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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夫人威武-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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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妇是禽兽  097:冰释前嫌、缘来是郎
    宫自清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悲惨过;怀抱一个女扮男装的混蛋,坐在高高的城楼上,缩着脖子,牙齿打着颤,居然还良心发现的将身上唯一的一剑御寒的外衫脱下来披在这个醉的不省人事的臭丫头身上,弓着腰,哈着冷气,一边骂爹,一边舍不得松开怀中的柔软。
    妈的!谁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告诉他,楚羽这混蛋是在耍他玩,刚才那胸口的柔软再软有屁的用,塞两团棉花他也一样能当女人;像个娘们一样买醉找汉子又有屁的用,他第一次发情的时候也是哭着喊着要睡了二弟新纳的贵妾;最后还不是被父皇那么没人性的绑在树枝上,狠狠地抽了一百鞭子,差点把他的兄弟给抡掉了。
    男人这一生,总是要贱那么一两次,父皇发贱,在明德皇后因为难产而薨逝的时候才明白了自己的心,哭得死去活来;保定帝发贱,听说保定帝的后宫最近冒出来一个鬼丫头,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可这保定帝不恼也就罢了,居然还像个心肝宝贝一样疼在心口里;楚羽也发贱,偏偏要戳一戳楚玉郎才甘心;啊不对,楚羽是个女人,她妈的犯贱那是天性使然。
    想到这里,宫自清就愤恨的磨磨牙,瞪着怀中抱着他腰熟睡的臭丫头,哼哼的冷笑:“喂,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放心我,知不知道大周第一战将楚羽的人头在江湖上值多少银子,知不知道其他六国有多少高手潜伏在你身边,妄图要了你的小命,打下大周的锦绣河山?!”
    乔羽似梦似醒,随着宫自清的话轻轻地嗯了几声,然后舔舔嘴唇,接着又紧紧地抱着宫自清的腰,睡的更熟了。
    在梦中,她正在把小白兔折腾的眼泪横流、哀呼漫天。
    与此同时
    焦急的等在延平王府前的楚玉郎身披白色长麾,来回踱步的声音就像扔进水中的石子一般,虽然声音小,但是却颗颗砸进人的心里;一张美玉般的脸上,盛怒已经退去,难以遮掩的慌张因为焦急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越来越不安;藏在宽袖下的小手,已经攥成了两只硬邦邦的拳头,重重的打在王府一边的石狮上,“砰”的一声,沉沉的声音;伺候在楚玉郎身边的人都讶然的同时看向发威的小王爷,而小王爷也不负重望,果然红着眼睛,苦着脸,抱着飞快肿起来的右手,“噗通”一声半跪在地上,嗷嗷的痛叫着。
    候在一边的猫儿瞅着王爷发疼,心疼的忙快步走上前,跪在王爷面前,将怀中的暖袖小心翼翼的裹在王爷发肿的手背上,又是不忍,又是怪嗔的指责:“爷,您就算是再着急将军,也不必这样糟践自己吧;瞧瞧,这小鸡爪都变成了猪蹄了!”
    楚玉郎毫不客气的用自己的猪蹄“磅”的一声敲了猫儿的脑袋,瞪着快要流泪的眼,怒:“你这小奴才,哪只眼睛眼睑爷为那婆娘着急了?你哪只眼睛看见爷为那婆娘心神不宁了?”
    猫儿委屈:“爷,您还嘴硬!”
    “老子的gun还很硬呢,你要不要试试?”楚玉郎抱着自己的小猪蹄,骂:“爷才不为那混蛋担心呢,她半夜不回来算什么,最好是一整晚都别回来;乔羽,你他妈有种,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让爷独守空闺,你他妈畜生,小心我老子从陵园爬出来揪你小弟弟。”楚玉郎憋着脖子,冲着黑黢黢的夜空使劲的喊,这喊着喊着,中气就有些不足了,眨着发红的眼眶,揉着发肿的猪蹄,真他妈心酸。
    憋屈的擦一把泪,楚玉郎哼哼唧唧的由猫儿扶着站起来,跺着脚,委屈:“你大爷的乔羽,成婚不久你就夜不归宿了,爷还水灵着你就嫌弃了,混蛋!不要脸!禽兽!”
