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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江山美人谋-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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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任吗?

这一巴掌掴的可漂亮了!容巨是儒家人,向来重名声重脸面,这回还了得?心腹之臣的心被伤的碎了一地。

再说许攸,被撤了又复职,是因为什么原因众人皆知,新君居然除了复用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动作!许攸能尽心尽力?哦,我是公子嗣的人,你说贬官就贬官,这会子用得上我就给我复职,用完之后会不会就卸磨杀驴了?

好在事情才是第二日,闵迟又赶忙私下里与新君说出个中利害,建议令容巨代相。

新君魏赫惊讶道,“这么做会否让人觉得徇私,致使群臣不满?”

闵迟无语,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王,容先生追随您十余年,您应该深知他的才华,先王便是唯才是用,不避亲,况且还只是代相。”

“先生说的有理。”魏赫点头。

闵迟继续道,“另外王上须得给许攸进爵,并且找他深谈一次,以先王的名义告诉他,您不会过河拆桥。”

太子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应承下来,“寡人刚刚即位,政务生疏,还请先生从旁多多指点。”

闵迟观他十分诚恳,心里这口气才顺了点,连忙道,“我王如此礼贤下士,纵开始稍有不足,日后亦定能媲美尧舜。”

“寡人欲升先生做郎中令,先生意下如何?”魏赫问道。

闵迟心头一紧,倘若此时位列九卿未免太过招眼,他利用杜衡为杜在宫内安插的暗线嫁祸公子嗣,也不是做的毫无破绽。旁人虽然找不到切实证据是他所为,但他很久以前与杜衡相识,此事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忽然得太子重用难免会招人怀疑。

魏赫是个纯孝之人,若是生出疑心就不好了。

念头飞快闪过,闵迟微微笑道,“请王上暂留臣原职,一则现任郎中令很称职,二则外战吃紧,朝内两位丞相一位在外,一位卧病,王上刚刚即位,需要这些熟悉政务之人稳住大局,不宜大批挪动职位。待过了一段时日,王上若是不升臣的官位,臣心里怕是还会有怨言呢!”

魏赫疲惫沉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闵迟这个理由找的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且说的坦荡,魏赫这段时日觉得心力交瘁,越发觉得闵迟是为自己着想。

第343章 偷腥最销魂

春雨润如酥。

魏国已是一派春光融融。

新王确立,朝中已经渐渐恢复正常秩序,秦国大军尚未撤退,不过有公孙衍坐镇,还隔着一个韩国,一时半会打不到都城来,因此大梁的热闹依旧不逊于往日。

惠施大病初愈,终于回朝任职,安定了不少人的心,魏赫趁机将闵迟以及旧府中一帮门客忠心者委以重任。

人人喜不自胜,却只有容巨一人闷闷不乐。惠施病愈,他这个代相自然也就打回原形了,做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还稀罕别的官职吗?

暮色里,他时倚着窗子提壶醉饮。外面细雨潇潇,廊上点亮了灯笼,屋内昏暗一片。

“先生,来客了。”仆役通报道。

容巨已有四分醉意,加之心情不好,只含糊道,“哦,何人 ?'…'”

“来人不报姓名,给了卷竹简,说是先生看了便知。”仆役将竹简呈到他面前。

容巨出身儒家,同门的师兄弟不少,文人骚客寻常时就爱故弄玄虚。他一手接过来,抖开竹简,就着廊上的灯笼光线看了几眼。

谁知才看几行,容巨心里一个激灵,酒意去的干干净净。

他看完之后,压下竹简,沉声问道,“将此人迎进来,然后关门闭府。”

“喏。”仆役见容巨交代仔细,知道是重要客人,退出来之后,一路小跑着到了门房。

“这位先生请。”仆役恭声道。

门房里站着一个灰袍人,身上披着一个黑色斗篷,遮住了头脸,只露出一个髭须杂乱的下颚。

他随着仆役进了院子,从回廊上走向书房。

容巨早已站在门口等候,见到来人,便朝那仆役道,“你退下吧,不许任何人来扰。”

“喏。”

小院内只剩下两人。

那灰袍人取下斗篷,一张憔悴的脸被疯长的髭须几乎掩埋,“见过大梁令。”

容巨打量他几眼,低声道,“进来说吧。”

说罢转身先进了屋内,灰袍人回头环视院中,才抬脚跟了进去。

屋内油灯缓缓点亮。

“自便吧。”容巨道。

灰袍人也不客气,撩起袍子随意择了一方坐榻。

“竹简上所言是真?”容巨目光灼灼。

灰袍人自嘲一笑道。“在下如今都这个地步了,有必要说假话?”

