么?她猛地摇摇头,头上的银钏叮当作响,不去想,不去想,只要想想他是个什么样的坏法,就可以忘掉他了,就如四年前一样,他在心里就是一个模模糊糊惹人讨厌的影子,她为了坚定自己的这一想法,“砰”地一声关掉了窗户,背过身来,书桌上正放着一幅蜀山冰川图,秀美清冷的风光如冰雪猝降,周围都是恍恍惚惚的美丽,霜合楞楞的看着它,想起很多年前的盛夏,她和爹爹、娘亲就在这样一个如同清凉世界的雪山里度过。

她怎么可以就那么忘了呢?

好不容易打开的心门,真的无法再度开启。

有小丫鬟推开了门,玉娘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将食盒一放到桌上就不住搓手,左右看看,命小丫鬟又加了几块碳进炭盆里,这才坐下,叹道:“就你这屋里暖和!”

霜合挨着桌坐了,笑道:“那晚上也到我这儿睡得了,我正愁没人给我暖脚呢!”

玉娘嗔了她一眼,“那还不简单,赶紧找个人嫁了,不仅暖脚,暖身的都有呢!”

霜合一口汤差点没喷出来,“玉姨!你真是年纪越大,越口没遮拦了!”

“哟哟哟!这个时候给我来害羞啊,在这揽月阁里你什么没听过?”

“玉姨!”霜合皱眉看着她,但她似乎兴趣不减:“最近不是有两个现成的吗?先前那个来了一次不再来了,这个怎么样?最近看你常与他一起的!”

絮娘推门而进,先在炭火旁烤了烤手,凑上来道:“这是怎么了?吃个饭也能吃得横眉竖眼的?”

霜合低头吃饭:“你问玉姨!她在说什么嘛!我与贺公子在一起时不过是谈论花草,他对此道颇为精通!”

絮娘道:“要是你说你偶尔还会对着花草伤春悲秋一番,我打死也不信!”

玉娘猛烈的点着头,霜合抬头无语的看着她们,真不知道怎么答应她们在这里吃饭的,憋了半天,问道:“难道我伤春悲秋的样子真那么难以入目?就没有那么一丝触动人心吗?”

对面两人只差没从饭桌上滑下去了,她们觉得她关注的重点应该不是她的样子,双双叹了口气,闷头吃饭,一时间,只听到炭火烧得“噼啪”作响。

霜合也不说话了,全程都若有所思的吃着饭,絮娘两人吃了饭都各自忙去了,霜合看着丫鬟收拾好桌子,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早已静悄悄的了,她这才走到院子里,凉亭里已坐了一人,一手执着酒杯,却不是往嘴里送,而是齐刷刷的倒进了身边的一株海棠上。

不是海棠花开的时令,所见的不过是一株草木,霜合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行为,问道:“海棠要喝酒吗?”

贺日新闻言,转过身来,笑道:“一般的海棠不喝酒,但是这种海棠却偏偏要以酒来浇灌才会成活下来,我曾经遍寻不着,却不想那日会在你这儿见到这罕见的醉海棠!”

“是么?”她踏上石阶,“难怪种了这么久不见成活反倒慢慢枯萎,若不是你发现,我们还真会把它当做寻常草木,再不会重视!”

淡淡的酒香袭来,霜合向来不喜饮酒,但因在揽月阁里见识地多了,也知道那是五十年以上最最上好的五粮陈酿,他居然奢侈地用这么珍贵的酒浇花,她纳闷的取过一只酒杯,自斟了一杯,低头一抿,酒味醇地舌尖打颤,她想这么个贵公子,果然是富贵闲人一个,忍不住开口道:“贺公子在成都的生意做完了吗?”

贺日新指尖轻轻滑过海棠的叶子,转头笑言:“十成事也有八成谈妥了,三日后便会动身回汴京,今晚我会在揽月阁里置办几桌酒席,这事已事先与红姨交代!”

霜合点了点头,原来是要吃散伙饭了,其实曲终人散的事她早已见得多了,但也生出几分伤感来,也许是由于这些时日她最苦闷时,他每日必来的闲情倒是为她解了些闷,待他走了,一时间却又不知这下午的时光如何派遣。

“在下倒是有个不情之请!”他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眼睛微抬,柔和的目光注视在她的脸上。

不知怎的,她每每与他相处,都觉得有种宁静的感觉,连带着自身都变得安静下来,也许爹娘都从未见过她如此大家闺秀的模样,小时候常觉得自己是将门之后,就该做点舞刀弄枪的事,从未有过一刻的安静,这样的宁静感觉倒让她的心起了一丝浮动。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二十九章 筵席

“什么事?”呃……话一出口,还是以往的直来直往,也许这个时候她应该说:“公子但说无妨!”

贺日新倒也不以为意,“在下入蜀这几月,都因事务缠身错过了姑娘的献唱,今夜算是最后一聚,希望能在席上听到姑娘的歌声!”

霜合倒是楞了,这样的场面她从未出席过,红芙总是让她避免这些事情,就算是她自己同意了,子谦哥哥也决不会同意。她虽知道贺日新并无他意,却一时不能答应。

他看出了她的为难,忙道:“姑娘若为难,不赴席便是!”他语音里的理解,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不去是因为我!”

彭子谦不知何时已走上凉亭,站在霜合的身后,他这几日忙地整日不见人影,忽然见到,霜合倒吃了一惊,贺日新先她一步站起身子,道:“还有半壶浊酒,彭公子若不嫌弃是浇花所剩,便请坐下与我们一道!”

彭子谦倒真没丝毫客气,一聊衣衫下摆,便在桌边坐了,有冷风刮进亭子,霜合立时感到一丝冷意,加之这气氛有说不出来的怪。

亭子四周都挂有竹席,放下时夏可遮阳冬可挡风,刚刚由于浇花竹席高高卷起,霜合起身将它们一一放下,又命亭外一个刚刚路过的丫鬟新添了炭盆,一时间也有了暖意。

彭子谦见她忙活完,便道:“今夜我奏琴,你唱曲!”

“嗯?”霜合微有些诧异的看向彭子谦。

彭子谦道:“徐叔叔与外地商人谈生意时,多亏了这位贺公子的帮忙,今晚就算是为他送别!”

霜合松了口气,眉眼带笑的瞅着贺日新,“贺公子,今晚我们一定赴约,帮了徐叔叔,就是帮了我们!清霜这杯敬你!”彭子谦亦端起酒杯敬向贺日新,“同敬!”贺日新目光与他短暂交涉,很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彭子谦放下杯子,道:“徐叔叔不打算做汴京生意了,但仍感谢贺公子的好意,是以今夜的一切开销都由徐家出,以后分别,便相见无期了!”

霜合目光微凝地瞧了一会儿彭子谦,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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