    楚玉郎越骂越委屈,他凭什么跟个怨妇一样站在王府门口巴巴的等待着不肯归家的媳妇,他凭什么要冒着寒风站在这里丢人显然;乔羽,你丫太坏了。
    就在楚玉郎委屈的快要把自己憋死的时候,老远,吴有才和李廷峰带着两队人马匆匆赶过来,看着来人额头上还未散去的汗气,就知道他们已经被楚玉郎折腾了好一会儿。
    吴有才先从马上蹦下来,穿着一身简单长衫的他在楚玉郎面前抱拳,铮铮有声的回答:“回王爷,属下去了小秦宫,小月宫,还有新开的春色馆,均无将军任何踪迹,群芳阁的芍药姐姐正在接待城中的张员外,雅铯庄的琼花姐姐正在跟庆王打的难分难舍,还有芙……”
    “芙……?芙你妹妹呀吴有才,爷要你去找乔羽,你给老子去看现成的春宫图,老子要割了你的根,割了你的根!”楚玉郎这个时候已经发疯到无法无天了,媳妇不见了,手下假公济私,就看他轮着自己的小猪蹄上去就要痛宰吴有才,吴有才面对着被大哥宠爱的“小美人”,实在是无法下手,心里戚戚然。
    身为一个身手矫捷的虎狼军上将,他有足够的把握能够闪开小王爷那只又红又肿的小手,可是身为大哥的小弟,他更清楚地认识到,如果他现在躲了,将来大哥被美色诱惑,猪狗不如的事儿都是能做的出来,打压良臣、欺负猛将这样的活儿大哥绝对能做的顺风顺水,为了自己的未来,吴有才闭着眼睛,做出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狠狠地接住小王爷抄过来的小猪蹄,然后还配合的哎呦哎呦的抱着脑袋叫唤了两声,将痛彻心扉这四个字表演的淋漓尽致。
    李廷峰瞅着楚玉郎着急的脸色不似作假,那担心、害怕的眼睛时刻透漏着这个男人是多么在乎将军,心里哀叹一声,嘟囔了一声“冤家”,然后从马背上跳下来,风情云淡的走过去,抱拳:“王爷,属下将京城上上下下所有的酒馆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将军,可是具可靠消息提供,今天下午将军先去城门前的药谱买了几帖治愈拉肚子的药草,然后还在城西头的小酒铺里买了数十坛美酒离开,根据小二的汇报,看将军的神色,不好!”
    楚玉郎正在气头上,突然听见这句话,心里咯噔了一声,转眼,瞪猫儿。
    猫儿还在冷风中发颤,突然被王爷这剂又恨又爱的眼神吓得嗷呜一声苦叫,跪在地上,抱着王爷的腿就是一通猛摇:“爷,奴才可以作证,将军就是身体虚了点,并无其他生病的症状啊。”
    “身体虚?阿羽她会虚吗?爷还没被那混蛋炸虚,她敢虚一下试试!”楚玉郎吼的咬牙切齿。
    一直掌着灯笼站的老远的管家王福听见小王爷的几嗓子闷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忙迈着小短腿,快跑上前,跪在地上,匍匐着地:“爷,奴才也可以作证,将军从今天早上开始脸色就不太好,似乎有些发白,也有些发青,被保定帝的圣旨传去宫里的时候走路还有点劲儿,可是回来后,奴才就瞅着将军双腿发软,两眼放空,嘴唇还有些干裂,奴才请求将军去看御医,可是将军不去,奴才拗不过,本想着要厨房做些进补的食材,却不想将军这一去,就不见了哇!”
    楚玉郎听着身边忠心的奴才的一一汇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阿羽是他的媳妇,是跟他一起白首的妻子,他们日夜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可是他就怎么没发现阿羽的身体出了状况,他就没发觉阿羽她此刻的难受?
    想到这里,楚玉郎就痛恨的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皓白的贝齿咬着下面的嘴唇,悔恨:“爷咋就知道这铁人一般的混蛋也会生病嘛!”
    猫儿唧唧歪歪:“爷,你近日光顾着秦鸢姑娘了,自然是看不见将军的劳累;将军身为三军统帅,天下兵马大元帅,每天三更起床,洗漱上朝,白天(。kanshuba。org)看书吧军营大事,与各位将军商量我朝边境布防,还要陪着西夏皇子,斡旋与两国之间的政治交往;关东王还时不时的玩突袭检查,生怕将军一句错话,跟自己未来的大舅子擦枪走火,打的水深火热;顶着重重压力,将军就算是铁人,那也会累倒。”
    说到这里,猫儿就跟那天井边唱堂会的小戏子一样,凄凄哀哀的擦了把没有流出来的泪,呜呜着说:“娶妻如此,如获至宝;但爷将宝当成了草,正妻不要,贵妾不理,偏偏喜欢招惹一些野花野草,如此不懂事的主子,可如何要老王爷在九泉之下瞑目呦!”
    猫儿是个机灵通透的小奴才,虽说以上的话有些大逆不道,可是他深知,王爷不是一个度量狭小的人,所以他才敢冒死谏言,一边装可怜,一边将看不下去的事实据实已告,而楚玉郎也是被猫儿这一唱一搭绕的脑袋发晕。
    眯着眼睛想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感情他妈的这群小奴才将他看成了始乱终弃的王八羔子?