“闵子缓说你徐长宁是秦国奸细,你若是为了除掉我魏国重臣,自然有必要说假话。”容巨审视着他。

徐长宁一愣。手心不禁冒汗,但想到斥候那句“是人间荣华还是身首异处”的话,便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宋初一不可能连怎样应对细节都说的清清楚楚,好在他还有几分智慧,“他闵子缓也算得重臣?我若是奸细,第一个就要除掉公孙衍!没想到闵子缓为了除去在下,连这种话都敢编造!在下起初看好太子又倒戈公子嗣,是因觉得公子嗣比太子有魄力,敢作为。如今列国争霸,太子那样的性子会拖垮魏国!”

三年之间与宋初一往来通信,常常涉及到这些,徐长宁自然信手拈来。

容巨心中恼怒,却也未曾反驳,他支持太子,多多少少都有些私心。因为太子仁善、脾气好,容易伺候,也能听得进良言,这就足够了。

“闵子缓不也是看清这一点,才投靠公子嗣吗?”徐长宁冷声道。

容巨面色大变,“你说闵子缓是公子嗣的人!”

“大梁令如此吃惊?”徐长宁放下心来,“众人皆知道,公子的侧夫人兄长就是挑起秦魏之战的杜衡。不过没有人知道闵子缓与杜衡交情匪浅吧!”

容巨刚刚平复心情,又被这一消息唬住,“有何证据?”

“请您听我说完。”徐长宁先避开这个问题,“闵子缓起初投靠公子嗣,后来公子嗣逐渐重用在下。事到如今,在下也不怕实话实说。公子的确对魏王动过杀心,但打算迫不得已时才动手,最后先王之死根本不是公子下的手,是闵子缓利用公子在宫内安插下的暗线,一举叛变!”

徐长宁不知道那暗线是杜衡安插,因此编了个幌子。

夜风徐来,灯火微晃,徐长宁面容显得有些狰狞。他这些恨倒不是假的,若非闵子缓,他好好的荣华富贵,怎会转眼间就成过眼云烟,“胜败乃兵家常事,在下不恨,只不过那闵子缓竟然诬陷我是秦国细作,害我名声尽毁,如鼠惶惶逃窜,此仇不能不报!”

这等名声传出去,以后别国岂肯用他?

“那份密函……”容巨迟疑道。

徐长宁道,“实在可笑,相信您也见过那份‘密函’,上面的字迹是否与今日相同?那分明是我自己的字迹!其余证据已被毁尽,信不信皆由你。”

容巨觉得徐长宁说的有道理,徐长宁来找他不说别的事情,只对闵迟恨之入骨,闵迟未见有多大的作为,倘若徐长宁真是秦国细作,除去公孙衍岂不更有利?

何况,毕竟说公子嗣害死先王颇有可疑之处,令人最费解的是,他下手之后兵变的安排没有跟上,是失误,抑或,徐长宁说的是真相?

另外怎么处置徐长宁还真是令人头疼,放了吧,如何指正闵迟?留着吧,万一被人告一个通敌怎么办?

“你且离去吧。”容巨反复思量,此事不能闹大,若是真闹开,洗刷掉公子嗣身上的弑君罪名,将来绝对是一大隐患,况且无凭无据,也不能把闵子缓怎么着。

容巨到底是存着私心,不曾将徐长宁灭口。他可以先秘密将此事说与王上,先埋下怀疑的种子,想要等到哪一日竞争相位时,再利用徐长宁的指正,一举扳到闵子缓。

于是他打算先稳住徐长宁,让他不要贸然报复……

秦国咸阳是皎月朗朗。

宋初一正躲在官署的书房里煮酒。

她正聚精会神,冷不防的响起叩门声,紧接着便是樗里疾带着笑意的声音,“莫藏了,整个官署都是酒香。”

“不会吧。”宋初一开了门,嘀咕道,“我分明将门窗都堵上了。”

樗里疾随意坐下。

屋内酒香四溢,宋初一关上门,捧着空盏探头嗅着酒香,一副恨不能把脑袋都塞进酒器里样子。

“瞧你这出息!”樗里疾笑斥道。

宋初一咂嘴道,“家里美人看的紧,数月不曾沾酒了,真是急煞人也!”

酒一开始滚沸,她便迫不及待的先盛了一盏,咂了一口,眯着眼睛满足的叹道,“偷腥最销魂了!”

第344章 他一点没变

樗里疾正在盛酒,闻言手一抖。

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关门在屋里怎么着了呢!于是他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闵子缓事情做的干净,你叫徐长宁去揭发他,无凭无据的,怕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吧?”

杜衡自从将杜送给公子嗣之后便很少再回大梁,因此他与闵迟明面上的接触极少,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认识。闵迟暗中查杜氏,这一次用的全是杜衡铺下的暗线,他所做的不过是抓了一只鸽子,放了一只鸽子,很难落下什么把柄。

宋初一能够猜的八九不离十,是因为她知道杜衡与闵迟交情匪浅,又了解闵迟是个怎样的人,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实证,一切都只是揣测罢了。

“呵,我何曾想要用这些伎俩要他的命?我只是要让他尝一尝君臣离心是何等滋味。”宋初一眯着眼睛,一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模样,感叹道,“他啊,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还是那样无所不用其极!

宋初一凉凉笑道,“他与杜衡相识那么多年,人一死,他转脸便落井下石,若论凉薄,真是比谁都不逊色。”

樗里疾端了一盏酒,静静听她说,并不打岔。

宋初一又咂一口酒,“不过有一点他始终不明白,找不到实证的确不能治罪,但是人心呐,一旦生疑便不复当初了。这桩事他确实做的干净利索,有一点却经营的不好……”

“君心?”樗里疾道。

宋初一颌首。

闵迟暗中做了许多努力,一切都未雨绸缪,可是他才刚刚归顺魏赫,比起容巨,没有那十年追随的情分,比起公孙衍,没有那享誉列国的名声,这是最容易挑拨君臣关系的时候……

何况,他暗地里为魏赫筹谋了多少事情,魏赫不知情,也不能知情,否则恐怕非但不会感激,反而会怨恨。

樗里疾呵呵笑道,“记得我刚刚拜师入门时,师父头一句话便对我说:致虚极,守静笃。”

心中的空与安宁达到极致,才能复归本真。达到这种境界,自然看什么都一清二楚,不会被世间诸多因素干扰。

“没想到令师还研究道家。”宋初一第一次听他主动谈起师门。

“世间事物繁杂而千变万化,其实大道从来只有一个。”樗里疾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你心里藏着郁结,我不欲打探,你一向是个明白人,得珍惜时且珍惜,该淡薄时且淡薄,无需旁人操心。”

宋初一摩挲着盏口,道,“明白倒是一向都明白的,只是到底还存着一颗心,实难免俗。”

樗里疾心中动容。

他一直都知道宋初一的命格奇异,且一直谨守着作为观星师的操守。观星是窥天机之术,所探天机都是上苍格外施恩,所以要存善心,守大道,灭私欲。他不会因为好奇就去窥探别人的隐私,然而作为义兄,也很愿意听宋初一敞开心扉,纾解心中的郁结。

窗外深夜寂寂,月华如水,屋内两人静静饮酒。

严冬的冰封不知何时开始消融,咸阳城郭渭水汤汤,逝者如斯,不舍昼夜,转眼间便是万物复苏,一派郁郁葱葱的大好景色。

秦魏这一场战争从开始到现在足足半年,双方已经处于半停歇的状态。刚开始因为议和内容争论不下,发生过几场恶战,却因双方兵力等各个方面悬殊不大,终究未能打出个结果来。

而秦国已经开始整顿起攻占的土地,全面施行秦法,使民心归顺。

公孙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秦法是七国之中最完善的法治,虽伤害权贵利益,但极重底层人民,在施行之初会受到一些抵抗,可毕竟底层的人最多,人们了解了秦法给他们带来的切实好处,一定会真心拥护。

而魏国真正的权贵都集中在大梁,可以说秦国在攻占的土地上施行新法,所受阻力微乎其微。

一旦庶民被秦法教化,接受并拥护,就算收回土地也收不回民心了!

公孙衍一方面不停战事,一方面每日写奏简令人快马加鞭送回都城,希望尽快得到答复。

魏国朝臣议来议去都拿不定一个结果,公孙衍觉得不能再等,便开始部署收复失地。

暂时的修整之后,战事再次爆发。

咸阳宫偏殿里,秦国机要大臣为战事齐聚。

宋初一道,“君上,这场仗已经拖的太久了,大军在外,粮草消耗巨大,春耕马上就要开始,田不可无人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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