    男人的尊严和自己的爱情受到了质疑,这要楚玉郎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下去,他对他媳妇的心,天理昭昭,怎能任凭别人几句话就给推翻了?
    楚玉郎一脚踹在猫儿的小腿上,猫儿哎呦一声跪在地上,揉着发酸发胀的小腿,委屈的不敢说话。
    楚玉郎撸了撸袖子,迎着凉风,化身成泼夫:“死混蛋,主子的心岂是你这小兔崽子能猜明白的,爷对她乔羽的情,岂又是你们这群连处男都留着的羊羔子都清楚的?你以为老子会是那人面兽心、始乱终弃的秦桧吗?”
    猫儿听见楚玉郎这最后一句话,哭的更凶了,抱着爷的腿,使劲的噌:“爷,秦桧是害死岳飞老爷的奸贼,您应该是陈世美!”
    楚玉郎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蹦,压抑着要砍了这抱着他大腿使劲儿噌的混蛋的欲望,咬牙切齿。
    春意渐暖,楚玉郎穿的厚厚的在王府门口等着他家混蛋一晚上,终于在第二天凌晨快要破晓的时候,身体孱弱的小王爷,在一阵晕厥中,面色潮红的晕倒了!
    小王爷病来如山倒,惊动了太医院上上下下数十名大周国手前来一一问诊,连睡在月贵妃身边的保定帝都被小路子从龙床上叫醒,心生胆战的汇报着延平王爷高烧不退的惨况。
    荣亲王刚刚离开没多久,独留下这一根孱弱的小苗苗娇弱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臭名远扬,楚玉郎这小子,就算是再混蛋,那也是他保定帝心口中的一块宝,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比亲兄弟还要亲的感情,再加上对老王爷的敬畏已经一点点的转移到了这个废物的身上;现今听见这混蛋有可能会一命呜呼,保定帝再也淡定不住,一蹦子从龙床上跳下来,身后美人再美也没有心思多看一眼,忙招呼着小路子将宫里最好的补药和正在家中颐养天年的钟太医急匆匆的召唤上,朝着延平王府奔。
    今儿的早朝上的有些特殊,因为众位大臣皆不是在定北宫中高呼三声万岁,聆听圣训,而是在延平王府的枫院中,看着保定帝眉头深锁,一脸的硬冷和沉肃,跟往日的那个好说话,动不动就掉眼泪的懦弱小皇帝有着天壤之别的区别。
    保定帝面色不善,站在一边,列成四队的大臣们无一敢上前冒犯,甚至连一项趾高气昂的崇亲王楚如冰都乖乖的夹着尾巴装孙子,没有一个人现在敢跳起来捋一捋那冒着怒气的龙毛。

    钟太医年纪老迈,马车赶来的时候,已经被颠簸的上气不接下气,跟在老太医身边的小童忙从药箱里掏出几颗静心丸让师傅咬在嘴里,顺顺气。
    钟太医虽然已过七十,但依然耳聪目明,堪称大周第一圣手,当初荣亲王的离世就是经由他的诊断,再也回天乏术,才造成了这让人心痛的一幕记忆;现今,荣亲王的独子昏迷高塌,高烧不退,朝臣纷纷前来,皇帝亲自过问,如此情景,居然跟当初的何其相似。
    钟太医想到那弱不经风的小王爷,这心就跟揪起来一样,心疼的跟自己孙子要去了一般。
    保定帝好话没有几句,几近迫切的一把抓住钟太医的手,指尖,尽是冰冷,眼神里,带着强烈的渴望:“钟太医,玉郎,就拜托你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整整十个字,重重的敲在钟太医的心口;老太医是个很有气概的人,当初他没有办法救老王爷,让他这迟暮老人,在人生的最后的日子里,日夜都活的极为自责;现今老王爷的独生子身受痛苦,他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救小王爷脱离危险。
    钟老太医领命而去,由伺候在门口的丫鬟引领进厢房,随着老太医远走的背影和满满又合起来的房门,保定帝攥紧了手心,低声怒喝:“乔羽去什么地方了?为何现在还不出现?!”
    已经哭红了眼睛在外面等候消息的猫儿听见这话,刚想要回话,就被站在一边的李廷峰一把拉住,李廷峰对着猫儿狠狠地瞪了几眼,无言中,对他透露着重要的信息。
    延平王爷病重,身为延平王妃不在身边伺候服侍也就罢了,居然还消失不见,此等不相夫持家之举,着实让任何人都难以忍受。
    猫儿颤颤巍巍,看明白了李廷峰的警告和提醒,抖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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